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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安稳在酒厅里坐下,如思和乘风都是面露凶光,谁都看谁不顺眼。莫离欢于是拿出杀手锏:美酒!
为两人满上佳酿,视线终于被转移开。两人均对离欢酿的美酒沉醉不已,才一杯下肚,就赞不绝口了。
突然,酒厅内响起了重重的“厄”“厄”声。满场本来谈笑声一片;这下倒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随即找起声音来源来.
不找还好,一找,竟然是刚刚消停下来的如思接连打起了嗝,而且看样子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酒客们出奇地安静;都望这个红衣小姑娘的方向看来;终于有人忍不出笑出了声来.
谁知如思虽然忙着打嗝;视力听力倒是一点不受影响;只听有人摔地的声音响起;闻声望去;不就是刚才笑出声的那个。只见他原本坐的那凳脚已经断裂。刹时间每人敢做声;都知道这个脾气火爆的红衣姑娘不是个好惹的主.
蓟乘风才不吃这一套;看着如思打嗝不停的好笑模样,不由悠悠喝一口酒;慢慢道:“恶女终有恶报……”
“你……厄……你说……厄……什么……厄……你再……再说一遍……试试……”如思努力抑制着不要打嗝,然而这个一喝酒就止不住地打嗝的旧疾显然不受她的控制。
“讲不清楚话还是不要开口地好,免得让人以为你天生就结巴。哈哈哈……”乘风看着好戏,喝一口杯中的佳酿,不知多么惬意。
“你!厄!”如思狠狠瞪着蓟乘风,一时没办法以平时的伶牙俐齿回击。不过虽然打嗝不受控制,终归拳头还是灵活的。
一拳正要打过去,离欢突然拉过她的手道:“如思你别急,让我看看。”说罢望了望如思的眼耳口鼻,当即从腰际拿出一粒棕色药丸,叫如思和着酒服下。
如思早对眼前温婉清新的女子没有防备,更何况忍着对蓟乘风的一口恶气,止嗝心切,当即服下棕色药丸。然后神奇般的,她多年来不曾治愈的酒后打嗝的毛病就这样治好了。她,竟然再也不打嗝了!
如思又不信地喝了好几杯酒,然而终于没有打嗝的迹象。一脸不置信的她高兴地直拉着离欢的手道:“真的不打嗝了!好离欢!你太神啦!我从小到大一喝酒就打嗝;一直都治不好,还以为这辈子都治不好了呢!没想到一遇到你就把我治好了!你真是太好了!”
莫离欢淡淡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也是因为师父偶尔喝酒后打嗝不止,才配了止嗝的药带在身边的。”
“离欢你太好了!你真是我的恩人!”如思高兴地又顺势喝了几杯酒,拍桌道;”我如思最讲的就是仗义;既然你是我的恩人;从今以后;只要你吩咐;我如思但凭召唤!”哈哈!以后就不用再担心喝酒后打嗝出丑了;就可以不停地喝美酒了!岂不快哉!
“离欢本来就医术了得。”蓟乘风没了热闹看,受不了这个女人一下子一惊一乍的,“而且;就凭你这个恶女;帮得了什么忙。别捣乱就谢天谢地了。”
“哈!”如思举着酒杯摇摇头道,“哈!”
“你笑什么!”乘风对如思怒目而视。
“我笑啊!有人自己武功差劲;人品差劲;又不知道能为自己的义妹做什么呢?”如思脸上笑意更浓,“连我的‘隔空点穴’都接不了的笨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哈!哈!”
“喂!你这个恶女!”蓟乘风拍案站起,他平生最恨别人说他武艺不精了,没想到这臭丫头倒真是一点不客气。将手按上佩剑,正想动手教训一下如思。却见离欢出来说和道:“如思,大哥,你们都别吵了。”
把气得跳脚的蓟乘风劝下,离欢柔声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反正以后互相照应就是了。不过,明天我还是要去寻访梦娘的,只有知道了我父母亲的下落,我才不枉到灵州来这一趟。”
“这个简单,离欢,明天我陪你去。”蓟乘风收好佩剑,爽快道。
“哼,这件小事,包在我身上好了。”如思喝口酒笑嘻嘻道,“你们忘了我是六扇门的女神捕吗?我只要到灵州官府一翻户籍册,不就什么都查到了吗?”
离欢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然而又踌躇道:“这样动用官府的人力,好吗?”
“有什么不好!哈哈,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又饮尽一杯酒,这个豪爽的女神捕又一次喝醉趴倒在桌子上。
“这么点酒力,还敢拼了命地喝!真浪费了这好酒!”蓟乘风望离欢一眼,霎时明白自己是逃不了又得背这臭丫头上楼的噩运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思是我喜欢的性格。。。比较直率豪爽。。话说本来想写个这样的女主。。但是想想还是顺其自然好。。。
憩庙
(30)憩庙
这天黄昏;秦缺一身黑色只身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灵州。
他依旧用黑色披风遮住除了眼睛以外的一切身体部位,不愿让光线接触到一点皮肤。所以事实上几乎没有人看到他真正的皮肤颜色;那是一种几近透明的白色;如果放到阳光底下;或许能清晰看出脉络的纹路.
荒郊有一处破庙,离灵州县城只有5里。秦缺决定今天晚上暂且安顿在这里。明日一进灵州,便又是开始执行任务的时候了。
摸摸腰际的旧伤处,那里原本的伤口显然已经不存在了。痊愈得就连疤痕都没有留下。仿佛腰际是从未受过伤的。
多么神奇,受过的伤,医治好了,就可以像没有受过伤一样。人就是这般奇异的动物吧,对任何伤痛都容易忘却,就如同他,几乎连自己父母亲和姐姐的惨死景象都快要忘记。
然而,仇人早已被他手刃,仇恨也消失了吧。除了偶尔见到那个似乎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妹妹”,他再没有对任何人产生任何情绪。
当然。也除却,她。
秦缺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偶然想起那个在自己受伤几乎丧命时救治自己的女子。那个女子,分明和自己是没有任何关联的,而且也许以后也再没有机会相遇。然而这样生死间的一场相遇,却令他始终不能忘怀。
究竟是因为什么呢?她为什么要救自己,她难道不知道江湖险恶,她难道不怕救回的是坏人,反倒对自己不利吗?
可是,同样的;自己又为了什么没有杀她?她是唯一一个见过了自己的真实容貌而存活下来的人。他说不清其中的因素。他只知道;原本作为优秀杀手的他;是决不被允许犯这样的差错的;他从来都只有在杀人的时候才愿意脱下伪装。
而这一次;他破例了.
思量许多,面容冷寂的杀手终于也没有想出一二来。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心事,他早就忘记怎么去思索了罢。从进组织起,从报完仇起,他的脑海中便只停留了杀人的想法。
这样过了多少年,所有思考的神经都已麻木,以至于今天,他连一个可能的答案都找不出来。闭眼假寐,他知道自己要养精蓄锐,吏部尚书绝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庙外,玄衣的女子在草丛中潜伏了许久。
冷清纥一路跟随秦缺来到灵州郊外,一直伺机找到秦缺对主公不忠的证据,然而这一路观察,秦缺只是日夜赶路;根本没有和任何人接触;她自然也没有找到一丝线索。
或许,要到了灵州他才会露出破绽罢。冷清纥静静地思索着。她从不怀疑主公的任何一个决断。既然主公如此用心良苦;就绝不会是没有缘由的.
在暗夜里观察着庙中假寐的秦缺。冷清纥并不打算此时贸然行动。她要等待时机;即使到时没有找到秦缺背叛主公的证据;只要等他重伤时再出一点点力,也可以置他于死地了。
其实她这些年一直等待的;并非是秦缺重伤的时机;而是主公不再信任他的时刻。只有主公应允了;她才敢动手。而这次;算是主公给她的一种默认吧.
她冷清纥;誓死都是要听从主公的吩咐的.
永不背叛!这似乎只是是当初加入组织时的承诺吧。和每一个加入的人一样;立下同样的誓言。然而这么多年过来;又有多少人是真正从始至终都履行了这个承诺的。又有多少人敢称自己从没有过一点私心.
她冷清纥也是一样;不敢坦荡地立誓从无私心。仇恨早该消亡;若不是17岁那年见到了秦缺;发觉自己的”哥哥”竟然还没有死;她也不会一重新燃起了复仇的希望.
等秦缺一死;自己就再也不会有一点私心了。这个执著骄傲的女杀手如是起誓.
她剩余的全部生命;就可以完完全全献给主公的霸业!
这样晴朗的夜里;冷清纥在草丛中假寐着。看似完满的睡眠;其实时刻准备着凌空跃起与对手一决生死.
杀手便是如此。泯灭了人的生存之道;把自己置于非人的地位上;以常人所不能苛求自己。连睡觉;也并全然进入;而是紧绷着每一条神经;要防范敌人于未然.
明日;先取灵州知府吴剑狗头!
是夜;格外宁静;然一场暴风雨正在灵州上空悄悄酝酿.
作者有话要说:悄悄透露秦缺内心对女主的想法。。。
故人
(31)故人
日上三竿;女捕快如思从宿醉中清醒;伸了一个大懒腰;顿时发觉精神百倍。原来离欢的酒竟果真与那些寻常烈酒不同;虽然醉人;却不会令人头昏头痛;反倒有提神的功效.
当下从床上跃起;直奔离欢房间而去.
谁料离欢房内空空如也。那对义兄妹是早就不见了的。一阵懊恼;正要发作;突然想起昨日他们聊天时谈到今天有正经事做。如思于是立马下楼吃饱喝足;也决定往灵州县衙去一趟了.
此时;莫离欢与蓟乘风兄妹自在找寻梦娘的路上.
今天一早;他们已从灵州东门问到了灵州西门;然而竟没有一个人听说过梦娘这个名号;离欢虽然心里着急;脸上却是平静而温婉的;为了不至于让一直陪伴自己的大哥更加烦恼;离欢只对自己默默叹气。谁叫自己手上的线索这样少;只有一方绢帕和一个名字罢了.
午间在一个茶棚内休息;兄妹俩都没有什么胃口.
蓟乘风眉头深锁;苦苦思索着这灵州还有哪处是尚没有找过的。凭着他这些年来找寻”她”的经验;这该去的茶楼;酒楼;客栈;杂货铺样样没漏;一路沿大街小巷寻来;却没有遇到一个曾听说过梦娘名号的人。又或许;那梦娘是隐姓埋名了?
梦娘;你到底在哪里?难道真的如你的名字般只存在于梦幻?
离欢心里默默思量着。会不会是当时听错了师父的话?那梦娘根本不在灵州?又或许;时间过去太久;那个叫梦娘的女子早就离开了灵州;到别处生活去了?
只是人海茫茫;如果梦娘真的不在灵州;自己又该到哪里去找寻她呢?
一思及此;不觉烦恼丝万千;这对兄妹脸上都不复有平时的笑容了.
蓟乘风望着义妹面色;一想起自己曾经也为了找人苦苦寻遍在大街小巷;一时心内愁绪万千;不知道;”她”;是否还好好生活着……
歇足继续上路;两人照旧由南门向北门沿店铺一路询问.
正走至南门附近的荣华道;二人突然听闻远处传来悠扬的琴声。这琴声不细听还好;细细一品味;却似是在白云飞瀑见回环;令人耳清而目明;瞬息又似在万山环抱中起落;令人心静而神驰;无忧无虑地畅游在天地之间;再没有凡尘的牵绊.
妙!妙极了!
乘风与离欢不约而同相望一眼;都已明白对方的想法。不如暂且搁下这一日的疲惫;去寻寻这人间难闻的琴声所在!
突然;正听琴入迷的蓟乘风愣了一下;他的眼神被什么东西紧紧牵绊住了;怎么移也移不开。只闻他口中轻呼了一声”凤衣!”;便要向另一个方向追去.
“大哥!”离欢轻叫一声;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