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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雪,你总得适应……不要这样抗拒好吗?在这种事上,我希望你也能感觉到快乐。”
他握紧她的腰,抬眼看她,低低地说。
“可我不快乐,你去削细点去。”
越无雪脸涨得红红的,快速说了句。
焱极天一脸惊愕,末了忍不住爆笑起来。
“无雪,这怎么能削?最多,你多适应几回就好了,你盆骨窄,人纤细,这地儿确是比别的女子要紧得多,开始的时候受点苦,以后就好了。”
越无雪羞得要钻地洞了,一手掩脸,一手去捂他的嘴。
“不许说了,你怎么什么混帐话都能说。”
“喜欢你才和你说。”
焱极天一抬头,就吻住了她丰盈的雪团儿,舌尖流连在其上,久久不愿意松开,一直到吻得那雪团儿都泛了蔷薇的绯色,沾了晶莹的口水,他才松开来,意犹未尽地说:
“无雪就是这样香甜。”
越无雪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她会猜,他在别的女人那里,也这样吗?用尽手段,尤其是在春衣那里……
她越来越在乎他有春衣……越来越不喜欢春衣的存在,越来越希望春衣赶紧消失……
“来,试一试。”
他手臂一紧,抱她往下一坐,让她正坐在那滚烫之上,一点一点地撑开她。
越无雪痛了一下,紧接着便被他紧紧摁住,逃不开。
走到今时今日,很多事情已经不再按照她希望的方向发展,她双臂纤细,拉不住那脱缰而驰的现实,也挣不脱焱极天过于霸道的追逐。
“你看,你完全能接纳,然后放松,你就可以享受。”
他轻吻她的唇,声音都被情字浸透。
越无雪懒得想这是什么心理了,她索性闭上了眼睛,装起了爱的鸵鸟。
春衣的事一日不解决,她如何敢往前迈步?
越无雪这辈子最大的奢望,就是有一个陪她到老的男人,除此之外,几亩良田,两间商铺,她也就心满意足。
低喘声很快就湮没了窗外的雨打窗棱声。
他开始克制不住地用力,有些凶猛地往她身子最深处攻击,水从桶中漫出,把本就被雨水泡湿的鞋,再湿了一遍……
越无雪紧咬着唇,一声未哼,后来忍不住了,干脆地咬在他的肩上,狠狠地,留个牙印……
焱极天还算守信,没过多纠缠,不过越无雪才有了睡意,侍卫却来敲门了。
“主子,急报。”
他递上传令的小黑鹰。
焱极天解开银筒,看过密报,脸色骤变。
“怎么了?”
越无雪勉强睁眼,小声问了句。
“我们立刻回宫去,春衣病重了。”
焱极天匆匆过来穿衣,越无雪的睡意顿时全消。
“你们二人带着朕的旨意速去仙河镇接高老前辈,直接进宫,不得耽搁。”
焱极天往身上套着衣衫,快速吩咐。
侍卫立刻转身走了。焱极天扭头,只见越无雪还坐着未动,便催促道:
“快些穿衣,要出发了。”
越无雪沉默几秒,小声说:
“回去,让她天天喝我的血?”
焱极天扭头看她,越无雪不肯起来,二人僵持了一会儿,他只好转回来,沉声说道:
“我已经让人去请神医,但是我得说实话,若实在需要你的血,希望你可以赠她一些,你尽管放心,不会伤你的身子。”
“原来你都做好打算了,我能说不回去吗?”
越无雪冷冷一笑,让她割破皮肉,去救他的皇后,这是什么逻辑?她现在都想抄起一盆洗脚水去浇他了。
“无雪……”
焱极天扭头看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弯腰为她穿鞋。
“我自己来。”
越无雪弹弹小腿,把他踢开,自己快速穿好了衣,一拎自己的小光,快步往外走去。
方佳人就在屋外坐着,见他二人出来,连忙站起。
越无雪上下打量她一番,低声问:
“你若实在没地方去,就和我走吧,进了京,给你寻个地方落脚,我们打了方尖脸,你也呆不下去了。”
方佳人连连点头,快步跟到了越无雪身后。
“可说好了,他可不是寻常人,你跟着我,随时会掉脑袋的,路上该听就听,该说才说,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越无雪又补了几句,分明带了几分赌气的意思。
“我知道,老爷和夫人都是大贵人。”
方佳人又点头,诚惶诚恐的回答。
越无雪冷笑一声,加快了脚步,也不知自己哪里贵,命贵?
其实从昨天到侍卫递信之前,越无雪过得真的很开心。尤其是焱极天能为她做那些事的时候,她甚至开始心软了。
焱极天跟在她身后,脸色黯沉,越无雪若容不下春衣,此事确实难办。
一行人出了客栈,往城外疾驰而去。
客栈外的墙后,一个衙役探头探脑看了一眼,飞奔向州府衙门。
方敬年正坐在厅中,闻人暖造访之后,喜宴的宾客已经散去,只因越无雪没有伪装,在喜宴时被白天处理方佳人之事的衙役认了出来,他立刻就令人去打探他们的落脚之处,看到焱极天进去时,方敬年才惊出一身冷汗。
听到衙役的禀报,他立刻提笔,给连相爷修书一封,然后令衙役连夜出发,赶往京城。看着衙役出去之后,他才缓缓摊开了手心,露出掌心那枚血色玉牌凝望着,上面草书“苍昊”二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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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疾驰,把焱极天继续微服私访的计划全都打乱了,甚至路上都没怎么停歇,除了出恭方便,寝食都在马车上。
越无雪颠簸得灵魂都要碎成一片片了,跟着一起碎的,还有她的食欲,越接近京城,她就一天比一天吃得少。
这不科学,不现实,她怎么会食欲不好?怎么能为了一个男人厌食?
这一路,她再没对焱极天有什么好笑脸,成天昏晕,焱极天起先来哄她说话,后来见她实在不想搭理自己,也实在没别的法子,只能由着她闷躺着。
疾行六天六夜,终于看到了京城的大门。太阳正缓缓升起,万丈金光洒在青砖砌成的高高城墙之上,镶金的焱京二字在阳光下光耀闪闪。
得令的守城侍卫迅速打开大门,放一行人进去,他们轻车简从,居然比班师回朝的大|军还快,他们要后天才能抵达京城之郊,驻扎在那里。
把方佳人丢在街上,让人安顿好了,才踏进宫门,此时距离出宫已过了两个月之久了。
越无雪还是回飞雪宫,她跳下马车,拎着她的小光往飞雪宫走。
红豆孤单地站在木棉树上唱《离|***》:“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它只瞟了越无雪一眼,继续唱它的歌谣。满宫的奴才们可不敢怠慢,齐刷刷跪了一地,给她请安。
畜牲比人好的地方有一个,就是它可以不守规矩,不用来磕头,也不怕被斩头。越无雪盯着它看了会儿,这才淡淡地说了声:起来吧。
焱极天直接去春水殿了,没有天真的飞雪宫,越无雪觉得自己像个孤儿。她把小光放出来,让它去了小池子里,瞬间,小金鱼儿就吓得四处乱窜,几尾虾也慌得不知所措,可是,小光也像到了世界末日,在水里乱窜了会儿,躲进了泥巴里,不肯出来了。
再蛮横的霸王,再强悍的女人,也有脆弱和孤单的时候,越无雪站在池子边上看了会儿,一阵悲意涌上心头。
她到底在干什么?兜兜转转的,怎么就为焱极天伤起心来了?是不是脑袋被砖砸坏了,还是,那晚在濮州,被雨给浇得生锈了?你管他宠谁去呢!反正,她的血,她一滴也不给别人,凭什么给别人嘛!她为什么要装善良、装贤淑、装大方?她只是她,一个小气的女人,她一点都不想把自己鲜活的血给别人去喝!
“来人。”
她扬声喊了一句。
“娘娘,有何吩咐?”
宫女太监立刻过来,恭敬地问她。
“本宫饿了,传膳去,要吃黄焖的牛肉,爆炒的牛尾,还有香辣牛腩。”
越无雪转过身来,坚定地摒弃掉了猪肉,猪肉是越吃人越蠢,得吃点牛肉,补补牛气,牛气冲天才行!
焱极天把她捞回宫来,她没点宠妃的样子,对不住自己受的罪,且看他能为她动情到几时去!若某天,他真来伤害她,她就一把剑捅穿他的心脏,管他后果如何,这偷来的一世,她也算是富贵荣华过了,皇帝也睡过了!到了阎罗殿中,好歹也有个宠妃的名号,吓吓小鬼们,投胎个好人家去。
她是飞快地调节好了心态,等着吃牛肉去了。
在春水殿中,却是悲悲切切的相会场面。
春衣病得不轻,一直在咳,一口一口地怄着血。焱极天亲手拿着帕子给她擦唇角的血渍,春衣拉开他的手,小声说:
“别沾了血,晦气,皇上累了一路,去歇着吧,臣妾没事。”
“朕为你请了高神医,以前我向你说过的那位,师傅的旧友,你放心便是。”焱极天在一边坐下,看着医女给她喂药。
“来不来都不打紧,臣妾熬了这些年,能看到皇上,圆了这个梦,心愿便了了。”春衣勉强笑着,喝了药,转脸看他。
二人对望了片刻,春衣才颤抖地抬手,掩住了脸,小声说:
“皇上去妹妹那里吧,别对着臣妾这张丑脸了。”
“说什么胡话,你先睡,朕看你睡着了再过去。”
焱极天拍拍她的手背,小声安慰她。
春衣又咳了好一会,才拿下了枯瘦的手,痴痴地看着他,慢慢地,两行泪就滑落下来。
“皇上,臣妾只是舍不得……以前总想着能伺侯皇上一生一世的,就算是个丫头也满足了……”
“别伤心,会治好你。”焱极天只能安慰。
“皇上。”
一名太监匆匆过来,贴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话。
“什么?死了?”
焱极天脸色骤变,转身往外走去。
【144】我们一起长针眼……
更新时间:2013…5…31 1:46:31 本章字数:9559
“微臣二人赶到的时候,高神医已殆,据其子高简说,是在配制一味新药的时候,误食了不知名的毒草,救治不及时。殢殩獍晓”侍卫跪在外面,低声上奏。
“高简在何处?”焱极天剑眉紧拧,沉声问。
“已在殿外侯着。”侍卫连忙答。
“宣御书房晋见。”焱极天吩咐下去,转身进了春水梦阁。
春衣在侍婢的掺扶下勉强坐起来,抬起泪眼看他。“皇上,出事了吗?嬖”
“没事,你歇着吧,朕明天再来看你。”焱极天亲手给她放下锦帘,又嘱咐了宫婢几句,带着人快步走向御书房。
一路宫灯迷离,他忍不住停下脚步,抬眼看了看天空,暗色的广袤天幕,星辰闪耀,他想到越无雪拎着小光跳下马车时的表情,拧拧眉,挥手叫过小太监。
“去,安顿高简御书房晋见。涝”
小太监领了旨,匆匆退下。
焱极天走过汉白玉的小桥,穿过御花园,到了飞雪宫。一路上他都在想如何着如何开解越无雪,让她不那么难过。
可是飞雪宫外连个站值的奴才也没有!
焱极天怔了一下,大步迈上台阶,抓住门上的金环,用力叩了几下。
“谁啊?”里面有人问了句。
“开门,是朕。”焱极天拧着眉,低声说道。
可久久的,并没有人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