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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是以前没看出你哪儿好,现在更是没看出来。”楚凉音十分不给面子,甭以为他夸她她就会夸他。
月离风却不以为意,“不管我好或者不好,你都记得就行。”他要求还真不高。
楚凉音撇嘴,却觉得这人说的话含金量很高,是啊,无需好坏,她都记得就行了。对于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来说,重要的不是好或坏,而是能不能将对方放在心里,如果不想放在心里,就算这人优秀到不行,也不会被对方记在心里,而若是有感情呢,无论这人有多糟糕,都会被对方死死地记住。
“月离风,老娘现在承认,我不如你聪明。”她转头凝视着他,黑夜中,只能依稀看得到他完美的轮廓。
月离风抬手捏了捏楚凉音的下巴,指尖的温度清晰的穿透过来,楚凉音无声的笑了笑,对上了一个这么聪明的人,不知是福是祸。
“希望不会让你有负担。”他靠近她,低声的说着,呼吸喷洒在她脸上,让她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楚凉音挑着眉梢摇头,“负担倒是没有,不过日后我得小心这点,没准卖了命给你还得给你数钱呢。”
“哪儿敢要你命啊,你不要我的就行了。”他抬起手臂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温柔的动作让人心动,身上的味道让人沉醉。
静静地,一夜过去了,这一夜没有发生任何奇怪的事情,几乎静的只有这几个人的呼吸之声。
十三少以及那几个护卫在夜晚之时都轮值清醒着,顺便也是为了那多出来的幕千绝。
但是奇怪的是一夜幕千绝都没有一点动静,也没有再发出呓语,让几个小伙子都几度怀疑他是不是死过去了。但是黑夜浓重的,也都注意着那鞑巫族是否会偷袭,死活不重要的幕千绝自然的也没有人过多关注。
可,奇怪的事情在丛林里渐渐转亮之时发生,因为,幕千绝不见了。
“我们轮值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听到奇怪的声音啊,他是怎么不见的?莫不是那鞑巫族偷偷将人带走了?”十三少大为不解,也为自己的疏忽自责。
在昨晚安放幕千绝的地方查看了一下,没有外人的痕迹,而也不见幕千绝消失的踪迹,难不成,他还是飞走的不成?
“太蹊跷了,我们分开寻找。”楚凉音摇摇头,愈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不能分开,现在我们最怕的就是分开。”月离风不同意,无论如何,一定要一起行动。
楚凉音看了他一眼,“好吧,我们返回去。”说罢,她第一个转身就走,怪不得昨天那帮人没追出来,或许真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难怪那么镇定。
一行人等同于在丛林中飞掠,朝着那鞑巫族的竹林快速的行进,在太阳快要升上半空之时他们到达了那河流,来不及做什么,掠过河流直奔对岸。
在那丛林中飞闪而过,待得太阳刚刚偏离了正空,他们也终于到达那竹林的外围。此时竹林静悄悄,幽静雅致,竹香四溢,沁人心脾。
一行人在竹林外站了一会儿,便同时走进了林子里,不似上次那般小心翼翼,快速的朝着那住人的方向走过去。竹影交错,景象依旧,那竹架子依旧高高的矗立在那里,可是,此时已经没有人挂在那上面了。
在距离那竹架子的一定距离外停下来,楚凉音本打算先过去试探一下,可十三少的动作比她快,瞬间掠出去,朝着那竹架子旁竹子搭建的大门而去。
本以为会同昨天一样有人偷袭攻击,却不想他轻轻松松的就进入了大门,其他人等在外面,一会儿过后,十三少出现在大门那里,朝着他们挥挥手,“人走楼空了。”
“嗯?都走了?”楚凉音看了一眼月离风,他也较为意外。
一行人快速的进入了那大门,入眼的都是用竹子搭建的吊脚楼,不似南方一些城市的吊脚楼那么华美,这些成排的吊脚楼很简朴。
他们走进去,挨着每一个吊脚楼都参观一下,没有任何人,但是能感觉到有人生活过的气息。
偌大的院子里堆积着各种草药,还有一些粮食,看起来他们应当是匆匆离开,有很多只做了一半的事儿就撂在了那里。
“莫不是他们趁着昨晚天黑把幕千绝带走了然后来了个人去楼空?”宁昭然晃悠了两圈,然后说道。
楚凉音点点头,“也有可能,不过,昨日那几个人的武功我们也都看到了,能够达到不发出一点声音而带走一个昏迷的人,好像根本不行。”
“难不成还真有鬼了。”宁昭然是没想明白,那幕千绝到底是怎么突然间就蒸发了的,这鞑巫族也跑路了,接下来要寻找,可费劲了。
“或许是幕千绝自己回来的。”月离风此时给出了一个让她们很怀疑的答案。
楚凉音微微仰头瞅着他,“你说他自己回来的?他神志不清自己走路都不能。”怎么能自己回来?
月离风垂眸看着她的脸慢慢的勾起唇角,如不是此时旁边有别人,他会很想捏一捏她的下巴的,“你忘记了这鞑巫族最擅长的是什么了么?”
楚凉音眉梢动了动,然后转头看向宁昭然,宁昭然宠着她点点头,觉得月离风说的有道理。这也就能解释了,既然鞑巫族那么憎恨幕千绝,而昨天他们把他带走时他们为什么没有追上来。
093。过于激动
“既然他们都走了,那我们今晚是否就有住的地儿了?”宁昭然转悠了几圈,看到一些谷子什么的,虽然比不上平日里吃的米饭,但是对于这已经几天没吃饭的他们来说,谷子已经很好了。
“老娘也是这么想的。”她还没住过吊脚楼,看起来应该很凉快。
“公子,楚小姐,我们在那边发现了很多坛子,密封的。”十三少从一边跑过来,说道。
“坛子?没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楚凉音感兴趣问道。
十三少摇摇头,“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没敢乱动。”
“走吧,过去看看。”月离风先一步往那边走,宁昭然与楚凉音不时的看着那笸箩里已经脱皮了的谷子,几天未曾吃到,估摸着某些人现在恨不得将这生的吃了。
那成排的坛子安放在竹林边缘,竹子高大,能很好的阻挡天上的阳光。
大约有成百个坛子,上面盖着竹叶子编制的斗笠,有几个揭开斗笠的,坛口是封死的。
楚凉音走到近前,和宁昭然研究了一下,俩人便急切的将那封死的油纸撕了下来。
入眼的不是什么吓人的东西,而是一坛咸菜,巨大的酸味窜出来,呛得这俩人连连打喷嚏。
“嗬,这味道,太冲了!”宁昭然连连退后,有异味的东西她真受不了。
不止宁昭然,某些人也陆续的后退,退的最远的要数月离风,好似那一坛咸菜是什么豺狼虎豹一样。
“这应该是竹笋,呦,还有辣椒。看起来不错啊。”十三少凑前查看,虽然味道有些大,但是看起来应该很好吃。
“行了行了,赶紧盖上吧,看看你们公子都躲到哪里去了。”楚凉音挥挥手,这味道太刺了。
其他人瞧向月离风,果然,他人已经到了二十米开外。
“尔蒋,弄些吃的吧,你们公子连续几天没吃饭了,再饿几天,你就得给他收尸了。”不再让他们不正经,楚凉音赶紧吩咐尔蒋。
尔蒋点点头,也麻利的转身就去做,其他人将那坛子盖上,这酸味儿,太冲了。
几步走到月离风跟前,楚凉音看着他皮笑肉不笑,“今晚就让你吃那个东西。”
月离风的眉头蹙的紧,看了一眼楚凉音,然后略微后退几步,“你过来,将那味道一并带过来了。”
楚凉音挥挥手,做扇空气的样子,“你呀,饿死活该。”
“饿死你不心疼?”月离风反击,勾起唇角笑的稍显邪恶。
“你死了老娘再找别人呗。”楚凉音拉着他往远处走,那酸味儿到处蔓延,估摸着得一会儿时间会散开。
俩人走到大门外那高高的竹架前,昨日幕千绝就被挂在这里,如今一看,这竹架上干净的很,没有血迹或者别的什么,被楚凉音砍断的绳子依旧垂在那上面,但是细看那绳结,并不是死结,而是活结。这样让人不得不怀疑,幕千绝不是一直被挂在上面,或者某些时候他们会把他放下来。
“如果真如你所说,幕千绝是自己回来的,那么必定是那鞑巫族给他下了蛊毒?”楚凉音询问月离风,她对那蛊毒抱有怀疑态度。
月离风点点头,“很有可能。记得那晚我们到达这里的时候那满竹林的白雾么?看看现在太阳已经要下山了,与那天我们到达竹林外围时的时间差不多。那时已经是白雾满盈了,可是现在你看看,这竹林里什么都没有。”
“唉,这下子难找了。他自己能跑回来,让我们怎么找?”楚凉音摇摇头,叹息一声。
月离风拉过楚凉音的手,垂眸凝视着她轻声道:“估摸着幕府的人马上就能到了,你也别再那么拼命了,这事儿,本来与你的关系就不大。”
楚凉音挑了挑眉梢,“到时再说,如果他们真能很快赶来,那就让幕成枭做主吧。”这么多天来,没把她累死,她尽力了。
“现在已经是初冬季节了,北方或许已经飘雪了,你陪我去北方,带你去看美景。”他轻声细语,清澈晶亮的眸子恍若能拧出水来。
楚凉音抿唇,然后点点头,“好啊,早听说你在北方有个庄园,老娘去见识见识。”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到处有住所。
“你若是喜欢,送给你也行的。”他环顾了一下周围,静谧的没有任何人,他遂将楚凉音拉入自己怀中,这一抱,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这样拥抱过了。
楚凉音单手搂着他的腰,手指头不闲着的捏了捏,不同于眼睛看时那么瘦弱,反而精壮而有力。
“别乱摸,你点火的次数太多了,再这样下去我很难忍的住。”他像是调侃,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楚凉音冷笑一声,“你那是自己折磨自己,与我何干?”
“是么?你这个没良心的。”他身子稍稍后退低头看着楚凉音,蓦地倾身低头吻住她的唇瓣,以此来惩罚她的没心没肺。
这么多时日不曾这样亲近过,真的好像过去了很久,他用力的搂着她,楚凉音都听到自己的骨骼因为外力的挤压而嘁哧咔嚓作响的声音。
她眼睛睁不开,手条件反射的抓着他的衣服,呼吸不过发出低声的轻吟以示抗议,却使得他的搂抱更为用力。
两个身影旋转着眨眼间转到了一边的竹林中,月离风将她整个人压在竹竿上,过大的力度使得竹子来去摇晃。
“月离风…”他咬住她的下巴惹得楚凉音皱眉。
“嘘!”月离风的声音暗哑而又低沉,在她的耳边轻语让她安静,在她身上乱走的手却径直的游移到她的胸前。
楚凉音紧紧地闭了下眼睛,抬手抓住月离风满含情(蟹)欲色彩的手,眸底略有涣散,“最好停止,不然老娘直接把你就地正法。”
月离风轻笑,虽然在笑,可是额角却青筋跳动若隐若现,“那就试试,到底谁把谁就地正法。”天知道,他有多想。
“行了你,每天脑子里都是这些东西。”推开月离风又袭上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