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蝉衣收眼回来,扫过梅才人,心中又是一声轻叹,此刻梅才人眼含泪花随着曲调轻动着手指敲打在膝上,显然是真正的听进了戏中,正在为幽怨的弃妇落泪。
一曲终了,蝉衣命人看赏,眼扫了下梅才人说到:“一出戏是演的灵动了,可本宫今日也是糊涂了,竟拉着姐妹们一起看出令人落泪的戏,不该不该,不知哪位姐妹有心可表演才艺,让大家快些从悲情了出来啊?”
蝉衣说着眼扫众人。
大家立刻交头接耳互相推举起来,一时倒没人自荐。倒是锦婕妤呵呵一笑说到:“娘娘,锦翠忽然记起当日选秀结束时流音殿里各位姐妹大展才华的事,那时大家可都露了一手,锦翠倒觉得不如娘娘您想看什么听什么,就点了谁的好。”
蝉衣呵呵一笑:“那日里大家都做的不错,本宫一点岂不厚此薄彼?此刻,本宫倒希望由姐妹们自己上来表演。”
夜昭容此时开了口:“娘娘,冬夜昨日有所得罪,今日不如就一舞赔罪,还望娘娘您宽恕冬夜昨日的莽行。”说着她便起了身。
“你我都是姐妹,不存在什么罪不罪的,本宫昨日也是就事论事,对妹妹你没什么嫌隙,你不必在意,不过你若愿意一舞那是再好不过,只是你被留嗣,可方便舞吗?”蝉衣轻声说着,一脸亲和。
“娘娘您快别羞冬夜了,冬夜这便舞一曲好了。”冬夜说着起身看向珍修媛:“珍妹妹,今日可否还能劳驾你和瑶美人为我再度伴曲吗?”
“昭容姐姐说了,慕珍自然愿意。只是瑶美人可方便呢?”珍修媛笑着,一脸的灿烂。
瑶美人起身十分抱歉的福身说到:“尘瑶也想与之和音,但是不凑巧,前几日起,尘瑶似是出后牙。整个腮帮发痛。平日里进食都痛,怕是今日无法吹音相伴。”
“这样啊。那不如就我一人琴音相伴可好?”珍修媛歪着脑袋问着夜昭容。
“好啊,那多谢了。”夜昭容浅浅一笑。入了厅中。
瑶美人继续跪坐,珍修媛去了琴师跟前,亲自抚琴相伴,当一串连音而出时,冉冬夜也就以华服广袖起舞了。
蝉衣看着她们两人地配合。眼看向了一直立在角落的青柳,当看到青柳对自己闭上眼低头之事,她知道应是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会以什么方式爆发出来,蝉衣也不清楚,只有静观其变。
当夜昭容终于合着音舞完之后,众人还没来的及赞赏,珍修媛就一番意犹未尽的说到:“昭容娘娘,您的舞十分美丽看地慕珍大为羡慕。只可惜慕珍不会舞。不过看娘娘您地腰身灵活,舞韵动人。慕珍倒有个大胆的想法,就是慕珍奏一曲多调地乐曲,不知道善舞的您,是否还能和音而舞啊?”
夜昭容一愣,还没说话,蓉贵妃地声音就落了下来:“好注意,倒可以看看夜昭容的好难耐了。”
夜昭容脸上的笑容变大,看了珍修媛一眼后对着蝉衣说到:“娘娘想看,冬夜就舞,只不过,娘娘您贵为郡主,才华早已盛名天下,只是我们这些姐妹却没能有机会亲见您的舞步,冬夜大着胆子一求,若是冬夜舞的好,娘娘您是否可以也让我们姐妹开开眼见啊?”
蝉衣唇角一勾:“好啊,那夜昭容可要舞出花来哦。”说着就看向了阮慕珍:“珍修媛,你可别客气,也一定要难住我们这位夜昭容啊。”
“是。”珍修媛应着手便扶上了琴弦,然后音便带着悠扬地调子荡开,似是在晨钟暮鼓的时刻,天地的间的万籁寂静。
冉冬夜抽了下嘴角,便幽幽地抬手依着广袖做幕帐,将自己的面容遮盖,在音调里点点倾露。将才露出一半,还不等冉冬夜再行动作,曲调一变,竟是激昂之调,大开大和间,气势磅礴,音也撩人热血而沸。冉冬夜斜了珍修媛一眼,忿忿地换了动作,忙跟着曲乐双臂缠了广袖,在厅中摆动着身子,比划出一下下执剑的动作,透漏出一份英气。
景灏此时已经来到御花园,他迈步而行听到这样的曲调,脸上不觉漾出笑来,便想倾听曲目,于是打发了那些侍从叫他们安静,自己则直挺着腰身往这水榭而来。
厅中冬夜刚舞出了味道来,可是音调再一转,竟刹时便成轻柔之音,似是在溪水边观花,倾听鸟鸣一般。做着舞剑动作的冬夜,蹙了下眉,甩开来了广袖,然后步履轻颤,做那梳妆之姿。
珍修媛手下一翻,音似变化,但是调却依旧是浅浅温柔的,只是那曲乐中不时出现地轮指柔音,将曲子变地缠绵无比,竟透着一丝媚骨的劲。
冉冬夜一听曲子变地有些靡靡,只能合着音做那媚态之姿,此刻她只想自己舞下来,好令蓉贵妃出场,然后她便可借着蓉贵妃起舞的事说起乐舞的事,然后挑出她的失职。
已经行到水榭旁的景灏一听曲调的变化,先是脸露赞赏之意,可是渐渐地他却神色凝重起来,而后,他便一个纵身飞跃跳到了水榭立柱之后,偷偷在角落里看向大厅。
是谁在弹出这样的曲调?难道是蝉衣?她糊涂了吗?
景灏担心的看去,却看见蝉衣稳当地做在厅中主位观看,而厅中那扭着撩人舞姿的竟是夜昭容。嘶,她怎么也舞出这样的舞来……他眼转向弹琴之人,终于在那人的行琴摆动中认出她来,是珍修媛。
她怎么会这么抚琴?这样的多柔音,多转调可是钥国曲风啊……景灏心中才一惊讶,忽就想起那日在清溪殿看见她来着,难道是她偷看到了舞?
景灏下意识的就看向了蝉衣。心中只有擂鼓般的节奏:难道你给她看了舞?难道你欺骗了孤?
“啪!”主桌上一个酒盏被摔到了地上,厅中地舞与音一同静止,两人与众人一样齐齐看向摔了酒盏的蓉贵妃。
蝉衣一个猛身站了起来,她手指着珍修媛有些颤抖,口中是有些激动的声音:“你。你刚才弹的是什么曲子?”
珍修媛离开了琴。急忙到了厅中跪下:“回贵妃娘娘的话,慕珍也不知道。”
“你说什么?你不知道?不知道你如何弹出?”蝉衣咆哮着。双眉已皱。
“这……”珍修媛不答,似是一脸为难地看向了夜昭容。冉冬夜见她看自己退了一步:“贵妃娘娘问你话。你看我做什么?”
“昭容娘娘,您可没告诉我这曲子是什么名字啊!”珍修媛急忙地说到:“娘娘问呢,您快告诉我啊!不然我如何回答?”
“什么我告诉你,这曲子关我什么事。”夜昭容地眼都瞪了起来。
“怎么不关你的事啊,这曲子怎么弹不是你教我地吗?”
“什么?我教你!”冉冬夜张大了嘴。
“够了!”蝉衣眼一瞪:“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你弹的曲子是什么要她告诉你!还有你说什么曲子是她教你地这又是怎么回事?”
珍修媛见蓉贵妃发问立刻跪行上前说到:“娘娘。您听我说。昨天下午慕珍回去后夜昭容突然到了我那里,说是白天被您弄的十分没面子,这次您在布置端午的宴会,她说要和我合作,借着这次端午的机会,讨,讨……”
“讨什么?”
“讨回大王对我和她的宠爱……”
“啪”站在珍修媛跟前地夜昭容立刻给她甩了一个巴掌上去:“你胡说!”
“我没胡说,是你昨天来找我,教的我这些。天地良心。你敢发誓说你没找我吗?”珍修媛捂着脸大声的吼着,夜昭容竟一时语塞只指着珍修媛说不出话来。
“夜昭容。你有去找她教的这些曲目?”蝉衣拧着眉看向夜昭容而问。
冉冬夜连忙下跪辩解:“贵妃娘娘,您别听她胡说,我,我是昨夜找过她,可是是她叫丫鬟给我递送了一张书笺,上面写着,她知道谁是奸细,我就去了她那里,结果她便说要我和她一起端午宴会上去表演一个节目以获大王青睐,只要我配合表演了,她就告诉我奸细是谁!”
“你说什么?奸细?”蝉衣的眉似乎蹙在一起拧成了疙瘩。而此时珍修媛则看向夜昭容一脸茫然地说到:“什么奸细?我什么时候给你什么书笺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懂?”
“你,你少给我装蒜好不好!”冉冬夜气急败坏地吼到:“你个死丫头你到底做了什么啊!这曲子,这曲子又到底怎么了啊?”
此时珍修媛也愣住了,看向蝉衣:“娘娘,这曲子怎么了?”
蝉衣眼扫两人一脸的凝重,终于她出了一口气对着她们两个说到:“我再问你们一次,这曲子究竟是你们谁教的谁?”
“她,她教我的!”珍修媛立刻指着夜昭容。
“夜昭容,是这样吗?”蝉衣询问着冉冬夜。
“我没有,我是和她说了曲子,可是我要她弹的不是这个啊!”冉冬夜也急忙辩解着,末了又追问着:“我要她弹地是《玉玲珑》可不是这曲子,这曲子……”
“这曲子地音调曲法乃是钥国曲风,想不到孤的王宫里竟有人能弹出这等曲目来!”景灏说着现身与立柱之后,迈着步子走到了厅中。“大王!”众人惊讶,立刻从观望地状态里惊醒,一个个都下跪行礼。蝉衣则拧着眉,抿着唇,一脸懊恼之色的向大王福了身。
此刻大王的一句话已经令夜昭容和珍修媛两人痴傻。而夜昭容的反应似乎要快些,已经急忙辩解到:“大王,大王,这是有人陷害。臣妾绝没有要她弹这什么钥国的曲子。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景灏的脸色阴沉地如布满了黑压压的云。
“只是要她弹妩媚妖娆的曲子而已……”冉冬夜急忙的辩解着。
“你胡说!”珍修媛忽然像疯了一样,一把扯了夜昭容的衣服就开始撕扯着叫骂:“你这个恶毒地女人,你骗我,你骗我!你教地怎么不是这个?夜昭容你。你可恶!是你口口声声对我说。别以为只有蓉贵妃能跳出艳舞来,你也能。你还说只要我把这曲子练好了,咱们一起合作。端午宴上,定能压过蓉贵妃,你能再夺帝宠,你还说等你有龙嗣,你会求大王将我升为昭仪的。你,你个骗子,你竟然教我什么,什么钥国地曲子,你,你陷害我!”
珍修媛的疯狂地叫骂中将夜昭容几乎打压在了身下,但夜昭容那乱蹬的脚,也将珍修媛是蹬的发髻凌乱。那样的场面如同闹剧一般,看的景灏心中之火更怒。伸手上去将两人扯开。一左一右地甩开!
“给孤闭嘴!”景灏怒吼着看着两个衣衫凌乱的人,然后她瞪着珍修媛说到:“你说你根本不知道这个曲子。是她教你,还说要借此机会,争风吃醋吗?”
珍修媛哭丧着脸,跪在地上拼命点头:“大王,让饶恕臣妾吧,臣妾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被她撺掇啊!”
“够了。”景灏忿忿地蹬了珍修媛一脚,然后走到夜昭容跟前:“你呢,你怎么说?”
“大王,大王息怒,臣妾也是一时糊涂见她说知道奸细是谁,也就去了,结果是她和我说……”
“她怎么知道你再查奸细?”景灏看着夜昭容的眼里喷着火:“孤这事只交代给了你,并未告诉他人,她怎么会知道你要找奸细?”
夜昭容一时语塞,噎的无法答话,拼命的转着脑子,才想到了对应之词:“大王,臣妾授命寻找奸细,在宫中查访,可能是臣妾掩盖的不好,令她知道臣妾所求了吧。大王,臣妾真的没说话,请您相信臣妾啊……”
“信你?一个奸细的事,你竟挂在嘴边随意的就脱口而出?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艳舞,你说她跳了艳舞,你也要跳?你说,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景灏伸手指了蝉衣,问着夜昭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