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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十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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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桑充国,一想到那个农夫为了避开保甲法,硬生生地截断自己一根手指,就会气愤填膺。
但这种种弊端,却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王安石变法,从国库财政的角度来说,此时已经初见成效,基本上改变了大宋朝入不敷出的财政困局。
尤其考虑到这是在西北连年用兵、水旱灾害不断的情况下完成的,这就更坚定王安石本人对变法的信念,客观上,也堵住了一些人的嘴巴。
因此,石越并没有打算在此时,动摇原本的方针。
当石越疲惫地回到家里时,潘照临正急得团团转,见他回来,连忙说道:「中使来了四次,皇上急召公子进宫。」
石越锁眉问道:「出什么事了?」
「大河要决口了!」潘照临急道。
石越一听,知道真是出大事了,赶紧叫了马往皇城赶去。
到了资政殿,赵顼正和大臣们焦急地商议,王安石在安抚着赵顼,「只要曹村之堤不决,京师不至于有险,皇上不必过于心急。」
文彦博也说道:「请陛下先回宫安抚两宫太后,这种事情,做臣子宁死,也不会让开封城有危险的。」
石越听说曹村之堤还没有决口,心里稍稍放心。
入秋以来,先是永济一带决堤,大水淹了几个县,然后是两浙水灾,好在朝廷一向重视水利,王安石也有农田水利法,因此,灾情还能在控制之中。
此时的曹村,是澶州沿河的一处大堤所在,澶州可以说是开封府的前线,如果不保,水只怕真的会淹到开封城下,那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却听冯京说道:「曹村急报,是前天的事情,镇宁佥判〈注二十〉在小吴村护堤,相去百里,只怕不能亲自主持大局了。
「报急文书是州帅刘涣发出来的,他说,他已经不顾禁令,亲自带着厢兵去堵堤了,并且自请处分。」
王安石挥挥手,沉声道:「这时候,管不了什么处分不处分,事急从权。
「当务之急,一方面急遣禁兵去抗洪,一方面派探马流星传报,万一事有危急,则请皇上和两宫太后,登龙舟以避大水,我辈和开封军民上城墙,誓保京师安全。」
这时候,众人也不再和王安石扯皮,齐声称是。
石越突然脸色铁青,咬着嘴唇说道:「皇上,臣愿亲赴曹村。」
「卿懂得治水?」赵顼大喜。
「臣不知治水,于防洪却略知一二,且程颢原是镇宁佥判,沉括精通水利,有二人相助,事必可为。」
赵顼正要答应,王雱却道:「陛下,石大人其心可嘉,但臣以为没有这个必要。
「禁军已经紧急调动,如果曹村之堤不决,则禁军足以抵御;若万一不幸,则石大人白白送死,臣愿陛下为天下爱惜人才。」
石越知道他说得好听,其实,只是不愿意自己去立功,心里不禁苦笑。
王雱哪里知道,自己请缨去曹村,完全是出于内疚的心理。
对程颢生平还算熟悉的石越,一听到「曹村」、「小吴村」、「镇宁佥判」这些名词,原本印象很淡的事情,马上清晰起来……
历史上,熙宁四年的这场大水,完全是因为程颢之力,才转危为安的。
当时,程颢听到曹村之危,轻骑一夜,从小吴村赶到曹村主持大局,而且不顾禁令,和刘涣一起擅自调动厢军,自己身先士卒,亲自护堤,这才保住了曹村之堤。
此时,石越早已把程颢调到白水潭,亲手打破了历史的轨迹。
如果在这个地方出个差错,开封城保不保得住还在其次,淹死那许多百姓,石越一辈子就难以心安。
他此时也没有心情和王雱计较,只是眼巴巴地看着皇帝。
赵顼想了想,终于还是觉得王雱说得有理,「卿不必去了,这几日就陪朕侍读。」
石越想了想,也无可奈何,只好请求道:「陛下,沈括对水利颇精通,可否让他协助主持开封府的防洪?」
「准奏。」
「另外,请诸位大人切记,不可以泄露曹村告急之事,所有官府,一律照常办公。如果人心浮动,那就不好办了。」石越提醒道。
王安石和冯京,难得地一齐向石越投以赞赏的目光。
王安石环视殿内,厉声喝道:「官员敢让自己的家眷收拾物品避难的,以投敌论处;散布谣言者,无论官职大小,按叛逆论。」
开封府韩维也早已到场,这时也朗声说道:「请皇上放心,臣可以保开封府一切如常。」
他一回家,马上就命令家人把物品重新摆置好。
从这天一入夜,好不容易晴了一天的天气,又开始下雨了,且越下越急,越发让人担心。
几天来,中书省通宵达旦都有宰相执勤,皇帝一夜三惊,开封府也增加了逻卒,来往的信使不绝于道。
石越算是亲身体会了古代对于发大水的感受了,特别是浑州决堤的消息传到京师时,更让人心惊肉跳。
不过,颇为讽刺的是,也就是这几天,大宋的官员们,才难得地齐心协力起来。
洪水终于还是没有能够冲垮曹村的堤坊,大宋的君臣们都长吁了一口气。
但是,石越一直到九月分的平静生活,随着这场洪水,亦彻底消失了。
注十九:请郡,请求离开中央政府,到地方上去做地方长官。
注二十:佥判,宋代地方官职名,是地方上的主要长官之一。
第六章 夏使一
紫宸殿。
「宣夏国使者觐见─」
因为西夏国的国力,并不能够和大宋长期作战,双方交战,经济来往被切断,吃亏的始终是西夏。
所以,西夏国长期以来的战略,都是以打促谈,用局部战役的胜利,争取谈判桌上的实质性利益。
也因此,伴随着熙宁四年春季的大胜,西夏国的使者又一次来到了汴京,「乞求」和平。
「大宋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使者长得很黑,穿著锦袍。石越看过他的资料,知道他叫李泰臣。
繁琐的礼仪之后,李泰臣很恭敬地递上国书,这个中书省早就看过了,今日不过是一个正式的答复而已。
西夏国的要求,是请宋朝「归还」绥州城,恢复通商,西夏照样对大宋称臣。
皇帝正式回答的诏书很简单,也很不耐烦:「前已降诏,更不令交塞门、安远二寨,绥州亦不给还,今复何议!俟定界毕别进誓表日,颁誓诏,恩赐如旧。」
诏书直接告诉西夏国,绥州不给,少废话。
「王安石内阁」的外交策略,是对辽国采守势,对西夏取攻势。
刚刚才任命王韶主持西北军务,力图进取,西夏想要和谈倒也罢了,但提出领土要求,那是大宋君臣绝能不容忍的。
这个回答,李泰臣早就知道,这次正式的诏见,他不过是想做最后的游说。
「陛下,臣闻中国是仁者之邦,王丞相素习《老子》,当知唯仁者能以大事小,还请陛下以仁者之心对我小邦。」
王雱冷笑道:「使者知唯仁者能以大事小,可知唯智者能小事大?」话里含着威胁之意。
石越心里暗暗摇头:自己的军队被人家打得大败,怎么威胁人家以小事大?
果然,李泰臣不置可否地一笑,顾左右而言他:「陛下,臣这次进贡的物品中,颇有一些奇珍异宝,可否让臣一一给陛下解说,以显示敝邦君臣的诚心?」
众人不知李泰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刻意要求见皇帝,难道,是为了来解说贡品的?
赵顼想了想,终不能过分小气,失了大国的风度,便点了点头道:「那便呈上来吧。」
李泰臣给一个副使打了个眼色,副使退到殿门,拍拍手,便有人将礼单呈上来。
李泰臣双手接过,状似恭敬地念道:「敝国夏国王敬呈大宋皇帝贡品:黄金五十斤,白银五十斤,西域美女五十名,千里良驹十匹,宝刀十把……」
石越与王雱,不约而同地仔细听他念着长长的礼单,一面猜测李泰臣的用意,可直到他念完,二人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李泰臣念完之后,打量了大宋君臣一眼,缓缓说道:「这些礼品,大宋是天朝上国,大部分都是有的,唯有几样,却是天朝所无,敝国特产。」
赵顼用疑惑的眼神看了王安石一眼,他也不知道这些礼品中,哪些是大宋没有的。
王安石冷笑道:「我中国诸夏之地,哪有什么没有的东西。倒要请教使者,哪几样东西,是我中华没有的?」
李泰臣笑道:「便是那千里良驹和宝刀。」
满殿臣子除了石越和王雱,无不哄堂大笑,石越和王雱却难得的有默契,互相对望一眼,心里尽是警惕。
「这等什物,我天朝应有尽有。」
李泰臣故作惊讶地问道:「哦?敝国所献良驹和宝刀,只怕和中土之物不同。」
「有何不同?倒要请教。」
「敝国所献良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带甲作战,锐不可挡,敝国虽小,亦有带甲骑士数万人,人人皆有此良驹,臣在敝国,不曾闻中土有之!
「敝国所献宝刀,削铁如泥,锋利无匹,敝国虽小,亦有持刀之士数十万,人人皆有此刀,臣在敝国,不曾闻中土有之!」
李泰臣侃侃而谈,神情恭敬,眼里却尽是骄傲与不屑。
这些话背后摆明了是威胁,大宋君臣岂有听不出来的道理。
王雱再也按捺不住,冷冷说道:「使者孤陋少闻,谓中国无良马宝驹,真是夜郎自大。」
李泰臣看了王雱一眼,略带调侃地笑道:「这位一定是王丞相家的公子,当年还未及冠,就欲平定洮河地区,志向之大,臣在夏国,早有听闻。
「不过臣所言,却断非虚辞,宝刀良驹皆在,尽可一试。」
他既有挑战之意,大宋的君臣们也不好示弱,便有御前带刀侍卫,取了西夏进贡的宝刀过来,又有人取出一副盔甲,一个使者在侍卫的监督下接过刀,对着盔甲就是一刀。
只见刀锋掠过,竟然把盔甲给砍成两半!
顿时,殿中大宋君臣鸦雀无声。
李泰臣洋洋得意,那些带刀侍卫哪里肯服气,有人便拨出刀来,照着盔甲也是一刀,把盔甲也砍成了两半。
这一刀下来,形势立即逆转,李泰臣目瞪口呆,大宋君臣洋洋得意。
李泰臣如何能服气,走到那个侍卫面前,问道:「可否借刀一观?」
那侍卫望了皇帝一眼,赵顼心里高兴,笑道:「给他看一下无妨。」侍卫这才把刀递给李泰臣。
李泰臣接来刀来一看,不禁哈哈大笑。
王安石恼他无礼,厉声喝道:「放肆!」
李泰臣轻轻把刀还给侍卫,向皇帝长揖到地,笑道:「臣刚才失态,还请皇上见谅。只是臣有一事不明,这侍卫所配宝刀,是中国所产呢?还是大理进贡?」
原来那侍卫的刀,全是从大理进贡来的宝刀。
王雱见李泰臣夸口,他一向长于辩论,当下微微冷笑,道:「使者休要狂妄,我中华仁义之邦,以礼义为先,不比尔等小国,在乎这些奇技淫巧之物。中国兵甲精足与否,足下若想知道,沙场上自会给你答案。
「回去告诉你家国主,他若真心想臣服,我大宋一如既往对他,若想要绥州城,尽可派兵来取,不必再逞口舌之利。」
这番话,既是当时大宋的国策,也是王雱一生所持的强硬主张。
李泰臣嘴唇微嚅,还想要说什么,王安石怕他又说出什么沮丧大宋君臣信心的话来,朝赞礼官打了个眼色,匆匆结束了这次接见。
接见结束之后,皇帝留下石越和王雱谈经论典。
石越见赵顼眉角之间,隐有一丝忧色,知道他在为刚才的事情担心,便问道:「陛下可是为刚才之事介怀?」
赵顼叹了气,「范纯仁〈注二十一〉在朝之时,朕曾问他西北边事如何,他说兵甲粗备,城防粗修。
「朕问他为什么说是『粗』,他当时说『粗者,不精也』,现在想来,言犹在耳。」
王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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