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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明月-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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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兴站在武清城头,用望远镜观察了一遍王师儒带来的军队,轻松地点了点头。转身对蒋之奇,也对韩资让说:“我确信,王大人是来谈判的。”

在场的何好古官职低,没有听懂赵兴话中的意思,韩资让脸色一沉,表情郁郁。

王师儒这个南院最后的汉人高官,带来的是南京道禁军,这支军队原本是辽国最剽悍地头下军奴,但因为南京道生活优裕,契丹贵族常常将自己的子弟送入这支军队里。谋取军功与出路。渐渐的,这支军队空有威武的形状。却不堪战斗。

外人不知道详情,见了这支军队的豪华装备,便以为这支军队特别能战斗。但赵兴已不是战场菜鸟,王师儒就带着这样一支禁军来耀武扬威,没想到却在赵兴面前露了相。

说起来,论装备的豪华程度,眼前这支辽国最拿得出手地军队虽然铠甲鲜明,装备优良,但跟赵兴的军队一比,活脱脱一支乞丐队伍。而论骑兵,赵兴的骑兵骑的都是与黄金等重的宝马,它数量虽然少,但一匹战马牵出去,足以买下对面军队的全部战马。

而论武器,在新一代火枪面前,辽人使得刀箭再锋利,在大炮面前也是个渣。

如果再谈到随身的配备,那辽人就更加不堪了。赵兴的士兵随身都有一个工具包,装着小五金工具,可以自己对武器做出修理调整,而辽人听都没听说过那些五金工具。

此外,宋军还装备有单人帐篷,羽绒睡袋,呢子大衣,甚至每个人还配备一套玻璃的酒精炉具,拿昂贵的烈酒当作不花钱燃料似地烧茶、烧铅,这种极端的浪费行为,在韩资让看来简直是犯罪。

原本,按照传统观点,这样一支追求舒适,追求享受,随身设备配备到奢华境地的军队是贪图享受地,是战斗意识不强烈的,是缺少死战精神的。但与他们交手过的韩资让却清楚,这支军队的凶狠程度,比辽国最精锐的殿前军也不遑多让。

在这样一支军队面前,王师儒拿来炫耀的南京路禁军显得滑稽可笑。那些士兵营养充足的脸上浮现着浮躁、骄纵的神情,他们傲气凌人的注视着宋军,但神情中却透露出惶惶不安,正是这种惶惶不安泄了他们地底……

城头上,追随赵兴用望远镜打量这支军队地宋兵将领嘴角浮现着冷笑,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向这群士兵地脖子,似乎琢磨着怎样下刀。

王师儒一个文臣,穿了一身类似唐代明光铠的青唐甲(板式铠甲),骑在马上耀武扬威的走进武清城,这人在韩氏兄弟激战正酣的时候,率领南京路上最精锐的武装力量——也就是这支禁军,躲在安次徘徊不前,如今战事平息,终于让王师儒有了炫耀的机会,他志得意满,骑在马上、带着居高临下的神情,得意洋洋的踏进了武清城……立刻在城门处,遇到了骑着比他胯下马更高战马的赵兴。

此刻,城门口不仅有赵兴在,还有帅范,倭人源业平,萧氏兄弟,他们每人骑着一匹雄峻高大到令人发指的战马,看着骑着矮小的蒙古“骏马(也可称之为骏驴)”入城的王师儒,居高临下的喝问:“来者何人?”

这句话是一句废话。

因为王师儒在来之前,已经让人预先递上了自己的名帖,城里的人知道来的是谁。

但这句话不得不问,因为赵兴是个心理战高手,他喜欢用重重手段摧残人的心理,让人不由自主的对自己的处境产生绝望——让入城的王师儒自报名姓,也是一种心理摧残。

王师儒不由自主的随口回答:“本官:副枢密使王师儒。”

赵兴居高临下,倨傲的通报:“本官:皇城使,敷文阁学士、南洋巡阅使、检校枢密院詹事、两广转运使、广州市舶使、广南东路水步马军钤辖,领本路经略使、两广铸钱司都大提点……赵兴赵离人,奉召来与辽国和谈。”

赵兴不是和谈的正使,正使蒋之奇从众人往后转出来,在这个寒冷的冬天,他轻摇小扇,潇潇洒洒的跟着自报家门。等蒋之奇报完了他那冗长的官名,赵兴俯下身,傲慢的问了一句:“王大人,你少说了两个字——奉诏,莫非你这次和谈不是奉诏?”

辽国南院是完全仿造宋朝的官制设立的,王师儒这位副枢密使品级也与赵兴这位“检校枢密院詹事”相当,再加上赵兴的“都章平国事”,宋朝派出的谈判副使地位已经等同于王师儒,如果再加上蒋之奇这位二品右正言,辽国的谈判使者在官位上已经落了下风。

所以,如果辽国人的谈判使者不是奉诏而行,那么双方根本没有谈判的必要。

王师儒的心理本已处于弱势,又被赵兴抓住把柄,挺直的胸膛立刻憋了下去,他尴尬的一笑,弱弱的回答:“我大辽南院向来由南院大王自主管理,你我此次的谈判,虽然没有奉得陛下的诏书,但如果签订协议,这协议在南京道绝对有效……”稍停,王师儒赶紧解释:“我等已经快马把消息送往上京,想必陛下会很快作出答复。依照我大辽的体制,陛下不会对我们的协议进行否定。”

蒋之奇失望的哦的一声,赵兴俯下身子,继续问:“南院大王何在?你们的消息何时能传递到道宗陛下那里?”

第三部 大军阀的狐步舞

第3293章 欺负的就是你

听了赵兴的询问,王师儒语气躲闪:“总得等天气化冻……不过,你我大军相持不下,对庶民百姓总是一番磨难,双方罢战,想必宋国的皇帝也乐意见到。”

赵兴笑嘻嘻,自信而得意:“这才出动了多少军队,双方才相持多少天……你放心,我们的百姓不苦,我带的火药还没打光呐,大包小包的带回去,要征用民间的役力,百姓那才叫苦……要不,你在配合我打几天,让我消耗点——我给你回扣!”

王师儒脸苦的胜似黄连,他难以置信地望着赵兴,再望望蒋之奇,那意思是问:你大宋怎么让一名无赖当上了太尉,一点儒士风度也没有。

蒋之奇苦笑以对,心说:没办法,我知道这厮有便宜就占,偏偏这厮对外交战百战百胜,甚得两代小皇帝欢心,谁舍得撤换。

见大家都在苦笑,赵兴若有所思地稍稍点头,他转向蒋之奇,说:“蒋大人,这场谈判,既然南京道方面没有得到辽国陛下的授权,我以为,最好的办法是请蒋大人退出谈判……”

蒋之奇头皮一麻,肚中叫苦不迭:这厮真实惹不得,我就心里嘲讽几句,这厮的报复就来了。

可偏偏赵兴说的话很有道理。大宋是个极端讲究面子的政权,得知辽国方面尚未得到皇帝许可,在这种情况下,蒋之奇还要坚持谈判,等他回朝后会被御史骂死,还会被记录在史册上,让后人继续骂……

蒋之奇正在想词,赵兴补充:“既然辽国南京道没有得到授权,那么谈判就以广南东路与辽国南京道之间进行——以我大宋一路与辽国一路官府相谈,彼此地位相称。”

蒋之奇立刻乘热打铁:“也对!如此,老夫就做一个谈判监督人。只是,辽国方面派出的监督人也要地位相当。”

王师儒噎了一下,马上回答:“我辽国东京留守、大惕隐何鲁扫古正在析津府,我等当请他出来作鉴证。”

“我同意”。赵兴毫不犹豫地回答:“辽国方面地正使是王师儒王大人。鉴证者为辽国东京留守、大惕隐何鲁扫古;我方地正使便是广南东路兵案监司。梅州守、帅范帅子连。鉴证是右正言蒋之奇蒋大人。外加在下。”

实际上。赵兴在这里玩了个圈套。暗中对辽国官员进行了贬低。王师儒此刻落入下风。宋军若跟跟他纠缠谈判地合法性。这就谈不下去了。而辽国南院现在无人主持。王师儒还想再进一步。不想在这个时候。边境战争扩大化。引起辽国皇帝对他能力地怀疑。因此只能咽下这口气。不由自主地答应一声:“好!如此。也算妥当。”

王师儒故意忽略了:他是副枢密使。而帅范只是一个知州。以一位副枢密使地身份。跟一位知州谈判。无形中等于承认辽国地副枢密使地位等同于大宋地一名知州。而官场上。最爱计较这样地排位、名次等小节。

不等王师儒想出新词。赵兴地问话一个接一个。逼得他不得不全力思索。全忘了对赵兴予以反击。或者讨价还价。

“那么。辽国南京路与我广南东路商谈。我怎么肯定南京路事后会遵守协议?”

“嗯。澶渊之盟后。我大辽与宋国彼此相安数十年。这说明我大辽是遵守协议地。我们有能力遵守协议。”

“可是,我却在河上遭受了袭击。同时遭受袭击的还有南洋几位郡王,这是数国的朝贡使,他们在朝贡地路上,受到辽国卑劣的袭击,大辽必须给出一个说法。”

王师儒答:“我大辽遵守协议——然,唯有一群浮浪子不付管束,他们游猎至黄河岸边,见猎欣喜,一时不合。引起了冲突。此事纯属误会。”

赵兴板着脸,又问:“他们——是他们袭击了我们的贡使。我现在想问的是,那些他们是大辽国的他们,还是我大宋国的他们?”

王师儒被赵兴的话绕的脑袋有点发闷,他疑惑的反问:“什么意思?”

“辽国签署地协议,宋辽双方约定各守疆界,互不骚扰,然而我宋国每年都遇到一群他们的袭击,我听说这在辽国称之为打草谷,刚才王大人自诩辽国遵守协议,我想知道,辽国是否有能力约束自己的臣民百姓,或者说,辽国官府是否还有行政能力,能够管束得住自己地领地?

若辽国无此能力,我认为一个无行政能力的官府,不配与别人订立约定,因为订了它也无执行能力——当然,辽国如果已丧失了对臣民的管束统治能力,我不惮亲自来帮辽国这个忙……王大人,您别客气,这事一点也不麻烦,我希望王大人尽快开口——你一求我,我立马答应。”

王师儒脸一沉,转移话题去纠缠细节:“人常言大宋国是君子之国,你我双方谈判,约定两国国事,难道要伫立在这风雪交加的野外吗?”

赵兴的问题王师儒没法回答,因为抢劫是契丹人的民族传统。契丹人都抢劫了一千年了,他们把每年南下抢劫边境汉人的行为自诩为:汉人用锄头耕作,他们用刀剑耕作;汉人收获田地里的作物,他们收获汉人的收获。在现代,宣传上认为这种行为“促进了民族大融合”,并认为这种“年度抢劫行为”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群众地利益——这意思是说:他们的抢劫行为代表了被抢劫的人的利益。

王师儒一个辽国汉儒,在他的儒学世界观里,给异族效劳也是“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而异族在他们的辅佐下灭亡了汉族政权,也只是“五德循环”的一种,是符合儒家大义的……然而,他的儒学世界观再坚定,也无法在面对人类普通道德时,不感觉羞惭。他自认为没有约束契丹贵族行动地能力。所以他只能转移话题,从儒学礼节上指责赵兴,以打断和改变谈判进程。

他的职责也有道理,蒋之奇虽然觉得,目睹赵兴欺负辽人,也是件快乐地事情。但他不愿让辽人抓住一点把柄。便讪讪地插话:“回屋谈,也是,寒夜客来,怎能让客立于雪中,请,王大人,请入厅!”

赵兴没有插话,他勒住马缰,居高临下看着王师儒。王师儒很儒生的一甩袖子,气哼哼地催动自己胯下的蒙古驴,摇摇摆摆向城内前进……可惜他胯下的蒙古驴不争气。走过赵兴那头雄峻公马时,一脸讨好的媚笑,赵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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