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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是呀。玄峰,还真没看出你是个怕媳妇儿的人呐。刚刚两人在屋里那么久干嘛的?可是被媳妇儿揪着耳朵骂了?”
“玄峰,你瞧我媳妇儿多听话。我没事回去就打她。看了不顺眼就打。你看如今多听话。所以这女人呐,你得天天打,不然哪天就爬你头上去了。”
一群汉子玩笑越开越大,最后干脆笑做了一团。而那些个村妇倒也不介意自己男人在外人面前提及自己被打的事儿,依旧笑呵呵地收拾剩菜残羹。
柔柔自幼被老王爷捧在手心,从未被灌输到什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这些三从四德的思想,看着眼前这帮子女人,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柔柔再也坐不住了,一巴掌拍在桌上,对正戏谑着的男人们一阵怒吼:“放肆!”
玄峰一看形势不妙,这样下去小丫头马上就要抖出自己是郡主一事了。情急之下,他站起身,一把将柔柔扛起,就往屋里大步迈去,嘴里更是厉声喝道:“你才放肆呢。这里男人说话,哪轮得到你说话的份儿。快,滚回你的屋里去!”
柔柔此时突然被人扛起,头朝下,失了重心,根本就不知道玄峰在发什么疯,心里一个劲的害怕,不停地嚷嚷着“放开我,放开我”,手脚乱舞乱踢。
“额——”玄峰一声闷哼,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阵阵痛感传来。他一脚蹬开紧闭的门再赶紧合上,又小心的放下柔柔,然后就弓着腰,紧锁着眉,双手捂着那地方,神色痛苦。
天真无邪的柔柔自然不明白自己刚刚干了什么,还好心思地问玄峰怎么了。
玄峰声音微微有那么些颤抖:“娘子呦,又不是要非礼你,干嘛整得跟个烈女一般。你这样可是会让洛家绝后的呀!”
玄峰的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柔柔总算明白了原来刚刚自己误踢了玄峰的小鸟儿。平时一直板着脸,面无表情的面瘫原来也不是无坚不摧的啊!柔柔想着想着就觉得很有成就感,一个人在屋里笑得前仰后合,惹得院中众人纷纷朝着屋内侧目,想一探究竟。
“你个懒女人,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家里的家务活儿从来不干。笑?你还笑!今日我要好好教训你!”屋内突然传出了男人怒斥的声音,桌椅倒地的轰轰声,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响亮的打耳光的声音;同时伴随着的是刚刚那串笑声的消失。
此时的柔柔瞧着在屋里又是自打耳光,又是摔椅子,忙得不可开交的玄峰,觉得百思不得其解,刚刚明明只踢到了小鸟儿,怎么连着脑袋也不清楚了,开始说胡话,干混事了?
“以后男人们喝酒说话,你还敢不敢乱张嘴了?”
瞧着玄峰一副挤眉弄眼的样子,柔柔想着,哎,难为你个面瘫在家演疯子,我配合你好了,遂装出一副哭腔:“相公,相公,别打了,奴知错了。奴以后再也不敢了!别打了!别打了!哎呦,哎呦……”紧接着是声嘶力竭、绵绵不断的嚎啕大哭啊!
屋外众人此时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殷切地关注着里面的战况。基本上听声音他们就已经能自动脑补出里面现在是一副何等惨烈的情景。
男人们暗自佩服玄峰,觉得他不是怕老婆,而是装病的老虎不发威啊!看来是个惹不起的人物。
妇人们则偷偷在心里掂量着还是自家男人好。虽平时打骂不少,可没像这样往死里整啊。心里这样想着就偷偷朝着自家男人瞄上几眼,真是越看越顺眼。
事实上,这一晚村中多户人家夜生活比平时和谐了不少!
作者有话要说:多好的男人呐,不好吃的他能通通灌下去;遇到打雷下雨天,他能当免费抱枕;最重要的是,练武之人,耐打经摔,绝不还手啊!
☆、不如同房
半响,玄峰终于推门而出,佯装理了理衣服。众人见门开了,纷纷转过头去,男人们继续几人聚在一起说些闲话,女人们低头收拾碗筷,仿佛刚刚的一切他们都不知情。
玄峰一脸赔笑,朝众人拱拱手:“哎,不好意思,让诸位看笑话了。”
而村人们则一个劲地应和着:
“玄峰,这才像个男人呢。哪能让自家婆娘跑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呢!”
“玄峰,你家婆娘看来还是个倔蹄子呢。一定要多打,不然将来你的苦日子在后头呢。”
……
此时正在屋里的柔柔将众人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了下去,心里突然害怕起来。如今身在不知名的村里,估计就连爹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吧。若是玄峰真的天天动手,美其名曰“教训媳妇儿”的话,自己打不过他,爹爹肯定没办法救我。怎么办?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和那些村妇一般,唯命是从,唯唯诺诺?
可怜的郡主仿佛已经看到若干年后,自己头发凌乱,脸色憔悴,一身补丁衣服,一手抱着一个啼哭不止的孩子哄着,一手端着勺子在厨房里忙活着,油烟呛得她不住地咳嗽。对了,她的身后还背了一个娃娃,直嚷嚷着要喝奶。玄峰就坐在屋里,翘着腿喝着老酒,喝着喝着他就醉了,然后一口脏语,便挥手打向了正往桌上摆盘子的她……
“啊——”一声惊叫,柔柔坐起身,看看周围,漆黑一片,原来天早就黑了,一切都只是个梦。庆幸地拍了拍胸脯,定下神来,柔柔觉得也许自己应该暂时夹起尾巴做人,只要每天把玄峰哄得开开心心的,他就不可能打自己了。
想到这儿,柔柔觉得自己应该先向玄峰表个决心,遂推开门,却见玄峰正立在自己的门口。虽是一身简单的布衣,但是一壶月光倾泄而下,洒在他的身上,依旧显得那样的气度不凡,绝不是今日见到的那些个村中粗汉可以比拟的。
未及玄峰开口,柔柔主动发起温柔攻势:“玄峰,玄峰,柔儿错了。柔儿以后一定努力学习洗衣做饭,给你生好多好多孩子。你不要打我,我会很乖的。” 说完拉起玄峰就往屋里拽。
“娘子,娘子,你这是干嘛?”玄峰被柔柔的一番话说得是一头雾水。
“今日——”柔柔咬了咬牙,一脸的羞容,“今日我们同房吧!”
一听这话,玄峰慌忙挣脱开:“娘子,玄峰不敢!”
“玄峰,我说的是真的。我知道之前不肯你碰我是我的不是。今日你想这么折腾我都行。只是,只是你能不能不要向那些村人一样乱打媳妇儿?
听到这儿,玄峰算是听出个门道来了。原来是小丫头是被中午村人的那些话给吓着了呐。哎,一帮子粗汉的话她也当真呐?小丫头还真是好骗。
走上前,玄峰将柔柔一把拥入怀中,轻声地安慰着:“娘子,今日中午是玄峰的不是。当时眼见着娘子就要泄露出自己是郡主的底了,玄峰也是一时心急,才将娘子关到房中。至于那些个乡邻说的话,都是些吓唬人的,娘子不用记在心里的。”
柔柔显然还没从刚刚可怕的梦中缓过神来,傻傻地问:“你说的都是真的?”
玄峰觉得柔柔这样可爱极了,便装出一副可怜的模样:“娘子大人,以后咱们这样好不好?在那些个村人面前,您就赏几个面子给玄峰我吧,这样不至于招人非议,暴露了您的身份;而这平时在家里头,您是绝对的娘子大人,玄峰若是哪儿得罪了娘子大人,任打任骂,绝不还手!”
什么叫做幸福来得太过突然,嗯嗯,今儿就被柔柔赶上了一回。原想着委屈自己做个出嫁从夫的好媳妇儿,未曾想自家相公倒先示弱了。既然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认下这个“娘子大人”的封号吧。哈哈!
清了清喉咙,柔柔恢复了往日的威风:“玄峰,你今日打了你娘子大人一巴掌,娘子大人现在很疼,怎么办?”
玄峰一听大呼冤枉,当时几个耳光分明是自己砸在自己的脸上啊!
“嗯?”柔柔提高了声调,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地瞪着玄峰。
玄峰一听,立马侧过脸,将自己的左脸伸向了柔柔:“娘子大人,动手吧!玄峰皮厚,受得住!”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柔柔还没动手。
玄峰不明所以,只得将自己的右脸转过来,示意她继续。
可是柔柔依旧傻傻站了那儿。
“那娘子大人想怎么罚?”
“你,你——谁说要罚你了!”柔柔心中暗骂,这个木瓜当真不解风情!说完转身就往屋子跑,可是未跑上几步就被玄峰从后拦住,一把抱了起来。
“哈哈哈,屋外风大,待进去了,娘子哪儿疼告诉玄峰,我来替娘子大人好好揉揉呢。”
屋内,烛光摇曳,洒下一片朦胧的光亮。玄峰则被柔柔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玄峰,哪有人和你一样呆的啊。竟然自己打自己耳光!”柔柔用十分严肃的语气开始政治教育,“嗯,我来替你瞧瞧,看看严不严重。”说罢,伸手抚上了玄峰的脸颊。
柔柔的手小小的,软软的,贴上玄峰脸颊的瞬间让他感觉有些痒痒的。原来女子的手会是这样滑啊!
玄峰不自禁地握住柔柔的小手,乌黑的眼眸深情地望着她:“娘子,你的手真好看!”
柔柔真觉得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木瓜也会说这么好听的话,不禁得寸进尺:“那照你的意思,我本人生得不怎么样?”
“不,不,娘子好看,娘子生得特别好看,那双手也好看!”
这会儿柔柔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甜,于是郡主小手一挥开了恩:“玄峰,今日我误踢了你的小兄弟,不然我替你瞧瞧可有什么要紧事。若真是因为我而让洛家无后,我就替你纳十房小妾补偿你,可好?”
见小丫头收起的翅膀又扑腾起来了,玄峰决定逗逗她:“娘子,不用看了,不如咱们先试试,若是生得出孩子,那纳妾的事情再议好了。娘子大人,让玄峰伺候您更衣吧!”
闷骚!绝对的闷骚!当初我怎么就没看出你玄峰是个闷骚男呢!柔柔心中默默垂泪。
心知同房是迟早的事,何况自己刚刚的确拉着玄峰要进来同房,柔柔如今倒是百口莫辩了。哎,早死早超生,同个房又不会出人命,谁怕谁!要是真能生个胖娃娃当上娘,想来倒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呢!想到这里,柔柔扑上去,一把揪过玄峰的衣衫就开始解。嘴中还不停嘟囔着:“还是让柔儿来伺候相公吧。”
玄峰一见傻丫头竟然来真的,慌忙伸手拦住了柔柔不太熟练的动作,只是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娘子大人,刚刚玄峰玩笑开过头了。在你心甘情愿之前,玄峰绝不会碰你。”说罢人已一溜烟地跑了。
柔柔这次手中没有手帕可以搅来搅去,只得再次默默垂泪:死木瓜,你怎知我不是心甘情愿!
几个月下来,在左邻右里的帮助和玄峰、柔柔的悉心布置下,几间瓦房焕然一新。原本的破屋顶早已休整得结结实实。里面的家具、摆设是玄峰去集市上新淘来的。门口的小院子里也种上了些菜。只是柔柔不懂这些庄稼物,平时一直都是玄峰在打理。
柔柔在几位大婶的悉心教导下也渐渐有了贤内助的苗头。虽依然是个懒丫头,起码她能煮上一碗能下口的面条了。
平时,玄峰和村里几家猎户去林里打些小动物到集市上换些银子。晚上回来依然各睡各屋,各做各的梦。日子过得虽不宽裕,可也安静了不少的。玄峰瞧着日渐安静的郡主,总觉得是这贫苦的日子磨了她的性子,便寻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