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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李括却不得不迎难而上,此时他已经没有了选择。
一万人的骑兵被他分为四个折冲营,分别由周无罪、窦青、李晟和他自己统率。之所以要将起兵队伍分为四营是由于越往北走,谷内空间就会变得越狭窄,根本不可能容纳过多的人通行。
四支军队按照一定的次序分别向叛军的阵列发起冲击,这样可以很好弥补一支军队先师总打头阵造成疲惫后战力下降的影响。
事情看起来很简单,但真到做起来却十分困难。
首先,谷内空间比李括想象的还要狭窄,大军还没有行过山谷的三分之一,便不得不翻下马背,兀自步行。不能骑马对这支军队的影响也是巨大的,毕竟冲阵最需要的便是一定的冲击力,而如果能够借助战马的速度,完成冲阵将会变得十分轻松。而眼下,他们却不得不放弃乘坐马匹采取步战的方式。
而由于他们是轻骑兵,不可能携带太重的军械,所以每人配备的军械不过一柄横刀一杆银枪。这样的军械在马战之中自然没有什么不可,但在步战之中缺点便充分的暴『露』了出来。
长枪还稍好一些,毕竟可以远距离杀伤敌军。但横刀在步战中几乎是最羸弱的兵刃,面对敌军修建防御壕沟、鹿柴,手持横刀的军卒往往还没有接近对方便会被一轮『乱』箭攒『射』而死。
所以,李括必须想出更好的方法减少敌军远程弓弩对自己军队的伤害。
最后他在山谷中发现了一种长相怪异的枯木。这种枯木硬度类似杉柏,胜在干硬,极适合作防御之用。李括当即下令全军收集枯木并用去了皮子的箭镞串联在一起,最后形成了一张张齐人高的盾墙。
“传我将令,第一折冲营全军冲击!”
李括敛了敛神『色』,从刀鞘中拔出了那柄饮血无数的黑刀,奋力朝前挥去
这是一场惨烈的肉搏战!
从李括率众冲入敌军第一道防线时便清楚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敌军虽然仅仅在这道防线布防了五百余人,却死死卡住了自己的去路。若不尽数将他们斩杀,自己绝不可能前进一步。
但要将他们全部杀死,又谈何容易?
“噗噗!”
“秫秫!”
“噗!”
如蝗的羽箭不停的『射』在巨盾上,发出阵阵说纳臁K淙恢滥径茏阋缘沧〉芯摹荷洹换鳎径芎蟮牡谝徽鄢逵牡苄只故敲焕从傻母系揭徽笮募隆�
如今对第一折冲营的士卒来说,每向前挪进一步都十分艰难,但他们却不能停下脚步,他们身后还有许多弟兄等着前进,若他们不能夺下这第一道防线,全军就不可能更进一步,驰援睢阳城也就成了水中月镜中花,根本不可能实现!
“进!”李括咬了咬牙,下了死令。在这个当口自己绝不能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即便花费再大的代价,也要夺下这第一道防线。
“都督有令,进!”王小春暴喝一声,举刀高呼道。
“一,二,进!”
“一,二,进!”
由于巨盾是临时赶制而成,做工极为粗糙,将士们每向前推进一步就会消耗许多的体力。但这巨盾却是他们唯一的依靠,叛军立于坡原之上,在这个角度若是仅靠那一张军中配发的木盾,早晚得被『射』成筛子。
“秫秫!”
“噗噗!”
羽箭仍不停的『射』到巨盾之上,将士们却不似方才那般慌『乱』。他们知道叛军的羽箭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那说墓窒熳约壕腿泵豢吹剑�
一步、两步,第一折冲营的弟兄艰难的挪动着步子,向前移去。
“啊!”“啊!”
不知何时,第一折冲营中出现了伤亡,一些江淮军的将士捂住伤口痛苦的倒在了地上高声呻『吟』着。随着江淮军的不断推进,与坡地上叛军的角度越拉越大,叛军完全不用担心弓弩角度开的太大会造成羽箭绵软无力,纷纷身子后仰将羽箭『射』了出去。
越来越多的弟兄痛苦的倒了下去,再也没有站起来!
叛军调整角度仰『射』,这才是第一折冲营中弟兄出现伤亡的原因!
李括深吸了一口气命令道:“除却推移巨盾的弟兄,大家都抽出木盾护住身子要害!”
此令一出,将士们纷纷抽出背后的木盾护住了脑袋、前胸。
此时,从坡地上仰『射』出的羽箭越来越多。这些羽箭轻松的越过了巨盾,从上空朝江淮军的将士们撒『射』了下来。
“砰砰!”
“噗噗!”
“砰砰!”
多数的羽箭『射』到了大唐制式木盾上被卸下力道,纷纷向两侧滑去,丧失了应有的威胁。但仍有少数的羽箭从盾牌的缝隙中钻了进去,生生『射』出了江淮军将士的喉咙。
“呃,呃!”一名江淮军的士卒死死扣住喉咙口的羽箭,似乎想说些什么。但他除了发出几声嗡响根本不能让袍泽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一股殷红的血『液』从他的喉咙中涌了出来,他眼神一僵沉沉的仰倒了下去。
另一名士卒被飞跃而至的雕翎羽箭『射』穿了眼睛,痛苦的倒在了地上,被随后跟上的袍泽弟兄踏成了肉泥。
“加速,快加速,就剩几十步了,冲过去,弟兄们加把劲冲过去啊!”李括抽出大黑刀,毅然下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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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忘机(二)
一战倾人城,再战倾人国!
这一战他们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大唐,是为了属于每一名唐人的家园!
在李括的号令下,第一折冲营的士卒迅速的冲上了坡原,向木栅栏奔去。只要越过了这道障碍,他们就可以牢牢的控制这道防线。
“冲过去,杀光他们,为了大唐!”
前列的折冲营将士迅速灵敏的越过木栅栏,和叛军近身肉搏了起来。
“拦住他们,拦住他们!戳死他们,上前把这伙儿唐寇全部戳死!”
一名叛军将领见唐军竟然能攀登上坡原,惊讶之余不免大骇。
自己手中的人数本就少于唐人,现在又失去了地形的优势,若不能压住唐人扬起的气势后果不堪设想。
一队长矛手听了自家主将吩咐立时持械上前,一齐朝奔涌而来的唐兵刺去。
长矛的优势在于兵刃长度,往往能在敌人还没近身的时候将其击杀。但它的弱点也显而易见,那就是不够灵活!第一折冲营的将士都是江淮军中的精锐,作战经验极为丰富。此刻他们见到敌军上前阻截没有丝毫的慌『乱』,相反他们集结成股,手持盾牌护卫着李括,向长矛手疾驰而去。
唐人不退反进!
一时叛军『乱』了阵脚,速度大大减弱。兵器长度所建立的心理优势在盾墙的面前也是丧失殆尽。在李括的带领下,这支军队就如同一只利矢急速『插』入了叛军的心脏。
“砰砰!砰砰砰!”矛头刺到了木盾上将将向两侧错开,在这个角度长矛手根本不能对唐人造成什么伤害。相反由于唐人已经收束成股,人数众多的长矛手反而挤到了一起,摔得人仰马翻。
“冲过去,杀光他们,为了大唐!”李括见时机已到暴喝一声,竟是提速向前驰去。
“护卫都督,杀敌酋,震天威!”
“杀敌酋,震天威!”
“杀敌酋,震天威!”
李括的亲兵纷纷呼喝着给自家将军状势,一时倒也是气势非凡。
这一股猛然迸裂,两*展将眼前的一切障碍瞬间吞噬。
亲兵们已经给自己营造出了最好的机会!
李括深吸了一口气,脚步一踏纵身跃起!
李括出刀!
这一刀如蛟龙出海,只见他在半空中微微一滞,随即挥刀划过一个满圆,朝一名叛军将领的脖颈砍去。
那叛军将领本能的挥刀挡来,电光火石间,李括暴喝一声迎面直上。
“进!”
只听一声暴喝,大黑刀便将那叛军手中的朴刀砍断,生生嵌入了叛军将领的脖颈。
刀锋入肉,随之削骨。
只见半空中喷起一泓血柱,随之飞起一颗好大的头颅。
李括刹那间便斩杀敌军一将,极大的鼓舞了唐军的气势,一时群情激昂。
“杀,杀,杀!”
“杀,杀,杀!”
在李括的带领下,以王小春为首的诸唐将挥刀向近旁的叛军士卒砍去。
这些叛军士卒眼见自家主将被李括阵斩个个目瞪口呆,片刻间竟然被唐军占了不少便宜,砍翻了一片,
一时血肉横飞,刀起槊舞!
无数的叛军士卒被横刀劈死,被长枪刺死,被『乱』足踏死
敌将已被李括斩杀,叛军军心大『乱』,此时的战斗已经失去了悬念,面对狼狈逃窜的叛军,第一折冲营的弟兄们只需高高挥起手中钢刀,斩尽世间一切罪恶与黑暗
李括独自一人坐在土堆旁,擦着大黑刀刀鞘上的血渍。
这把刀跟了自己这么些年,他一直保留着一个习惯,那就是无论战中杀了多少人,战后他都会用素白的绢布将刀鞘上的血渍擦去。
其实这并不是因为他心怀愧疚,而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因为先前的功劳而有丝毫大意的情绪。
战场之上,分毫片刻定死生。没有人会因为你是斩杀敌军军卒最多的将领而对你手下留情,也不会有人因为你刀法精湛而对你网开一面。
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所以,李括会把每一次的对决当做第一次对决,把每一次杀人当做第一次杀人。
所以他绝不准许自己的刀锋上染有血渍,他要把每一次杀人当成第一次。
正是怀有这样的敬畏的心情,李括才能够无往不胜,一次次的于『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
“七郎,还没有歇息?”周无罪走到了篝火堆旁,也不拾掇一屁股的坐了下来。
“嗯。”李括轻应了声,继续擦着大黑刀。
秋日的夜晚有些阴冷,尤其是当刮起北风的时候。李括下意识的将身子朝火堆旁挪了挪,以烤火取暖。
“真没想到这第一道防线的叛军这么不禁打!”周无罪无奈了摊了摊手道:“若真知道是这般,也不用你亲自带队,直接叫瑜成带人冲来便可,这样第一折冲营也好省下些气力。”
他这话说的倒也不无道理,毕竟李括将全军分为了四个折冲营,就是希望能够让每一个人在战场上发挥出最大的潜力。李括已经领了第一折冲营攻克了坡原上的防线,眼下轮转之后,自然便是第二折冲营先行冲击了。
但最锋利的矛就这样用了,接下来若是遇到难解之敌又该何从呢?
“睡吧,如果窦大哥他们顺利,明儿早就该你顶班了。”
李括收刀入鞘,锐芒立掩夜『色』之中
夜半时分人不眠。
窦青领着第二折冲营的将士,伫立在断河一侧,遥遥望着对河的叛军军寨。
早先的时候都督已经率军攻克了叛军设立在青狼谷中的第一道防线,现在正在轮转歇息。此时自己必须尽可能的攻克这第二道防线,这样恰好能在第二日日出时,与他营的袍泽衔接上。
分时而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