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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当老太太享福,没有伺候的丫头婆子怎么行。
张婆子毕竟苦日子过来的,觉着自家很不必如此。柳儿如今手里有钱心里不慌,身上有本事腰杆子硬,拍板决定,先置办两房下人再说,这个可以托给姐姐一起办了。
可没想到,不上几日,张三媳妇带着三七晚间找上门来,柳儿和干妈只当是闲来话别,跟素日一般招待喝茶吃点心。
谁知,张三媳妇一坐下,便对柳儿道,“今儿来却不是为了别的,实在是,我家这丫头,听说柳儿姑娘过一阵子要离开,死活要跟着去。我本想她小孩子家家的,不过一时舍不得姑娘,搁上两日就忘了。一大家子都在这里,她一个人往哪里去呢。哪知道这倒是个主意正的,见我没松口,居然跑去找了她奶奶做主。没想到,她奶奶倒是跟她老子一个意思,随她去!好不好的看她自己的造化,横竖跟了姑娘这么些年,也委屈不着她,跟着姑娘学些本事,也够她受用的。我虽舍不得,无奈儿大不由娘。如今只求姑娘,好歹让她跟着罢,不然成日家跟我闹腾,这日子没法过了。”
张三媳妇说是这么说,到底亲生女儿,心里舍不得,眼圈儿都红了。三七站她娘边上,从进来就不吭声儿,撅着嘴巴低着头,神色倔强。
柳儿和干妈目光相碰,都有些讶异,这是怎么说的?
三七这丫头心灵手巧,长的也有几分秀色,在老太太身边呆上几年,混个二等也容易,好一好的,没准成了大丫头,可不比跟着自己有前途么。
当即招手让她过来,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柳儿才开口问道:“好好儿的,在老太太身边不好么。姐姐出去,可没这里享福了。别说多得是婆子丫头给我们使唤,就是素日吃的点心果子,也没老太太这里的精致,更别提其他。就是月钱,也不定有没有呢。想想你以前在家里的日子,我可不敢说就一定比你家里好多少。你对姐姐这份情我记得了,至于跟着我,又是何必呢?”
三七抬头飞快看了柳儿一眼,复又低下头,声音虽小却清晰,“我奶奶总说,女孩儿都是赔钱货,早晚是人家的。这府里再好,也不是我家的,将来配了小厮,也让人瞧不上眼。三七只想跟姐姐一样,到哪里都有人敬着。横竖在这里,三七没本事混到姐姐的份儿上去。若能跟姐姐学上几分,也是三七的造化。若姐姐愿意让三七跟着,三七便一辈子伺候姐姐报答大恩,绝无二心,若违此言,叫我头上生疮。。。。。。”
“好了好了,什么大事赌咒发誓的。”柳儿给弄的哭笑不得,出言劝道,“我要走也要过一阵子,到那时你若还这般想,再找我不迟,如何?”
“只要姐姐肯要我,我听姐姐的。”
柳儿也是使了个拖字诀,想着她不过十来岁年纪,想一出是一出也是有的,弄不好隔几日,不用她妈说,她自己就销声匿迹了。
自此也没大放在心上,只自此素日里当差,三七再不听旁人使唤,一心只听柳儿吩咐,叫打狗绝不骂鸡,倒是让柳儿始料未及。
且说这一日二老爷生日,府里宴请宾朋亲属,吃酒听戏甚是热闹。
外院大厅上招待男客,贾家子侄招待作陪,内里便有贾蓉,同着贾琏和几个族中子弟,里外引导来往宾朋。
忽地下人跑来传话,“神武将军府冯三爷并傅通判来了。”
这冯紫英,虽说兄弟行三,但最喜人称冯大爷或大公子,一些不得用或消息不灵通的仆役自然不知,譬如眼前这传话儿的小厮。
贾蓉听了倒是一愣,暗忖,这两人如今怎生到了一处?忽地灵机一动,问道:“哪一位傅通判,可是傅试傅大老爷?”以前他哪里把傅试看在眼内,不过最近傅家跟着柳儿沾光,两府没有不知道的。
那传话的应了是,贾蓉也不再犹疑,提脚出来迎接,如何亲热周到不提。
单说老太太内堂里,柳儿也遇到一桩尴尬事。
被贾琼之母钱老太太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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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强提亲钱氏受辱
话说柳儿在内院陪老太太招待内眷。往来亲眷,没有不多瞧柳儿两眼的;更有年老或爱说话的;拉着柳儿说上几句闲话儿,柳儿只得耐着性子赔笑回应;内心很不自在。
倒是老太太瞧着不像,叫了柳儿身边伺候茶水;只笑着对族中内眷道;“她小孩子家脸嫩,你们好歹吓着她,素日又不是没见过,多早晚没事过来坐坐,多少话说不得;当着这么多人,任她是个大方孩子,也臊的慌不是。”
“到底是老太太疼人,不知那丫头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太太奶奶们也只得奉承老太太说笑,不再一味拿着柳儿当西洋景儿。
吃过酒宴,重新摆上茶果点心,外面戏台也开始上戏。老太太点了两出热闹的,其余辈分从高到低,也各自点了不提。
倒是贾琼之母钱氏并几个妯娌,跟王夫人等说了一回话,复又陪着贾母看戏说笑。那钱氏自打今日进府,见了柳儿便有些管不住自家眼珠子,三五不时就要打量两回,弄的柳儿内心无比厌烦。
上次就这般瞧她和鸳鸯姐姐,也不知打的什么主意。
一个没留神,柳儿小手被这老婆子拉住了,一边上一眼下一眼瞅柳儿,一边对老太太笑着道,“这才几年,这孩子如今出落的越发水灵了,到底是老太太会调。教人。前儿听说认了亲姐姐,如今到底怎么样呢?”
柳儿只低头羞涩不语,倒是凤姐儿瞧着不像,过来随手扯了柳儿一把,笑着对钱氏道,“婶子这消息却有些晚了。如今柳儿妹妹,上有老太太护着,下有亲姐姐爱惜,房子都备好了,只等老太太放人,就去跟姐姐过去享福呢。这以后啊,也是正正经经的千金小姐了,只怕看见我们,也不认得了呢。”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府里除了林之孝两口子,一般都不知道柳儿买房子的事儿,都以为是傅家给预备的,柳儿自然不会提起。
“听话听音儿,柳儿揣摩着,二奶奶是真真舍不得柳儿了,怎的满屋子透着股子酸味儿呢?定然是看老太太素日疼我们多了,您在边上呷醋干看着,心里头不乐意又不敢说呢。好二奶奶,回头柳儿孝敬您两罐子蜂蜜两包洋糖,一路甜到心里头,好歹记着柳儿的好罢。”柳儿言语爽利,娇俏可人,一副小姑娘的娇憨样儿,倒是把大家都逗笑了,自家趁机躲了出去。
尤其老太太指着凤姐儿对大伙道,“我们这里,也就柳儿丫头能跟她二奶奶说几句。就跟姑娘们作诗联句似的,有来有往,你有上句她必有下句的,他人的口齿都不如她们两个伶俐戏谑。以后这丫头也要家去了,我这里倒是冷清了不少。”
说到最后,老太太毕竟触动心事,笑的也有些勉强,大家忙拿话岔开了。
只那钱氏瞅瞅这个看看那个,忽然拍手笑道,“老祖宗若要这丫头长长久久留在身边,也不是不行,年纪相当的哥儿族中也有好几个,何不做个现成的保山,岂不便宜呢?其实原本钱氏更看中鸳鸯的稳妥大方,总觉着柳儿模样儿太过出挑,怕心里不安静。
一边伺候招呼客人的尤氏听见这话,也跟着凑趣儿,“婶子这话很是,我们柳儿这人品才貌,哪一样比人差了,只怕根底家私差些的,老太太看不上呢。”
老太太若有所思,端起茶盅轻轻呷了一口。别看老太太知道的不如张干妈多,但以老太太见的人情世故,又是阅人无数的,多少对柳儿品性手段有些掂掇。
放下茶盅,老太太淡笑道,“不是老婆子自夸,柳儿别看出身差了些,一般的大家子闺秀,也多有不及的,目今我看的一些后生,还真没配得上柳儿丫头的。且如今她也是有亲人的,自有人给她做主。不过那丫头的性子,最是个有主意的,也不是个受人摆布拿捏的软性子,只怕过两年长大了,更出挑也是有的,却也不急于一时。”
一时大家有些摸不着老太太的心思了。
细细一寻思,一要有些根底的,二来有人给做主,最后这些还都不管用,还得她自己拿主意。。。。。。至于老太太管不管,还得看柳儿自家意思?
不过有人却不这般想,老太太什么人物,只要老太太说了,哪个敢驳回的!摊上好的,说不得千肯万肯的,老太太保山,这是多大的体面。
钱氏便是这般想的,她本也是个有心计城府的。到底这贾家族人慑于两府威势多年,只觉两府当权的主子们很不得了,连带着她们眼里就有些没人。想着既然话赶话到这里了,索性心一横,凑上前,给老太太重新换过茶水,笑着道,“论年纪论人品,我们琼哥儿倒是很相当,上年老太太还夸他稳妥诚实。这些年家里也没个帮我一把的,婶子到底疼着我们一些,好歹做个媒罢。”
这是想着趁着人多,顾着脸面,逼着老太太做主了。
当然,若是老太太原本就乐意,便没人这么觉着,不过一笑而过,当即应了也是有的。
至少,稍稍有些家底的贾家族人,是不会这般想的。说不得倒是柳儿捡了便宜,巴不得呢。
在座的,除了贾家三位姑娘,便是凤姐儿,心里都门儿清,看钱氏的目光,透着股子怜悯。
果然,老太太原本就有些淡然的神色,更淡了些,拿眼看了看钱氏,不咸不淡地道,“琼哥儿固然是好的,今年应该也有二十四五了,只这年龄怕是不合适罢。婚姻大事,自然要明堂正道的提起,琼哥儿她娘你这般,以后让丫头怎么好意思见人?如今她也是有亲人的,这样很不合适。”
钱氏措手不及,当场脸上就有些下不来。
除了东西两府,便是他们家在族中算是体面的,何曾把个丫头放在眼内?更不料想老太太能把个丫头当回事儿!
一时被老太太当面不软不硬的回绝,又不敢带出来,神色尴尬,很不自在,一向会救场的凤姐儿此时也在边上忙着,仿佛没看见,别人更没那伶俐和口齿,更何况多是羞怯的内眷,一时竟然没人搭理了钱氏,弄的她心内暗恨,却无可奈何。
那尤氏看不是个事儿,正想给她递个梯子下台,不想有下人跑进来,“回老太太,有六宫都太监夏老爷前来降旨。”
“可说了是何事?”
“不曾。”
一时老太太脸色有些凝重,凤姐忙命止戏,着人去前面打探。
前院也是一片忙乱,止戏文撤酒席摆香案,启中门跪接旨意。
其实不过是口谕,着家政入朝,临敬殿陛见。
一时合家人心惶惶,不住的使人往来飞奔打探,哪有心思待客,大家也都有眼色地纷纷起身告辞离去,柳儿也长长松了一口气,可够了她的了,暗恨钱氏讨人嫌,幸亏老太太没答应,不然真有些麻烦。
跟贾府众人忧虑不同,柳儿自然知道,如今宫里的大姑娘要封了贤德妃了,也算大喜事。
只脸上不好带出来,跟大家一样肃穆。
很快宫里传出信来,阖府欢喜自不必说,老太太当即吩咐放赏,又要带着大太太二太太,并尤氏进宫谢恩,各自归房按品大妆。
柳儿和鸳鸯等几个大丫头,找出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