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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叹了口气,摇摇头,也许一切是我想多了,只是一场春梦说不定呢。
我果然到了思春的年龄。
之后的几天,我依旧早出早归,卖的豆花依旧被一群兵爷“照顾”着,杨小七和仇兰也来过一两次,当然杨小七都是以吃豆花的名义,来打探我三姑的消息,而我那总觉得“不对劲”的地方,随着时间的推移,再也没有去想。
我权当是做了一场记不起来的梦。
时日已入盛夏,豆腐豆花的生意不好做。我这人很懒,反正前一阵豆花生意不错,攒了一笔积蓄,刚好天热给我找了继续懒下去的理由。于是此时,我便坐在槐树下,摇着蒲扇,闻着槐花香,悠悠然地将要睡去。
啊,生活真是一件惬意的事儿。
“砰砰砰”,一阵敲门声,打扰了我的睡意。
我心中喊了一声“大爷”,便扯着嗓子喊了声“来啦”。
哪个没教养的,打断我的惬意生活,保准是杨小七。
一开门,看见的不是杨小七,而是那个蓝衣采花将军和采花将军他哥,我心中大叫不妙,迅速盘算着,该怎么应付眼前这两个锦临郡的风云人物。
我将它们让到自家院子里时,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沉稳如郭云锐郭大将军,还是被惊得向后退了几步,而郭云铭大喊了一句“了不得了”,便要扶我。
我跟躲蟑螂似的躲开了郭云铭,忙对着郭云锐拜了三拜,“凄声”道:“请大将军为民女做主。”
郭云铭道:“程姑娘,起来说话。”
“若大将军愿为民女做主,民女便起来说话。”这种烂俗对白我都是和戏文里学的。
“程姑娘若有冤情,可向锦临郡知府大人递呈诉状,为何……”
郭云锐显得有些为难,我急急打断了他的话:“这事主出自大将军的军下,且位高权重,只怕知府大人碍于大将军的面子,不敢审理此案。故此,民女这件事,只有大将军能管。”
郭云锐若有所思,看了郭云铭一眼,便道:“好,我……本将愿替你做主。”
我站起身,“抹”了一把眼泪,垂首道:“民女乃是老实本分做小买卖的,不偷不抢,不嫖不赌,也不知什么事儿得罪了郭副将,几日前,竟然擅闯民女家中,企图……企图非礼。民女也曾想过,将诉状递到知府大人那里,可是一想到若闹到官面儿上,事情便人人皆知,岂不是毁了我女儿家的清白,所以,这事,郭大将军请替民女做主了。”
哎,虽然人人唤我“小寡妇”,可是那都是虚名,我还是一个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呢。
“咳,咳……”郭氏兄弟俩听了我的那番话之后,都干咳了数声。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贪玩,我五一出去玩了~~没更新,乃们不要抛弃我~~
院子四人
郭云锐略微沉吟道:“这个本将事后已知晓,已经军法处置过副将了。今日本将便带着副将来向程姑娘请罪。”郭云锐躬身向我抱拳道,“长兄如父,都怪我这个兄长没有教导好自己的弟弟,望程姑娘能接受我兄弟二人的道歉。”
“不行。”我斩钉截铁地一口回绝,道,“郭将军若有意包庇兄弟,说军法已处置过了,可我又没看见。”
饶是郭云锐那样叱咤战场的人物,脸面还是红了红,道:“那姑娘愿怎样罚他?”
陪我五十两精神损失费——我差点就这么脱口而出。
看来我对杨小七说的这句话,说得有点多了。
我心下思忖,若我直接提出要在军营里为上万将士做豆花,委实有点唐突,那……还是一步一步慢慢来吧。
我道:“将军可知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的道理。”
“嗯。”郭云锐点头。
“这个事情藏也藏不住,早晚是要传出去的,哎……”我又“悲戚”地长叹一声,续道,“这可如何是好,我无颜见人了!”说这句话的目的,我是希望郭氏兄弟俩能听懂我的言外之意,就是我要在外避避风头,可是出门在外不禁耽误了生意,而且还是需要一笔庞大的花销的。
就让郭氏兄弟自己明白这个道理,再主动为我送上银两,然后我又“极为难”地推脱,最后我“浩然正气”地说,我本不是讹诈之人,只需让我先在军营里躲躲,顺道为我某个职位,便好了。
一个卖豆花的在军营当差,自然还是做豆花的。
这样多好啊,无论我做什么,都有人吃,还负我月例,我再也不用过那种卖不出去豆花担惊受怕的生活了。
嘿嘿,正当我的如意算盘“噼里啪啦”打得正响的时候,那个姓“杨”的大瘟神——
“于是,小寡妇想让郭将军负你一笔钱……再外避避风头,实则是游山玩水!”院子的墙头上,传来了慵懒的声音。
我咬咬牙,狠狠瞪了一眼杨小七,正准备张口斥责他的时候,只见杨小七施施然地从墙头上跳到了院子里,他又说道:“要少爷我觉得,让小寡妇去军营做个掌勺什么的,即可让其躲躲风头,又不让她奸、计、得、逞。”“奸计得逞”四个字杨小七重重地强调了一遍。
这句话虽然是在骂我,可是我怎么听怎么觉得顺耳。杨小七真是好样的。——当然后来,我才知道杨小七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如果我跑到军营做掌勺,再也不用耍手段讹诈他的银子了。
不管怎样,杨小七当时是说到我心坎儿里了。
只是这一声“小寡妇”有些刺耳,我转目看向郭云铭,果然一脸怒气瞪着杨小七,可杨小七不知是真没看见,还是装腔作势,他一直都视而不见。
“这位是……”郭云锐想来也觉察到了此间的尴尬气氛,忙问道。
“我是杨小七。”杨小七很牛气地来了这么一句,仿若他就是一个大名鼎鼎的人,天下人无人不知他一样。
郭云锐抱拳,道:“幸会。”
杨小七点头,道:“二位想来是郭云锐郭将军和郭云铭郭副将吧,我有急事找小……程姑娘。”杨小七转目看向我,道,“劳烦程姑娘行个方便。”
听惯了杨小七叫我“小寡妇”,再听他一口一个扭捏的“程姑娘”,我想我此时的表情一定扭曲到难看了。
杨小七将我拉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粉桃色的锦盒,甚是珍爱地捧到我面前,道:“这是……哎哎,小寡妇,你悠着点,这不是送给你的。”
我将锦盒的盒盖扣上,系好丝带,又重新推到杨小七的怀里,无趣道:“我知道你是送给谁的,我三姑呗。”
杨小七嬉笑道:“劳烦小……程姑娘啦,千万千万要送到你三姑手里。”
我点头,但却毫不客气地向杨小七伸出一只手。
杨小七皱皱眉,瞪了我一眼,再怀里又摸了一把,拿出一只玉镯,道:“喏,这个是给你的……酬、劳。”“酬劳”二字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不大懂玉,也不知这“酬劳”是次品还是正品,可是哪家的姑娘不喜欢首饰,我还是欣喜地戴上了。
“叮”极细微的一声,我呆愣地看着玉镯上的细纹,细纹渐渐延伸,终于碎作两半。
我和杨小七同时朝郭云铭的方向望去。郭云铭的脸上已查不出先前的怒气,却被另一种情绪所代替,那就是——
酸溜溜。
杨小七在我耳边低语:“那个人好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我猜,杨小七大概是看到郭云铭的模样想不起来当日发生的事情,却清楚地记得当日的疼痛,他说完这句话时,还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何止是见过,还动手打了呢。
我捂嘴偷笑。
杨小七接着又道:“小寡妇,你看那副将的眼神,啧啧啧……他好像把我当奸夫啦,哈哈哈……”
“你……”我大吼一句,一拳就要打在杨小七的胸口上。
亏得杨小七及时躲过,他赶忙朝郭云锐、郭云铭抱拳,连告别之词都没来得及说,便翻墙出去了。
等杨小七走后,郭云锐又道:“据我所知,我军将士也颇戏爱程姑娘的厨艺,不知杨公子的提议,程姑娘意下如……”
“好!”我就等这句话呢,中计啦!
郭云铭有些诧异地望着郭云锐,郭云锐只是点头没说什么。
郭云锐起身,道:“程姑娘哪日方便,便可前往我军营。我兄弟二人打扰多时,也该回去了。”
郭云铭赶忙道:“哥,你先回去,我有话对程……姑娘说。”郭云锐听后微蹙剑眉,郭云铭又续道,“我……自有分寸。”
郭云锐点头,独自一人出了院子。
就这样,院子里只剩下我和那个采花将军,我有些局促不安,可转念一想,我是有功夫的人,倒也不用那么害怕他。
沉默了好一阵,我见郭云铭始终不开口,只把玩着石桌上的茶杯盖,我终于忍不住道:“看样子,我们以前是认识的吧……不过应该只限于那种……”我回想起第一次在院子里见他的场景,接着道,“那种不能把手搭在肩上的关系。”我和郭云铭还不如我和杨小七之间的关系呢。
郭云铭猛地抬眼,眼里的情绪一闪而过,他道:“我们以前是认识,不过不是你说的那样,相反,我们以前很熟。”
很熟?我倒觉得是很奇怪的关系,奇怪到我不可以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但他却可以伸手摸我的脸。
我两手一摊,道:“好吧,既然你说很熟那就很熟,那日你对我做的种种,就算是发乎于……情,那我便当真不怪你了。不过……既然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若日后见我,便仔细些言行。”哎,谁让我是“小寡妇”呢,我可不想惹是生非。
我发现郭云铭是一个极其敏感的人,我自认为这句话没什么失礼的地方,可还是好像伤害到了他。郭云铭垂下眼睫,幽幽道:“程儿无心,便感不到有心人的痛。”
哎呦呦,醉了醉了,没想到那一杯茉莉茶能把一个将军喝醉了。
我着实被这句话麻得不轻,若非院子里只有我和郭云铭两个人,我怎么也不会认为他是在对我说这句话。
我掂量着话的轻重,想了想,道:“将军是何等人物,怎么会为我这种粗鄙的女子心痛,这种玩笑话……以后还是少说吧。”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我心里隐隐不安。按说像我这样的人,无利无名无貌无德的市井俗女,怎么也不可能和郭云铭这样的人物有任何牵连,可是他为何接二连三地蓄意接近我?
对于一个没有记忆的我,他随意编个什么像样的故事,就把我蒙混过去了,然后再让我信任于他。
好,我猜测,他接近我绝对是带有目的性的。
对于一个将军,还是一个准备要攻打西临国的将军来说,什么又能引起他的注意呢?难道,难道我以前是西临国的细作么?于是以前的我潜伏到东锦国,假扮三姑的侄女儿,打探东锦国的军机部署,可不小心被敏锐的郭副将发现了,而后我逃跑失忆,他却以为我是为了保命或者是继续作细作假装失忆,然后试探我,啊啊啊……(以下省略程豆豆的胡思乱想五百字。)
或许因这种骇人的猜想,而导致我的表情过于复杂,郭云铭轻轻咳了一声,使我的思绪瞬间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