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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婵悄声道:“那时初见甄姑娘,你便说她是袁熙的妻子。难道甄姑娘也在历史上出现过。”
贾仁禄点了点头,悄声道:“换个地方,小心隔墙有耳。”
曹静道:“我去外面看看。”
貂婵道:“没事的,我已吩咐过,任何人不得靠近这里半步,来时我已都看过了,附近没人。”
曹静仍不放心,屋里屋外又查察半晌,方始回转,点了点头。
贾仁禄目视曹静,悄道:“她也是个皇后,不过比你出名。”
貂婵、曹静同声道:“你说什么!她也是皇……皇后!”
贾仁禄忙道:“嘘!别这么大声。”
曹静问道:“难道她也应召入了宫?”
贾仁禄道:“历史要那么好猜,那就不叫历史了。”
貂婵道:“那是什么?快说。”
贾仁禄道:“曹静,她和你们家可有很大关系。”
曹静奇道:“我们家?”
贾仁禄道:“对的,她是你未来的嫂子。”
曹静瞠目结舌,真想不到这位一见投缘的美女日后竟会是自己的嫂子,愣了片刻,道:“那你还说她是皇后,难道……难道……”
貂婵缓缓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我来告诉你吧。”接着将贾仁禄那日午夜泄露的天下三分的天机,告诉与曹静知晓,当然司马氏的名字,貂婵没有说。曹静一时无法接受,愣了好半晌方道:“原来我家人真得做了皇帝,统一了北方。我哥哥废了当今皇上,自己登基。照仁禄所说,我那时应该是皇后,那我岂不是……岂不是………”
貂婵点了点头,道:“对的,你的下场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曹静表情木然,喃喃地道:“爹爹叫我进宫岂不是……一开始就没……安……”
贾仁禄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唉!红颜自古多薄命!这个甄姑娘也是一样的。”
貂婵怕曹静伤心,岔开话题,道:“哦,刚才你说她是曹静的嫂子,那和袁熙又有什么关系。”
贾仁禄压低声音,将甄宓之事择要同貂婵、曹静说了一遍。曹静听得自己哥哥日后如此对待这个秀外慧中的甄姑娘时,很是气愤。貂婵道:“真想不到事情竟会是这样子的。刚才甄姑娘来找我,说袁熙已遣人上门来提亲,她母亲很是高兴,估计会同意。她不想嫁给袁熙,说我足智多谋,特来求教。呵呵我哪有什么智谋,只有你这家伙才一肚子坏水,我看她多半是想来求你的,不好意思说罢了。”
贾仁禄一脸无奈,道:“这事咱别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逆天的事可不能老做。她好歹也是皇后命,给我搅黄了,日后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怪死我。”
曹静道:“按你说的,甄姑娘日后很是可怜,咱不能让她那样,定要想个法子救救她。”
贾仁禄瞥了她一眼道:“小丫头片子,你懂个屁……啊……”脑袋被曹静狠狠地打了个爆栗,怒道:“下次别乱打头,打傻了可没主意好出了。这傍上大款,嫁入豪门做富家婆,可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事情,就算只是个二奶都有一堆人上赶着去做。你不愿意不等于别人不愿意。他人婚姻大事,咱不瞎搀和,这一搞不好到时里外不是人。”
貂婵道:“甄姑娘虽没有直说,但她的意思还是挺明白的,她不想嫁入袁家。再说那日同来平原,我冷眼旁观,发现她一直傻傻的盯着你看,看来她好象也对你有些意思。”
贾仁禄头乱摇,和拨浪鼓相似,急道:“胡说!这怎么可能,虽然我长得帅点,她被我样貌所迷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正说话间,翠花在远处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不好了老爷,出大事了!”她知貂婵和贾仁禄正在商议大事,不欲旁人听闻,不敢走近,只得在远处大声高呼。
贾仁禄忙打开屋门,应道:“火上房了吗?这么大呼小叫的。要是慌报军情,我把你下半年工资也扣了,让你喝西北风去!”
貂婵见她满脸惊惶,知道事情重大,忙道:“进来,快说说发生了什么事了?”
翠花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道:“甄姑娘走后不久,来了个叫化子,上门要饭。我们知道老爷和夫人正在商议要事,不便打扰。王管家便做主,取了些饭菜来施舍给那叫化。怎知那叫化胡言乱语,说饭菜难以下咽,只能喂狗。说我们欺负人,不拿给人吃的好酒菜来招待他,就拿些狗食来打发他……”
貂婵接口道:“哦,竟有此事。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想他一个叫化,沿街乞讨,也怪可怜的。脾气怪些,也有情可原,我们不和他一般见识便是了。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值得这么大呼小叫的么。”
翠花又道:“本来事情到这里,也没什么。王管家也主张息事宁人,不和他一般见识。哪知那老叫化赖着不走,编排了老爷、夫人还有黄女侠的不少坏话,不断的在那乱骂,引了不少人围观。咱家的护院赵二哥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推了他一把,拔拳便要打。怎知那老叫化太也不济,一推之下便晕了过去,倒在地上人事不知,许久也没有动静,像是……像是……”
赵二本是个忠厚老实的庄稼汉,家有高堂老母又有一房漂亮媳妇,小日子本来过得挺美。怎料好景不长,本地恶霸王麻子看上了他的媳妇,勾结官府诬陷赵二,将其下狱,把他的老婆强抢了去,害的他的老母上吊自尽。赵二本来还在大狱里蹲着,毫无出头之日,正巧刘备到得平原,贾仁禄出了这么一条严惩恶霸敛钱的计谋,重将往日冤案翻了出来。赵二沉冤得雪,获释出狱。回到家一看,老母已死,听闻妻子被抢去不久便咬舌自尽了,王麻子如今已被斩于法场。又听闻这次严惩恶霸的主意全是贾仁禄出的,心生感激,便自愿到贾府为奴,做了他的护院。这时听得老叫化乱骂他的恩人当然不和他客气,因此便有了这么一出。
貂婵道:“像是什么?”
翠花道:“死了。”
貂婵、曹静、贾仁禄三人同声惊呼:“死了!”
翠花点了点头,道:“看热闹的听说死了人,全都散光了。王管家觉得事态严重,不敢做主,便让我来请示老爷、夫人。”
贾仁禄急道:“那别戳着了,赶紧的到前面看看去。”说完迈步出屋,三女紧随而去。来到大门口,只见王管家正气极败坏地来回乱走,不住训斥赵二,赵二涨红了脸,静静地立在那里,不敢出声。
贾仁禄走至近前,仔细一看确有一位叫化躺于地下,年纪在四五十之间,衣衫褴褛,形容枯槁,面色腊黄,显是长期饥饿所致。弯下腰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鼻底,觉得气若游丝,显是未死,不由稍感放心,忙道:“还有气,来人啊,先搭进去。赵二!这祸是你闯下来,别傻站着了,快去请大夫!貂婵,他嫌饭不好吃,估计确实是不好吃,你亲自下厨去做几样小菜去。”众人均知救人要紧,不敢怠慢,当下上来四个大汉小心翼翼地将那叫化抬至前厅。赵二觉得自己没错,心中不服,正被骂得十分郁闷,闻言如遇大赦,忙跑去请大夫去了,貂婵则依言做菜去了。
贾仁禄毫无急救经验,只知道掐人中,抚胸口之类的初浅法门,当下也不敢怠慢,上去掐了掐他的人中,过了半晌,那叫化醒了过来,有气无力地道:“这是哪?我这是怎么了?”
贾仁禄道:“这是贾宅,我就是贾福。”
那叫化怒道:“好你个贾福,我上门要饭,你给些猪狗之食也就罢了,还让下人来打我,害得我这把老骨头差点捐了。我不信没地方说理了,我要告官!”
贾仁禄微微一笑,道:“下人对先生无礼,我这就去训斥他们。若还不解气,我打他们一顿给你出气。”
那叫化面色稍和,道:“这倒不必了,下次注意些就是了。”贾府下人闻言无不恽怒,贾仁禄仍笑兮兮的不以为意,道:“先生说得极是,我日后一定会好好管教他们的。不知先生贵姓大名?”
那叫化道:“我姓洪行七,你叫我洪七便了。”
贾仁禄道:“不敢,洪先生且请稍适休息,我已命人重备酒饭,请来大夫了。”心道:“得,又到武侠小说了,洪七公都出来了。不知道这个洪七公,会不会降龙十八掌?”
洪七道:“这还像点话。”说完大大冽冽的来至主座坐下,贾仁禄知其有些来头,也不介意,坐于客座相陪。曹静心中不服,便欲拔剑动手,被贾仁禄阻止,洪七斜了她一眼,便不再理她。旁若无人的和贾仁禄高谈阔论,他所知好象极为浅薄,听者无不暗笑。
过不多时,貂婵命人将各色菜肴端将上来,鸡鸭鱼肉摆了整整一桌。洪七垂涎欲滴,也不客气,伸出脏兮兮的右手,拽起根鸡腿,张口便嚼。三口两口便啃得只剩根骨头,边嚼还边大声说道:“好吃!”
舔了舔手上的油腻,便开始左右开弓,过不多时便盘干碗净,连滴油也不剩,和洗过了似的。貂婵、曹静见此情景不住蹙眉,贾仁禄依旧笑容满面,不住劝道:“慢些吃,别噎着。”
洪七啃完最后一块骨头,打了个饱嗝,道:“这顿饭还像点样子,勉强还过得去。”
贾仁禄道:“洪先生可吃饱了?”
洪七道:“马马虎虎也就七分饱。”
贾仁禄笑道:“呵呵,那再来点,貂婵你再去做几样菜上来。”
貂婵白了洪七一眼,正欲转身,洪七道:“差不多了。看你夫人的样子,在心疼了。放心,这顿饭我不白吃你的,我给你算一卦。”
贾仁禄心道:“小子,露马脚了吧。想当初我就是靠装神弄鬼起家,骗得刘大大当我如珠如宝的。想到我这骗钱,你还嫩点。”
貂婵听他会算卦,倒也不敢小瞧,忙回转身来,一脸关切。贾仁禄笑道:“呵呵,没想到先生还会这一手,那就请先生算算吧。”
洪七取出龟壳一只,铜钱数枚。将铜钱放入壳中,嘴里念念有辞,煞有介事,胡乱将壳摇了几摇,晃了几晃,须臾卦成。洪七低头一看,大吃一惊,道:“不好!你数日后便会身染沉疴,一病不起!”
第065章 … 身染沉疴
貂婵听他说得郑重,大惊失色,忙道:“依先生之见该如何化解?”
曹静笑道:“呵呵,貂婵姐姐,他是个骗子,这你也信?”
洪七狠狠地瞪了曹静一眼,道:“既是这位小姑娘不信,那就算了,告辞了。”
貂婵忙道:“且慢,还请先生言明化解之道。”
贾仁禄道:“来人啊,取五百钱来交与洪先生。”左右依言而至,取了五百钱,交给洪七。洪七一愣,并未去接,道:“看来你也不信我的话?”
贾仁禄笑道:“哈哈,我不是不信,先生说的好极了。我会注意的,这钱你收着当是卦金。”说完亲自取过铜钱,塞到了洪七手里。
洪七望了贾仁禄一眼,目光深邃,满是怜悯。蓦地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我告辞了。饭我已吃过了,这钱嘛就不收了。”将钱往案上一放,转过身去,缓缓而出。
貂婵正色道:“说不准这人还真是个相士,这种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贾仁禄道:“这些招数都是我玩剩下的。先装疯卖傻引人注意,再危言耸听引人入信。这些都是骗钱的把戏,你要是信了,那后面的钱就会像流水一样的花出去,直到你倾家荡产为止。”
貂婵秀眉紧蹙,道:“这些事还是相信些好,小心无大错。”
贾仁禄原地跃了三下,跟着像大猩猩一样的拍了拍胸膛,如击大鼓,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