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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含泽和术照的两家青楼里多提供一种玩乐。那就是让被黥面的妓奴出来接客,让一些平时受气管了的下人得以泄愤。那些妓奴在他们跟前送酒递茶的,让他们也过下老爷的瘾,挥鞭伸脚辱骂扯打的发泄一通,因而生意特别的好。
别诧异为什么两家的姑娘那么好换,毕竟这是两国啊。可偏偏这醉梦楼的老板颇有些手段,将两边的城主巴结的是相当的好,都对这交换之事不闻不问的睁只眼闭只眼。据说每年这位老板还会给两边的城主大人都送去个上等的尤物,让他们爱不释手。但有人说其实这些不是真正让两位城主默许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这位老板是个女人,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她与这两位城主之间可很是有些亲密。
蝉衣当日的含泪的模样,让那位中年男子似乎看到了希望,他立刻和张爷签定了几章文书之后,就带着蝉衣赶到了含泽的醉梦楼。
当家妈妈一见那中年男人带着姑娘就立刻引着他们到了后堂,见到了一位不过才三十来岁的女人,而这女人蝉衣听着大家都喊她刑妈妈,她便想到这人就是先前张爷那老头子提到过的刑姑了。
刑姑穿着一身枣红色的罗衣悠闲的趟在一张摇椅上。她闭着目,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扶手,似在自顾自的哼鸣。即便当家妈妈凑到跟前说着:“刑姑,王德贵带人来了。”她也没睁了眼,只是嗓子里哼出一声音应了,依旧摇晃着自己,手指在那里敲着。
蝉衣本是打量着这位刑姑的。可看着看着就盯着她手指敲着扶手的节奏去了。
那中年男子等了半天见刑姑不加理视,便凑到了刑姑耳边嘀咕了起来:“刑姑,公子那边放的人,我给寻了个合适的。”
“恩。”刑姑依然是哼了下,继续摇着,完全无动于衷。
那中年男人想了想又说到:“刑姑,我知道这事的确是我们行当里的事,不该扯着您,可咱这不也是没办法?百花和怡红那边我们也实在用不了,这不就只有求您帮忙了?都说好分您一份利了,您还不赶紧给帮忙给我们看看?”
刑姑闻言终于睁了眼,但只看着那中年男子有些慵懒地说到:“王德贵,答应你们的事,我自然操心,我们大老板说了,这事务必要给你们帮忙,我这边一定是关照的,可是你没看我在休息嘛,想个曲谱都要被你扰半天。不就是个丫头嘛,说实在的要想让那公子动心出手的货色可不好找!”
“是是,这不今带来个,才要您给看看不是?”中年男子赔上笑脸说着。
那刑姑闻言这才转了头朝蝉衣看了过来,这一见蝉衣就愣了下,而后直了身子张口说到:“这丫头你们哪找来的?”
“张爷寻的。”
“哼,那老头倒是颇能找些不错的丫头嘛,这个的容貌还真不差,不是这儿的人吧?”刑姑打量着蝉衣说着。
“听张爷的意思是抵债来的,不是本地人。”
“怪不得呢,我就说含泽这的姑娘我刑姑全瞧遍了,还能有漏眼的?”那刑姑说着又坐回摇椅里躺着摇晃去了。
“刑姑,您看着……”
“长相不错,有点能让他动心的料,可是你也知道,那公子被你们设计两次了,怕还真不好上当,不过话说回来,今年那张爷怕是又拿下大头了吧?”刑姑的眼一斜,又回到了慵懒的调子。
“您怎么知道?”中年男子的脸色一惊,显然这事都是内里的事,怎么会传出来。
“哼,要是他不拿了大头,这个丫头她舍得?啧啧,你还真别说,这钱要到手里多了,这么好的货色也能丢,男人啊,你们到底是见色忘财,还是见钱舍美?”刑姑说着又开始手敲起扶手了。
“刑姑您快别问我了,您不是最懂我们男人吗?”中年男子嘿嘿一笑看着蝉衣问到:“怎么样?看着合适吧?要不您这就给安排吧!”
“安排?急什么急,光长的好有什么用,她懂怎么诱吗?懂音律吗?”刑姑哼哼地说着。
“这位妈妈,您是不是在敲着‘踏月歌’啊?”蝉衣这时忽然插了句嘴,轻轻地音,柔柔地问着,却惊的刑姑蹭的一下坐直了身子:“你,你知道这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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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试手
蝉衣早料了刑姑这巨大的反映。要知道“踏月歌”的曲谱在民间一直有失传之说,但蝉衣因为在坊里的缘故,却恰恰学过此曲。毕竟公主这坊里养的高人实在不少,那些个居住在花阁二层的乐师们也都是艺界的高人。
蝉衣微微笑着,有些含蓄般的点点头说着:“若妈妈敲的正是‘踏月歌’,那蝉衣恰好知道。”
刑姑看着蝉衣重新上下打量了一番,笑了起来:“你就看我手指敲击,便能根据节奏看出是此曲,看来不是恰好知道那么简单。你定是擅长曲目的人。不知道你究竟是从哪里出来的人,竟会此曲?”
蝉衣抬头迎着刑姑轻声的回答着:“乐舞坊。”
刑姑听到蝉衣的回答,脸色微微一变,既而笑了起来。笑的蝉衣略有些不解,她还以为刑姑会大惊失色,也许会愿意送她回去讨个和乐舞坊的交情,毕竟乐舞坊可是公主扶植起来的,在钥国那是很出名的。
刑姑笑着转了头对着那中年男子说到:“王德贵,看来你们可以安心了,你们可找了个很有能耐的丫头啊,啊?好了,我今就先安排着,晚上就让她出来走走看,只要真对的起她乐舞坊出来的身份,那明日我就送她去那边。”
“那边?”中年男子显然很意外:“刑姑您送那边去做什么?”
刑姑白了王德贵一眼:“我送她过去的话,当然是因为公子现在不在这边,而在那边啊!”
……
蝉衣终于在沐浴之后脱下了棉布衣裳,换上了一身淡蓝色的绸裙。描眉涂脂之后此刻的她光彩夺目。蝉衣打扮好之后,转了身冲着旁边的刑姑微微一笑,她知趣的上前喊了一声“刑妈妈”,那惯常而平静的姿态让刑姑颇有些玩味似的看着她。
刑姑此刻心里有些嘀咕,这丫头处处像个老手,可要不是因为先前已经验过她还是个处子,这会她还真怀疑这丫头是哪家楼子里跑出来的姑娘。难道说,这丫头没有哄她,当真是从乐舞坊出来的?那不可能啊,乐舞坊是什么地方?谁不知道那是婀娜公主为朝廷官场和宫选而特意训练歌舞伎的地方?那里出来的女人就算不被公主选中,也将是出入楼阁里的花魁,总是会被包着藏着,在这行当里怎么也比出来卖身子的强。所以她若真是乐舞坊出来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别看长相不赖,可到底也不能够!
“丫头,今晚我就让你露头,你要是能让大爷们花钱点你,预定你的初夜,刑姑我就信你是乐舞坊出来的人!”刑姑说完就吩咐了身边陪着的当值妈妈,让她带着蝉衣去了前面的花厅。
蝉衣和当值妈妈出去后,刑姑想了想就跟在了后面。
蝉衣跟在当值妈妈身后,听她口里讲着大体的规矩。像她这样的新人,本该是由妈妈拉到众人面前,赏面赏艺之后就等着抬起价再卖初夜的。可眼下因为刑姑交代了要试她,当值妈妈的意思就是要她自己去想办法拉人了。
蝉衣闻听着跟进了花厅,她抬眼打量着:此厅高且宽,分为上下两层。楼上到楼下是个交叉的楼梯,而楼梯的正中间却是个平台,此刻正有几位粉装女子挥舞着纱巾在那里起舞。厅内的楼层栏杆上挂有一串串的红色灯笼和彩色纱帐,它们从楼上条条垂下拖在楼下的坐席之中,很是有些味道。
蝉衣嘴角微微一撇,这样的楼阁花厅也许算是很不错的地方了,只是若和乐舞坊比起来却又差的太多。她心里念着转眼看到楼侧的两个黑红色大柱上刻着字,便轻声的念了出来:“一曲丽歌映红日,有情无心青楼人。数杯佳酿语欢笑,拥财掷金红颜恩。”蝉衣看着这副对子抿了唇,又看了眼相当于横批的匾额上四个烫金的大字:“醉梦一场”不由的叹了口气。
“好了,别在这里愣着了,快去显显你的本事吧?”当值妈妈说完就准备扭腰离开,却不想被蝉衣一把抓了胳膊,轻言到:“妈妈,等下发生了什么,都请您咬住口,就说蝉衣只是这里的一个端酒丫头好吗?”
当值妈妈一愣回头看了眼蝉衣,而后点点头:“好。”
蝉衣一笑说了声:“谢谢妈妈”就将迎面走来的一个端酒的妓奴拦了,问着是送往何处的。
那丫头有些慌的看向了当值妈妈,但当值妈妈却点点头,说到:“秋兰,告诉她吧,她是新来的。”
秋兰听话的用下巴指了下厅中的一桌,说了去处,蝉衣便在看过之后,将自己的衣带松了些许,又接了她手里的托盘,端着酒往那处去了。
那桌前正是一位大爷左右环抱,一边狎笑着一边在左右两个美人身上东亲一下西摸一把的,正玩的乐呵。蝉衣端了酒过去,转着调子说着:“大爷您的酒来了。”却也没能让这位大爷转头看向自己。倒是他身边左右两个美人却齐齐射了目光过来,眼神本是鄙视与犀利,似乎责怪着哪个丫头这么不长眼还想抢人,可是在看蝉衣姿色的时候却都眼神齐变,显然错愕什么时候这楼里来了个如此好看的丫头。
蝉衣正有些意外这大爷怎么不转头,旦一见看向自己的两位美人的表情,却心里有了注意,当即也不走,端起了酒壶,往桌上本就不空的酒盏里倒酒。
“哎,你……”
“你瞎眼了吗?”
两位美人当即呵斥着,惹的那忙着亲昵的大爷算是停了下来,正欲回头看是怎么了,却听见“咣铛”一声酒壶落地的声音,而与此同时也感到腿上一湿。忙低头看去,竟是桌上酒盏里的酒溢出流到了自己的身上。
“嘿,你这笨手笨脚的丫头找死……”那大爷有些生气的抬头冲着跟前的人怒吼,却冷不防看到一双含泪的眼,嵌在精致美丽的容妆里与身子一起瑟瑟发抖。
“爷,爷,蝉衣不是故意的,蝉衣真的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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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引诱
蝉衣含着泪,有些慌乱的说着不是故意的话,身子在瑟瑟地发抖中,一双葱白的手慌乱的在那大爷的腿上摸擦着酒水,而她的指尖却在抹擦的动作里,不时的在那大爷的大腿内侧划上一划。
那大爷看着蝉衣,忽然就丢开了身边的两个美人,一把扯着蝉衣的胳膊就往怀里拽,口里还说着:“没事,没事。”
这一扯间,那略松的裙袍被扯的更加松垮起来,将蝉衣脖颈之处几乎全露。蝉衣一个踉跄倒入了大爷的怀里,却一边说着:“大爷,不要!”一边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她却在挣扎的时候,手指又在那大爷下身已经硬挺的部位又捏了一下。当即那大爷嗓子轻呼一声,直嚷着:“什么不要,大爷今夜就要你陪!”
“大爷,大爷,蝉衣只是个端酒丫头,不陪客的。”蝉衣叫的有些大声,还挣扎着要起来。
“胡说,端酒丫头哪来这么好看的,你不就想爷我多给点银两嘛,没问题。”大爷说着就去摸蝉衣的腰,蝉衣一个扭身推了下大爷,急忙的喊着:“妈妈,妈妈!”
厅内立时就被这桌前的动静给吸引了去,很多欢客一看到这里常来的那位大爷竟丢了身边两个美人只嚷着要个端酒丫头都觉得意外,各个伸了脖子看着热闹。
当值妈妈扭着腰急忙的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