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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光有些懊悔自己是该去买个纱笠来带起才是。就在此时她听到了前方突然起了争执的声音,便抬头看去,结果就看到看守城门的兵勇几人竟围着一个雪衣男子,动作有些不堪的在那男子的周身游走,而那男子不时的缩身闪躲,并小心的退让。
蝉衣皱眉看向景灏,就看到景灏眯着眼看着前方,脸上是一丝寒气。
哎,看到自己的国土内有此猥亵之事,他怎能不动怒?蝉衣心中想着,伸手入了袖,摸出一张帕子就想挂上脸,遮下面容。可这时却有一马带着一人从蝉衣他们跟前冲过,急奔向城门,在众人惊慌的错让间,那马上的人却挥出鞭子抽打向那些守卫城门的兵勇。
在那些兵勇一时叫嚷的慌乱与逃开的狼狈中,那马背上的人伸手将先前被围的雪衣男子一把拉上了马匹,然后便纵马冲入城中。
于是有些兵勇叫嚣着追进了城里,还有些则骂骂咧咧的在城门口污言秽语。
蝉衣侧头看向景灏,景灏此刻脸色却变的平平,先前的寒气也不见了。蝉衣有些纳闷,可此时景灏却转身翻身上马,然后将马拉开脱离了长龙一样的队伍,行到了城门前。
“呸,真是可惜,那人长得简直就是世间尤物一般,别看是个男的,连爷爷我看着也……诶,诶,你,你……”看守城门的男子正在大声和另一个说着,忽然看见奔过来的马匹便有些语无伦次。
景灏一拉缰绳,马便挺立而顿,立时蝉衣脸上的帕子便飞舞起来,虽然不曾落下,但那惊鸿一瞬还是将她的美貌显现出来。
那看守城门的兵勇吞了下口水正要开口,旁边的一个瘦子却立刻涌了过来:“怎么不排队?难道你有先过的令牌还是路条?”
景灏并不答话,而是看着先前那个兵勇用手指了蝉衣说到:“她好看吗?”那兵勇一愣点点头,有些木纳的接了话:“好看啊!”
景灏一笑,忽然从马上跃下,双指向那人脸上挖去,立刻惨叫声响起,一对血珠子便落了地。蝉衣吓得赶紧闭眼转身,就听到身边不少的叫嚷,又担心地看向景灏,而景灏却看着那些纷涌上来的兵勇另一只手慢慢地举起了一个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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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十五章 兆河之聚(二)
蝉衣看着景灏举起了令牌,心想着如此便是泄漏身份了,果然刚才那个问话的瘦子此刻已经脸色大变,一边伸手向后比划,叫那些已经提了各种武器要冲上来的兵勇而后退,一边大声的说着:“小的们不知道是大人在此,还请大人息怒……”
蝉衣一听那兵勇喊大王是大人也有些懵了,便立刻去看景灏,就看到景灏将令牌收录然后低声说到:“本大人刚才看到了不少,想不到你们的胆子不小,看来有机会我一定要和我哥哥好好聊聊,你们说要是大王知道了,你们会这么样?这个兆河城的城主又会如何?”景灏说着一脚踢向那已经捂着脸倒在地上的兵勇:“还有你,竟敢对我夫人如此无礼,今天我挖下你的眼珠子便是便宜了你!你们这些兵勇,哪里是兵!”
景灏说完,将带着血的手指伸向那瘦子,那瘦子当即吓的就跪地,景灏将指头在他的脸上蹭了蹭,便转身上马,此时一股子尿骚味也散了出来。
“哼!”景灏冷哼一声,牵了缰绳一声驾,便白蓝交织着从城门前翩然而去了。
那瘦子虽然被吓的尿路裤子,但此时也连忙爬了起来,对着一个兵勇吼到:“快去禀报城主大人,贺兰公子到!”
“贺兰公子?”那兵勇一脸茫然。
“哎呀,就是章德郡侯的弟弟,嫣华郡主的叔叔啊!”瘦子急忙地解释着,爬了起来。
“啊?刚才那位就是那个不要朝廷封官说是归隐山林的贺兰公子?”那兵勇还在吃惊。
“诶,我说你个兔崽子在这愣什么啊,快去告诉城主大人啊,难道你想等着我们都被砍头啊!”那瘦子说着就把脚上的鞋给丢了过去,那兵勇立刻应着跑了。牌子?”蝉衣惊讶着转头看着身后的依靠。她不明白大王刚说地什么哥哥,也不明白大王究竟给他自己立了个什么官职。
“是先王当年赏给才子贺兰照地,哦,说来就是你的叔叔。”景灏压低了声音说着。
“啊?叔叔?”蝉衣愣了一下,立刻想起自己进郡侯府的时候不就正好打着去了什么郡侯的弟弟那里吗?看来就是他了。
“看来你连他也忘了。”景灏低声叹了口气:“这世上的人倒没那么容易忘记他。”
蝉衣抿了下唇说到:“你冒充我叔叔,他们怎么就信了呢,我哪里会有这么年轻的叔叔了。”
景灏将马拐入沿江的大堤上,在蝉衣的耳边轻声说到:“其实你叔叔地年龄也没多大啊。@君@@子@@堂@@首@@发@只不过长我十岁而已,而我装成他也不会有人会认出来的。”你欺他们没见过我叔叔真容?你就不怕万一哪天我叔叔来了,倒时……”蝉衣歪着脑袋在大王的耳边说话,只是话还没说完却被他打断了。
“这世上不会再有人知道你叔叔真容的,只可惜你忘了。”景灏说着侧目去看那滚滚的江水在黄昏中闪着洒金的浪花。
“没人知道我叔叔的真容?这是什么意思?”蝉衣好奇的问着,无论此刻她是蝉衣还是那个失忆地贺兰蓉,她是都该追问的。
“不说了,总之不用担心。不过我既然亮了这个令牌,恐怕我们也只有装他们了,来,记住现在我是贺兰公子贺兰照。你要喊我照儿,而你现在则叫蓝霓裳,我会喊你蓝儿知道吗?”景灏说着动手轻拂了下蝉衣身上的衣裳:“恩。正好,你穿了身蓝。”
蝉衣迷迷糊糊的点了头,但是好奇心还是使她追问到:“蓝霓裳又是谁?”
“嘘,你不需要知道。”
“可是你要我装她地啊?”
“她的真容一样没人见过啊,再说了,你不也善舞嘛,只这样就没问题了。”景灏说着将蝉衣的身子板正道:“坐好!”说完一声驾将马又提了速,顺着大堤狂奔了起来。
带着湿气地风很劲的砸在蝉衣的脸上。浅浅地润了她面上的帕子。也几乎要将她的发吹散一般。在狂奔了一小段之后,前方出现了连片的灯笼。蝉衣一眼认了出来,那是连成片的花船。她故意抬手指向那里问到:“那是什么地方,怎的那么多好看地灯笼啊!”
景灏哈哈一笑说到:“想去吗?”
蝉衣点点头,一脸迷色地说到:“好啊,那里那么多灯,难道是灯会?”
景灏一笑言到:“不,那里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之地。”
“啊?”蝉衣愣愣地回头去看景灏,就看到景灏一脸戏谑地笑容:“我们是该去那里,我想城主该四处找咱们了,他们一定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说完便驾着马儿朝那片花船奔了过去。
少顷,景灏便带蝉衣到了那片花船前,原来跟前是个大码头,而这里成片的花船连在一起,相互之间还架着船板,明显是一直停在这里做这等皮肉生意地。蝉衣眼扫如此,心中也有些好奇,虽然曾经在乐舞坊听过不少这样的狎妓场所,但却根本没机会去见识,这次到了着跟前,当真也就好奇的东张西望了。
景灏看着怀中的脑袋左转右看的,便下了马,牵着缰绳前行,码头上聚集了不少彩衣女子,一个个妖艳着妆粉看到景灏便想靠近,可看到马上的蝉衣又有些犹豫。一个个徘徊不敢上前,都在那里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蝉衣听着那些苍蝇般的声音,唇角勾起不屑的笑,忽然听到有个声音略大正在猜自己是哪家的姑娘,而牵马的又是哪家的面首,她有些担心的看向了大王,她在想他会不会大发雷霆去撕烂那女子的嘴巴。
可是她没看到景灏脸上有生气的表情,反而看到他挂着淡淡地微笑。她心中正感叹他怎么如此沉的住气,就看到景灏从怀里摸出一锭金子来,高声说到:“爷和夫人想同喝花酒,可有哪家有貌美的姑娘和那有才情的男子接的起?”
蝉衣当即惊的张大了口,要不是脸上有层纱挡着,她知道此刻她一定很失态,但是她怎能不惊讶呢:哪里有人会如此招妓?就算是附庸风雅的挂着面子找什么才情貌美之人相陪,说什么论才艺讲歌赋的,但骨子里想什么她是知道的。可是,有谁会夫妻同来?甚至还夫妻同享?
天啊,他到底知不知道这喝花酒是做什么啊!
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十六章 兆河之聚(三)
金子露了白,又是如此的俊男佳人,自然是周边的人都蜂拥而至想要接下这单生意。只不过大多的人在凑上前之后又安静的退开了,只有少部分的还在拉拢。
蝉衣在马上瞧的清楚,心想着:是她们他也觉得奇怪,而不愿接吗?就在此时却看到一个有些年纪的女子依着码头的栏杆大声且又嘲笑般地说着:“是哪位大爷夫人有此同享之乐啊?难不成是贺兰公子和他的蓝夫人到了不成?”
蝉衣发愣,心想这怎么又和现在的身份有关系了呢,就看到景灏已经对着那女子将手里的金子丢了过去,还大声说着:“就你家吧!”
那女子捧着金子愣了愣,立刻大声答着是,便往身后的花船里跑,蝉衣遥遥的看去,才发现那女子跑进的竟是眼前这些花船里最高最繁华的一艘。
此时两人身边其他的各船招揽女子都退开了,只有和那女子同家的十分殷勤的要为他们拴马,请引。
蝉衣被景灏抱下了马,两人跟随着引路的入了那花船,才入船厅就可闻周遭传来的各种声音,有的是曲赋唱腔,有的是调笑娇吟,当真是混在一处,可高雅亦可低俗。蝉衣听着这些声音混在一起,不由皱了眉。她虽明白自己和这些人说来也是无差,但是她们这些乐舞坊出来的可都是要依附权贵,出入将府王堂,怎么也算高雅的可与这些不同。…… 君::子::堂::首::发 ……
景灏眼扫到蝉衣的眉,以为她是不喜如此,心想到当初买下她是在烟花之地,便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而此时从船楼上下来一人,衣衫香艳。容妆俏丽。
“人在哪?”那女子还在和后面的女子说话。就看到了前方站着的两位,当即就抬眼打量。
景灏一笑说到:“想我游走多少烟柳花巷,见到可都是老鸨盯钱,今倒是难得竟看一回花姑盯人。”
那女子听到景灏的话,眼珠一翻,笑颜到:“大爷怕是初来咱们这,我们花影坊的姑娘和官人最喜欢看地就是客,只要客对上眼。那是可以分文不取,若是对不上眼,也能千金不卖。”
景灏笑着抬了眉,眼扫周围后才问到:“那我如何?”
“那要先问爷带上夫人来,是要姑娘官人各一伺候,还是只为夺下我们流公子地初夜啊?”
“流公子?”景灏一笑说到:“我惯常只喜欢俏姑娘,不过今日原来有人出价,那也是要凑上一凑。”
那女子一听。呵呵的笑出来声:“爷啊。凭您如此英俊自然是有姑娘们来贴了,不过那流公子是否赏脸这就不好说了,虽说您带了位女子来,想借贺兰公子与蓝夫人之名得个便宜。但我还是提醒大爷,我们花影坊全凭心意,要是两厢不合。您可别硬来,成吗?”
“好!”景灏点点头。
“那请随我来。”那花姑转身带着两外走上各船间的船板,几转几绕之后,来到那艘花船之后,而这里停靠的花船虽不入那艘艳丽奢华,但装饰的别样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