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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他身后,一个身披狐裘的男人低声问道,灯火下,他的脸有些苍白,但那一双眼眸却是幽深如海!
“有东西掉下来了。”转身,收手,伸开手掌,一枚玉佩躺在手心,拿着玉佩的人也一诧,一张略显不可一世的脸上闪过惊奇,“与属下的玉佩是一样的。”
说完,低头到腰间找自己的玉佩,可是一摸,才发现居然不见了!
那男人微微勾起唇角,“这就是你的。”
“可是……”怎么可能,他戴在身上的玉佩怎么从天上掉下来了。
男人没理会,抬头,看向那掉下玉佩的地方,一扇半开的窗子里,一个人影从窗子里露出来。看不清脸面,却看得到那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挽着,随着那人的晃动,如同瀑布。
拿着玉佩的人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向那扇窗子,手立即握成拳,身子一动,作势上去。
“行了,既然已经回来了,就别惹事了。”男人立即制止,声音沉稳随意,却有着让人无法抵抗的威慑力。
那护卫转而退回来,低下头将玉佩重新挂在腰间,最后冷冷的扫视了一眼那窗子里露出来的人影,满眼杀气。
雅间里,月离风与楚凉音相对而坐,月离风亲手的将面前盘子上的钟罩一个一个的揭开,顿时满屋菜香,霎时,楚凉音就觉得肚子叽里咕噜,“嗬,真不错。嗯,这汤绝对是尔蒋煲的。”明月楼出品,绝对极品,楚凉音这不怎么吃清淡食物的人看到那由荷花做出来的菜都口水直流。
“都是明月楼的招牌菜,尝尝吧,看看是否合楚女侠的心意。”月离风眉眼含笑,每每注视她之时,那眼角间荡漾出来的温暖足以融化冰雪。
楚凉音笑的眉眼弯弯,动手品尝这大齐有名的明月楼招牌菜。
“这年马上要过完了,咱们是不是也该离开这儿了。”那时就说过,等到过完了这个年他们就去株洲,去赏阳春白雪的美景。
月离风抬眼看着她,悠悠道:“或许不行!还记得大齐商行都亏损的事情吧,近两天,被打压的更厉害了。”
闻言楚凉音蹙眉,“说来听听?”
“神秘的供货商,所有的货物完全低于我们大齐内部的最低成本,小型的商铺都去那里进货,转手贩卖的价格也很低,而且是越压越低。已经有几家大型商行顶不住压力关门歇息了,再不想法子反击,月家也要开始吃老本了。”他淡淡的说道,神情显得有几分冷冽。
楚凉音听着,不免疑惑,“幕成枭说那伙人是大司来的,是么?”
月离风微微点头,“或许吧。”关键是,那神秘的供货商底细无从调查,那时有人说他们是从大司来的,可是,近年来大司与大齐两国关系一直很微妙,大司的商人又怎么可能如此明目张胆的进入大齐搞垄断,所以,那个幕后的神秘人到底是谁,不到最后仍旧不能下定论。
楚凉音咬着筷子看着月离风的脸脑子也在快速的转动,“朝廷不能干涉么?”
月离风弯唇笑了笑,“当然能管,但前提是,他们现在根本不管。”收了好处,人家为什么要管。
“这么说,是被贿赂了?不行咱们也可以贿赂啊,贿赂不成,那就以武力相逼,这事儿容易。”她一拍桌子,气势凛然。
看着楚凉音的样子月离风不由轻笑,“嗯,楚女侠所言有理,所以,日后这件事还要有劳楚女侠啊。”
楚凉音淡淡的挥挥手,“甭客气,老娘我就喜欢做‘打家劫舍’的事儿,找我就对了!”
砰!一道巨大的响声由外面响起,楚凉音眼睛一眨,“放烟火了。”立即起身快步走到窗边,将两扇窗子都推开,那绚烂的烟火进入视线。真的如同天降金雪一般,在黑夜中闪耀着金光。
巨大的烟花好似将整个兰州城都盖住了,每每烟火爆开,在大街上围观的人群都响起一阵欢呼声,楚凉音也禁不住唏嘘,实在漂亮!
月离风走过来,自楚凉音的身后抱住她,她靠在他怀里,两个人一同欣赏着这每每新年之时才会出现的烟火盛宴,尽管那绚烂的烟花只是灿烂了一瞬间,可是却能让人记住很久。
明月楼的对面,是一家茶楼,尽管今日是新年,可是茶楼里依旧有客人。那三楼最边角的一间雅间窗子半开,屋子里的灯火不甚明亮,一双幽深的眼眸自那窗子后看着外面的一切,绚烂的烟火自能看见,可是看向对面却尤为清楚,尤其那站在窗边相拥的男女,在这个视角,恍若站在他们对面一般。
126。战书
新年夜热热闹闹的过去,楚凉音与月离风在明月楼里度过了这一年的最后一晚。待得翌日一早,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起身离开这里返回总督府,这新年第一天的第一顿饭一定要聚齐,这在大齐也是一古老的规矩了。
尔蒋跟在那两个人的身后,手中拎着食盒,那里面是他一大早做的团圆糕,新年第一天,讲究团圆二字,讨个喜庆,家家户户都会做团圆糕吃。
走到总督府门口,楚凉音和月离风就觉出了不对劲,数十个官兵严阵以待的守在门口,敞开的大门内,能清楚的看到不时的来来往往巡逻的官兵,一夜之间,总督府怎么多出了这么多官兵来。
对视一眼,俩人眼里都是疑惑,“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俩人走进府内,直奔大厅,青衣卫站了一排,看到回来的二人似乎脸上都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走过去,楚凉音看着站在大厅外的祺瑞问道。祺瑞还未说话,大厅里就传来了萧禹诺略显幸灾乐祸的声音,“我说表妹啊,你又得罪人了。”
楚凉音蹙眉,月离风看了楚凉音一眼,俩人相携进入大厅,楚震南,若冰,萧禹诺都坐在大厅里,看样子正在等着他们。
“什么意思,老娘得罪谁了?”楚凉音眼神如刀,看着萧禹诺那懒洋洋的模样尤为不顺眼。
萧禹诺笑的灿烂如花,眼睛弯弯的上下扫了一遍楚凉音,“人家战书都下了,难不成,不是你得罪的人?”
“战书?哪个脑子被门夹的白痴下的?”闻言楚凉音不禁冷笑,奇事儿年年有啊,这是新年第一天,不可谓开门红啊!
萧禹诺笑而不语,在他看来,能给楚凉音下战书的,那脑子绝对是进水了。
“凉音,这都是因为我,其实应该是冲着我来,可你杀了他们的杀手,这是找你报仇来了。”楚震南突然开口,脸色难看,在他身边的桌子上,一张信封一张纸放在那里,那纸上朱红色的字迹分外刺眼!
“灵蛇堂的人给我下的战书?”她走过来,将那张纸拿起来,楚震南看着她满眼惭愧,一边的若冰同样满眼担心,心神不定的模样使得她看起来分外焦躁。
扫视了一遍那张纸,楚凉音反手递给了走过来的月离风,无谓的笑了笑,“威胁到他们了,灵蛇堂主亲自下战书决斗,看来我面子还不小。”她是满脸无所谓,解开身上的狐裘扔到一边,满身轻松。
“凉音,这可是战书啊,你看看,还写着决斗,决斗?那不是以命相博吗?”若冰俨然已经激动到不行了,常年深居府中,不见外界事物,这突然的看到决斗二字,怎能不眼晕。
“姨娘,我早就说了让您别担心。表妹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想要和她决斗的多的可数不清,可试问哪个有胆子来跟她真正较量一下?这个下战书的人绝对是脑子进水了。”萧禹诺好不悠闲,说的轻轻松松,可若冰仍旧心惊胆战的。那血红色的大字,还有那决一死战,哪个字看着都惊心。
楚凉音冷冷的扫了萧禹诺一眼,旋身坐在椅子上万分不在意,“虽然表哥经常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可刚刚这番话说的倒是事实。想和我决斗的多了,这个算老几。”灵蛇堂的堂主?他妈的脑子绝对进水了,和她决斗!
月离风看了好一会儿那血红色的战书,而后走到楚凉音身边坐下,转头看向她,目光温和,“你一直也没拿他们当回事儿,所以,就自动上门找存在感来了。”
楚凉音闻言轻笑,将他手里的战书抢过来,悠悠道:“这话对,就是来找存在感来了。好啊,既然想要找存在感,那我就成全他。五天之后兰州城外百鸟林,我肯定会去看看到底是哪个白痴要和我决斗。”这信上的署名就是灵蛇堂主,说实话,她还真不知道灵蛇堂主是谁。红雀堂的她认识,灵蛇堂,没听说过。
“这…行么?”若冰看着楚震南,眼里万分焦急。
楚震南也不知如何是好,江湖上的事情他了解不多,但是楚凉音武功高强他是知道的,对此,他倒是心里有些底。不过,如果对手更强呢?那怎么办?那战书上可是清楚明白的写着决一死战呢!
“姨娘就别担心了,等着五天之后,表妹提着那人尸体得胜归来就行了。”萧禹诺简直是不怕事儿大,说的若冰更是心惊胆战。
楚凉音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可是萧禹诺却不以为意,就像没看到似地。
“无论如何,事情的起因都在我。凉音,不如让官府插手吧,告他一个刺杀朝廷官员。”楚震南还是不想让楚凉音冒险,如果出现意外,那如何是好。
楚凉音摇摇头,“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他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下战书,就是吃准了我不会拉朝廷插手。我也如他的愿,不找朝廷。”这个开门红她倒是挺喜欢,新年第一天就来这事儿,看来今年她都不会闲着了。那敢情好,她这几年正过得无聊呢。
“伯父无须担心,放眼江湖,能打败凉音的,屈指可数。”月离风亦是十分淡定,面对此事,俩人态度一致,好似完全没当回事似地,甚至的,楚凉音都隐隐的有点兴奋。
若冰看着楚震南,似乎期望他能说句话,别让楚凉音冒险。可月离风都说了这话了,楚震南也说不了什么了。最后叹口气点点头,“那就随凉音吧。”只怪他不了解楚凉音,昨晚半夜那战书如同天外飞箭似地突然钉在了总督府的大门上。他看了之后赶紧调兵,现在整个总督府几乎都是官兵,就想着将楚凉音保护在总督府里,甚至还想过不将这战书交给楚凉音看。可萧禹诺却说,楚凉音不会在意,甚至会欣然接受去赴约。可叹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点都不了解她,心下愧疚不免更甚!
“行了,今儿是新年,按规矩今天一早的团圆饭是必须要吃的。看看太阳都升起来了,咱们也该吃饭了吧。”楚凉音实在看不得楚震南和若冰那担忧的神色,这玩意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实话,她都没当回事儿。决斗?在江湖里太稀松平常了,走江湖这么多年,见过各色各样的人,她还怕什么决斗?
“好吧,这是咱们第一个团圆年,当然要开心的吃顿饭。来人,摆膳!”若冰站起身,赶紧的张罗。楚凉音暗暗叹口气转头瞧着月离风,月离风笑的温和优雅,低声道:“开心么?”
楚凉音挑挑眉,“来一个找死的,老娘怎么会不开心?我都几年没见过像这个白痴一样来找死的了,当然,除了你之外。”
月离风的脸上闪过无奈,“以前我也没有故意惹你好么?”
“是么?我倒是觉得你一直在挑衅我,但好在现在你已经认清事实了,别惹我,惹我必受伤!”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