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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看她一眼,慢慢把马停下,伸手抓起她,放到地上,指着一棵大树说:
“你去那里。”
“你们都转过去。”
越无雪拧眉,指责他们。
刺客一挥手,手下人便都转过了身,背对越无雪。
越无雪绕到树后想躲,不料那黑衣人却退着一直跟了过来,就站在树边,低声说:
“小姐快一些,我们还要赶路,以免焱极天的人追上来。”
越无雪往后看,密林成海,她又半边身体麻木,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一时间,她悲哀莫名,又不知要落进谁的手中。
那黑衣人见她不动,索性转过身来,抓住她的手就往马背上丢。
“你到底是什么人?”
越无雪也索性挑穿,怒声斥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黑衣人语气冷漠,一挥马鞭,带着人往前疾奔而去。
——————————————————我是激烈战斗的分界线————————————————————
焱极天此时正在河仙山庄里等着越无雪。
这里是仙医圣手高轶的家,焱极天亲自登门,叩开他的门。
他为了不走露消息,让替身坐于龙辇之中,自己以商人的身份,只带三名铁卫经艰险小道,前来见高轶。
可高轶老头儿有些傲气,看不顺眼的人,便是黄金万两,也不肯出手。看得顺眼的,一毛没有,他也会倾力相助,把人命从鬼门关给拉回来。
这其中,他尤其是最不待见有铜臭味的人,所以并不愿意见焱极天,晾焱极天一人在厅中坐着,茶也未给他泡,只等着他自己走掉。
焱极天定性很好,一直枯坐,闭目养神,不管仆人们对他是哪种冷脸色,只当看不到。
“先生还是走吧,主人没空见你。”
又有一名男仆过来赶他了。
他还是未动,从怀里掏出薄薄的一张纸放到桌上。
奴才拧拧眉,不悦地说:
“主子不缺少银钱,你快走吧,赶紧去另寻高手,不要浪费了时间,耽搁了病人治病。”
“给你们主子看。”
焱极天把纸推到那仆人面前。
那仆人这才低头看了一眼,只见是张写满奇怪文字的纸,并不是银票,丈二摸不着头脑的,又见焱极天不怒自威,贵不可言的样子,只有捧着纸进了里间。
又过了一会儿,终于传来了脚步声,不慌不忙,不紧不慢。
“是哪位,有老夫早年的手笔?”
苍老却又爽朗的声音从珠帘后传来。
焱极天抬眸看,只见一名头发花白,穿着黑色布衣布袍的老者出现在眼前。
“是在下,见过高仙医。”
焱极天起身抱拳,低声说。
“哦,看你年轻,如何会有老夫年轻时写的方子?”
高轶不解地看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出故人的影子,却一无所获。
“此是有人相赠,仙医可记得百年青松下的采药人?”
焱极天又问。
“哦……是他……你和他是何关系?”
高轶眯眼,拈着须点头。
“他是在下的师傅。”
焱极天沉吟一下,如实禀报。
高轶坐下,对他做了个坐的手势,低声说:
“哦,想不到他还收了你这般的徒弟。不过,老夫和他当年有一赌约,老夫输了,就以此为凭证,约好他到时可来寻老夫,收取债务,不过这一等就是三十年,你师傅可好?”
“家师已经过世。”
焱极天眉角微扬,低声回他。
“哎,若他早些来寻老夫,我们还能再讨论一下那株青松到底有多少根针叶。”
高轶摇头,焱极天却一脸愕然,难道当年他们赌的是这样的事?
“说吧,想治何病?”
高轶又问。
焱极天便从怀里拿出御医所写之方,递到他的面前,小声说:
“内人不幸中了此种暗药,在下想请仙医为她解除病痛,内人要稍晚才到,还请仙医不要透露口风,不要让她知晓。”
“怎么会有人下这种毒手?七七四十九天一到,你家妻子便不能再生育。”
高轶拧眉,连连摇头。
焱极天未出声,宫中能下这种毒手的,还有谁呢?可想而知,是连冰洁所为。
“天色已晚,令夫人何时能到?”
高轶起身,踱到门外看天色,烈阳已西沉,淡月已悬柳梢头。
“应该快到了。”
焱极天也走到了门边,小声说。
“主子、主子……外面、外面有死人!”
突然,有仆从跌跌撞撞地进来,指着门外一脸惊恐地大叫。
“什么?”
高轶变了脸色,大步往外走。
焱极天的心也在一瞬间沉到了谷底,健步往外跃去。
只见门口有匹马,正踢着蹄子,一身沐血。这马很容易辨认,是出自阿罗的马场,被他征为军中铁骑,马耳朵上有印记。在马的脚边,躺着一位浑身是血的侍卫,焱极天一眼认出,正是奉命护卫越无雪,为她赶车的那个。
“无雪人呢?”
他大步过去,托起那侍卫,焦急地问。
“娘娘跑了,越雷派人来接应她,抢走地图跑了……”
侍卫说着,费力抬手,手里一块越雷家的令牌,才说完,嘴里涌出一口污血,抽搐一下,闭上了眼睛。
高轶快过来,伸手摁住他的手腕,听了听,缓缓摇头,看向焱极天,低声说:
“无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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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5…11 8:52:55 本章字数:1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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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疾驰,越无雪被颠簸得死去活来。虺璩丣晓
丑时,无情淡月静悬空中,冷漠的清辉洒在地上,如一层虚幻的银粉。
一行人在一座庙前停下,众人换了装束,让人把衣服收去烧掉,领头的一个抓住越无雪,大步走进庙里。
“主子,带来了。嫦”
领头人把越无雪往前一推,低声说道。
越无雪抬头,只见堂前供着一尊金漆粉已经斑驳的佛像,一盏昏暗的油灯置于案桌上,中间摆着几盘干瘪的果子,光影摇动的时候,佛像的脸上就露出些许狰狞之色,令人望而生怖。
“越无雪,小王等你好久了。任”
阴险的声音从佛像后传来,连渭穿着一身墨绿的锦袍,摇着一把玉骨折扇,一脸阴恶的笑,慢慢地走进越无雪的视线中。
越无雪猛地一震,居然落进了这恶人的手中,只怕今日不死也要脱层皮!
“越无雪,啧啧,没想到吧?”
连渭弯下腰下来,伸手摸她的下巴,
“小王每日苦等,就等着这一天,能和雪妃娘娘共处一室……”
他一面说,唇角一面挑起了淫|糜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你要干什么?你不怕焱极天知道了,砍你的头?”
越无雪抬起右手,用力打开他掐着自己脸的脏爪。
连渭脸色变了变,俯到她耳边吹了口腥臭的气,才小声说:
“你以为你还能见到他吗?小王不妨告诉你一个秘密,小王也想当皇帝……焱极天此次出征,有去无回,你信不信?”
“他果然养了一只恶犬。”
越无雪厌恶地皱眉,焱极天只怕没想到连渭会做出背叛之事,还以为他只是只会拍马屁的狗。
连渭并不在意她的责骂,还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手指扯住她一缕青丝,迫她往他的方向仰。
“嗯,恶犬当了皇帝就是恶龙,越无雪,要不要现在对小王呼声万岁,小王就饶了你,若你再叫一声好丈夫,小王就疼你一回,如何?”
“那我就预祝你皇帝当得快乐威风。”
越无雪被他拉得头皮都要掉了,又无力反抗,只能冷言嘲讽。
“呵,越无雪,你就是这样辣,小王就是喜欢。”
连渭一声笑,弯腰抱她起来,往肩上一扛,大步往佛像后面走。
“你带我去哪里?”
越无雪费力转头看,佛像后有一道小门,出了门是一所清静的院子,院中有菩提树成荫。
在这样的佛门圣地,连渭还敢做这种可恶行径——
当然,焱极天在华庙都做得出,何况这种贱男?
上梁不正下梁歪,连渭就是焱极天自己养出来的恶狗,既然选择和连家联手,他自己得承担恶果!
“越无雪,现在求饶还来得及哦,里面的东西可不是你能承受得了的。”
连渭故意放慢步子,手在她的臀上用力抓了一把。
“你要杀就杀,不许乱摸。”
越无雪也抬手在他脸上赏了一掌,打得连渭火冒丈,把她往地上一丢,抬脚就踩到她的小腿上,恶狠狠地指着她骂,
“越无雪,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人物?小王告诉你,我家老太爷让小王宰了你,为我妹子铺平道路,是我私自把你留下,你得感激小王才对,等会儿,小王若不干得你哭爹喊娘,小王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你现在就倒过来念吧。”
越无雪做好了必死的心,他若敢侮辱她,她立马咬断他的喉咙,手不能动,牙还有力,绝不让他好过。
“好,极好,你骨头硬,以为这里还有人给你撑腰?”
他从腰扯下镶着美玉的腰带,冲她扑头盖脑就打了过去。
“小王告诉你,越无雪,别人怕焱极天,小王不怕,别人怕晋王,小王也不怕,小王就是这里的天,这里的菩萨,你敢放蜜蜂蜇小王,小王今日就让猫抓烂你的脸。”
越无雪用右臂挡着那腰带,腰带上悬着的硬玉,每一下都重重落在她的手臂上,骨头都剧痛起来了。
“越无雪你求不求饶?”
他收了腰带,弯腰扳起她的下巴逼她,
“叫声的好官人,用你身上的小嘴儿给小王好好服侍快活了,小王也让你痛快一些。”
“恶狗,你用你自己嘴服侍你自己啊!”
越无雪啐了一口,愤怒地瞪他。
“好,嘴硬,骨头硬,小王倒要看看,你下|面那张嘴硬不硬。”
连渭拖住她的头发,把她往屋子里面拖。
里面放着一条春凳,一张竹床,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看样子全是要用来对付她的。
她得罪连渭好几回,连渭又设计抓她,今日她有得受了!
连渭把她拖到春凳上,用绳子紧紧绑住她的腰,用一把锃亮的刀划开她的衣衫,露出里面紧裹的白布。
“还缠这玩艺儿?还是焱极天喜欢你这样缠着让他玩?”
连渭又用刀去划白布,大手顺势在她雪|嫩肩上乱摸乱抓。
“是啊,你这也知道?”
越无雪冷笑,盯着他又说:
“你敢不敢松开我的手,就那样和我玩?”
“呵,无雪果然辣!”
连渭笑起来,用那把小刀在她脸上轻拍,
“怎么,想刺杀我?”
越无雪眨眨眼睛,忍着恶心,看着他说:
“得了吧,你用计害我半边身体麻木,我如今走动都不行,怎么杀你?你不是想快活嘛?这样绑着有何快活,松开我,我陪你快活,我也是不能没有男人的。”
“有趣,你不能动?哪一边?”
连渭乐了,用小刀在她的双臂上乱拍。
“左边。”
越无雪拧眉,暗思,难道不是这贱男干的好事,确实是毒虫所咬?
“小王试试……当真痛不痛……”
连渭拿着小刀,在她左上臂上轻轻划过,鲜血顿时涌了出来,越无雪没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