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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底迅速滑过一丝失落,轩辕杉微微低了头,半响,又抬起,那脸上却是浅浅笑意,“要娶当娶所爱,要爱就爱唯一。淇安,如果没碰上所爱,我宁愿一生孤寂,我已经这样过了二十六年,如果,如果仍然得不到,那么我可以再独自过二十六年,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请你试着接受我,好不好,就算,是给我一个机会。”
轻五踏前一步,有些替主子着急,“真的,宋姑娘,我们王爷真的从来没有跟任何女子有染。就连皇上赐下的女人,也被王爷一个一个的又送回去了。有一次,王爷被灌了酒,皇上安排了一个绝色女子躺在他床上,都被王爷一掌拍出来了,可怜那个女子光溜溜的在外面躺了一夜,差点没哭死。”想了想,突然紧张起来,“对了,宋姑娘,你是大夫不是吗?要不然你帮我们王爷看看,他是不是,哪里有毛病啊?”
“呯!”头上被敲了好大一个包,轻五委屈的看了看自家主子,他这也是替主子的身体担心好不好?
轩辕杉俊脸微红,看着淇安的眼里,却是一片真诚。
淇安的心里,不是没有震动的。这样一个男人,以他的身份相貌,竟然能做到这一步,实在是难得。真的好可惜,如果是在那人之前遇上他,或许她还有勇气一试。
虽然已经不再纠结过去的伤痛,她的心,却已经累得再也无法承担另一份爱情。
深深吸一口气,她把朗儿放到他怀里,“轩辕杉,朗儿是我的命,现在,把他交给你了。”
轩辕杉微微一叹,却不愿再逼她,她如果需要时间,他可以一直等下去,他搂紧了朗儿,“杉必不负所托!”
微微侧头,示意轻五上前,他将朗儿放在地上,神情严整。
轻五看着他挥动手指,跟着说;“长卿长兰,我立刻带着着朗儿离开。为了避免有心人的怀疑,王府十八卫也会随我离去,我不会安排人保护你们。你们离开此地过后,不要立刻往京城走,官府势力错综复杂,你们也不能向他们求助,只能联系萧家的人,让他们护着淇安去往京城。据我这两天得到的消息,萧六失去部分记忆,是真是假尚不可知,你们不要太大意。”
轩辕杉走到两人面前,深深一掬。轻五声音微颤,“长卿长兰,淇安,交给你们了。”
长兰眼睛发红,也朝着轩辕杉俯身行礼,“杉王爷,多谢您对我家小姐一片真心。护小姐安全无虞,本就是我与长卿之责。您不用太过担心,之前是小姐想安安静静的待着,我们才切断了与萧家的联系,等出了此地,我们会即刻联络。”
轩辕杉微微颌道,这样,他就放心了。
走到淇安面前,看着她眼里映着自己的影子,他突然伸出手拥住了她,抱得那样紧,让她所有拒绝的话都没能说出口。
淇安张着的手在空中停了半天,最终,落到他的腰上,“你,也要保重!京城见!”
他抱得更紧了,淇安皱皱眉,快要不能呼吸了。忍了忍,就再她胀红了脸要出声的时候,他突然放开了她,一个旋身搂起地上的朗儿,头也不回的往外跃去。
半空中,只听见朗儿的声音,“娘,要快点来找朗儿啊!娘……”最后一个音落下,俨然已经去得远了。
淇安往前追了两步,有些呆愣,这人,她跟朗儿还没好好道别呢!
这边,朗儿缩到轩辕杉怀里使劲的抹眼泪,轻五勒马离得近了几步,奇怪的问他,“小少爷,你刚刚也没哭得这么伤心啊?怎么现在才哭?”
朗儿瞪他一眼,不理。
轩辕杉策马疾驰了好一会儿,等情绪稍微平复下来,这才拍拍朗儿的头,担心的望着他。
朗儿又揉揉眼睛,“朗儿哭娘会伤心,娘伤心的时候不会哭!”他抬起白白嫩嫩的小手,右手手指戳戳左手手心,“娘不哭,可是会使劲的握着手,然后这里会流出血来。所以朗儿不要娘伤心。”
熟悉的酸痛又起,这一刻,轩辕杉有种想杀人的冲动。拉住朗儿的手,坚定的一握。
朗儿抬起头,期待的望着他,“爹爹,你以后,也不要让娘伤心好不好?”
喉头有些堵,轩辕杉点点头,“好,以后爹和朗儿一起,只让娘笑!”
朗儿高兴的拍手,“那当然了,这是朗儿自己选的爹爹!”然后很得意的想,他其实比将军外公厉害得多了,外公给他选的爹让娘亲伤心了,他自己选的爹,可是说好只让娘笑的呢!
夜半
轩辕杉走了之后,淇安她们并没有急着离开。
长兰先联系了箫荣,然后等着人来接应。说实话,淇安很是敬佩她,那天见她的激动样,还以为她是巴不得长着一双翅膀立刻飞到萧六身边去呢!
长兰只是自失的一笑,“小姐,死而复生是世间难遇的奇迹。六公子若是真的还在世,那并不差这么几日,若是,若是假,那么小姐的出现就危险了。”
她双手捧着淇安的长发,“世人皆知小姐是萧家唯一血脉,若要证明这人是不是真的六公子,最简单的办法便是滴血认亲。可是,如果小姐不在了,那么这事就说不准了。”眼里,有浓浓的担心。
淇安沉默不语,良久,轻轻的抱了长兰一下。“长兰,能遇上你和长卿,是我的福气。”
站起来笑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这一生,曾经爱过,恨过,失去过,也得到过,已经足够了。如果真到了那一刻,你们也救不了我的时候,就放弃吧,一个人死,总好共三个人作堆。你们要留着命,替我照顾朗儿。”
长兰长卿齐齐跪下,长兰眼神坚定,“小姐,你生,我们生,你要是不在了,我们要赶在前为你开路。”
淇安看着他们,“如果是我的要求呢?”她不会武功,长卿长兰再厉害,也有可能会有预料不及的情况出现。以前看电视,最为不屑便是为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人被制住,然后一堆情深义重的人束手就擒,最后,全部死光光。
长兰抿嘴不言,却是倔强的望着她。
淇安转开了视线,“如果你们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我就先杀了自己,免得累已累人!”在两人震惊的视线里,淇安笑了笑,“你们该知道,我既然说得出来,就必定做得到。”
长卿嘴唇动动,却在碰到淇安的视线时,黯然的低下头去。
一滴眼泪掉落在尘土中,长兰俯下身去,“无论小姐说什么,长兰都会听。请小姐,不要再说这样的话,长卿长兰受不起。”
小姐的心性何等绝决,他们比谁都清楚。
夜晚,淇安翻来覆去睡不着,少了朗儿的小小身子,只觉得分外凄清。
索性披衣站起身来,站到窗前,想到朗儿的笑脸,也禁不住扬起嘴角。把朗儿交给轩辕杉,应该会得到很好的保护吧?
那个男人,目敛秋波,长身玉立,从容而高贵,淇安摇摇头,这样的人,怎么会看得上她?她不过是个平凡的女子啊,太厚重的幸运,会让人觉得不真实。
轩辕杉,轩辕杉,这个名字在心底转了个圈!
推开门,倚在墙边的长卿迅速转过身来,“小姐?”
心里一热,淇安轻声道,“长卿,你要回房去休息,在这里还是很安全的,你不要担心。”
长卿摇摇头,站到她身后。
淇安含笑看着他,按着他的双手往他的房间推,“乖,长卿去睡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坏人也不会这么快得到消息的。”
长卿回头望望她,她笑,“别忘了,这里是家啊,在家还不能安心睡觉吗?”
“嗯,家!”长卿点点头,听话的去睡觉了。
淇安站在原地,笑得开心,还是长卿好打发,要是长兰,估计她说破嘴皮,她也还是不会听的。其实有什么好担心,风平浪静四年多都过来了,就算那些有图谋的人会得到消息,起码也会在萧家之后,何必让大家那么辛苦。
可惜淇安从来没什么好运气,哪怕皆如她所料,外间的人是萧家最先得到了她的消息,也的确是最先找到村里来的。
陷入昏迷之前,迷迷糊糊的听到一段对话。
“确认这就是治好轩辕杉儿子的大夫?”
“对,属下一路追踪,确认无误。”
“既然能治好先天失语之症,必定医术不凡。你立刻将她送到他那里,千万不要走露了风声,以免有人趁虚而入。”
……
后来再说了什么,淇安已经听不清了,只是记得一直苦笑,哪怕她算得再准再好,也万万不会想到,冲着她来的这些人,并不因为她是萧七,而是她的医术。
可怜淇安忘了,轩辕杉什么身份,失踪那么多天,出现时就带个那么大的儿子,怎么可能不引起轰动。再加上出于他心底深处的某个理由,更是巴不得天下都知道他得了朗儿那么个儿子。
睁开眼时,几乎疑似梦中。
满山遍野的桃花,开得如火如荼,那人一身玄衣,长长黑发松散的垂于身后,剑眉轻扬,玉树临风如月昭昭。
他就站在那里,灿似明霞,润似良玉。
淇安眨眨眼睛,又闭上了,“我在做梦。”
一会,却又睁开眼来,疑惑的看向那人。
似乎是听见了响动,那人向这边看过来,只是,双目毫无焦距,茫然无神。摸索着走过来,一路跌跌撞撞,走到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侧耳倾听,问道“你醒了?”
淇安揉揉眼睛,愣了好一会儿。
看了看四周一望无际的桃花,她问,“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笑了,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叫战烈。这里是桃花坞;你来,是哥哥请你来为我治病。”
请?淇安耸耸望,她怀疑这个词用得是否妥当。
再看向眼前人,不由得深深相信一句话,老天是公平的,给你什么,就必定要拿走什么。轩辕杉高贵冷傲,绝世之姿,却不能言语;这人灼灼清华,笑如暖日,却目不能视。
深吸一口气,问他,“你知道从这里出去的路么?我要离开。”
他脸色有些黯然,“你还没有给我把脉,就知道我治不好了吗?”咬咬嘴角,看向她的方向,叹一口气,脸上带着怜悯,“那你还是装模作样的给我开开方子,过几天再说吧。”
淇安没有说话。
他又叹口气,“你知道这里的桃花为什么开得这么好吗?是因为那些大夫,统统都被哥哥杀了埋在地下当花肥了。你们这些人真奇怪,连个眼睛都看不好,这么差的医术为什么还要当大夫呢?”
他似怜似叹,“医术不好就不要出来骗人被哥哥请来啊,肥料已经太多,桃花都开得过盛了,以后还得费劲把结得过多的果实摘去一些,真是烦人啊!”
对她笑笑,极度温柔,“新大夫来之前,你先装几天吧,今早埋下去的那人,桃花还没吸收呢,你不要太快。”
淇安将张得大大的嘴按回原位,按按额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脚下,确认没什么新翻泥土的痕迹,才老实的坐了下去,“好!”果然不再言语。
战烈似是觉得很奇怪,侧耳听了好一会儿,只听到均匀的呼吸,为什么她没跳起来,也没大喊大叫,等了好久,终于忍不住问道,“喂,你还在吗?”
淇安点头,“我在。”
似是碰上了什么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战烈张了张嘴,又问道,“你在干什么?”
“头有点晕,想再睡一会儿,你不是说要我等等吗?”不知道长卿长兰要急成什么样子了,朗儿和那个人,应该还没有得到消息吧?只但愿他能知晓她心意,就当此事与他毫无关系,只保护着朗儿,远离纷扰。
战烈坐在哪里,瞪着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