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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张看着我,眼睛又瞪圆了,惊慌道:“他是谁,你到底想怎样?”
我嘿然一下,拍拍衣角,很随意地指指袖间的玉坠:“昨晚我和他睡了,要不怎么会挨了一晚上的臭气,衣服上却这么香。”小张听后,下巴好像要掉下来似地,我忙续道,“他是官宦子弟,兄长又是个镇国公,若是传出去他被睡了,影响不好,别看他平时威武异常,其实……嘿,铭儿脸皮薄着呢!”
说完这句话,我觉得小张的下巴真的要掉下来了,他扶了扶自己的下颌,手指抖啊抖地指着我,结结巴巴道:“什,什,什么?你把他……可,可是,怎么看也像你是下面那个才对。”
我哈哈一笑,将他的手移开,低声道:“男人之间的鸾帐温存,你大概是不明白的。”
小张恍然大悟,惊道:“我说程兄,你给我说这个作什么?”
我眯起双眼,再也不给他和气,一字一句道:“你觉得呢?你现在应该明白我是怎样容易地进了军厨,却落下这么一个闲差事的吧。当初不想说,只是不想声张,可是你昨晚……欺人太甚了。”
小张脸儿立时绿了,急得要跪拜,我忙抚着他,厉声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和他的事就咱们三个人知道,你想声张出去是不?让外人看还以为我欺负你了。”
小张道:“程大爷,我以后再不敢捉弄你了。”
我满意一笑,拍拍他的肩道:“还有呢?”
“我会仔细自己的舌头,这事绝对不会传出去。”小张恭敬道。
我心里一乐,知道小张也是个明白人,这样一试他,倒也发觉郭云铭昨晚真的是因为巧合才找见了我,并不是和小张串通演戏。我心虽如此,但立时板起了脸道:“知道了就好,还不快走。”
小张应了一声,猫着腰走了。
自此以后,小张对我毕恭毕敬,且是远远地避着我。嘿,大抵是怕我闲来无事的时候,会把他当做郭云铭吧。
作者有话要说:程大爷还真是用了个胆大的计策。。。
似曾相识
在军厨做事的规矩,是十天休一次假。今日论到我休假,于是我起了个大早,先往家里赶。
这次三姑走的时间着实长,不知现在她回家了么?
正往家里走,忽听背后有一人唤我:“小程,你往哪里走?”
我记得有一出戏,叫什么游记,里面有一个异常威武的猴子就是这么质问要追打的妖怪的。“呔,你往哪里走?”
感情我就是那妖怪。
我眯了眯眼睛,回头瞪了一眼那缠人精,道:“郭副将,小人休假要回家歇息歇息,家中只有姑母一人,还是放了小人回去陪陪三姑吧。”
前几次休假,都被郭云铭以这样那样可笑的理由给扣下了。
什么军厨人手不足啦——我瞧着是有点人少活多的样子,不过我在军厨一向就是那最闲的一个。
什么众将士喜吃我做的早饭啦——我看那么些个大老爷们中饭晚饭没吃我做的,也照样精力充沛。
最后找不出不能让我休假的借口,干脆就说自己腿疼——我有点怒了,你腿疼,关我毛毛事啊?
这次,我倒要看看郭云铭以什么借口将我扣下。
此时郭云铭换了便装,头上的发髻只是用一根素色的发带拢着,衣着朴素。
可惜啊,他这样刻意的装扮还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照样还是那风流俊艳的俏公子模样。
郭云铭笑道:“你三姑不在家,你回去作什么?”
我又些许恼怒,可还是克制着自己脾气,道:“你调查我?你怎么知道我回去急着见我三姑?”是呀,我真是太想见我三姑了,我想搞清楚郭云铭有没有撒谎骗我。如果郭云铭有意骗我,我真的得背包袱走人,离开这是非之地。
郭云铭摇头,轻声道:“小程是你刚才说的‘小人休假要回家歇息歇息,家中只有姑母一人,还是放了小人回去陪陪三姑吧’,”郭云铭说着,还学着我刚才作揖无奈的模样。
我禁不住嗤地笑了一声,平时看他和他兄长一样有板有眼,今日怎么这么滑头,我道:“郭副将,那小人还要回去,屋中常月无人打扫,是该清理清理了。”说着,我也作了一揖。
“咳咳……”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极微弱的咳嗽声,我循声望去,恰逢看见一辆单骑马车从我和郭云铭身边过,我和郭云铭让到了马路一边。
再望一眼,只见修长的手指挑开了马车侧壁的布帘,但又缩了回去。
“你一个人打扫房子想必不会轻松,我来帮你吧。”郭云铭又道,我忙收回眼神。
看来,郭云铭铁定今天要做我的跟屁虫,我是想甩也甩不掉咯。我上下打量了一眼这个免费劳动力,不屑道:“若干粗活,公子行么?”
郭云铭故作谦卑道:“程兄以往也不做粗活的,若贤兄现在能做的,愚弟应该也会。”
郭云铭倒是蛮风趣的,我微一摆手,两个人说笑间便向我家“寡妇”巷子走去了。
我绕到了院子后面,郭云铭狐疑地看我,我只好解释道:“你不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么?我现在是男人装扮,这东隔壁周家,西隔壁李家都认识我,见我几日不归,又男人装扮不知在背后怎样嚼我舌根?且……咳,你忽略了你自己也是男人么?你……”我狠狠瞪着向我走近,伸开双臂,企图又要非礼我的郭云铭,大惊道,“你要做什么?”
郭云铭不解道:“程儿说这些话,无非是不愿走前门,要从院墙翻过去,我只不过想帮你过去……”
这孩子真有点天真了,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还是不知道我程豆豆会武功?
我朝他瞥了一眼,便提起纵身跳了起来,“嗖”地一下越过了院墙。再回头时,一条蓝色的影子也落了下来,郭云铭诧异道:“程儿,你竟然会轻功?拜谁为师?”
其实我吧,没啥大毛病,就是平日爱爆粗口心眼儿小喜欢讹人银两外加有点自大自傲。
听郭云铭这么一说,我立刻很得意地道:“我可不光会轻功,打斗什么的三姑也教我了……”话音未落,我右手虚晃一招,左手迅疾从右手下探出,向郭云铭劈去。
在训练营中,我见过几次郭云铭训练士兵,很早以前就想和他比试比试了。
郭云铭微微诧异,但随即便镇定自若,足轻点地,飘飘然地向后飞出去一尺,恰好是我掌不能及的地方。
可是他太小看我了,手掌碰不到他,掌风还碰不到么?
我又猛提真气,将体内真气引致左掌处,拼力震了出去。
郭云铭眼神大变,身形侧闪,可还是被我的掌风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练武的人大概骨子里都流淌着暴力的血液,就像我很想和郭云铭比划比划一样,此时的郭云铭的眼神里也燃起了斗志。
于是,我俩就这么在院子里打起架来,更要命的是,打到酣处,全然忘记了我们是偷偷进院子的,院子里摆放的椅子凳子货车架子都让我们打得稀巴烂。
十几回合下来,我渐感胸口愈加憋闷,真气提到膻中穴时,便凝滞不前了。
“啪”郭云铭一掌击在我的左肩上,我再无力支撑,吐出一口血来。
“程儿!”郭云铭惊呼,赶忙走到我跟前,将我扶住,无比自责道,“按说我这一掌也是点到为止……可……”
我坐在石凳上,看到地上那滩血渍陡然想到了那晚也是这样吐了一口血,该不会我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吧,虽然这么想着,可还是摆摆手道:“是我自己的事,好像突然胸口就血脉不畅了。”
郭云铭从里间拿出一个茶壶一个茶杯,道:“程儿,热水在哪里,我先给你泡杯茶。”
我一抚额,真真是佩服这娇生惯养地富家子弟。我道:“我一个多月没回家,哪里来的热水?”
郭云铭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把这事儿给忘了,那我去烧热水。”
“灶台没火。”
“那我先生火。”
“劈过柴么?”
“呃……没有,不对不对劈过,野外集训时,劈过。”
“拉过风箱么?”
“没有。”
“你会什么?”
郭云铭眨着盈盈汪汪的眼眸,然后无比自责无比无辜地看着我。
这些琐事都是下人做的,像郭云铭这样的人没做过也实属正常,本来是想责备他几句的,但是,看他这副模样倒是有点不忍心了,我道:“好吧,我教你。”
于是我在石凳上“指点江山”,向郭云铭交代了哪里有柴,怎么劈柴,怎么生火。
这些事很简单,郭云铭很快就学会了,而且我发现,他对这种粗活表现出了极大兴趣,看着这样的将军有时流露出的孩童心性,我忍不住问道:“郭副将是属什么的?”
“属兔。”郭云铭一边拉风箱一边扇扇子,又一边回答我。
“哈!”我惊奇地喊了一声,郭云铭抬起面色沾染了灰土的俊颜,疑惑地望着我,我续道,“你不是不喜欢让我叫你郭副将么?那咱换个称呼。”
“什么?”
“弟弟!”我自觉胸口不那么疼闷,走到郭云铭跟前蹲下,道,“我属虎的,我比你长一岁,以后如果就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你就叫我姐姐,我叫你弟弟好不好?”
郭云铭听后剑眉微蹙,似是要拒绝似的,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眼眸弯了弯,道:“程儿快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
这回该轮到我皱眉,我道:“什么意思?以前我也让你叫我姐姐么?”
郭云铭点头道:“是。”
“嘿,可惜我不记得了。”看着郭云铭那样渴盼的眼神,我只能这么扫兴的回答。
没一会,郭云铭烧好了热水,为我泡了热茶,他坐到我身边的石凳,冷不丁捉住了我的手腕,我跟碰了毒蛇猛兽一样,不自觉地甩开了他的手。郭云铭微微叹气,随后道:“程儿……姐姐,我只是……要给你把把脉。你莫怕!”
我“哦”了一声,将手腕又伸到他眼前。郭云铭把上我的脉门,一味沉思。过了半晌,他又走到我背后,点了我几个大穴位,顿时我便觉得胸口凝滞的血脉已然畅通,四肢倍感轻松。
郭云铭又坐回到石凳上,阖目片刻,道:“你拜谁为师?学的什么内力心法?”
“这个……和我胸闷气短有什么关系么?”我小心翼翼地问。
“有,而且还有很大的关系。”郭云铭睁开了双眼,“你的膻中穴被封死了,故每每提气于此,真气受阻,便咳血而出。”
我恍然大悟:“对了,对了,三姑说我练的这个心法,不能闻到异味时动真气,那天……就是你找到我那个晚上,我为了让你听到我的声音,勉强用了内力,然后就和今日一样咳了一次血。”
郭云铭皱眉,掐指计算,又道:“那就对了,你那时已经受了内伤,若七七四十九日不动真气便可痊愈了。”
“那若动了真气呢?”我急急打断郭云铭的话,有些不安。
郭云铭笑道:“动了就动了,没什么大事,好好调养就行了。”
刚还急躁的心绪,看了郭云铭的笑容,也不知什么缘故便被抚平了。
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