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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温柔的女神。
“事办得如何?”他问柯拉,“有什么新消息?”
“非常棒的消息。”
“很快就能找到龙了?”阿波利多尔睡眼朦胧地看着她问,似乎打算躺这儿就睡。
“快了,”柯拉透露,“大概就在今天。”
她的嗓音饱含着自信,这种自信令一些人高兴,而令另一些人恼火。每个人都有期待龙回来或是不要它们的原因。有的人需要的是工作,有的人——是肉。但柯拉的话令任何人都不能无动于衷。
“您破案了?”场长大声说,“它们还活着?”
“据我所知,它们还活着。但我不会多说,因为应该在犯罪现场抓获罪犯。”
“没错!”喂龙员比谁叫得都响。
柯拉看了眼表。2点15分。给教授的时间已经到了。
“饲养场职工有没来的吗?”柯拉大声问。
饲养员懒懒地把所有人扫视了一遍。
“都在这儿。”他说。
“有谁在一个小时内离开过饲养场?”
“没有人。我敢保证。”场长说。
大家都肯定他说得对。
还是有些地方不对头。大概是因为翻译不见了。
第九章
“您的女儿在哪儿?”柯拉问。
“在楼下,”阿波利多尔回答,“看书呢,您不会相信书名叫做《杀死蟑螂!》。”
“《蟑螂讨厌的东西》。”柯拉给他纠正。窗外雨仍然下个不停。
“请把伞给我。”柯拉对场长说。
“请稍候,茶这就端来了。”后者答道。
“我马上就回来。”
她拿起还在滴水的雨伞。
“我和您一起去广场长问。
“不,我希望大家都留在这儿,谁也别出去。这事由您负责,场长先生。”
柯拉拿着雨伞跑下楼去。
雨斜着倾泻下来,天开始变冷了,有种深秋的感觉。
柯拉跑到乖乖的场子门口。场子上着锁。
“哎广她大声喊道。漆黑的洞口有东西晃动了一下,然后龙头缓慢而庄重地探出来。龙搅起一阵烟雾,又缩了回去。
柯拉又跑到小可爱的场子。
小栅门咧着一条缝儿。
真见鬼,为了以防万一,应该带着麻醉针。要不,叫警察来帮忙?柯拉走了进去。
“你在吗,小可爱?”她问。
没有回答。一个小女孩扎辫子用的蝴蝶结躺在地上。
柯拉更加自信地往前走。如果他们从办公楼的窗户偷偷观望着她的话,很可能屏声静气,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样子——不然的话应该前来帮忙才对。不过还不清楚,小可爱是否还在。
柯拉穿过场子,探头往洞里瞧瞧。
洞口很宽,大约有四米,但将将够龙用。
“哎!”柯拉喊道,“爬出来吧!”
洞里散发着一股股恶臭。
柯拉从腰里取出手电——小虽小,光线却很足。
正如她所料,洞里什么也没有。
柯拉扔掉碍手碍脚的雨伞,从场子里爬出来。
喂龙员从办公楼里迎着她跑过来。
“请等等,”他喊道,“别着急!”
可是柯拉想的正是要抓紧时间。
她跑到塔楼前。警察看见她闪到一边。
“有没有人从这儿经过?”她问,“有谁离开饲养场了?”
“没有人。”警察认真地回答。
“再想想。”
“只有一个瘦瘦的小女孩,饲养员的女儿。”
“带着个旅行包?”
“带着旅行包。当然了,她给爸爸送午饭,再把空锅空盘拿回去。当然如果有什么肉的话,也带回去。”
“这次她带走的是龙。”柯拉告诉警察。后者则以为中心来的女士已经疯了——特别当他看到她跳到街上狂奔起来,仿佛后面有十个怪物在追她。
过了两个街区柯拉就追上了小女孩。她显然没料到会有人追她,所以不慌不忙地拖着旅行包,和那些城市街道上游手好闲的穷孩子没什么两样。不,有一点不同。这个小女孩右边小辫上粉色的细蝴蝶结不知丢到哪儿去了。里昂多尔没有人会怀疑到,这个勇敢的小女孩把蝴蝶结丢在可怕的龙场里了,那是一个重武器步兵排才敢进人的地方。
所幸的是,路基本是顺山反而行——饲养员住在洼地,一个不太富裕、但也不至于是贫民窟的居民区。在马尔苏克街,房子的正面很干净,但是非常单调。人行道坑坑洼洼,路灯残缺不全,光线昏暗。但每个房于子门前都有一个种着玫瑰的小草坪——大约两步长,一步半宽。
在一座曾经是绿色、只有两扇窗户并且四周拥挤着同样建筑的两层楼前,梅拉停下来,把旅行包放到台阶上。就在她开门的功夫,旅行包动了两次,这彻底打消了柯拉的疑虑。
……等她打开门,弯腰拿包的时候,她看见另一只手也伸向旅行包带……换了别的女孩不是吓晕了,就是得尖叫起来。
可梅拉马上扑向柯拉,咬住她的手腕子。
柯拉用另一只手抓起咬住她手腕儿不撒嘴的小女孩,一把把她扔进打开的房门里。然后不顾手腕儿在流血,把装有战利品的旅行包拖进屋里,随手把门撞上——同时还顺便瞄了一眼街道,确信没有任何人看到发生在喂龙员家门口这场短暂的搏斗。
柯拉打开灯。小女孩坐在过道一角的地板上,寻思着继续和柯拉斗争。她是个称职的对手。
“您想干嘛?”梅拉问道。她的目光在柯拉身上上下游动,似乎想寻找一个适于下手的地方。
“我到你这儿作客,”柯拉平淡地回答,“我捡到了你的蝴蝶结,想把它还给你。”
柯拉一边警惕地紧盯着瘦弱的小女孩,一边掏出粉色的蝴蝶结,扔给梅拉。发结像个蝴蝶似的在空中飞舞着,却没能飞到小主人面前。小女孩一言不发。
“我在场子里捡到的,”柯拉说,“在养龙的场子里。”
“什么?’小女孩声音有些嘶哑。
“我们去哪个房间?”柯拉问。
小女孩推开右边的门——这是客厅,要不就是公用房间——不知道他们这儿是怎么个叫法。
“请进。”柯拉命令小女孩。
后者很不情愿地听从了。
“你的牙有毒吗?”柯拉问。
“什么?不,很普通。”
“让我把手包上。”
“真不幸。”
“这就是生命的色彩!”柯拉嚷道,“我就用桌布来扎手吧。”
“不行,那是妈妈留下来的。”
“好吧,瞧瞧!那就用餐巾或手绢,总得给一块吧!”
“在卧室的柜子里。”
“你去取。”
“要是我逃跑了呢?”
“你往哪儿跑?”柯拉冷笑道,“旅行包在我这儿。”
“非常正确。”梅拉从屋里蹦出去。
柯拉解开包带,坐在里面的龙动弹了一下——手上觉得热乎乎的:缩小后的龙看来仍然保留着喷烟吐雾的特性。
小女孩跑回来。她拿着一块洗得发白的手绢。
“不要打开!”她在门口喊,“他们的动作可敏捷了!”
“好的,我不打开,”柯拉说,“其他的在哪儿?”
“其他的什么?”
“其他的龙。”柯拉耐心地解释。
“我不知道什么龙。”
“那我把它放出来?”柯拉把手伸向旅行包。
“等等,我来放,”梅拉把手绢递给柯拉,后者包扎着手腕儿。咬的面积不大,但非常深。
梅拉并不急着放龙。她看着柯拉包完手,然后说:“您不要胡思乱想,我没毒,我是普通人。”
“好吧,我相信。”
“请关上窗户。”
柯拉把窗户关上。
小女孩打开旅行包,开始从里面掏出两个小锅。一个空盘、一个勺、一袋剩饭、一块面包,然后才把奄奄一息、被弄得傻楞楞的小可爱倒出来。它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好像刚干完重活。
“一会儿就缓过来了,到时候可得小心。”小女孩说。
她已经平静下来。据柯拉观察,她已经打算甚至非常想开口说话了。既然柯拉全都知道,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说到底,虽然梅拉是个不同寻常的小女孩,但她毕竟只是穷人家一个十岁的孩子。
龙没有飞或是扑向人,而是用嘴唇从地板上叨起一块面包,嚼了起来。柯拉可以从近处端详龙了。
缩小以后,龙变得和一种体积不大、生活在热带的外国晰蜴惊人地相似。柯拉当时就想,尺寸、特征,总之,就如同我们眼中的老虎和猫相比。比如说,她所喜爱的猫咪小铃挡,它的个头有德国牧羊犬大小,所以没人把它当猫,好像它完全是另一种动物。现在看着这个连同带刺的尾巴也不过一胳膊来长的龙,柯拉知道,没有人能猜到这是缩小后的龙,而会把它当作一种陌生的、没有危险的晰蜴的同族。
暂时龙在咀嚼着。柯拉询问也在盯着战利品看的小女孩。
“你把它养哪儿?”
“地下室,”梅拉说,“它在哪儿都一样,只要有吃的就行。”
“那里又黑又潮。”
“不,我们的地下室很好,伙食也比饲养场的强。”
“然后你们把它卖掉,梅拉?”柯拉温和地问。
“这是我告诉您的,阿姨,”小女孩说,“您还是个警察呢。”
“反正已经真相大白了,”柯拉答道,“现在不管你咬不咬我,我找到龙了。”
“您是怎么发现我的踪迹的?”梅拉问,“要知道下着雨呢。”
“我没有特意跟踪你,我在跟踪你爸爸。因为他给龙吃了能缩小的药。等它们缩小以后,他就把龙转交给你。”
“是这样的,’小女孩说,“今天他说,你,他说,自己去场子里,反正已经湿透了。我,他说,得在这个女侦探的视线之内。女侦探就是您,阿姨。”
“我猜到了。于是你就去场子里了?”
“当然,怎么能不听爸爸的话呢。看来,只不过在追小可爱的时候蝴蝶结掉了。结果就让您给猜到了。”
“拉米奥多尔教授全告诉我了,”柯拉坦诚地说,“当我一识破龙被缩小以后,我把教授逼到了死胡同,他已经全招了。”
“是这么回事!”小女孩很难过。“这正是我和爸爸所担心的。拉米奥多尔伯父不能胜任。他的性格就不行。”
“你对性格有研究?”
“怎么能没研究,既然我的性格是——顶呱呱!”
“我已经看到了。让我看看那些龙。”
“爸爸快下班了,他会让您看的。”
“好吧,”柯拉不想争了,“我给他打电话。”
“我们的电话不能用了!”小女孩胆怯地说。
她转眼间冲到墙边,用蜘蛛般细瘦但非常有劲的小胳膊把电话线扯断了。
“愚蠢。”柯拉说。
龙在房间里慢慢走着。它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原来他是最大的,而现在却成了最小的。
“怎么愚蠢了?”小女孩问。
“这并不能改变什么。”
“可以改变。”
柯拉平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时撞到桌子腿、椅子腿上的龙。
“你喜欢龙吗?”她问。
“我说过了!”小女孩答道,“我恨它们!”
“那为什么把它们放在家里?”
“为了折磨它们!”梅拉回答。
似乎所有的犯罪环节都掌握在柯拉手中,但却得不出一个完整的情节来。一切连接都毫无逻辑。
“你折磨它们?”
“可不是!”为了证明这点,小女孩突然走到龙跟前,猛踢一脚。龙毫无防备,“嗷”地一声飞到空中,然后像个蛤蟆似的,“啪”地一声摔下来。
“你疯了?”柯拉嚷道。
“不,我没疯。您想看吗,我再来一下?”
“不,够了!我真是一点也不理解。”柯拉站起来,挡住小女孩的去路。后者正想扑{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