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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及时用手帕掩盖住了笑声,可是,从八郡主咬牙切齿的表情来看,很显然,她听到了。再看看其他姐妹们像是配合她似的,纷纷高贵地执起手帕低笑不已,更显然,大家都听到了。
幸得豫王爷适时地清了清喉咙,尴尬的气氛才有所消散,没让年芳十三的八郡主当场气得哭出来。但是,她和八郡主的“一笑之仇”就此结下,仇怨化解之日绵绵无期。
事后,她才知晓,这等特别之名竟是出自豫王爷之手。八郡主懂事之后也吵过闹过非把名字改了不可。可是,名字既取,怎能说改就改?吵闹无果的情况之下,只能是不了了之。
她那一时忍不住的轻笑,肯定是勾起了八郡主惨痛的回忆。说实话,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除了王爷和八郡主的生母七王妃,谁没偷笑过?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八郡主是王爷最宠的女儿,最多也只敢在私下里笑笑,初来乍到的她搞不清状况,居然敢当着八郡主的面笑出声来。
她仗着荣宠在身,八郡主又能耐她何?只好在暗地里和她较劲。五郡主和八郡主本来就走得近,现下又有了共同的敌人,当然在好姐妹之余,更是彼此之间坚定不移的盟友。
“五姐,刘公子。”她唤道。
“六妹。”五郡主淡淡地回应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六郡主……”相较之下,刘子恒的表情可丰富多了
屋子里静了片刻。“让郡主进来吧。”
她走进内室,豫王妃已经坐在桌旁,正端起下人奉上的茶水。
“凉吟给母亲请安。”她欠身行礼。在豫王妃面前她从来不敢妄称女儿,她不是豫王妃亲生,这点大家心知肚明,她也就不自抬身价了。
“恩,起来吧。坐。”豫王妃放下茶杯对她抬手。
豫王妃华服在身,早因岁月的无情而青春不再,但纵使眼角的纹路清晰可见,鬓发也有些许花白,却依旧不影响她皇室贵妇的雍容华贵。
她能感觉得出来豫王妃不是特别喜欢她,但也从未苛待过她。然而,这么些年来,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豫王妃会接受豫王爷的安排,帮丈夫一起撒下弥天大谎,承认自己是她所生?是因为豫王妃自己没有子女,正好她的出现,聊胜于无?还是豫王妃太爱她的丈夫,以至于可以包容至此地步?
如果是后者,她爱她的丈夫什么呢?爱他的英俊相貌?可皮相都是会衰老的;爱他的显赫家世?以豫王妃的出身,不会没有更好的选择;还是爱他的情深意重?那就更可笑了。豫王爷府中一妻六妾不说,在外流连花丛,沾花惹草,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凉吟明日就要动身,今日特来向母亲告辞。”
“听王爷说,你坚持不要你的兄长护送?”豫王妃似是不经意地问。
“哥哥们忙着替父亲做事,凉吟不敢劳繁。”兄长们忙着窝里斗,就不麻烦他们纡尊降贵了。
豫王妃睇了她一眼,仿佛别有深意,但没等她弄清楚这里头的深意到底是什么,豫王妃已经撇开眼,执起茶杯小啜一口,说道:“难得你如此识大体。一路上小心。”
“凉吟明白,谢母亲关心。”她坐着,垂下眼睑。
照往常来说,问安之后,她就该退下了。不过今天,她还没有起身离开的打算,因为,她不仅仅是为了请安告辞而来的。有一个疑问在她心中萦绕已久,被豫王爷多次搪塞而过,只有豫王妃能告诉她真相了。
豫王妃发现她的异常,于是问道:“怎么了?有事?”
她闭了闭唇,抬头对上豫王妃的询问的目光。
“当年,为什么要找我回来?”
他眉头紧蹙,参杂着压抑、痛苦,还有深深的无奈。
五郡主像是察觉到国舅公子复杂的情绪,娇颜越发阴沉。
“六姐明天就要去洛阳了吗?”八郡主扬声问。
“是的。”赵玉嬛不找她茬就不叫赵玉嬛了,她到想看看玉嬛妹妹想做什么。
“六姐,你出了门什么时候回来?”看不出大人之间的风起云涌,宏昆不解地问。
什么时候回来?她没想过,也许如了豫王爷的愿,永远不用回来了吧。
“宏昆。”回答他的是八郡主。“六姐,这次可是为了终身大事去洛阳的。”八郡主特别加重“终身大事”四个字的时候,她看到国舅公子的双眉皱得更紧,而五郡主的嘴角边却浮上了一闪而逝的冷笑。“这么好的机会,依六姐的聪明一定不会错过的,是吧?”八郡主口气挑衅。
“好说。”赵凉吟答得波澜不惊。“我要去给王妃问安,先告辞了。”八郡主还是太年轻,逞个口舌之快,有什么用?比较起来,五郡主沉得住气多了。五郡主明明知道刘子恒对自己有意,心里虽然恨,但不哭不闹,因为谁能忍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而如今的事实证明,五郡主赢了,国舅公子是她的。
呵……没错,忍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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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郡主,王妃在午睡,还没起身。”没等走进房檐,赵凉吟就被人拦了下来。
“好,那我等等。”离府前,她必须要见的那个人,正是豫王爷的结发妻,嫡妃李氏,当今太后的侄女——她名义上的亲生母亲。
“谁在外头?”屋内传出妇人的声音,端庄柔静。
“回王妃,是六郡主求见。”
屋子里静了片刻。“让郡主进来吧。”
她走进内室,豫王妃已经坐在桌旁,正端起下人奉上的茶水。
“凉吟给母亲请安。”她欠身行礼。在豫王妃面前她从来不敢妄称女儿,她不是豫王妃亲生,这点大家心知肚明,她也就不自抬身价了。
“恩,起来吧。坐。”豫王妃放下茶杯对她抬手。
豫王妃华服在身,早因岁月的无情而青春不再,但纵使眼角的纹路清晰可见,鬓发也有些许花白,却依旧不影响她皇室贵妇的雍容华贵。
她能感觉得出来豫王妃不是特别喜欢她,但也从未苛待过她。然而,这么些年来,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豫王妃会接受豫王爷的安排,帮丈夫一起撒下弥天大谎,承认自己是她所生?是因为豫王妃自己没有子女,正好她的出现,聊胜于无?还是豫王妃太爱她的丈夫,以至于可以包容至此地步?
如果是后者,她爱她的丈夫什么呢?爱他的英俊相貌?可皮相都是会衰老的;爱他的显赫家世?以豫王妃的出身,不会没有更好的选择;还是爱他的情深意重?那就更可笑了。豫王爷府中一妻六妾不说,在外流连花丛,沾花惹草,自己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凉吟明日就要动身,今日特来向母亲告辞。”
“听王爷说,你坚持不要你的兄长护送?”豫王妃似是不经意地问。
“哥哥们忙着替父亲做事,凉吟不敢劳繁。”兄长们忙着窝里斗,就不麻烦他们纡尊降贵了。
豫王妃睇了她一眼,仿佛别有深意,但没等她弄清楚这里头的深意到底是什么,豫王妃已经撇开眼,执起茶杯小啜一口,说道:“难得你如此识大体。一路上小心。”
“凉吟明白,谢母亲关心。”她坐着,垂下眼睑。
照往常来说,问安之后,她就该退下了。不过今天,她还没有起身离开的打算,因为,她不仅仅是为了请安告辞而来的。有一个疑问在她心中萦绕已久,被豫王爷多次搪塞而过,只有豫王妃能告诉她真相了。
豫王妃发现她的异常,于是问道:“怎么了?有事?”
她闭了闭唇,抬头对上豫王妃的询问的目光。
“当年,为什么要找我回来?”
第五章 重逢
风府非常大,大得近乎奢华,大得连豫王府也要逊色几分。
琉璃瓦房鳞次栉比,亭台楼宇点缀其中,但最让人为之惊叹的还数位于风府正中央的悦影湖。悦影湖的构筑和布局她再熟悉不过了,因为它俨然就是另一个西湖——悦影湖正是完全仿造杭州西湖开凿而成的。
这悦影湖,据说是风家祖上的某位主子,为了博取美人欢心而下令建造的,工程声势浩荡,轰动天下。洛阳风府世代经商,积累了几乎用之不尽的金银财宝,只是,腰缠万贯却如此扎眼,使得她觉得仿佛像是一个急于炫耀的……暴发户。
认为风家有暴发户之嫌,或许是她个人的偏见,然而,风家提出和豫王府联姻的目的太明显了。风家人称北方首富,但再富有,也只不过是个商人。仕、农、工、商,商人地位低下,那是即使拥有再多财富也无法彻底改变的。尽管风家曾出过一位皇妃,可是却没有生养下一儿半女,说白了,风家人不过是空挂了一个国戚的虚名,而且是曾经的国戚。
倘若这次风家能和豫王府的联姻能够成功,那么,风家就是豫王府就是亲家,风家主子就是豫王爷的女婿,她将来生下的儿子就是风家的继承人,皇家的血液会在风家世世代代流传下去,这是任谁也抹杀不了的。
而风家人的精明又不仅于如此。风老太爷过寿,受到邀请的,除了她之外,还有相国的千金和扬州首富之女。关于这点,风家玩了个小伎俩,令她不得不赞叹风家真不愧经商世家:请帖上只是写了邀请她们这些小姐赏脸莅临风府出席寿筵,除此之外,只字不提。至于其中真正的目的,彼此心照不宣。这样一来,风家既给了自己更多选择的机会,又给对方留足了颜面,多精的算盘呀。
风家能够雄踞北方这么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就算是暴发户也不见得是人人能当的得的,不是吗?
起初,她一直不明白,杜相国的千金怎么会愿意屈尊来风府搅这谭明为贺寿实为选妻的浑水?纵然杜千金愿意,杜相国又怎么可能同意?承蒙皇恩眷宠的当今相国把自己的亲生女儿嫁给一个商人,岂非授人笑柄?更何况,依杜千金的花容月貌,进宫为妃都是有可能的,何必屈就一个富商?
然现今,她只能感叹世事难料。原来,风家主子到相国府上送请帖的那天,在府里正巧与杜千金打了一个照面,而杜千金对这位气宇不凡的风家主子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的情豆一旦发芽是任凭谁都拦不住的,所以不顾杜相国的坚决反对,杜千金硬是铁了心要去风府,不惜一哭二闹三上吊,作死作活,终是让心疼女儿的杜相国松了口。
在这场选妻的角逐中,自己的胜算很大,不,是太大了。不是她无端地自负,而是从风老太爷对她态度之热络,言辞之关切来看,似乎已经把她视作内定的媳妇。她是皇室的郡主,即使是相国千金也要矮她半截,至于那个到现在还没有抵达洛阳的扬州首富家的小姐更是够不成威胁。
她想,杜千金正是意识到了这点,因此,从入住风府的第二日起,就开始积极交际应酬起来了,只是她的赌注下在了风老太爷的几位夫人身上,当然,还有她心仪的风家主子——风御轩。
虎父无犬子,强将无弱兵。杜相国的千金又怎么可能会是个坐以待毙的软弱女子?她的柔弱,她的软侬,是做给她的心上人看的,来换取心上人的怜惜。
风家主子——那个英俊却过于冷情的男子,面对杜千金满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