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芸梳理了一下烦乱的思绪:“没关系,我……没什么。”
她脉脉含情地望着陶鹏,一种相见恨晚、唇齿相依的感觉油然而生;陶鹏更是不忍说“再见”。两人“面面相觑”,默默无言,心中却是情意绵绵、依依不舍……
翌日,正当陶鹏迫不及待地渴望见到那个令他朝思暮想、魂不守舍的美丽少女安芸时,电话那头恰恰传来了熟悉而甜美的声音。陶鹏一笑,果然心有灵犀!
陶鹏归心似箭般匆匆赶到时,安芸正望穿秋水等着他。一对俊男靓女相依相偎、风光旖旎地走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他们自然希望永久接续温馨浪漫、耳鬓厮磨的美好时光,也乐得做一对儿开心快活的鸳鸯伴侣。然而,世事难料,除了无可逃避的天灾,更多离奇、可怕的事件竟没来由一股脑儿骤然降临在他们身上!
尽管世界各国紧密协作、日夜操劳,然而面对幽灵般诡异神奇、威力绝伦的“死亡射线”,一切行动和措施都显得苍白无力。
灾难迫近,时钟紊乱,气候也变得愈发“不可理喻”,昼夜温差时常可达二三十度。白天穿着单衣还挥汗如雨的人们,夜间就不得不披上早已备好的皮衣、棉衣。
社会秩序持续恶化。交通濒于瘫痪,犯罪率节节攀升。
誓将爱情进行到底的陶鹏、安芸只好把约会地点选择在了偏远的市郊。这里相对幽静,或许已是情侣们享受风花雪月的最后一方“净土”。
这一日,他们正沿着郊外开阔的天然湖区款款漫步。突然,一辆乳白色的轿车向他们疾驰而来,瞬间扰乱了二人清梦。
“快闪开!”幸亏安芸反应迅捷,她飞快地拉起陶鹏顺势倒地,滚入了一旁的树丛中。
两人匍匐在地,刹那间看得清楚:正是上次肇事的那辆无牌车!几日之内竟两度遭到同一辆车的突袭,这难道仅仅是巧合?
“这绝不是什么汽车肇事,而是地地道道的蓄意谋杀!”陶鹏即刻警醒,只是心中纳罕,“从作案手法上看,显然绝非图财害命,那么对方急欲置自己于死地的真实动机又是什么?自己何时结下了如此不共戴天的仇敌?”
尽管百思不得其解,但事态的紧迫却已容不得他从容思考了。
随着一阵紧急的刹车声,汽车在波纹平静的湖边猝然停了下来。车门一开,跳下了一个黑衣笼罩的高大身影。
此人的脸面同样为一袭黑纱所遮盖——显是不想以真面目示人,手持一把形状怪异的枪械,对准陶、安二人的栖身之处“哒哒哒”疯狂扫射起来。
这种不知为何物的武器果然威力巨大,顷刻间,陶、安二人所隐身的草丛包括树木都几乎被烧成了一片焦土。
陶鹏被这骇人的场面惊呆了!好在安芸还保持着清醒。
“快跑!”眼见形势万分危急,她风驰电掣般猛得拉住陶鹏一跃而起,飞也似地冲向了树丛深处。
身后是波及而至的片片火光,剧烈的灼痛令陶鹏几欲昏厥。
奔跑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仿佛在与光速赛跑。他无法想象,人在生命危急时居然会迸发出如此惊人的能量!
尽管拼尽了全力,身体的灼痛感却依旧有增无减,甚至愈发的强烈,到后来,头脑几乎是一片空白。随着一阵振聋发聩的轰鸣声,他最终失去了知觉……
“醒醒!快醒醒!”恍惚中,阵阵急促的呼唤回荡在耳边,声音熟悉而亲切,说不出的清脆甜美。他终于睁开了眼睛。
“谢天谢地,你总算醒过来啦!”安芸泪光闪闪,“没事儿就好,真把人急坏了。”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咦!对了,这是在哪儿?”陶鹏奋力支撑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他心有余悸地四处观望,似乎是在一个隐蔽的树丛中。
“哎!幸亏我熟悉地形,危急关头,就势滚落山脚,才算侥幸逃生……”安芸语气仍不平静。
“那是什么?究竟是什么?”陶鹏满腹狐疑。
“你说什么?”安芸不知所以。
“武器!我是说武器!太惊人了!怎会有如此威力惊人的武器?”陶鹏瞳孔蓦然放大,脑海中不可遏止地回忆起适才匪夷所思的惊魂一幕,“感觉就像核爆炸,但那人拿着的只是一支枪啊……”
安芸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再有就是……你刚才速度快得简直是风驰电掣,力量也大得惊人……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陶鹏惊魂难定,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怎么知道?求生的本能嘛!”安芸脸现不悦,“吓糊涂啦?胡言乱语的,一点儿不着边际。”
“对不起!实在太突然了!”陶鹏心有疑虑,情绪却渐渐镇定下来,低头沉思着。
空中蓦然飞过了片片乌云,夹杂着电闪雷鸣,毫无征兆地迅速遮遍了大半边天。
安芸顿时惊得花容失色!
“必须尽快离开这座城市!”她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联系你的父母,他们可能会有危险。”
想到父母,陶鹏心急如焚!陶景天和方心怡同在本市科研所工作,不仅事业上成就斐然,对宝贝儿子更是一向关怀备至、疼爱有加。
他迫不及待地拨打父母的电话,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无论手机、家庭、办公电话竟都不约而同断了线。
“快走!”他牵挂父母安危,强忍疼痛一跃而起。
两人飞速跃上斜坡。
蓦地,安芸惊叫出声。陶鹏定睛看时,适才的蒙面杀手再度出现在了面前,他二话不说,举起了那只令人生畏的怪异枪械。
危难之际,只听一声娇喝,一身材修长的蒙面女子飞身扑来,将那杀手连人带枪扑倒在地。两人厮打着滚下了山坡。
“快跑!”安芸迅速拉住陶鹏。
“不行!那姑娘会有危险!”想到那救命女子的安危,陶鹏毕竟放心不下。
“嗨!你怎么这么糊涂?这是运数!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竭力保全自己!终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切的!快跑!”
安芸不容分说,拉住他急速狂奔,爬过了又一个陡峭的斜坡,跃上郊外公路,随即搭上一辆出租车,向家中疾驰而去。
天色阴沉、压抑令人透不过气,闷雷一声紧似一声,一副山雨欲来之势。就在二人渐趋迫近目标之际,灾难还是突如其来地发生了……
10、劫难
骤然间,大地一阵急剧震颤!
“地震!”安芸很快反应过来。
这是不可阻止的天灾!昔日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顷刻间分崩离析、毁于一旦,继而造成重大人员伤亡。
尽管幸存了下来,陶鹏却不得不接受父母失散、生死不明的残酷现实,这又怎不令他撕心裂腑、痛不欲生?
接下来的日子里,世界各地相继发生的诸如地震、海啸、洪水、火山爆发等各种灾难正越来越多地夺走人们的生命。
时局如此,除了紧急采取自救措施、积极与命运抗争外,人们很大程度上也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整个社会随之被充分调动起来,全部的人、财、物力都被积极投入到抢险救灾的宏伟事业中。专业救援、医护人员需求不断增加,很快出现了严重短缺。更多的人加入到志愿者行列,救死扶伤,为受难者排忧解困。
残垣断壁中,街道、广场、草坪……广袤无垠的大地上随地支起了无数帐篷,作为人们暂时的栖身之所。
身为热血青年,陶鹏、安芸奋不顾身加入了志愿者的阵营,孜孜不倦地为这个前途未卜的社会承担着应尽的义务。
“屋漏偏逢连阴雨”,地震引发了洪灾。持续不断的暴雨也来兴风作浪、推波助澜。一时间,洪水夹着浪涛肆无忌惮地冲向了辽阔的大地……
好在这座城市东高西低,三面环山,人们还可以登山避难。饶是如此,仍有数以十万计的生命被无情吞噬在这经久不息的滔滔洪水中。包括连日来死于各种灾难的遇难人员,这个城市已有七八成人死于非命。
活着的人冒雨拼命往山上爬。得到暂时安全后,志愿者们开始全力救助落难人员,大量的直升机也在空中盘旋着四处搜救。
雨忽大忽小,洪流水涨船高般漫上山来,逼着人们爬向山顶。
为挽回一个又一个落难人员的生命,陶鹏和安芸全力奋战在抢险救灾第一线。他们忍饥挨饿,始终忘我工作着。这是一项特殊时期的特殊工作,足以让他们的生命变得更加绚丽璀璨,而生命的意义也正在于它的存在可以拯救更多无助的生命……
伴随着一阵疾雨,浪涛涌起,一位妇女又被卷入了洪水中。
陶、安二人迅即赶到。眼看人已被冲远,那女人却骤然间使出了全身气力,奋力将一物向他们掷来。就在那“物”即将落水的一刹那,陶鹏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它”紧紧抱在了怀中,却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孩子的母亲则早已被洪水冲得无影无踪。
安芸望着湍急的水面,眼圈儿一红,泪水止不住夺眶而出,哽咽道:“可怜天下父母心!明知自身将死,也要将生的希望留给后代。只可惜他是那样的幼小,难以体会到母亲这份伟大、无私的爱心。”
陶鹏也是一阵难过,他轻轻搂住安芸的纤腰,安慰道:“没错!假如我们都能大难不死,躲过这一劫:假如这世界还有生的希望,我们一定要将这婴儿抚养成人,用这种舍生取义、牺牲奉献的伟大母爱激励、教导他,将其培养成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
安芸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身体轻轻依偎在他的怀中。
陶鹏搂在安芸腰间的手紧了紧。隔着雨衣,她的呼吸、心跳、体温清晰如常。经过了连日劫难,他们的心贴得更加近了……
如此亲昵依偎着。头顶是倾盆的暴雨,脚下不过数尺便是怒吼的洪涛,身边是哭天喊地、惊慌失措、做鸟兽散的杂乱无章的人流,一时间,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已与他们无关,他们已变成了一对儿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眷侣——超脱、执着、亲密无间又无畏无惧……
良久,两人才从这种令人窒息的拥抱中挣脱出来。他们还有太多的事要做,还要直面更加残酷的现实。
安芸从陶鹏怀中接过婴儿,小心托入了臂弯,伸出纤手温柔地擦拭着婴儿脸上的雨水,在那张稚嫩的小脸儿上轻轻地亲了一口:“多可爱的宝宝啊!”
说来也怪,尽管经历了一番生与死的洗礼,这个在鬼门关外盘桓了一圈儿又幸运生还、此刻仍身处极端险境的婴儿,居然可以睡得甜蜜、安详,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儿“从容淡定”的微笑,仿佛对自己的命运已然未卜先知、成竹在胸。
安芸愈发喜爱,对着孩子小脸儿亲个没够儿,看得一边的陶鹏既羡且妒:“真是羡慕这宝宝儿,不知陶某何时才能享受这种待遇?”
“你还要什么待遇?”安芸登时羞红了脸,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给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稍一沉吟,自语道:“有了。生不逢时,却又不甘坐以待毙。总该有个盼头,哪怕只是一线曙光,生命也总归要继续,就叫‘曙生’吧。至于姓氏?就跟着你,姓‘陶’。”
陶鹏急道:“这怎么行?”
“怎么就不行?”
“说得轻巧,这岂不成了未婚得子?别人议论起来,我是百口莫辩。背上这样的黑锅,还有哪个姑娘肯嫁给我?明摆着是害我打光棍吗?除非你答应做孩子他娘。”
安芸乐得笑弯了腰:“偏不答应你!就是要让你背黑锅,让你‘嫁’不出去,看我们的陶大帅哥还有什么辙?”
陶鹏笑道:“用心险恶!我现在就要‘嫁’给你,要你做孩子的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