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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二哥和大哥皇甫善为了皇位明争暗斗,难道二哥不想要皇位了?就为了那个贫家女孩周静阳?
皇甫慧左思右想,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每次看到二哥照顾周静阳,她都觉得好笑,因为二哥把周静阳照顾得无微不至,就像是把她当作不懂事的孩子,为她顾前顾后,若是有人对周静阳不敬,二哥就会板起脸来给人脸色看。她一直觉得周静阳就像是二哥闲来无事养的宠物,可以逗逗玩玩,但不会认真。
但现在回头去想,谁说二哥不是认真?或许他就是太认真了,才会冒着和父皇闹翻的危险,硬是将周静阳带出京城。
二哥是不是对周静阳动了心?他们两人其实并不是对外声张的那样,仅是义兄妹的感情?
可是,二哥明明有未婚妻刘秋泓了,听说这一回刘秋泓也跟着二哥一起去了七台,这三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一点皇甫慧可就想不明白了。
因为皇甫蒙的出走事件,西岳眉琳公主一行人原本归国的计划因而暂时受阻。
这天刚用完早膳,皇甫楠就急匆勿地来找皇甫慧。
「七妹,你知道二哥带着周静阳跑掉的消息吧?夕,皇甫楠向来讲究仪容姿态,今天却跑得娇喘吁吁,珠钗也歪了几分。
「谁能不知道呢?」她和五姐交恶,连话都很少说,今天见五姐花容变色地来找她,心中倒是明白对方在着急什么。
「你怎么还这样悠闲地坐在宫里?难道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皇甫楠怒瞪着她。「若是追不回周静阳,我们姐妹俩当中就必然有一人要去嫁给那个白痴皇子了!」
「那又怎样?」皇甫慧悠哉的啃着一颗苹果,「这本来就该是皇甫家的人尽的义务,凭什么让个外姓小姑娘来分担?姓皇甫的人这点胆量都没有,还配做什么公主?」
皇甫楠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转念一想,她忽然教容冷笑道:「哦,我倒忘了,那个皇子和你的私交好像不错。你还曾经把人家留在宫里过夜是吧?是不是你早看中这个西岳王妃的位子,这不正合你意?」
皇甫慧本想翻脸,突然笑眯眯地说:「当不当王妃由不得我,还是要看父皇的意思。姐妹之中,没有出嫁的数你年纪最长,最知书达礼。论容貌,你在皇宫之中不是向来号称是第一美人?我若是西岳人,要再挑一个,就一定挑你。」她话说得合情合理,摆明想气死五姐。
皇甫楠气得顿足,「皇甫慧,你是存心要和我作对是吗?你明知道我不能嫁到西岳去!」
「有什么不能?我们做公主的,有谁的婚事是能自己做主的?」说到最后,皇甫慧声音一沉,「还不是由着别人摆弄罢了。」她们似乎尊贵,但许多事全不由自己。
「七妹,话不能这么说。」皇甫楠态度也软了下来,甚至比她还要垂头丧气,「这事难道就没有转圆余地吗?你帮我想想,能不能想办法劝二哥,让他把周静阳放回来?你和二哥不是向来关系很好,你给二哥写封信,说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皇甫慧好笑地看着她,「五姐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二哥连父皇的话都不听了,谁能劝得动他?难道你还没看明白,二哥为了周静阳,这回可是孤注一掷。五姐也别操心了,若命中注是该是你我去西岳,也没什么可怕的。难道你还指望父皇把你许配给你心仪的将军不成?」
皇甫楠脸色大变,「你……说什么?谁指望什么将军了?」
「打个比方而已,五姐何必多心?父皇并没有将那些年轻将军看在眼里,像左蓝锰将军,父皇前几天还说他为人太过柔懦,不堪大用,连英俊有为的左将军父皇都看不上,你还能指望谁?」
皇甫楠一下子红了眼眶,坐在她身边的椅子上,沉默了半晌,才幽幽开口,「你都知道了吧。」
「什么?」第一次见五姐在自己面前示弱,皇甫慧很不习。喷;她向来吃软不吃硬,见五姐这样子,她也不由得卸去武装。
「你不用和我装,我也不瞒你。」皇甫楠咬牙道:「没错,我是喜欢左蓝锰,他也喜欢我,我宁可这一辈子不嫁人,也不想背叛他。你心中若也有喜欢的人,你便会知道我此刻的心情。」
皇甫慧虽然早就冷眼旁观看出五姐的心事,但从没想到她会对自己坦白,一时半刻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七妹,要不然你去母后那里探探口风,看父皇是怎么想的?母后好像已经知道我和蓝钮的事情,所以对我总是小心谨慎的防备着。」
「你想和左大人在一起,可是左大人肯为你做什么呢?」皇甫慧沉声问道:「他可以为了你忏逆父皇吗?或是在父皇母后面前大胆直言喜欢你?还是要你跟他私奔?若是都没有,就算我从母后那里问到些什么,你又能怎样?」不是她太狠心,而是想借此让五姐早日看破现实,有些事她们真的无能为力。
皇甫楠灰败了脸,站起身轻叹,「自小到大,我们姐妹就不交心。今日我难得和你交心,可你……罢了,听天由命吧。」
皇甫慧见五姐黯然神伤地离开。心中虽然也有感慨和不忍,却没有开口叫住她。因为她没有立场也没有能力可以帮助五姐解决心头的阴霆。就是她自己,不也是二哥这次出走之后的受害者,谁知父皇会不会挑中她嫁到西岳去?
为了安抚西岳人,这一晚皇甫博又在宫中设宴款待、但是席间宾主因为一个共同的心事,场面难免显得落落寡欢。
只有眉琳公主的表现不像是因周静阳的离开而生气,她一如既往般笑得花枝乱颤,在席间如男子般豪爽喝酒吃肉。
四皇子皇甫东悄悄对七妹说:「西岳人这下可高兴了。」
「怎么?」皇甫慧不解。
「他们本来就不愿意让周静阳以公主身份嫁过去,父皇想用出身低贱的贫民女孩代替尊贵的公主远嫁和亲,其实西岳并不乐见,了尚若日后两国开战,他们不能指望用周静阳做人质要胁东岳。但周静阳若真嫁到西岳,他们也站不住脚抗议,毕竟一个白痴的皇子,哪能指望配个正牌公主?」
皇甫慧咬咬唇,目光一直停留在斜对面的瑞麟身上。他还是笑吟吟地看着四周,一副夭真无邪、与人为善的样子。会不会在他身边那些西岳官员中,某个人正是下毒害他的人呢?那天她苦口婆心对他说的话,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月挂空中,皇甫慧发现五姐悄悄退席,从侧面的月亮门溜了出去。她伸长脖子看了看,外面有个高大的人影晃了一下。
她又看向庭院中的众人,父皇母后都没有留意到五姐的早退。
她想了想,起身端起杯子走到皇后身边,「母后今天晚上好像不开心。」她像往常一样依偎在母亲身边,仰着脸笑说。
皇后的眉心被愁云笼罩,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说……「小慧,你应该听说你二哥的事情了吧?唉,这孩子怎么这么傻,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丫头,就这么要断送自己的大好前程吗?」
她思忖后道:「也许二哥有别的用意?」
皇后苦笑,「不管是什么用意,没有和你父皇打声招呼就这样扔下摊子跑掉,你父皇真是气坏了。最要命的是,西岳如果不能带走一个公主,两国的关系将会闹僵,可是我和你父皇哪割舍得掉你和小楠?」
皇甫慧沉吟许久,作下决定道:「身为子女,应当为父皇母后分忧。若是父皇为难,女儿……愿意去西岳。」
皇后大惊,急忙捂住她的口,「慧儿,这话绝对不能乱说!若是让西岳的人听到了,到时你想赖都赖不掉。不过你放心,母后绝不会让你远嫁他国的。你父皇现在有意从宗族中的其他女子中挑选一个封为公主,顶替周静阳的位置去西岳。这事总会有个了断,但绝不能让你去牺牲。」
「别人的女儿也是人家父母的心头肉,难道就该牺牲她们吗?」皇甫慧闻言不觉宽心,反倒轻叹一声,没再反驳,转身离开母后。
她悄悄走到侧面的月亮门口,隐隐可以看到花木扶疏之后站着两个人影,都低垂着头,就像交颈而眠的天鹅一般靠得很近。她怔征地看着那双影子,不知道是该佩服他们的大胆,还是该上去把他们拉开,免得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姐姐,你跑到这里来啦!」
瑞麟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吓了她一跳,显然也惊动了花木之后的两人。
她见那边的人影惊惶地往更深处躲避,便回身拉开瑞麟。
「你又跑来找我。归国的行李都收抬好了?你皇姐有说什么时候走吗?」
「本来说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又推延了,我也不知道。」瑞麟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笑嘻嘻地说:「姐姐,我刚才喝了一种东西,味道好怪,不知道是什么。」
「喝了什么?」皇甫慧还在想着五姐和左大人的事,答的也漫不经心。
瑞麟举起一个瓶子到她面前,「就是这瓶里的水。」
瓶盖打开,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皇甫慧燮眉,「就是酒嘛。」
「酒的昧道不是辣辣的?可这个昧道好甜。」瑞麟用舌尖舔着嘴角,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你不应该喝酒。」她本能地把他当小孩子照顾。「这是大人才喝的。」伸手夺走他的酒瓶。
「可是这酒的昧道真的很好,要不然你也尝尝看?」他不以为意,还把酒瓶举到她面前,央求道:「就喝一口,你若是说不好喝,那我也不再喝了。
皇甫意见他这样执看,也不好拂他的心意,好在她的酒量向来不错,只是很少在外人面前表现而已。
接过酒瓶子,她匆匆喝了一口。咦,这酒的味道还真的不大一样,不但不辛辣,还甜甜的、有水果味,一点也不像酒。
「这酒是从哪里来的,我以前怎么从未喝过?」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有点喝上瘾。
瑞麟得意扬扬,「是我们西岳人酿造的酒,可是皇姐不让我喝,说是要送给你二哥的。现在你二哥不在,我就偷出了一瓶给你喝。」
看他一副献宝似的诌媚表情,皇甫慧只觉得好笑,拍了拍他白哲的脸颊,「还是不要乱拿眉琳公主的东西,要是被她知道,只怕你又要受苦了。」
「我拿酒的时候没有人在身边,皇姐根本不会知道。」他忽然伸手扶住身子摇灵的皇甫慧,「姐姐,你怎么了?」
「头有点晕,大概是累了。」她摇摇头,头并不疼,就是有些昏沉沉的。
「我送你回去睡觉。」瑞麟关切地扶住她的手肘。
「不用了,我的侍女就在院子里。」她探头往御花园里看去,一时间竟没看到自己的侍女。
「我认得你的寝宫,我能把你送回去。」像是很不满她小看他似的,瑞麟硬是拉看她往外走。别看他说话一派小孩子口吻,但是使起蛮力,皇甫慧还真的拿他没办法。
就这样被他半拖半抱地拉回了她的羽灵宫,她的宫女们立刻围了上来,皇甫慧摆摆手,「都下去吧,我也困了,用不着伺候。」
宫女们听命退下去,瑞麟扶着她进了内室,她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下开了。
她眯着眼,依稀看到瑞麟的影子,勉强笑说:「好了,你也回去吧。别在我这里待得太晚。现在可是最适合制造流言的机会,我不想让流言蜚语伤了你我的感情。」
「什么叫流言蜚语?」瑞麟坐在她的床侧问。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