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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重生之我是路人甲-第6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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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哨探低头向他的匕首瞧了一眼,打了个寒噤,道:“我……我……我……”他原本口齿灵利,这会却也像栾祁一般结巴起来,像是给吓的。

马超冷冷地道:“我什么我,快说!”

那哨探道:“我是……是……是……来走亲戚的。”

栾祁道:“这……这哪……哪有你……你……们的亲戚?”

马超将竹签捏在手里来回把玩,对他说道:“真的么?”

那哨探道:“嗯。”

马超右手一挥,手中竹签倏地向他食指刺到。竹签头经马超削过,甚为锋锐,嗤的一声轻响,已戳将进去。十指连心,痛得那哨探啊的一声惨叫,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那声惨叫虽响,可爆竹声更响,且栾祁被村里人视为怪物,她家附近少有人家,是以村民们都没听到,自顾自的放着爆竹,庆贺新年。

马超让栾祁提来一桶水,倒在那人头上。栾祁虽不信佛,却也慈悲为怀,没想到一根小小竹签竟能让那人发出犹似杀猪一般的怪叫,心中登时不忍,道:“他……他不……不说就算……算了,别在折……折磨他……他了。”说着提水泼醒了他。

桶里的水是马超凿开坚冰,从河里打来的,寒冷彻骨,冻得那人瑟瑟发抖,一张脸立时变成紫色。马超问道:“你上这做什么来了?”说着又在削竹签。

那哨探想了想,道:“走……走……走亲戚……啊!”眨眼间,第二根竹签又已钉在他右手中指上。

那哨探又昏了过去,栾祁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马超提水将他泼醒。

马超道:“今天是除夕之夜,大伙都忙着祭祀,他却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对这种人手软不得。快说!”

那哨探倒也甚是硬气,有气无力的道:“你就是将我十指都钉满竹签,我也不说。”

马超道:“是么,那咱们就试试?”说着又插了两根竹签,那人受刑不过,终于招了:“我奉大哥之命,前来打探动静。”

马超问道:“高虿?”

那哨探点点头,马超道:“大年下的,他放着好好的年不过,却叫你来哨探动静,那是为什么?”

那哨探道:“他想放火烧了村子,恐村里人有准备,故命我等前来探查。”

栾祁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马超道:“你听到了么,要是他不说,村子里的人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栾祁道:“我赶……赶紧去和里……里魁说……说知此事。”

马超道:“嗯,路上怕不太平,我和你一道去。”

栾祁道:“那这……这……这人呢?”

马超右手一扬,手中竹签呼地飞出,插入那哨探眉心,那哨探哼也没哼,气绝而死。

栾祁见他杀人如杀鸡一般,更认定他是个杀人犯,心中大怮,道:“他……他……他……”

马超道:“事情紧急,就别他他他的了,快随我去栾黡家。”拉着她的手,抬腿便奔。

才奔到半路,忽见东北角上火光冲天而起,跟着西北角上几根火柱冒起,烈焰腾吐,黑烟翻滚,登时烧红了半边天。原来高二见那哨探迟迟未归,心知走漏了消息,决定提前动手,百余名河西村民欺到村子附近,四下纵火。

河东村民不明就里,兀自以为哪家人家没有系统学习过完全手则,点爆竹把一不小心把房子给点着了,大呼小叫:“走水啦,快救火啊,快救火啊!”“他妈的,哪个小子胡乱燃放爆竹,将房子也给点着了,给我抓住,一定要叫他好看。”

正混乱间,河西村人在高虿带领下手执锄头、铁耙之属冲进村里,对准河东村人没头没脑的打将下去。河东村人自以为村里有了马超,便是天王老子也不怕,且两村向来有规矩祭日不得大动干戈,没想到高虿为了钱财,竟无法无天,置祖宗定下的规矩于不顾,这一失了防患,登于落于下风。高虿领着村民砍瓜切菜般的大杀一阵,登时便有十余河东村民倒在血泊之中,其余扶老携幼,拖男拽女,四下奔逃,“哎哟”、“妈啊”“爹爹”、“妈妈”、“儿子”“女儿”诸如此类乱喊乱叫之声响作一团。

马超见大火越烧越旺,耀眼生花,蓦地里想起那日火场中的情景,那时自己指挥千军万马放火焚烧一座粮仓,突然间一队队军马不知从哪里杀将出来,将他们围在垓心,大放火箭。为首一位文官打扮的将领见他身陷火海,双手插腰,哈哈大笑,嘴里念念有词,至于他说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马超自失忆以来,一直为不知道自己是谁而感到困扰,蓦地里竟想起自己是一名统兵将领,虽然他仍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是起码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而这个身分和杀人犯判若云泥,颇让他满意,当真是惊喜交集。既然有了眉目,说明离完全恢复记忆只有一步之遥,寻思方才看到火光,心有所感,这才想起往日情景,只要循着这条路走,说不定就能柳暗花明。

当下他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大火,脑子里使命回想从前的事情。栾祁见他停了下来,颇感惊诧,说道:“怎……怎……怎么了?”

马超不答,两眼仍是盯着大火。

栾祁拙于言辞,索性不说,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别去找栾黡了,逃命要紧。马超像是失去知觉一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时村中男女黑压压的涌了过来,栾乐见栾祁跟那个傻子一起傻呆呆在站在那里,不忍她和马超一起遭殃叫道:“傻孩子,河西村人打过来了,快些走吧,走晚了就没命了。”

栾祁也不说话,摇了摇头。

栾乐伸手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拉,道:“和你这妮子说不清楚,快跟我走!”

栾祁拼命挣扎几下,可栾乐砍柴出身,身高力大,她又哪里挣扎的开?情急之下,突然张口往栾乐的右臂上咬去。这个也不知是“吕洞宾咬狗”还是“狗咬吕洞宾”的招式倒也管用。栾乐猛觉右腕一痛,大叫一声,将她甩开道:“疯了,疯了!你和那疯子呆久了,也变疯了。不理你了,你死你的吧!”拖家带口向南走去。

村民们见栾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也就不再理他,从他们二人身旁擦肩而过,往南去了。

马超对那些村民视同不见,两眼呆呆的看着大火,喃喃地道:“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栾祁知道他正在回复记忆的关键时刻,虽说自己内心深处颇不想他回复记忆,但为了他好,还是不忍打断了,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多时村民们走了个干净,好在这些人同属一村,相互间颇为熟识,虽当大难,却能尊老爱幼,撤退颇有秩序,不然这一乱将起来,马超、栾祁早就给众人踩死了。

又过了一会,高虿领着大队人马杀到,见马超和栾祁立于大道中间,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吃了一惊,忙约住队伍。众村民举着锄头,呲牙咧嘴,大呼小叫,却没人敢上前。

马超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犹如一尊石像。

栾祁见河西村人面目狰狞,虎视眈眈,吓了一跳,躲在马超身后,探头张望。

高虿抱拳拱手道:“我们不愿和壮士为敌,只想找河东村那帮猪狗报累世深仇,还望壮士行个方便。”

马超不言不动,像是全没有听见一般。

边上一人叫道:“这小子不会是疯病发作了吧?”

高虿心中一凛,喃喃道:“有这可能。”对那人说道:“你上去试试。”

那人生怕马超没疯,自己冲将上去,就该死了。当下他头摇得好似拨浪鼓一般,说什么也不肯上前送死。

两下对峙约一柱香功夫,四下里浓烟滚滚,大火延烧到了附近,毕毕剥剥之声,越来越响。

高虿叫道:“他妈的,再等下去,我们都给烧死了!大伙齐上,将这小子砍成肉酱!”

村民发一声喊,正要上前。忽听马超暴雷也似的大喝一声,不禁吓了一跳,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只见马超叫道:“我是谁?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双手抱头,向西北方向火烧得最旺之处冲了过去。

栾祁叫道:“别去,危险!”伸手去拉,却拉了个空,跟着追了上去。

河西村人见二人自己送死,不用他们动手,正是求之不得,谁也没有上前阻拦。顷刻间,二人便已跑入烈火之中,只见他们霎时间衣衫着火,红焰火舌,飞舞周身。

栾祁但觉全身上下有无数小虫咬噬,好不疼痛,正要跳了出去,却见马超反向烈火中走去,吃了一惊,也不顾着疼了,追赶上前。便在这时,忽喇喇的地声大响,一根败栋对准马超的脑袋打将下来。马超正是紧要关头,全神贯注思索,浑不理会外界之事,竟不知闪避。

栾祁大叫:“危险。”不知哪里来的力道,合身扑上,将他压倒在地,一个筋斗,骨碌碌地便从山坡上滚下,砰地一声大响,那败栋倒在二人身后,离栾祁的脚踝不过数尺。这一滚虽然狼狈,却有莫大好处,他们身上的火焰尽被压熄。

高虿见二人冲入火海,料也难活了,心想若是现在命人救人,一来若马超未死,出来反噬,后患可虑,二来村里人问东问西,事情真相难免暴露,这钱就分得薄了,干脆先赶到南面和埋伏人马里应外合,灭了河东村,再反过来捡拾那怪人的尸体也不为迟。

当下他招呼村民向南追去。河东村民眼见南方无火,还以为南方便是生路,纷纷向那里逃去,哪知竟是死路。走出数里,正暗自庆幸死里逃生。突然间有人脚下一空,跌入陷坑,有人哎哟一声,摔倒在地,跟着无数人马从黑暗中涌将出来,见人便锄。河东村人死伤惨重,狼狈逃窜。那个自以为得计的栾乐,一个不小心,脑门上中了一锄,魂归地府。若是他若有知,怕是颇后悔当初没和栾祁一起留下来,殊不知有时生就是死,死就是生,生生死死,原本就难以说得清楚。

不过时高虿领着大队赶到,加入战团,战斗成一面倒的趋势,眼看便要结束。忽地斜刺里火光烛天,喊声大作,一彪军马杀到,火光下但见人人骑着骏骥,手执钢刀,身上盔甲铮明瓦亮,一看便知是正规军,和他们这些乌合之众不可同日而语。

为首一人金盔金甲,叫道:“谁是高虿?”

高虿不知是何方人马,下意识的应道:“我就是。”

那人叫道:“拿下!”

身后铁骑大声应是,围裹上来,几个回合,便缴了他的器械,将他捆了个结实。

第551章 … 邺宫惊变

正规军和泥腿杆子本来就没有什么好打的,不到一顿饭的功夫,河西村民纷纷放弃抵抗,跪地投降。河东村人总算是脱离了苦海,不过他们一小半葬身火海,一小半中了陷坑,一小半成了锄下冤魂,活下来的不过十之三四,而且个个带伤,衣衫褴褛,哀声遍野,实是狼狈不堪。

高虿叫道:“冤枉!我犯了何罪,你们凭什么抓我?”

那身着金盔的武将冷冷地道:“冤枉?我哥哥呢?快说”正是马岱。

原来那日高二在城门口的古怪表现,还是没能逃出有识之士的法眼,人群中有几个人觉得事有蹊跷,在利益的驱使下,他们自发的组织起来,尾随高二到了河西村。其时高二心里想着只是事成之后如何使用这笔不义之财,浑不知身后竟有尾巴。那些人眼见高二走进了高虿家中,情知高二定然知道通缉令上二人的下落,于是推举一个惯盗前去打探。那人经常潜入他人家中偷东摸西,飞檐走壁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个事。不过高虿院墙一角正好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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