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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祥笑得极其诡异地说道,“等会你就知道了,我来教你……”
一时,芙蓉帐暖度春宵……
而荣福堂内,徐振福脸色阴沉地坐在炕上,手里握着琴姨娘死前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上头并没有其他的什么,只有一行字,“善待平哥儿!”
徐振福砰地一声将手中的信拍在身边的炕桌上,“蠢女人!死都不会挑个好时辰!”
两个时辰以后,白云人家的一间雅室里,徐振福和二老太爷坐在一起喝酒,“那如琴死了!”徐振福冷冷地说道。
“什么?死了?怎么会……是振祥下的手?”二老太爷刚开始很疑惑,但马上反应了过来,问道。
徐振福点点头,“也不知道这蠢女人透露了多少我们的事给振祥知道。”
二老太爷嗤道,“有什么关系,你以为振祥不知道吗?死了也好,省得这女人总是个麻烦。”
“那平哥儿呢?”二老太爷又问道。
“已经叫他给弄到外院去了,被他的人看着,我暂时接近不了。”徐振福说道。
“既然他没有把这事张扬出来,那就表明平哥儿不会有什么事的,到底只是个孩子,还真的能把他也给弄死吗?接下来咱们该加快手脚了,明儿我就给皇上上折子,你放心好了,侯府以后就是你我二人的了。”二老太爷说道。
徐振福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阴郁地点了点头,“这事要快,不能给他时间让他先动手。”
二老太爷点头,“自然是快的。来,喝酒!”
徐振福摇摇头,“手上有伤,你自己个喝吧。”说罢也不理会二老太爷,自己端了茶喝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九娘子送徐振祥出门,一切都打理好了,徐振祥回身在九娘子头上敲了敲,“好好在家呆着,别太累了,等我晚上回来给你带个白云人家的夫妻肺片怎么样?”
九娘子高兴地说道,“真的吗?不能骗人哦,你得告诉那掌柜的,给我做最辣的哦。”
“不能那么辣,该吃坏肚子了。”徐振祥皱眉道。
九娘子怕他反悔,忙道,“好好好,随你随你好了吧,只要你别忘了就好。”说罢推着徐振祥往外走。
徐振祥嘴角扬了扬,便顺着九娘子的力道往外走了。
这一天,不知道为什么,九娘子总是感觉心头突突的,似乎有什么事一样,静不下心来,在荣禧堂处理日常事务时甚至有片刻的恍神,好几次都是玉梅提醒了她才反应过来。
回到荣月堂,用午膳时也是心不在焉的,半碗饭扒拉了半个多时辰也还没用完,珍菊进来收拾的时候还惊讶呢,九娘子对用膳向来比较热衷,很少这样发呆留下很多没动的时候,便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饭菜不合胃口吗?”
九娘子摇摇头,“也不是,不知道怎么了,怎么这么心神不宁呢?珍菊,五姨娘的信是昨儿来的吗?”九娘子本能地以为是不是五姨娘出了什么事。
珍菊点头答道,“是的啊,昨儿刚来,您不是早上才送出去回信吗?”
“哦,”九娘子点头,“那到底是什么事啊?”
珍菊一边带着小丫头收拾,一边安慰道,“有什么事啊,可能是夫人您昨儿晚上没睡好吧?今儿个才会精神不济的。要不,您上床去歇会去?”
“嗯,也对。我先溜达一会儿,要是我睡了,你半个时辰以后叫醒我。”九娘子吩咐道。
珍菊应了,带着丫头下去了。一会儿又送进来泡好的蜂蜜菊花茶。九娘子喝了两盏,感觉还是有点不舒服,于是,便爬到了床上,将被子拉过头顶,闭上眼睛,想睡一会儿,或许真的是像珍菊说的那样累着了呢?
然而,躺在床上的九娘子也一样睡不着,翻来覆去地就是觉得心慌。
等珍菊进来准备唤九娘子起床时,才发现九娘子竟然还拥被坐在床上发呆,“夫人,您是醒了还是还没睡啊?”
九娘子摇头,“侯爷回来了吗?”
“还没有呢,侯爷也不会这么早回来啊,”珍菊一边服侍着九娘子穿衣下床,一边说道。
二人正说话呢,灵菊进来回道,“夫人,侯爷身边的小柳子求见,说有急事。”
九娘子一下子惊得都忘了珍菊正在给自己梳头,头发还在珍菊手中,猛地一下站起来,差点没把头发拽断,珍菊也吓得忙松了手。
九娘子也顾不上头皮被扯得发麻的疼了,连忙问道,“人呢?在哪,快叫进来。”
说着都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了,忙往外走,灵菊出去叫了那小柳子进来。
小柳子也就十七八的样子,看起来挺机灵的一个小伙子,此刻正神色焦急地走了进来,向九娘子行礼,九娘子止住,“别行礼了,快说,是不是侯爷有什么事?”
小柳子也没有多余的话,说道,“侯爷让小的来回夫人,皇上派了侯爷当钦差,即日出发前往西北,巡视战场。”
听完小柳子的话,九娘子撑不住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什么?钦差?巡视边境?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的?”
珍菊和灵菊忙过来,“夫人,您没事吧?”
九娘子摆摆手,“没事。小柳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事先一点都不知道?还有,是今天就走吗?怎么这么急?”
小柳子答道,“是今儿个早上皇上朝上定的,事出突然,侯爷事先也不知道。皇上的意思是今儿就走,不一定能赶回来,赶不回来的话侯爷就地随军出发了,请夫人不要担心,安抚好老太君和太夫人,主持好府里的事务,少则三月,多则半年,侯爷就会得胜回朝的。”
九娘子脸色愈发苍白,“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得胜回朝……怎么会这样?”
珍菊和灵菊还从来没有见过九娘子这样失神的时候,二人也吓得不行,一个忙去给她倒薄荷茶来,一个在身后替九娘子抚着背,“夫人,夫人您没事吧,夫人,您别急,侯爷既然说了最多半年就回,肯定就会得胜回朝的,侯爷的本事可是最厉害的呢。”
珍菊端了茶过来,九娘子就着珍菊的手喝了好几口,这才缓过来一点,又马上站起身来,“不行,我得给侯爷收拾点东西带着,快,珍菊,你随我进去收拾,灵菊,你陪小柳子去喝点茶,给他也带点东西。”
灵菊应了,九娘子转身就朝里屋走。
进了屋,九娘子团团乱转,也不知道到底该收拾些什么,眼泪哗哗地往下流,珍菊看着也觉得鼻子酸,忙对九娘子说道,“夫人,还是给侯爷收拾几身穿得着的衣裳吧。”
九娘子这才有点明白了过来,点头,从大立柜里拿出几张包袱皮来,找了几身自己给徐振祥作的新的还没上身的亵衣,还有四双厚实的袜子,眼看着天就愣了,又拿了两双厚底的靴子。想着边关苦寒,又寻了一身大氅和几身絮得厚棉花的棉袄,直包了三个大包袱,犹自觉得不够,还要再装,被珍菊劝道,“夫人,这些就够了,侯爷一路上风尘仆仆,带得太多也不方便不是,还是拣用得着的好拿的带吧。”
九娘子哪里还忍得住,眼泪更是如雨一般哗哗地流,强忍住心中的悲痛,又去床头的小柜子里,拿了几张银票出来,想着徐振祥这么匆忙动身,定是身边没带多少银子,俗话都说穷家富路,多带点银子总是不错的,想了想,又从自己身上解下自己常带的一个绣着薄荷叶的荷包,将银票卷起来放在里头,又拿了几张小额的也塞了进去,又想了想,又将自己手上戴的一个以前徐振祥送一个宝石戒指摘了下来,也塞了进去。
这才感觉安心了一点,让珍菊带着这几个包袱走出了里屋,外头小柳子已经候着了,九娘子将小柳子唤了过来,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小柳子答道,“小的今年十八了。”
“那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呢?”九娘子又问道。
“家里还有老母亲和一个妹妹,妹妹今年十三了。”小柳子答道。
“嗯,”九娘子点点头,“你跟着侯爷,要好好服侍,天冷提醒他加衣,吃饭提醒他多吃,多尽尽心,你的母亲那里我会帮你照看着,你尽管放心去,你妹子我也会抽空把她带到我屋里来服侍,多份月钱,也好让你安心。灵菊,”九娘子又对灵菊喊道。
灵菊答应了走了过来,九娘子对她说道,“你呆会跟小柳子问了他家在哪,去给他娘先送二十两银子去,再看看他妹子,瞅个机会带进来给我瞧瞧。”
灵菊应了,那小柳子没想到九娘子会这么做,忙扑通一声跪在九娘子面前,“多谢夫人了!夫人您放心,小柳子定当尽心尽力好好服侍侯爷。夫人的恩情,小柳子没齿难忘。”
九娘子苦笑,“你这个孩子,还文诹诹的,你放心地跟侯爷去吧,等你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做门好亲事,找个好媳妇,给你成个家。”
小柳子眼眶都红了,使劲砰砰砰地磕了几个头,“多谢夫人,多谢夫人了!”
九娘子点头,命珍菊将打好的包袱都递给了小柳子,又亲自将小柳子送出了院子,一路上一遍一遍地叮嘱,眼看着小柳子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这才回身。
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尽了一般,九娘子靠在珍菊身上,眼泪又掉了下来。珍菊只好劝道,“夫人,您可得撑着点,一会儿还得去跟老太太和太夫人说这事呢,您要是都撑不住了,老人家可怎么办呢?”
九娘子这才好了点,拿帕子拭了泪,“那你去给我洗把脸吧,咱们再去荣安堂,别叫老太太看的也伤心。”
珍菊应了,这才扶着九娘子走回了内室的净房,替九娘子净了面,重又扑了粉,看上去眼睛还有点红,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简单收拾收拾了下,便带着玉梅去荣安堂了。
刚走到荣安堂,就迎面碰上了振福媳妇,九娘子只好停住脚步,和她打了个招呼,“小嫂嫂,您这是去给老太太请安吗?”
九娘子点头,“嗯,弟妹也是吗?”
振福媳妇甜甜地笑道,“小嫂嫂真是孝顺,怪道老太太这么多孙子孙女孙媳妇的,却最最看重您了。”
九娘子心里有事,虽然也觉得振福媳妇这话稍稍有些什么,但也没多说,只是加快了步子,往里走去。
振福媳妇跟在后头,依旧笑吟吟的。
到了里间,老太君正和几个丫头说话呢,见二人进来,便招呼着二人坐了过去,二人给老太君见了礼,便坐在老太君身边的椅子上。
九娘子没有开口说话,振福媳妇先说道,“二爷特地叫我来问问老太太,最近可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尽管说了来,他去给您寻摸来。”
老太君笑道,“我这些个孙儿孙女的,就他总惦记着给我今儿买这,明儿买那的,你去告诉他,他的孝心我领了,我啊,没什么想吃的,只要你们都好就行了。”
殊不知这话却触动了九娘子的心,九娘子顿时就有点眼眶泛红,老太太还没发现,振福媳妇觑着九娘子,问道,“小嫂嫂今儿怎么了?怎么好象有点不高兴似的。”
老太君这才往九娘子脸上看去,点头道,“嗯,真的,你这孩子平日里最是爱笑的,今儿怎么一进门就一副苦瓜脸呢,怎么,谁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我去教训他。”
听到这里,九娘子就再也忍不住了,起身上前扑到在老太君的身前,“老太太,侯爷他今儿个就要动身去镇边了。”
老太君也大吃一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