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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箩不知道出来没有?”越无雪扭头看去,火光映亮半边天空,浩大的夜王宫就这样被二人给烧了。
“她一个顶我们两个,不用担心。”闻人暖头也不回,拉着越无雪狂奔。
萨珊玖夜此时已经气得发疯了,他哪知闻人暖和越无雪居然给那些原本下了药的酒里投了解药,这些高手们非但没有中招变弱,还疯狂反击。
这些货是什么角色?都是高手高高手,在江湖上也随性惯了的,若是萨珊人倒还有所顾忌,可从焱国和胡域来的人根本不管你这是什么地方,你敢碰爷,爷就给你还回去,一个个杀得血气沸腾,在宫里横冲直撞。
紫箩身形妖娆,在半空中飞快旋转,一脚就踢中了萨珊玖夜的胸口。
“拿解药!”
她一掌抓来,揪住萨珊玖夜的领口,凶狠地一揪。
“想要解药,去阎王那里拿吧。”
萨珊玖夜阴恻恻一笑,反手抓向她的胸脯,眼看五指就要扣上来了。
紫箩脸色一变,连忙松手,“你无耻。”
“你让爷好好玩一回,再赏给军里的勇士,到时候你才知道什么叫无耻。”
萨珊玖夜又是一掌抓来,直抓她的胸口。
“去……”
两声娇斥,紫柔和紫沁闪身出来,拦到了他的面前。
“你们两个去哪里了?小国主是假的!真的我已经找着了。”
“什么?”二人楞神,扭头看紫箩。
趁她楞神之即,萨珊玖夜夺过了侍卫手中的长弓,一搭三箭,如毒箭一般射向三人的胸口。
紫箩连忙出手,手臂急挥,抓住三箭,正要掷回去时,侍卫已经将紫鹊拖了出来,用刀比在她的脖子上。
“放开我妹妹。”紫箩急了,把箭丢开,大步往前走。
“再往前一步,她可就没脑袋了。”
萨珊玖夜冷冷一笑,又拉开了长弓,长箭对准紫箩的眉心。
“啧啧,这么标致的人,孤王还真不舍得,不如你现在认输,和你妹妹一起服侍本王,本王既往不咎。”
“玖夜,放她们走,男人的事,男人解决,不要拖着女人。”
阿罗的身影慢慢从暗影处走出,高大的身躯在地上投下一道坚毅的黑影。
“哈,阿罗,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有勇气了?孤王劝你赶紧离开,继续当你的马贩子,不要管孤王的事。”
萨珊玖夜眯眯眼睛,手指拉紧了弦。
“你一百年,我两百年。”
阿罗却只慢吞吞地说了一句。
萨珊玖夜脸色大变,猛地放下了长弓,死死地盯着阿罗。
“离开萨珊,不要再出现,你我也是同胞兄弟,我不杀你。”阿罗还是慢吞吞的。
“不能留着他,他不是个好人。”紫箩立刻说道。
阿罗偏过头来,扫她一眼,语气依然缓慢,“男人说话,女人不要插|嘴。”
“你……”紫箩气结,跺了跺脚,去瞪紫沁紫柔,“你们两个,口口声声责备鹊儿不知羞耻,你二人还不是一样在平原找了汉子!”
紫沁紫柔脸色涨红,却无从反驳。
“你们反正都是要死了,把国主之剑给我,我去杀了这狗|贼。”
紫箩又向紫沁伸手。
紫沁看了一眼紫柔,从背上取下了国主之剑,抛给了紫箩,轻声说:“紫箩,对不起,我们姐妹有负国主之托,无颜再回红纱,待国主到来,我们姐妹会自裁以谢罪,这剑给你,请你保护好小国主。”
阿罗抬眼看来,厚唇紧抿。
“哈,一群贱|货,还在这装什么纯?既然都没用了,孤王也就不留你们了。”
萨珊玖夜一声怪笑,身形突然拔地而起,黑色阔袖被劲风鼓满。四周突然冒出无数弓箭手,箭上都绑着火药,只等他一声令下,就可以将夜王宫化成火海。
萨珊玖夜不怕炸了这里,他还能造出十个百个这样的夜王宫。他要的是绢女全都死光,以后无人再可和他对抗。
阿罗大眼轻合了一下,再抬眼时,精光毕露。他往前走了一步,双掌缓缓抬上,整个人就像被笼在一层淡淡的光辉之中。
“站我后面。”他低声说。
三个女子都未动,紫柔和紫沁是从大妃宫中跑出来的,当然也没人敢拉她们。
早上阿罗给她们磕了三个头,去留她们自择。若留,便是并列的正妃。若走,他赠金银无数。可紫柔性烈,将国主之剑狠扎向他的胸膛。
知道什么是金刚不坏之身吗?那剑根本无法刺入他的身躯!
此时紫柔和紫沁都不想理他,只和紫箩并排站着,红衣胜火,瓷肌赛雪。
阿罗见她们三个不动,也不多言。他这辈子,只哄过越无雪一个女人,今后也不会再有那样的女子打动他的心。
他身形突然暴起,一拳击向前面的宫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招,却带了雷霆万钧之势,宫墙轰然倒塌,上面的弓箭手和砖一起跌了个七零八落,烟尘满天。
“玖夜,你拦不住我的。”
阿罗扭头看萨珊玖夜,低声说。
萨珊玖夜狭长的凤眼眯了眯,嘶吼一声:“放箭。”
长箭如雨一般飞落,一紫三红,四道身影在箭雨里穿梭,看得人眼花缭乱。
萨珊玖夜见无法伤及四人,趁其不备,转身就向宫外逃去。
“你回来,解药!”
紫箩急了,步伐一乱,萨珊玖夜转身就放了一箭,这一箭穿透了她的肩,将她钉到了身后的大树上。
“紫箩。”
紫柔和紫沁连忙过去,帮她拦住了飞箭。
阿罗不再恋战,又是几拳过去,宫墙再倒,箭阵乱了,硝烟四处弥漫,紫柔背上紫箩,紫沁背上紫鹊,四名女子一起往夜王宫外奔去。
阿罗收了拳,看了一眼她们远去的方向,慢吞吞地往外走。
大妃已经让心腹来收拾残局,见他出来,便齐齐跪下,齐呼大王万岁。
阿罗的唇角弯了弯,原来当大王这样容易……
他没停下脚步,独自往火光深处中走去。
一朝为王,高处不胜寒,以后等着他的,也会是那些应付不完的阴谋诡计,听不完的阿谀奉承,办不完的国|事军|事,他的马场和凡尘踏雪,一起埋葬在他的过去了……
今晚,他要去一醉方休!
一个人,孤单地喝上一场,再没有草原驰骋的洒脱,再没有对月当歌的痛快,也再没有越无雪冲他吐吐舌头做鬼脸的快乐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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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马车一直在约定的地方等着。
紫柔一行人快步过来,越无雪立刻闪身出来,拦住她们,一眼看到手臂正淌血的紫箩,立刻转头说:
“阿暖,紫箩受伤了。”
“丢上来啊,这里还有一个受伤,本公子难道还抱两个?”闻人暖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
越无雪掀开帘子,让紫柔把人放上去。
紫柔犹豫了一下,把紫箩放进马车。萨珊玖夜的箭上有毒,她整条手臂现在都青了。
紫鹊的呼吸已经接近于无,紫箩勉强转头看了紫鹊一眼,陷入了昏迷。
紫柔和紫沁赶车,一行人往夜幕深入疾奔而去。
闻人暖特别擅长选藏身落脚之处,十里八乡,最有名的钱地|主家,就是他现在的一个窝。老老少少都被关进了地窖里,仆人全换成了闻人暖的人。
铁心的伤都是皮外伤,只需静养。
紫箩姐妹二人的伤些难缠,闻人暖一夜未眠,也只为紫箩解了毒,而紫鹊,再也睁不开眼睛了。
紫箩还昏睡着。
紫柔和紫沁站在门边,看着越无雪拿着帕子盖住了紫鹊的脸,下人把紫鹊抬出去掩埋时,都忍不住呜咽哭了起来。
“柔柔,我们怎么办?”
紫沁掩着唇,害怕得直掉泪。被男人占有的后果,就是死亡……她们出来的时候国主才直言相靠,可紫箩姐妹出来的时候,国主却特地隐瞒了此事。
如今她们的命运都在走向终点,她不知道还有几天可活,还有几天能看到日落月升。
“我也不知道,死就死吧。”
紫柔哆嗦了一下,转脸看紫沁。
“等国主到了,问她要解药,怎么能这样缺德?谁还能一辈子当尼姑呢!”
越无雪忿忿然,那样可怕的红纱国,不许这青春少女出嫁,生长着能引来浮生蝶的恶毒植物,那种缺德的地方就不应该存在。
“我们世代都是国主的奴才,生死都由国主做主,生死无怨。”
紫柔看她一眼,忍住了眼泪,慢慢往外走去。
房间里静了。
越无雪看了一眼闻人暖,他坐在窗边,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沉思。
“你怎么了?”
越无雪执壶,倒了碗茶给他。
“越无雪,我不想继续下去了,我不能让你去装什么小国主,你看看那是什么破烂地方,什么破烂人物!若你有什么闪失,我如何对得起师兄?不行,你明天就给我回去,这里的事交给我,焱极天和我若没死,会回去找你,若死了,你也不必等,找人嫁了。”
闻人暖语气不善,说着,居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狠狠捏着。
越无雪吸了吸鼻子,轻轻抽出手,淡淡地说:
“你也没喝醉酒,说什么胡话,我去睡会儿,你也睡去,明天还有活要干。”
她掩上了门,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月儿弯弯淡淡,天已露出晨曦。
越无雪吸了吸鼻子,捂住自己的心脏,忙了一天,终于有时间来思念他了……亲爱的你,你在哪里?你可安好?你可知,我和孩子在等你回来,请为了我,保重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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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荫下,白鹤轩静静地看着夜王宫的大火,直到烟雾浓得遮住了晨光,这才转身回到房间。
窗边坐着独孤素儿,正紧张地喝茶,手抖得厉害,茶碗盖儿碰个不停。
“白将军,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大国师让连冰洁装小国主,就是为了引出红纱国的国主。连冰洁好控制,你们都不会为她出头,死活都由她的命。”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白鹤轩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淡漠,却让人不寒而栗,似乎有把刀已经架到了脖子上。
“因为他觉得我不敢背叛他。”
独孤素儿更紧张了,想把茶碗放到桌上,却不小心碰翻了茶碗,茶水淌了一桌。“不是,你来投靠本将军,总要拿出你的诚意来。”
白鹤轩摇了摇头,语气更加冷漠。
“其实、其实是因为……大国师有恶疾,只有我能帮他……所以我偷听到了一点,他也不能杀我……”
独孤素儿愁眉苦脸地,终于说了实话。
“哦,他有什么恶疾?你又是如何帮他?”
白鹤轩长眉轻扬,在她对面坐下来,目光灼灼,盯着她看着。
独孤素儿眼珠子咕噜一转了,笑了起来,伸手去摸他的手背,娇滴滴地说:
“因为,他得喝我的血,白将军,你想不想试试素儿的血,味道很好的。”
白鹤轩猛地掀开她的手,冷喝一声:“你放自重一点,不要以为你这一套对谁都有用,你还入不了本将军的眼,再敢放肆,本将军现在就杀了你,还不快点说实话。”
独孤素儿的脸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