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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前面,侦查骑兵的速度更快,有的已经冲到了城门口。
鲁智深冲在第一个,接近城门口的时候,他已经把马速放缓,胳膊伸开。马刀横着向一个正在往城门里面跑得兵丁推了过去,而他的眼则一直关注着正前方。只是用余光控制着刀地方向高低。
就在战马在那个兵丁身边经过一刹那,鲁智深看到刀碰到那人的脖子。刀前行的趋势顿了一下,鲁智深手腕也被刀带的向后了一点,刀挨着那人的脖子就拖了过去,锋利的刀锋在战马的带动下,以极高的速度划过那人的脖子,血一下子蹿了出来,喷起3多高,那人得头被马刀带的往前蹿了好远才滚落在地上。人地身子还在不自觉地向前冲,一直冲到城门里面才扑到在地。随即被后面另外一具无头尸体踩在脚下,两人滚在一起。而后再被跟着进来的马一脚踏了上去。
几个侦查骑兵一冲进城门立即开始在城门附近盘旋,砍杀那些还停留在城门附近得人们,此时他们已经顾不得分辨哪个是平民哪个是兵丁了,只要见到有活动地直截马刀就砍了上去,或者用马蹄践踏。
随着第一小队进入城门,这些侦查骑兵再次组织起来,每十个人一组,顺着城里面地几条大道开始向前奔跑,马刀伸开,顺路割拖,或者左劈右砍,路两边道处是人的惨叫声,和小孩地哭闹声。须昌城整个乱了起来。
张金亮冲到城门内,拨转马头,带着第1小队顺着城门不远处地马道就上了城墙,十几个还在城门上发呆得官军,看见马队上城,吓得扭头就远远得跑开了,哪里还敢在这里停留,
后面第2队和第3小队,也骑着马冲上了城墙,顺着城;过去,他们要去控制另外的3城门,
须昌的城墙修的不错,不但高大结实,而且还足够宽,并排跑两匹马也不觉得拥挤,省了童子军再围绕城墙跑步了。
城门楼下面,第四小队,已经开始向几个路口方向布设拒马,防御对方的冲击。城外,马拉雪队已经转过那片小树林,正抓紧时间向这边赶过来,
张金亮知道,现在不过是刚刚开始,真正残酷的战斗还在昌城里面至少还有500骑,还有上千地州郡兵。城门虽然被自己占领了一个,可是这须昌城可是还大得很呢。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须昌城得西北角响起了一连串的号角声,中轴线得钟鼓楼上,也开始钟鼓齐鸣,各个街道里面锣声也响成了一片,须昌全城总动员了。
张金亮知道,今天下午,须昌城必定是个血光四射的下午。
冲进城内地侦察骑兵和铁甲重骑已经得到命令,杀光所有还在街道上的人,尽量把百姓驱赶回屋,这个时候是没有时间和他们解释那么多地。
在战前陈午就已经说了,须昌是东平王的封地,里面很多都是东平王的家奴家将,抵抗会非常剧烈,这些人不是你说让他们投降,他们就会乖乖的放下武器的。
随着须昌城内钟声的响起,须昌城东门外,几处山上地坞堡里面也响起了钟声,在一处坞堡上已经点燃了烽火。隔着老远就能看见。没有多长时间,东南西北,都已经看到了烽火的燃起
第四卷;八王之乱 第十九节:为何而战
昌的烽火当天下午就传到了禀丘(烽火的传递速度可里以上,并且是持续的速度),司马楙得到消息后就一直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声不吭。
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就是须昌出事了(烽火只能判断方向),但是根据前段时间的情况猜也能猜到,虽然那边的形势还不明朗,不过既然已经燃起烽火,那就不会好到哪里去。
王脩走进司马楙的屋子,躬身施礼叫了一声主公,才把司马楙从梦游中唤醒过来。
司马楙示意王脩坐下,带着一分悲苍问道:“静贤先生认为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是继续和河间王合作,还是应该向东海王妥协?”
王脩低头不语,开始就是他建议司马楙放弃徐州回兖州的,不过事态的发展出乎了他的控制之外,范阳王说司马楙在兖州强征暴敛,让芶晞顶替司马楙的位置,还要把司马楙撵到地广人稀的青州。
谁大眼一看,都知道那不过范阳王找借口扩大地盘而已,芶晞在兖州的征敛更甚,已经达到无所不及的地步。
不过现在形势多变,眼看司马越势大,但是现在整体还在退却之中,河间王虽然势力比较小,但是现在暂时还在强势,外加上芶晞那边也欺人太甚,很难说跟谁合作比较好。并且加上现在司马楙老窝被袭击,更增添了事情得变数。
他考虑了一会说道:“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静贤先生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地。快快讲来。”
王脩不卑不亢地缓声说道:给别人,可保王爷全家平安。”
司马楙听了这话,脸憋得通红,但是忍着没有发作出来,仍旧继续问道:“你认为推给何人合适?”
王脩没有理会司马楙的语气已经变得不那么客气,继续说道:“范阳王任命芶晞担任州的刺史,王爷也可以承制(代替皇上)任命一个人担任兖州的刺史。让他们互相斗去,王爷在旁边看即可。王爷甚至可以让司马略的人来干,譬如现在正在兖州内捣乱的那个济南太守。现在诸王争斗,各个势力背后都有很大的力量,王爷你地力量太弱啊,——
“混仗。你这不是让我几十年的努力白费。并且还送上门去让人宰割?滚,滚出去。”司马楙大怒,不等王脩说完,拿起手边的一条毛巾向王脩扔了过来。
王脩不敢继续在这里触霉头,躬身退出门外,就听着屋内地司马楙高声叫道:“传鲁艺和赵正进来,我要亲自率大军去须昌。”
张金亮站在面向济水大桥得城门楼上,默默地看着城外那个简陋的码头,一声不吭,在他身后几个侍卫全身披挂。手按长刀,挺身站立。一动不动。
在河边码头上,童子军第三小队正监督着征召来的工匠冒着严寒修理着码头上停留的船舶。并把修理好地船放下水。
在须昌城内,不少地方还在冒着滚滚的浓烟,城内一片狼籍,尸体遍地,无数间房屋被投石机砸塌,城内还活着的居民无助的在瓦砾堆里和废墟上翻找着有用的东西,妇女和小孩则跪坐在亲人的尸体旁边哭泣着,向前来收集尸体的流民哀求着。
童子军的第2队则分成了10个小组。带领着流民组成纠察大队负责着城内的治安,昨天战斗后。城内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骚乱抢劫,也和童子军在后期地主动介入有关,张金亮可不愿意从一个完全稀烂的城市里面搜刮东西。再说他看上地东西,对于那些流民来说不过是一些废物罢了,让他们抢过去以后,还不知道能完整的保留多少。
童子军第四小队分布在各个仓库清点看守着货物,粮食,准备和陈午分赃,
第一小队则挨家挨户地搜集着书画,文献,精美的艺术品,等贵重物品。这些他们可是准备带走地。而东平王府并不在须昌城内,还在东边山上的庄园里面,那里易守难攻,张金亮可没有时间去打那个城堡,城里面那些王府的奴才们家里也足够他搜刮了。
城外面空地上,冯龙和李头已经把4000名身强力壮的流民组织起来,全身披挂,刀枪齐全,进行操练,搞得也是有板有眼。
这次战斗缴获的所有军需物资,张金亮连看都没有看,直接让他们全接收了,那些东西他也实在是看不上眼。
而此时地张金亮心中却在流血,昨天一战,他的童子军,死了7个,还有10多个身负重伤,就连一直冲在最前面鲁智深背上也被击中,一寸多长地狼牙穿过2米厚的钢板铠甲深深地插进了他的肺部,至今还昏迷不醒。也不知道能救过来不能。
鲁智深清醒地时候问张金亮:“老师,我会死么?”张金亮只能紧紧攥住他的手安慰着他。
“我好想回家,”鲁智深喘了几口气才接着说:“跟着老师跑了这么长时间,才知道在山寨生活多幸福。老师,这次出来打仗到底是为什么?”
鲁智深最后这一句话,深深的刺痛了张金亮:“是啊,这次出来打仗是为了什么?是为谁而战,是为何而战?仅仅就是为了一个郡守的官职,就让自己这么多学生送命,值得么?”
缪峻跟着流民大队,紧赶慢赶,跑到了须昌,进城就来找张金亮,
“恭喜大人破城,”他大老远就向张金亮祝贺。
张金亮毫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他的河去了。
缪峻讨了一个没趣,姗姗的笑着,继续问道:“大人下步想怎么走。”
“回。
I淡漠,让缪峻根本摸不透他的心思。
“大人得到陈午等人的助力,应该百尺竿头在进一步呵。”缪峻劝张金亮道。
“在进一步?如何进?为什么要进?你告诉我一个要我继续下去的理由。”张金亮冷冷得说到。
他不是圣人,但也不是屠夫,昨天一场仗打下来,须昌城有半数地成年男子在冲突中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原因身亡,童子军和进城的流民也伤亡惨重。
眼看着自己和这些百姓都成为几个王爷之间争权夺利的牺牲品,他实在不愿意继续下去了。缪传在山上说得很好,为了大义,可是这大义在什么地方呢?他这两个月以来看到最多的是背叛和交易,以及血腥和残酷。
不过昨天的战斗也让张金亮真正理解了什么是想做奴隶而不可的的意思。作战中抵抗最激烈得不是那些官军,而是由城中的这些王府家奴组成的队伍
在封建社会里面奴才或者叫奴隶那是高人一等的职业,尤其是做个王府的奴才,那可不是随便就可以当上地,作了王府的奴才,就以为着高收入,高社会地位,那显然就是那个时候的白领阶层啊。
好多家奴都是现在所谓的地主,当然那个时候也不存在什么地主。
这个年月最凄惨地是自耕农。或者叫做编户民,就是象陈午他们一样,不但要负担赋税徭役,而且还要承担各种的摊派,过的是苦不堪言,略微一受灾荒,只能卖儿卖女,甚至破家出走。
当然这些奴才在吃主子的。喝主子的以后,就的给主子出力,给主子卖命。
当作战的童子军向那些对自己进攻的王府家奴喊出:“放下武器,还你们自由”,地时候,那些家奴中竟然有人喊:“只由白痴才愿意做自由民。”童子军一片默然。不过这些家奴理解的自由民和童子军理解的自由民那是两码事。
并且经过昨天下午的战斗。他们才知道王府的铁甲也不在城内,而是远在东边的山上地王府庄园之中,昨天打了一下午,人家连露头都没有露头。到现在还严重威胁着须昌的安全。
“大人此言差矣,现天下纷纭,正是忠臣义士同心戮力之时,大人应该和陈午共戴盟主,扫除凶寇,救苍生之倒悬,反北辰于太极。”缪峻连忙劝阻道。
“抱歉。我不是什么忠臣义士,本来下山就是被你兄长忽悠下来的。算是凑个份子,大家共同出兵罢了。但是现在我们孤军深陷重围,四周却毫无友军的音信,我有权撤退,我没有不顾自己安危,而为那些王爷大人争权夺利而卖命的觉悟。”
“大人,——”缪峻还要继续劝说,被张金亮摆手拒绝了。
“你可以继续留在这里协助陈午共创你的大业。”张金亮挥了一下手,一个铁甲重骑伸手拦住了还想继续说下去的缪峻。“先生请,”缪峻无奈。只得乖乖离开,
“你知道我们为何而战么?”张金亮问站在身旁的刘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