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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恋情类(古)】择夫记 作者:墨晏寒珠(无悠)
三年前,他是扬州首富的公子;她是走投无路的雏妓。
他救了她,却在她欲以身体作为报答时,推开了她。
三年后,他仍是扬州首富的公子;而她,已是高贵显赫的皇室郡主。
同样地,他又选择推开她。但这次,她要自己主宰命运。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凉吟,华念平 ┃ 配角:珠儿…赵宏晔,赵玉音…裴治贤 ┃ 其它:《选亲记》相关
楔子 命运
命运是个奇怪的东西。
命运的改变往往只在瞬间,短短的一瞬间。
他的转折,发生在十岁那年,彻底的改变。
别人昔日口中唾弃的“杂种”,摇身一变,成为了令人艳羡的富贵公子。
他,华念平,扬州首富的长子,华府的继承人。
他的母亲是妾,他是庶出。
若不是因为他是华家的独子,继承人的资格根本轮不到他。
撇开低下的出身,他没有天赋的英才,也没有出众的才智。
骆宾王七岁就能赋诗咏鹅,而他,简单的读书识字,都是从进了华家才开始的。
十岁之前,母亲孤身把他养大,家徒四壁,温饱都是问题,何谈供他上学堂?
想到将来要接管庞大的家业,他是害怕的。因为自己有几两重,他有自知之明。
资质普通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勤补拙。
勤能补拙。但拙既是拙,勤能补之却不能掩之。
命运给了他财势,也逼得他无路可退。
他不能退却,他要守护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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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盛传,豫王爷三年前寻得失散了十五年的六郡主。六郡主美得好似坠落凡尘的冰雪仙子,笑起来如同月下叮咚淌过的溪水,润人肺腑。
可是,那只是传说。
六郡主生得美,不假。
至于笑声,从未有人见过郡主的笑颜,即使是九王府的人亦然。六郡主的冷与她的美齐驱,散播京城。
六郡主的冷然,没能让追求者望而却步,依旧引得无数王孙贵胄,名商巨贾趋之若鹜。
刚有人铩羽而归,就有人蜂拥而上。
越是不易到手的东西,一旦得到,更有成就和快感。况且追逐的目标还是难得一见的美人,皇室的郡主?
冰美人的臣服,多大的享受。
头破血流?
值!
第一章 凉吟
豫王府·花园
凉亭里,一男一女,一白一红。
俊男美女,相得益彰。
石桌上,铺着雪白的宣纸,书童在旁研墨伺候
白衣男子,体态颀长,头戴锦冠,一手背后,另一手在纸上疾书。
静立在桌旁的红衣女子,目光飘向远处的风景,美丽的脸庞显得有丝……不耐烦。
这刘子恒什么时候才能走人?赵凉吟收回神游的视线,娥眉微蹙,看着在她面前挥毫留墨的男子——刘国舅的三公子,当今皇后的亲侄子。
先是逛园子,后来又说想和她切磋诗文。好笑了,虽说她才进王府三年,但也知道,她的父亲——豫王爷,向来与国舅交好,两家人经常来往。
而这刘子恒更自幼便是豫王府的常客,王府里有几棵树,几朵花,母鸡下了几颗蛋,恐怕他比她还清楚,用得着她陪他逛?
再来说说这切磋诗文,她又不是五郡主、八郡主、十郡主她们,出生高贵,才貌双全,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对诗作画,信手拈来。
貌她是有的,想当年,邀月楼的一干姨们还断言以她的姿色必能红遍大江南北,让王公巨贾抢破头皮争着跪下替她穿鞋。谈到才,十五岁之前,她是在邀月楼里长大的。
邀月楼是什么地方?客栈?酒楼?——不。
邀月楼,一个除了打手和恩客,女人最多的地方。是的,邀月楼是妓院,杭州最有名的妓院,她出生和成长的地方。
才华是天生的,却更需要后天的栽培。她不是天生的贵族小姐。她,没那个条件。
“六郡主。”不知何时,白衣男子已落下最后一划,放下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伺候的书童没了人影。“在下献丑,请郡主赐教。”
“公子忒谦了。”是优是劣,反正她也鉴别不出个所以然来。
赵凉吟走近,看清纸上的两行字,心里默念起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这是什么意思?刘子昕在暗示她什么吗?
是纯属巧合?还是向她示爱?如果是示爱,为何偏偏挑这几句《诗经》里头的句子?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是意指她若即若离,不好亲近么?她对他可是一向克己复礼,举止得当,没给过他半分误解的机会呀。
“六郡主,意下如何?”感觉到男子的呼吸靠近,她抬首瞧去,男子的眼里热光炽炽。
对她来说,这种眼神并不陌生。在邀月楼里,她见过。寻欢作乐的男人们觅到漂亮的姑娘,通红了双眼,不同是,他们的眼神多了放纵和情欲。进了豫王府,她也见过。拜访王府的名门公子见了她,多半先是惊呆,然后目光转为热烈,就像似饥饿的猎豹找到了许久不见的羚羊。
捕猎是男人的天性,而她只不过是可怜的猎物。
“公子的字写得很有风骨。”她后退半步,答得平静,避重就轻。
刘子恒一愣,没想到得到是这样的回答。看来佳人没有明白他的暗示。“那,这诗句呢?”他又进了一步。
赵凉吟平静的面容不变,思忖着是否要继续装傻充愣下去。不经意间,扫见凉亭外的花丛里藏着个人。那人头上凤形的金步摇在日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金光夺目。
金步摇……凤形金步摇……
是她呀……她来多久了?
想到这里,忽地,她恶从心生。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她吟道。“公子所书的这几句话出自《诗经·秦风》中的《蒹葭》一篇。”
花丛中的人动了动,金步摇上的珠坠左右摇晃。
“此篇要表现的是诗人对恋人的爱慕之情与相思之苦。伊人近在眼前,却无法接近她。难道公子的意思是……”赵凉吟打住,不再往下说。她瞧见了国舅公子俊脸上跳跃的喜色,也瞥见躲在花丛中的年轻女子骤地起身,恨恨地离去。
“是的,是的。在下正是这个意思。”听了这话,刘子恒激动得紧,三年的耕耘终于有了收获。顾不上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他忘情地握住佳人的手。“郡主能明白,在下欣喜万分。”
嘶……抽开被捏得有些痛的手,赵凉吟淡淡地开口:“公子不必如此感激。五姐那儿,我会尽力为公子游说。公子放心。”
国舅公子的脸霎时冻住,僵若面瘫。
王府里的人皆知,五郡主和国舅爷的三公子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两人是不是两情相悦,她不清楚。可是,五郡主心系国舅公子,在豫王府里早不是什么秘密了。五郡主长她一岁,照理说,早该嫁为人妇,却至今仍未婚配,原因正是在此。
那国舅公子呢?倘如他的心里有五郡主,又为何要用《蒹葭》来暗示她?是五郡主的单相思,抑或是国舅公子根本就是个贪心鬼,鱼和熊掌兼欲得之?
“五姐要是晓得公子的这番心思,不知会有多高兴。公子和五姐的事,我放在心上了。”赵凉吟凉凉的吐字,在这阳光普照的五月天里,像是冷冽的寒风刮过,冻结了国舅爷三公子火热的心。
“告辞。”
花园的凉亭里,六郡主飘然远去。
留下国舅公子一人,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
一阵煦风拂过,卷起石桌上的宣纸,在半空中打了几个转,慢悠悠地飘落在石阶上。白白的纸,墨黑的字,见证了方才发生过的一切: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道阻且长……道阻且长……
宛在水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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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郡主。”
“六郡主。”
院子里,问安声此起彼伏。
打扫院落的仆人们停下手边的动作,恭敬地站直了身子。
赵凉吟颔首,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继续走着。
她,程凉吟。哦,不,她现在姓赵,名凉吟,豫王爷的女儿,豫王妃所出,在豫王府的郡主里排行第六。
尊贵如斯的身份,她不是生来就有的。她,三年前才进的豫王府。
对外而言,她是十八年前豫王爷和嫡妃李氏去庙里上香时失散的女儿。
她的母亲是豫王爷的正妃,论地位,论出身,她自是比得那些侧室的儿女们高贵。
然而,知晓内情的人还不知道在背地里怎么鄙夷她呢。原因很简单:她和豫王妃没有半点血缘。
在王府里,几乎无人不晓,她不过是豫王爷年轻时层出不穷的风流韵事中的一笔意外。
她的亲生母亲甚至连豫王爷的侍妾都不是。她真正的母亲,当年名满杭州的花魁,拥有一张令多少名士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美丽容颜。
再说明白些,她,是一个妓女的女儿。
刚进王府的那段日子,王府上下议论纷纷。
下人嘛,总喜欢拿主子的事,尤其是丑事来说事儿,找找乐子。那些个在王府待了有些年岁的奴仆们对她的身份心生疑窦:王妃除了嫁进王府时生了个不足三月就夭折的女儿,什么时候蹦出个六郡主来?看来,这所谓的六郡主八成是王爷以前荒唐时留下的风流债。他们家王爷英俊潇洒,又继承了世袭的封号,自是有足够的本钱风流。六郡主的母亲是谁?只怕不是个见得了光的女人……
流言四起,愈演愈烈,直到豫王爷责令杖死了七王妃的奶妈,理由是:乱嚼舌根,无事生非。
王府里一片恐慌,原因无他——那时的七王妃正受着王爷的宠啊。
这招杀鸡儆猴果然奏效。从此,上到府里的主子,下到干事的仆役统统乖乖地管好自己的那张嘴,做好自己的本分。在这豫王府里,王爷才是真正掌权的主人,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本该对豫王爷费尽心思为她做这些事而感动不已,但为什么她反到觉得豫王爷欲盖弥彰的举动可笑得不行?
既是事实,为何要怕人议论?他也觉得她的来历不光彩么?树活皮,人活脸。她的真实身份毕竟是有辱豫王爷名声的呀。
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如果说豫王爷的风流滥情是一个错误,那么她的出生则是这个错误的延续,而她的存在,又需要用另一个错误来掩盖。所以,她本身就是个错误的集合。她身上流淌的血液是高贵的王爷和低贱的妓女的结合,诡异的结合,讽刺的结合。
外头的人说,豫王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