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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半个时辰后,郧西县城内又慢慢恢复了平静,偶尔只听见西北风呼呼刮过街道的声音。整个郧西从刚才的热闹中回到死亡一般的寂静,只有县衙内如同白昼,人进人出。
“哈~!我说团长啊,这把椅子真他妈的好坐啊”,一看见县衙大堂内的太师椅,独立团副团长刘之协就一屁股坐了上去,直呼过瘾。
“好了,你快给我下来,让别人看见了象什么样子!”对于是自己副团长又是自己男人的刘之协,王聪儿有时候真拿他没办法。
看见自己的老婆有点不高兴,刘之协还是有点怕的,乖乖的从椅子上走下来。“聪儿啊,现在我们独立团应该有八千人马了吧,离主席规定的规模还差两千,是不是等明天安民后就在这郧西招募一些,如果能够到一万人,那么我就可以做副师长了,哈~!”
“这个事情还是不能急的,主席走的时候一再告戒,部队不要多,要精,你怎么又忘记了,就拿今天来说,我们只带来了四千人,攻打这个有五千清兵把守的郧西,只花了一个时辰。我看你还是去安顿好下面的士兵和俘虏,尽量不要打搅百姓过年,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王聪儿并不想自己的男人得意忘形,认真的说道。
“哼,那只是清兵根本不知道我们今天会来进攻,况且我们有内线,不然凭你的这四千人马想攻进郧西,我想就是打到明年都还说不定。”虽然自己的老婆说得在理,但刘之协嘴巴上并不想让步,就在两人正准备闹嘴皮子的时候,一个士兵跑了进来。
“报告团长,我们在后面发现一个地窖,我们排长叫我来问团长,要不要下去看看”?
第五十四章 兵者(四)
看见出了状况,王聪儿马上摆脱和刘之协的纠缠,在亲兵的带领下跑到县衙后面的院子里。只见这里已经被自己的士兵围了起来,他们的排长看见王聪儿走了过来,忙跑上去报告。
“报告团长,我们刚才是在处理这些花的时候发现这个地窖的,我担心里面有清兵,没有贸然下去”,一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年轻军官跑到王聪儿的面前汇报情况。
“哎,我说你们,我都说过多少次了”!看见满院子被毁坏的花,王聪儿气不打一出来,年轻排长看见自己的团长如此生气,一下子摸不着头脑,呆呆的看着王聪儿。“我说过多少次了,也把部队里的规定给你们讲了多少次。不管是官府人家还是地主人家的官府和房屋我们在收缴后,都不能破坏里面的一草一木,那怕是屋上的一块瓦片!你以为建房子容易啊,对,我知道,就拿这个县衙来说,如果给你两百人,用一年的工夫,还不一定盖得好。但是,如果你想破坏,只要一把火,一个晚上就可以烧得干干静静!要懂得爱惜,不管它以前是谁的,从现在起,它就是我们自己的,我们应该象爱惜自己的家一样爱惜他们”!虽然王聪儿想好好的骂一顿,但一想这不是时候,口气软化了很多。
“可是,团长,这,这些花有什么用啊。只能看不能吃,还得整天浇水,多麻烦,不如就处死在地里”。年轻排长并不服气。
“好了!我现在告诉你,部队就是部队!部队里的规定和我的话就是命令!不管好也罢坏也罢,你都得无条件执行!就是现在这个地窖是个茅坑,我叫你跳下去,你也得跳下去!明白么”!王聪儿终于忍无可忍了。
“是,我这就跳下去”!年轻排长话一说完,就真咚的一声跳了下去,还好地窖并不深,不过两米,在顺利从自己士兵手中接过火把后,年轻排长顺着地窖开始向里探索,大约半盏茶的工夫,年轻排长就爬了出来。
“报告团长,我们这次发大财了,里面除了哪个我们没有找到死在里面的县官外,就是十多箱金银珠宝了,呵呵”,被火把熏成花脸的年轻排长啥笑着汇报。
“恩,你带人下去,把东西都给我抬到大堂去,尸体就拖到外面埋了”,王聪儿没有任何表情的命令到。
没多久,全部十二口木箱都被抬到大堂内,接着大堂周围的火把,王聪儿命人把这些箱子一口口的全部打开。年轻排长说得没错,十二口箱子除了满装着十箱子银子外,还有一箱子金元宝和一箱子珠宝。除了王聪儿,刘之协等一干人看得直流口水。
“乖乖,这么多。我老刘一辈子还没见到过这么多珠宝。难怪别人都说这个县老头特别能捞银子,想不到现在全部都落入了我的手中”,刘之协边说边就要去摸。
“好了!这些东西都不许动,等大部队来了,一起充公!来人,把这些箱子都给我封好,抬到后面去!你带领你的排,给我看好,要是丢了一两银子,我拿你是问”!王聪儿对着刚才的年轻排长发布命令!“是!保证完成任务”!年轻排长坚定的回答。
“哎,老婆,大部队?这么说,我们只是前锋,这个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等人都走了后,刘之协抓住王聪儿的手问。
“哼,你看你刚才哪个熊样,真是见钱眼开啊”!王聪儿抽回自己的手转过身子。
“呵呵,老婆,你也知道的。我好久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了,一下子不习惯。况且,我们以前一直是小打小闹,这次好不容易抓条大鱼,难免吗。你看,我现在不是改过来了吗”,刘之协耍着赖皮。
“好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个样子。不是我不告诉你,你那张破嘴巴,等知道了,还不早嚷嚷去。这次我们攻打郧西,确实是先头部队,后面还有一个主力师,准备经过郧西去攻打襄阳”。王聪儿不想没完没了的闹下去,正经的说。
“攻打襄阳?那里可有清兵的两万多人马。况且,清兵还可以从东部派援兵过来,一个师够么”?对于派一个师的兵力去攻打有重兵把守的襄阳,刘之邪还是觉得不妥。
“我一开始也觉得很不妥,后面我想了下,大概有两个原因吧。你也知道,现在我军在南边已经完全控制了长江以南,清兵把全部兵力都撤退到长江以北,希望依靠长江抵抗我军的进攻。这次,我刚得到的情报,丰绅殷德也学乖了,不顾一切的征集兵力,只要是男人,只要能走,黄河以南几个省的男人都被他从家里往长江边上赶。一方面,从这些人中选出适合当兵的人把守各处,另一方面,把剩下的人都集中起来,修建工事和炮台。听说,现在丰绅殷德手下的兵力从一个月前的23万人,一下子猛增到二百万,而我军在长江以南不过二十万”。王聪儿无不忧虑的说。
“呵呵,老婆啊,这你就不懂了。丰绅殷德刚征集起来的这些兵,不过是乌合之众,不足称道。只要我军集中兵力选择几个突破口,那么丰绅殷德失败只是迟早的事情”,刘之邪笑着摆摆手。
“可这一百万也不都是乌合之众。嘉庆看见长江以南被我军攻占后,又派了不少八旗和绿营,加上各地的民团。现在丰绅殷德手下真正可用的兵力也绝对超过80万,看来这次清庭是下老本钱了”。
“恩,那也是,原来丰绅殷德在湖北老征召不到兵员,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军快速攻占了西南个省,现在从长江一北到黄河以南都还处于他的控制之下,况且各地还没有出现逃难的人群,使丰绅殷德能够很容易的征兵。不过,老婆,你刚才说主力师去攻打襄阳有两个原因,那还个原因呢”?
“其实两个原因,也只是一个原因”,王聪儿笑看着刘之邪的啥样。“丰绅殷德集中这么多兵力,给我军顺利攻占长江以北增加了不少压力。但是,我们这个地方可是在长江以北,而且我们的后面就是在四川驻扎的第三集团军。他们可以通过我们这里源源不断的向东开,这是我们的一个优势。现在我军去攻打襄阳,我想是处于另外一个考虑,那就是牵制丰绅殷德。利用第三集团军攻下整个湖北,如果丰绅殷德来救援,那么他就不得不从长江沿线上抽兵,如果他不来救援,我军在攻占湖北后,就等于渡过了长江。这样,位于湖南江西一带的第一集团军就可以顺利的渡过长江。丰绅殷德在整个长江上的布局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这就要丰绅殷德去怎么选择了,呵呵”。听到这里,刘之邪的眼睛越睁越大。
“哈~!想不到我老婆分析得如此透彻。不过,第三集团军不会只派一个师进入湖北吧”?
“哎,说你傻,你还真傻到底了!”王聪儿笑骂到。“你得想想,除了我们这个地方,还有三峡啊,那里不是路么”!
“我傻?!好,你敢骂我傻!看我今天晚上不好好教训你”!刘之邪一把抱住王聪儿坏笑着往后院跑去……
第二天一早,独立团就把安民告示发了出去,和安民告示一起发出去的还有征兵告示。这次只所以这么急着发出征兵告示,一方面是给独立团扩充人员为以后的大规模作战做准备,另一方面,根据第三集团军的要求,独立团和各根据地以及在湖北各个地方的地下组织,必须保证第三集团军有充足的新兵补充队伍。
告示贴在郧西县东门外的城墙上,由于独立团在郧西一带经常活动,独立团的各种政策已经被当地居民所熟悉,再加上昨晚的行动并没有使郧西城内的民众大量逃亡,所以,告示一发出就引来许多人前来观看,其中多半是年轻人。
“哎,哎,那个上面写的是什么啊”?一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小少年用手指着征兵告示问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中年人。
“哦,哪个啊,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情”,中年人摸着下巴不多的几根胡须说:“哎,想不到这年头,当兵还有这么好的待遇。一个月一两银子的军饷,好啊。小伙子,去干吧,说不定还能当个大将军出来呢”,中年人边说边从人群中退了出来。
“这么说,这是独立团征兵咯”?小少年转过身追问远去的中年人。
“是啊”,中年人已经远离了人群。
听见中年人如此一说,很多不识字的人一下子涌到征兵处(其实就在城门口摆了两张桌子,另外加上八个人),使本来就有些拥挤的征兵处更加人满为患。
“都别挤,一个个的来,我们这次要征召很多新兵,有的是名额,大家不要担心”,说话的正是独立团团长王聪儿,由于是第一次在县城里征兵,王聪儿放心不下,就自己带着人亲自来了。
“什么名字?年龄?家有几口人?家有几个兄弟”?王聪儿低着头询问站在桌子前的一个衣着褴褛的年轻人。
“回老爷的话,我叫二狗子,听我妈说,应该25岁了”,年轻人摸摸自己的头想了半天回答道。“我家,总共有三口人,我爹,我妈,加上我,刚好三个人,呵呵。家里面我没有兄弟,就我一个。老爷,我可以当兵吗”?年轻人似乎有些傻气。
“不好意思,按照规定,年龄必须满18岁,并且不能超过22岁,而且,家里面必须有一个兄弟,否则,我们不能征召你为新兵。所以,你还是好好的呆在家里侍奉你的父母吧”,王聪儿无奈的摇摇头,奇#書*網收集整理叫下一个上前来。
“老爷,你就让我去吧,我家里太穷了,一年还争不到一两银子,而且,我还听别人说,不管是死了还是受伤了,你们还给很多银子,老爷,你行行好,就让我去吧,这样我的父母也有银子活下去了”,年轻人并不想放弃眼前的这次机会。
听他这么一说,王聪儿有些懊悔自己刚才对他的评价,虽然傻了点,但是个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