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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仁禄一脸苦笑,取出锦帕擦拭头上的汗珠,道:“这叫什么事嘛,我自己长安城都不熟。上次我带着他到处乱逛,我自己都绕糊涂了,不知哪是哪了。倒还是他记忆好,凭着映象把我领回家来的……他比我熟多了,还要我带。”
曹静道:“呵呵,人就在外面,你若不想见。我去回他说你今天不舒服,这个主咱不侍候了。”
贾仁禄点了点头,道:“嗯!就这样,就说我发烧四十度了,快赶上二锅头了,不能出去了!”
曹静笑道:“呵呵,好的!夫君大人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贾仁禄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来,道:“算了,我还是去见见,不然那小子得知我装病骗他,到明公那打我小报告可就不好办了,这家伙连主子都敢卖,还有什么人他还不敢卖。”
曹静道:“对的,这个家伙不是个东西,当着主子的面说来借兵,来到这里便劝使君打他的主子。这种两面三刀的小人,搁在我父亲那里早给烹了。”
贾仁禄心道:“三国看来还有烹人的习俗,看来我以后要小心些,不然给油炸了可不是玩的。到时那一帮子狐朋狗友估计没一个肯帮我的,估计还会往里下佐料,试咸淡。”说道:“嘟,一会见到他你可别给人脸色看,他可是献上蜀中地图的大功臣,明公待他好的跟什么似的。这尊佛咱可惹不起,得好好供着。别你还没把他烹了,他先把你给油炸了,可不是玩的。”说完迈步而出,来至前厅,行礼已毕,分宾主坐好,桂花上茶,贾仁禄道:“永年兄如此有雅兴,这一大早便想逛长安城?”
张松道:“蜀道艰难,这一年也难得出来一趟。既然来了,当然要好好逛逛,再者能和像仁禄兄这样的大贤同逛长安,实是三生有幸。”
贾仁禄道:“永年兄太客气了,既是永年兄有此雅兴,容我入内更衣之后,便陪永年兄好好逛逛。”心道:“操你奶奶个熊!和你这个反骨仔一起逛长安,老子可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转身入内,过不出时,便身着一身淡黄长袍,领着貂婵、曹静,转了出来,道:“不好意思,内子说她们到长安很久了,也没好好逛过,今次想一同出去走走,不知永年兄是否介意。”
张松诗书世家,自诩坐怀不乱,见到貂婵、曹静之后,也不禁愣了片刻,方道:“岂敢,岂敢。”
四人一路行来,谈谈说说,貂婵问道:“听闻蜀锦作工甚精,天下一绝,一般只进贡,这世面上很难见到。我见过各式各样的锦缎,还从未见过蜀锦,真是憾事。”
张松指着自己身上那件红色长袍道:“我身上这件便是蜀锦所织。”
貂婵端详半晌,道:“呵呵果然不错。永年好福气,生在西蜀,能着蜀锦之袍。我想求你件事,不知你可愿意?”
张松听她轻声软语相求,骨头大松,忙道:“有事请讲。”
貂婵道:“我想托永年帮我带两三匹蜀锦来,一共多少钱我到时一并照付。”
张松笑道:“呵呵,些许蜀锦所费几何,蜀锦在中原算是罕见之物,在西蜀便不值什么。夫人要时只管开口,我先送五十匹来,不知可够用?”
貂婵道:“不要那许多,只要两三匹便十分够用了,再说永年西蜀为官怕也不易,如何好教你破费,这钱还是要给的。”
张松道:“夫人说的哪里话,巴蜀素富,我虽说算是穷困的了,这几匹蜀锦还是送得起的。我十分仰慕仁禄兄为人,这次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这几匹蜀锦便当是见面礼吧。夫人放心,我回去之后定差人星夜送来。”
贾仁禄心道:“西蜀竹杠送上门来,不敲敲那也太对不起自己了。”想到此便嘿嘿一笑,道:“这怎么好意思。”
张松佯怒道:“我当仁禄兄是朋友,若仁禄兄连这点东西都不收的话,那也太不给我面子了。”
贾仁禄忙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却之不恭了。”心道:“欲擒故纵,五十匹蜀锦到手!这东东可是宝,在三国都能当钱使。我记得演义里有写的,为了争一领蜀锦之袍,曹操手下的几员大将,大打出手,人脑子愣打出狗脑子来,可见这袍子有多稀有了。娘的才送五十匹,你也太小气了吧,起码也要五百匹!”
张松笑道:“仁禄太客气,其实仁禄今后想要蜀锦还不容易。以仁禄的才智取下西蜀易如反掌,到时想要多少蜀锦,就有多少蜀锦了。”
曹静见他一个西蜀官吏,不好好想着如何帮主公守好彊土,却好似恨不得他早灭亡似得。白了他一眼,瞪圆杏目,袖出粉拳,便要发作。貂婵忙拉住她的小手,强行按了回去,附于耳边悄声道:“别让仁禄为难。”
曹静一甩手,哼了一声,侧过头去,不再看张松。张松十分纳闷,不解其意,贾仁禄忙道:“别理她,发癔症呢……啊!”右臂被狠狠的拧上一记。
一路走走停停,貂婵、曹静二女自不免唧唧喳喳,于各式各样的小摊之前评头论足,买东买西,贾仁禄手上的东西便越来越多,渐渐地堆积如山。过不多时,来至一烧饼摊前,向前艰难的走了几步,忽闻摊主大喝一声道:“看什么看,买不起滚!”
贾仁禄闻言大怒,心道:“老子将你这屁摊买了,然后把你扔出去都成,敢说老子买不起!”回头一看,只见摊主正怒气勃勃冲着边上一个身着青色长袍,身材瘦削,约二十四五岁的年轻汉子发火,口中喝骂不绝,心道:“原来不是冲着我,便饶了他吧。”
刚要拔腿走人,无意间瞥了一眼那青年,只见他样貌颇为闲雅,文质彬彬。虽双眼盯着饶饼,唾沫不住在嘴边打转,却也难掩他那以身俱来的书卷之气。他见此人不同寻常,心生疑惑,便停了下来,对那摊主说道:“一张烧饼几文钱?”貂婵、曹静、张松时已去远,回头见他停了下来,便又转了过来,立于边上。
那摊主伸出两指,大声叫道:“两文钱!”
贾仁禄道:“二文钱值得这个大呼小叫的么!老子喊二千文都没你这么大声!”一见瞥见那青年转身要走,忙道:“这位兄台请留步,你今天只管在这摊前随便吃,算我请客。”
那青年回头瞥了他一眼,冷然道:“廉者不食嗟来之食,兄台好意我心领了。”说完迈步要走。
贾仁禄双手上满是杂七杂八的东西,跑动不便,忙道:“曹静,拦住了。”
曹静一箭步跃出丈余,拦住了他的去路,那青年回转身来,冷笑道:“这路是你家的,走走也要钱?”
曹静嗔道:“你怎么说话呢,相公好心好意请你吃东西。你不领情也就罢了,还如此冷嘲热讽。”
贾仁禄笑道:“哈哈,好有志气。人可以饿死,但不能没有骨气!这样,如果我有一个忙请你帮,且有报酬,你帮不帮?”
那青年道:“你想像奴仆一样呼来唤去的使唤我却也不能。”
曹静拔出粉拳,便要挥落。那青年微微冷笑,不作理会。贾仁禄笑道:“哈哈,不是奴仆,我家里有一个孩子,正缺一教书先生。我看你的样子便像是个饱学之士,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那青年见贾仁禄面色慈和,不像有什么歹意,便道:“哦,不知贵公子今年多大了?曾读过什么书?”
贾仁禄道:“十二了。我家没人会教,现在一个朋友在帮我教。那朋友自己也很忙,我老烦人家也不是个事,所以最近正为找教书先生头痛呢。”
那青年道:“既是如此,那我便勉为其难吧。”
张松问贾仁禄道:“哦,府上还有一位公子,我去时怎么没有见过?”
贾仁禄道:“那孩子也不是我的。”说这话时语调未免有点黯然神伤的,顿了顿,道:“他叫刘封……”
张松一听“刘封”之名,便微微一笑,道:“既是这位公子,那是要好好请一个先生了。”端详了那青年半晌,捋了捋须,道:“这世上欺世道名的人不少,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可不一定有真才实学。”
那青年冷笑道:“贤者不以貌取人。以阁下如此之貌,却封显官,想来胸中必有过人之学啰。我只不过是一介穷酸,只是样子长得还过得去,无甚本事,不敢同阁下起口舌之争。”
张松气得面色紫胀,伸手一指那青年道:“你……”
贾仁禄一指张松,问道:“先生从何而知他是显官?”
那青年道:“这做官之人与商人不同,两者虽皆衣着华丽,但气质上差异极大。我看这位大人,目空一切,官威十足,气派非凡。走起路来四平八稳,大有道理,不似一般百姓行色匆匆,便知他不是一般寻常人物。”
贾仁禄笑道:“呵呵,那你看看我呢。”
那青年道:“大人虽然平易近人,看上去像普通百姓。但这位官威十足的大人物,对您却十分的恭敬,您也就不一般的人物了。”
贾仁禄哈哈一笑,道:“厉害!我是贾福贾仁禄,这位是益州别驾张松张永年。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那青年闻言一脸兴奋,颤声道:“你就是威名赦赦的贾军师?”
贾仁禄道:“呵呵,正是,我不过是骗饭吃,哪有什么威名。”
那青年躬身一揖,道:“在下姓杨名阜字义山,见过军师。”
贾仁禄闻言乐了,心道:“得,看来这个闲事又管对了,哈哈!”
第118章 … 直人杨阜
貂婵一见贾仁禄的样子,便知眼前这位落魄青年非同一般,道:“杨先生,这位刘封公子,便是刘使君之义子,使君放在我们这里教导。可是仁禄事忙,我又不通文墨,最近都是一位朋友在帮忙,那人也是事忙,不知先生是否愿意?”
现今的贾仁禄,自和初到之时不可同日而语,那是远近闻名。最近在浅水原一场精彩的却月阵秀,更使他在关陇道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便是他的大名,都可医小儿夜哭,不必他在鬼哭神号了。杨阜闻其名久矣,一直无由拜见。如今在大街之上见到,却见他虽其貌不扬,但平易近人,言语有礼,丝毫不耍大牌,没有半分明星架子,心中更是受用,便道:“能教刘公子在下自是求之不得,但恐才疏学浅,误了公子。”
贾仁禄笑了笑,道:“误不了,就你那观人于微的学问,就够他练上一阵子的了。”
杨阜道:“这哪里是什么学问,让诸位见笑了。我适才言语鲁莽,得罪了别驾大人,还请恕罪。”
张松横竖看不惯这种寒门出身穷酸书生,长眉一轩,微一摆手,道:“哪里。”
杨阜上下打量他一眼,道:“不知别驾来此所为何事?”
张松捋须道:“汉中张鲁欲攻伐益州,我家主公十分惶恐,我便自告奋勇,前来借兵。”
杨阜点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我听闻汉中张鲁仅有汉中、上庸二郡。而益州辖下十数郡数十县,兵马数倍于敌,且有剑阁、绵竹之险,自保绰绰有余,为何还要外求救兵?”
张松闻言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冷冷地道:“刘季玉暗弱无能,兵马久不训练,不能当得大兵。”
杨阜见其提及主公名讳之时疏无恭敬之意,眼珠一转,已明白个三五分,微微冷笑,道:“原来如此,永年既为别驾,果然忠于其主。不惮蜀道崎岖,不远千里而来借兵,如此忠诚,实在令人敬佩。”
张松脸色半红半紫,原本就猥琐的脸庞变得更加的难看,言不由衷地道:“身为臣子,为主分忧,义不容辞。”
杨阜转向贾仁禄,问道:“不知使君可愿借兵?”
贾仁禄笑道:“明公有心解益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