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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止住二太夫人说道,“这事还是叫给公中的好,要不真要分开来,咱们两房还好,三房四房岂不是要太难看了吗?回头老太君知道了吗,该说咱们不顾大局了。”
见太夫人都抬了老太君出来,二太夫人也不好说什么了,恨恨地瞪了九娘子几眼,九娘子只当没看见,悠闲地看着自己的手指甲。
这个得了话退了下去,后一个管家娘子上前来回道,“各位小爷们的书房里头的每年的笔墨纸砚的银子要来领了。”
太夫人问道,“那每年是多少银子?”
那娘子答道,“各房各位爷每年都是五十两银子。”
太夫人也不明白五十两是多是少,正准备允了的时候,九娘子插嘴问道,“且慢,我来问你,侯爷和二爷是分开的书房,三爷四爷共一个书房,而五爷六爷和七爷年纪都还小,三人是共一个书房的,照这么说,侯爷每日里处理朝里的事也是五十两一年,而五爷六爷七爷三人不过是习习字,抄写诗文罢了,竟有一百五十两一年吗?三爷四爷的书房也是一百两银子一年吗?”
那娘子想了想,答道,“是这么着的。”
九娘子接着问道,“侯爷的书房我也是去过的,笔墨纸砚的花费太大,五十两银子是万万不够的,多的是不是我们侯爷自己贴补?”
那娘子答道,“应该是这么着的。”
九娘子就笑了,朝着太夫人说道,“太夫人,那这么着谨娘就觉得这里头有点不大公正了呢。且不说三爷四爷,就说五爷六爷七爷好了,到底是年纪小,跟侯爷每日里的用纸用笔墨的量那是完全不一样的,那为何三个年纪小的爷一年的一百五十两用都用不完,多的银子去哪了,咱们也不知道,知道的就是侯爷每个月都得贴补银子置办笔墨纸砚,这么一来,岂不是不公正了吗?”
太夫人一听是侯爷吃了亏,连忙说道,“原先我还不知道呢,谨娘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可不是嘛,我们振祥每日里在外头应付朝堂之事就够忙够累的,还支撑起整个侯府,怎么每年的笔墨上的银子还不如几个小弟弟了?这么看,不是有一点不公正了,那是太不合理了。”
二太夫人自己的两个儿子三爷四爷一年都是一百两,虽然不少,但也绝对算不上多,听说五爷六爷七爷三人每年有一百五十两,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不是嘛,那三个小爷能用多少笔墨呢,那多的银子哪去了?肯定是让三弟妹四弟妹得了去呗,这也太不合理了。”
太夫人便说道,“既然如此,这项从今年起就改了吧,振祥和振福振华振强每人每年一百两,小的三个每年三十两足够了。”
那娘子便应了,太夫人又看着九娘子,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九娘子便说道,“先去帐房改一下规矩,再拿对牌去帐房领银子。回头再将太夫人的话跟各房的爷们和采买的人解释一下。”
娘子应了,自领了对牌出去了。
九娘子心里暗暗高兴,这事不是今天才有的,以前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正好今儿太夫人在,就借她的口将这事改一下子,有什么埋怨也怪不到她头上了,这可是太夫人下的命令。
于是对太夫人说道,“太夫人真真是公正明理,谨娘今儿可是学着了,还望太夫人常常教导谨娘才是。”
人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话虽然糙了点,但道理真是不错的,九娘子这话一说出来,太夫人的脸上顿时感觉有面子多了,笑道,“你们到底年轻,不必我们,也熬了这么多年了,一点经验什么的还是有的。”
九娘子笑笑,也不再多说了。
接下来的事情更加顺利了,凡是以前九娘子感觉棘手的事情,都趁今日说开了,说给太夫人听,太夫人被九娘子捧得晕晕乎乎的,哪里还管的了其他,雷厉风行地蠲的蠲,改的改,当然大部分都是在九娘子的指导下,一个晌午倒处理了平日事情的两倍。
等管家娘子们都回完了事,太夫人揉着腰皱眉头地说道,“哎哟,可真是年纪大了,受不住了,坐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全身都痛,口干舌燥的。”
九娘子示意玉梅去倒茶来,自己走上前站在太夫人身后给太夫人按起了肩膀,太夫人舒服地哼着,“谨娘,你这孩子我倒是越看越顺眼了,真真会服侍人,怪道振祥都离不了你。”
二太夫人在一边酸溜溜地说道,“哟,这会子又婆媳情深了,大嫂,您可别忘了谁害您上吐下泻的。”
九娘子皱眉,这个二太夫人,当真就是个搅屎棍,怎么唯恐天下不乱似的,便立即顶了回去,“二太夫人,谨娘若是做的不对,请您指出来,若是谨娘的过错,谨娘无话可说,任打认罚,但若是污蔑,泼污水,谨娘是誓死不依的,既然二太夫人一直提到这件事情,不如咱们索性就去老太君那里,叫了琴姨娘过来,再劳动太夫人,咱们三方对质,一定将事情弄各水落石出好了,实在不行,不是还有大理寺吗?大不了豁出去报官就是了。”
说罢,盯着二太夫人,眼神直接而愤怒,二太夫人没想到九娘子如此不顺从,还敢顶嘴,顿时感觉自己面子上过不去了,喝斥道,“好你个谨娘,真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还敢跟长辈这么说话吗?一点规矩都不懂,大嫂,你看啊,您该好好管教管教这丫头了,以后还不爬到您头上吗?”
太夫人皱眉道,“你也少说几句吧,才刚我还说这事振祥还在查呢,我也不信谨娘是那起子蠢人,要说懂规矩明事理,连老太君也赞谨娘呢,哪里有你说的这样?”
“大嫂,您怎么这么一会子功夫就偏心了?”二太夫人嚷道。
太夫人没有理她,站起身来,对九娘子说道,“不行了,这庶务太多太杂了,我年纪到底大了,受不住了,今儿我就是过来看看,你做的都不错,就继续做着吧,你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
二太夫人急了,正想插话呢,被太夫人止住,“咱们俩也走吧,回去好好歇着,这可真累。”
二太夫人无法,也只得跟着太夫人走了出去。九娘子将二人送到门口,太夫人说道,“你就送到这吧,还有些事等你处理呢,我们自己回去吧。”
九娘子应了,太夫人这才带着气呼呼的二太夫人慢慢往回走着。
等离开了荣禧堂,二太夫人生气地说道,“大嫂!您这是干什么呢?说好咱们过来收回中馈的,您怎么倒还往外送呢?那丫头说几句好话,您就忘了我们说好的了。”
太夫人也不恼,说道,“原来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刚才在那坐了一上午,你不觉得累吗?我脑子都要转不过来了,那么多的事,那么琐碎,我年纪大了,感觉自己应付不过来了,到底是她们年轻人脑子好用,谨娘这孩子,还是知礼的,进府这么多时,也还算乖巧孝顺,咱们哪,都是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还争这些个干什么?还不如在家喝喝茶,享享福就好了,何必折腾自己呢?”
太夫人的一番话将二太夫人说的愣住了,“大嫂,您怎么……?”
“怎么?虽则你说的话也有些道理,但我这个人,向来也不是那种喜欢操心的人,还是让别人操心去吧,咱们俩啊,回去好好叫丫头给敲敲背吧。”太夫人说着笑着拉了二太夫人回了荣华堂去了。
烫伤徐振福之后,琴姨娘更加惶惶不可终日了,这一顿筵席她也看出来了,徐振祥和九娘子到底想干什么,试探什么,她上去泼这一碗热茶,已经是彻彻底底地将自己给暴露出去了,虽然徐振祥和九娘子还没有对她动手怎么样,但是她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
于是,这几日里,她疯狂地给平哥儿做衣裳做鞋袜,做饭做糕点,有时看着平哥儿笑,更多的时候却是看着平哥儿偷偷地抹泪,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是一枚废棋了,等待她的是什么,她已经不关心了,既然那人向她保证了平哥儿的未来,那么,她就不能泄露半点那人的事情。
有一日,徐振祥阴沉着脸对九娘子说道,“有一个地方,你想去看看吗?可能会很血腥,我怕你受不住,不去的话回来我再告诉你结果。”
九娘子一惊,“怎么,要动琴姨娘了吗?”
徐振祥点点头,“这个如琴,一再地生事,如今,咱们虽然还没有揪出她身后的那个人,但是也已经有了头绪,再不动她,她还以为我们怕她呢,这么大个祸害,不能留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九娘子点头,也没什么好替她求情的了,九娘子想起贞娘的过世,也就点点头,“我不怕,侯爷,我想去看看,看看这个女人到底为什么这么心狠。”
徐振祥点头,“如果有不舒服,你就让寒梅带你马上离开,她知道怎么出来。”
九娘子应了,这才带着寒梅和徐振祥一起出了荣月堂。
徐振祥带着九娘子来到侯府最最冷僻的这处院落,这其实就是徐振祥自己设的刑房,侯府里知道这个地方的人并不多,平日里也都是徐振祥自己在打理的,一般人是靠近不了这里的,因此连九娘子以前也并不知道侯府还有个这么样的地方。
徐振祥将九娘子带到一间偏房,这间偏房的墙面上有个隔扇,徐振祥将那个隔扇打开,便是一扇小小的气窗,在徐振祥的示意下,通过气窗,九娘子看到了一间大大的黑黑的厅室,黑暗幽冷恐怖,让九娘子吃惊的是,琴姨娘已经被带到这里了,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地头想些什么。
徐振祥对九娘子说道,“那边听不到也看不到这里,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了,就让寒梅先带你回去。”
又嘱咐了寒梅要保护好九娘子,这才走出了偏房,不一会儿,九娘子便从气窗中看到徐振祥走进了那个黑暗的厅室。
琴姨娘自从晚上被两个黑衣人带到这里,就明白了死期已到,倒也安静顺从,被扔在地上的她回想着自己的这半辈子,有过笑,但更多的是泪,是恨……
徐振祥走了进来,坐到了琴姨娘身前的一把太师椅上,冷冷地看着琴姨娘,也不说话。
琴姨娘抬头看着徐振祥,半晌才凄楚地笑问,“侯爷,您想知道什么?”
徐振祥冷冷地说道,“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从头说起。”
“从头说起?”琴姨娘仰着头,轻轻地问道,“呵,那该从多久以前开始说呢,嗯,还得从我才十三岁那年,还是你身边的一个小丫头说起。”
“那时,我只是个丫头,虽然因为做事仔细针线活好,被老太太派到您身边服侍您,可是,您却是连看也不曾看过我一眼,我曾经有一次无意中听到老太太和太夫人商量着要给您找几个暖床丫头,我就动心了,是啊,虽然我自知自己身份低贱,是配不上您的,但是如果能做你的女人之一,守在你的身边不是也很不错吗?”琴姨娘眼神开始迷离了起来,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徐振祥却冷冽地打断她,“说重点,别绕来绕去的。”
“呵呵,侯爷的性子真是急呢,好,说重点,重点就是我,一个低贱的丫头起了贪图富贵的心思,想留在您的身边。可惜,没过多久,您就去边疆了,上了战场,我吓死了,天天在家里给您求菩萨,保佑您平安归来。三个多月啊,我茶不思饭不想,都快要疯了的时候,您终于回来了,可是,却受了重伤,昏迷不醒。”琴姨娘回忆道。
徐振祥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