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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越无雪拍拍胸脯,墨瞳一眯,“麻烦你先送郑春生出去,并且保证他能安全下山。”
“我亲自去。”白鹤轩站起来,
“白将军,谢谢你。”
越无雪轻声说了一句。白鹤轩和焱极天只是立场不同,若说他有多坏多小人,还真不是。
“我让人拿衣裳来给你换,从今晚起就住在我的帐中,随我用膳,不要离开我的身边。”
白鹤轩笑笑,又说:
“我在外面等你。”
越无雪点点头,白鹤轩眼中的笑意更浓了,大步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一名侍卫果然捧了一套侍卫的衣服过来。
“请越小姐取下面具,改换这个。”
侍卫从衣服上打开一只绢丝小包,抖开了,是个陌生的男人面孔。抖开衣服看,居然很合适她的身材,看来白鹤轩在去京城找她之前,早就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一直在等着这一天到来。
越无雪推开这些,让侍卫打水进来,洗了把脸,就穿着这身旧布衣站起来,腰还未伸直,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掩着嘴忍了好一会儿,哇地一声就全吐到了地上。
白鹤轩大步进来,看着她扶桌狂吐,一脸的复杂表情。等她吐得差不多了,才慢慢走过来,倒了碗茶给她,又掏出帕子给她擦去嘴角污渍。
“你的面不好,一定不干净,你的待客之道不对。”越无雪讥讽一句。
“可能吧。”
他淡淡地说了句,扭头让人进来收拾狼籍。
越无雪坐了会儿,突然升起了一个念头,默默一想,顿时心底狂喜,这一路颠簸逃命,都忘了经|期已过去了十多天!不是他的面不干净,而是她的腹中有小无雪或者小天天了。
“你……不换衣?”
白鹤轩看着她仍然一身旧行头,忍不住拧了拧眉。
“哈,你们男人也算一世专情,从男人生下来到死去,都只喜欢年轻漂亮的美人。如果我越无雪生来长成这模样,可能日子好过得许多,每日贩酒卖酒,赚些银两安稳度日。白鹤轩,你敢带着这样的我四处招摇吗?或者,这样?”
她突然就伸手摘下了闻人暖给她的面具,露出自己的一张素脸,水媚的双瞳里全是挑衅的光。
她是璃珠,白鹤轩死也会护着她,既然有这样的保镖,她还用得着遮掩身份吗?况且越雷一心想要璃珠,从未想过璃珠就是自己的女儿,现在一定悔肠子都青了,不抓住这机会,好好在这里烧几把火出来,她也太对不起自己了,这样一来,她也为闻人暖引开了视线,他更好做事。
“走吧,送郑春生出营。”
白鹤轩不和她斗嘴,转身,慢慢地往外走去。
侍卫已牵来他的小雪,白鹤轩轻轻拍了拍小雪的脑袋,向越无雪伸出了手。
“来,我抱你上去。”
“不用了,我走路就行,骑你的马太过招摇。”
越无雪立刻拒绝,在没有确定是否身|孕之前,她都要保护好自己。周围尽是诧异的目光,
远远的,只见侍卫带着郑春生过来了,还换了套侍卫的盔甲。
“娘……”
郑春生又喊了一半,有些畏惧地去看白鹤轩。
“春生,赶紧去找你爹,以后好好过日子。白鹤轩,我要你派人护送他离开,并且保证他的安全,否则我毁了你想要的东西。”
越无雪拍拍他的肩,催他快走。高达十丈的城门上,缓缓打开了一扇小门,侍卫们不敢拦白鹤轩,放郑春生出去,他牵着马,一步三回头,越无雪又用力挥了挥手,他才一咬牙上了马,纵驰而去。
越无雪轻舒了一口气,视线越过了白鹤轩的肩头,落到匆匆赶来的越雷身上。
“无雪,你到底是何时进营的?”
他上下打量着越无雪,满脸惊愕,完全没有料想到大国师的话如此准确,只闻气味,就知道了越无雪在此处。
“晋王,看到我有这么激动吗?”
越无雪一笑,讽刺了一句。
越雷拧拧眉,转头看白鹤轩。
“好了,穿成这样算什么,来人,赶紧送小姐去沐浴更衣,白将军,你为何不来知会本王?”
“不用了,白将军让我和他形影不离,看样子,他非常心仪于我。”
越无雪抿唇一笑,又说:
“不过,如果你父爱无处去,可以让厨里多做点好吃的给我。”
越雷素来知道她嘴刁钻,依他的身份,和她斗嘴更不像样,于是一挥手,让人前去准备。
“白将军,请帐中一述。”
他叫过白鹤轩,二人一前一后往帐中走去。
丫头们很快抬上了大浴桶,水微烫,泡在里面十分舒适。
越无雪尽情享受,好好泡了一会儿,丫头们又捧来新衣绣鞋,妆盒钗饰。越无雪也不客气,绫罗加身,珠翠攒发,又抿了些胭脂膏,这才施施然往外走去。
“站住。”
见她直冲越雷大帐,侍卫连忙伸手拦她。
“你拦我啊,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莞尔一笑,用手指推开侍卫锋利雪寒的刀,不管侍卫看直的眼睛,慢悠悠地迈进越雷的大帐。
白鹤轩和越雷正对面而坐,桌上的茶炉正汩汩冒着热汽。
“白将军请暂避,我有话要和晋王说。”
越无雪看着越雷,语气冷漠。
“无雪,你这是何意?白将军不是外人,为父已经决定把你许配于他,我想,明日就让你们成亲。”
越雷拈拈须,紧皱了眉,不悦地说。
“哈,真好笑,你把我许配给他?晋王忘了吧,你一年之前已经把我送给焱极天了。”
越无雪十分恼怒,一掌拍到了桌上。
“焱极天算什么,白将军才是万里挑一的好男儿。当初为父送你进宫,完全是情非得已,是要救你母亲花娘,想必你已然知晓自己生母身份,为父这一生都在为了花娘而奔波筹谋,你身为女儿,难道不应该尽几分力?”
“你开什么玩笑,我进宫的时候,花娘还好端端的,你说什么为了救她?拿这个当借口太过拙劣!”
越雷浓眉紧拧了拧,看上去并不打算告知实情。
“依本将军看,此花娘非彼花娘,是王爷为了心中所爱,苦苦找来的相似之人?或者,她们本就双生?”
白鹤轩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晋王一听,立刻挥手打断白鹤轩的话。
“这是本王的家事,白将军就不要过问了。”
“你方才还想让人家当女婿,这点事又不肯告知了,你做人还真假得可以。”
越无雪毫不客气地指责。
晋王抬起锐利的双眼,盯着她说:
“不管怎么样,你的心也应该收回来了,好好成亲,嫁人生子,不要再到外面去野。从来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你是我女儿,应当听从为父安排。”
“哈,虎毒还不食子,你几次推我去死,还想我听你的安排?”
越无雪几乎愤怒了,用力一推桌子,小桌应声而翻,那正燃得旺的火炉倒了,煤球儿落在地毽上,滚烫的茶也泼到了越雷的脚上,气得他直吹胡子。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的命是我给你的,你理应为我做事!”
“越雷,你听好了,我的命,是我自己给的,我想嫁谁就嫁谁,你管不着。白将军,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我的作用可不是用来成亲的。”
越无雪冷冷说完,拂袖而去。
“白将军,今后你我就是一家人,要齐心协力。”
越雷这才转过身来,看着白鹤轩,低声说道。
白鹤轩淡淡一笑,反问,“你觉得无雪会嫁吗?”
“她为何不嫁,焱极天是死路一条,你只管先与她成亲,等她想明白就好了。等引来焱极天,你我齐心将他诛杀,这天下一分为二,你我划江而治,又是至亲之人,再不愁有人与你我争夺江山。”
越雷胸有成竹,伸开双手,任婢女为他宽袍更衣,换上干爽的锦袍。
白鹤轩拧拧眉,沉声说:
“无雪做了你的女儿,真是可怜。”
“白将军是什么意思?”
越雷眼中光芒一聚,低斥一声。
“无雪自小依靠自己,你三番几次利用她,推她进火坑,越雷,你算什么男人?本将军喜欢无雪不假,但绝不会强迫她与本将军成亲,若今世有缘,本将军会用心去打动她。若无缘,本将军也定不会做强迫女人这等龌|龊之事”
白鹤轩冷冷说完,拂袖出去。
越雷气得七窍冒烟,把才扶起来的小桌子一脚踢翻了,重重地坐到榻上去生闷气。
白鹤轩出了大帐,远远看到越无雪正在用刷子逗他的马。
越无雪似乎很容易就和动物们混熟了,不管是马是狗是猫是鸟,甚至螃蟹,她都感兴趣,可能和她初来此地,内心彷徨害怕,又无人可诉,只能和小兽诉说心中委屈有关系吧。
小雪甩着尾巴,轻轻地打着响鼻,用脑袋去蹭越无雪的肩。
山风撩起越无雪的长发,翡翠钗环在发间轻碰脆响,不少士兵正悄然看这边,越无雪的美貌走到哪里,都能征服不少男子。
“小雪今年六岁,已经跟了我六年。”
白鹤轩上前去,手轻拍在小雪的背上。
“六岁?”
越无雪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叫越无雪的缘故呢,看样子是自作多情了。
“这马真是好马,不比当年我从你手里骗来的那匹差。有银子就好事,想买什么马都可以。”
越无雪咧嘴一笑,弯腰抓了把草料喂给白鹤轩。
“呵呵。”
白鹤轩低低一笑,似是很享受这样不和她对立的时刻。
“越无雪?”
尖叫声从她身后传来,她扭头一看,只见独孤素儿正用锦纱包着脑袋,快步往她身后走来。
“我这脸上,身上……你说,是不是你搞的鬼?”
她快步近了,伸手要来抓越无雪。
越无雪用马刷子打掉她的手,讥笑说:
“独孤素儿,你变成癞蛤蟆了呀?这是惹了什么花病吧?我看,你还是不要四处招蜂引蝶,好端端的,女子变蛤蟆,这是闹哪样?”
“你……你别欺人太甚,我现在是晋王妃,你也得叫我一声母亲才是。”
独孤素儿恼了,跺着脚骂她。
“哦,母亲?我母亲可是越雷最爱的那个,听说叫花娘,可是他的心尖尖人,你可别去他那里说这话,小心他揍你。”
越无雪瞟她一眼,牵着小雪往前走,想借溜马的机会,光明正大地寻寻闻人暖的踪迹,也能看看大营的情况。
“你站住。”
独孤素儿拦上前来,扯着她的袖子说:
“你赶紧给我解药,我们既往不咎,我让你父亲多陪你一些嫁妆。”
“我没有解药,还有,你也和我做不了亲戚,因为……我就想看着你顶着蛤蟆皮。你知道么,蛤蟆皮晒多了太阳,就会从红色变成紫色,再变成黑色,你就真正成了蛤蟆。”
独孤素儿一听,立刻夺过了一边侍卫手中的马鞭,气急败坏的扬起,想打越无雪。
“越无雪你找死。”
越无雪伸手抓住马鞭,狠狠一拽,把她推倒在地上。
“你才是找死,我是焱国贵妃,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好了,带王妃下去。”
白鹤轩一挥手,让婢女们扶独孤素儿回去。
“白鹤轩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你也敢摆脸色给本王妃看,你不过是个孽|种罢了!”
独孤素儿气恼交加,开始口不择言,一言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