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是呆,呆到天地的灵秀在我眼前,我却不会张开口咬下去,可是我一点也不会觉得难过,反而美滋滋的。
他的手,在我衣兜中翻找着桃花瓣,我只是傻傻看着,心中竟已是完全的甜。
“夜……”我轻轻的开口,“我想把洞房花烛夜留到‘寒雪峰’头。”
他的手一停,抬头时已是满眼笑意,“我猜到了。”
‘寒雪峰’
我和夜曾经的家,只属于我和他的家,日夜双侠的家,于我,于他,都是最特殊的地方。
我环抱上他的身体,桃花瓣撒落一地,“只有你我,两个人去。”
他默默的点了点头,眼神中精灵般的闪过光辉,刹那芳华,震撼人心。
流星入她怀?
“我还欠你一顿饭。”看着远处招展的酒旗,我忽然想起了曾经的诺言,“不知道能不能借地方,喂喂我的夜?”
他早已蒙回了面纱,这个举动让我很欣慰。
不让他出来吓人,这是我对自己说的话,而实际上……
“随你。”他倒是非常的无所谓,“反正你的手艺我很清楚,不过既然如此用心,我就勉强尝一尝。”
“勉强就不要吃了。”我哼了声。
两个人沉寂在所谓的打情骂俏中,完全不管身边人的反应,紧紧的依偎,比之当年并辔江湖又多了几分亲密无间,几分甜蜜。
远处,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低垂着脑袋朝着我们的方向匆匆的行着,在与我们擦身而过的瞬间,轻蹭了下我的身体。
我脚步停了下,随后又迈步而行,脸上笑容不变,走向酒家。
耳边,夜已经传来了声音,“是‘杀手堂’?”
我微微摇下头,“如此专业的传递方法,只怕‘丐帮’和‘杀手堂’都棋差一着,应该是‘千机堂’。”
摊开手掌心,手中赫然是一张细细的纸条,我拆开手中的纸,清隽的字是我熟悉的子衿字体。
对着夜得意的眨眨眼,他还我几声轻笑。
字很少,开章几字让我露出了浅浅微笑,“已至‘九音’,父子平安。”
可是看下去,我的笑容忽然凝结在了脸上,行走间的脚步也已经停下,夜将脸凑了过来,轻声读着,“南宫舞星已择妻‘安平公主’,不日完婚,速归。”
“咦?”夜不由的惊讶出声,“谁是‘安平公主’?”
我苦笑,“我哪知道?别说我不知道,我肯定‘千机堂’都不知道,不然以子衿的性格一定将这个消息传来,而不是让我速归。”
子衿的沉稳,还有沄逸这个更内敛的人在身边,幽飏沉默中的精明,他们决定发出这样的讯息,定然是都不知如何应对,只能让我回去。
夜挽起我的手往前走着,“我没记错的话,‘御风’没有这个封号的公主,‘沧水’么……”
他声音一顿,我已经接了下去,“‘沧水’若是与‘九音’联姻,赫连百潇不可能不告诉我,这个公主必然不属于这两国,不然也不可能让‘千机堂’都查不出来历。”
“民间?”夜猜测着另外一种可能,“为了成亲,随意给个封号,自然是其他几国都没有的。”
“有可能。”我缓缓的出声,“若是这般,倒是一件好事了,就怕……”
“就怕是‘云梦’的人,对吗?”夜道出了心中的隐忧,让我的心更猛上一层阴影。
“‘云梦’没有公主。”唯一的曾经挂名公主就是我了。
我刚想嘲笑他,忽然想起一个人,这让我眉头更紧了。
‘云梦’是没有公主,但是不代表上官楚璇不会认一个,而她此刻的依附,除了任绮罗还会是谁?
南宫舞星当初的隐瞒,甚至要我先行答应一定要支持他,此刻想来总觉得似有不妥,可是……
“流星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背叛你,你想多了。”夜的话,也是我心中唯一的倚仗,流星他不可能嫁给任绮罗!
“无论如何,先回去吧。”夜的声音中,我猛然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驿站前,而他丢下手中的银子,牵起两匹马。
晃了下脑袋,晃去脑海中的纷乱,“不急,就是要赶回去,也不急着一顿饭的功夫,我们先吃饭。”
“算了吧。”他已经翻身上了马,“既然已无心情,又何必勉强,他日‘寒雪峰’一并给我吧。”
一句话,让我的阴霾顿扫而空,跃上马背,一语双关,“好,他日‘寒雪峰’,我定然喂饱你。”
他双腿一夹马腹,人已纵了出去,徒留空气中的嘲弄声音,“只怕是我喂饱你吧?”
两人一路狂奔,少不了互相的调笑,少不了偶尔共乘一骑,呢喃缠绵下,倒不觉得累。
两颗‘血印符’入手,我应该先去神族的,可是这消息的到来,我在权衡之下,竟然觉得南宫舞星的婚礼更急。
不知不觉间,那个羽翼丰满的少年,那个睥睨天下的帝王,何时如此重要了?
“人家要嫁人了,有没有一点舍不得?”夜对着我的耳朵孔吹着气,从身后拢着我,我握着缰绳,一个胳膊顶上他的胸口。
舍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只要不是所托非人,我应该高兴才对。
“少乱想,没的事。”我头也懒得回,声音散落在风中,马儿已经疾驰入宫,一路朝着后宫而去。
“真的?”夜从身后把我的身子扳了过去,捧着我的脸,“他可是你一路看着大的,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你真舍得啊?”
马儿脚步渐缓,我轻轻拍开夜的手,“还有一句话叫兔子不吃窝边草,他要嫁人我只有祝福和欢喜,幽飏也从此了了一件心事,我怎么会舍不得?”
“他可算是绝美的姿色了,真不要?”夜的声音怪怪的。
“不要!”一个问题始终纠缠,问的我有些烦躁,或许说其实烦躁一直都在心中,只要不涉及南宫舞星嫁人,我就不会爆发,但是夜偏偏让我无法躲闪,步步紧逼着,“天下美的男子多了去,我若是全要一个后宫都不够,不要,不要,不要,听到没有?”
跳下马背,我转过身,赫然发现身后一群人正瞪着眼睛,表情各异的望着我和夜,不,具体的说是望着我。
刚才的话,他们都听到了?
我说那么大的声音,带着发泄的不满,有耳朵不聋的人,都应该听到了吧。
人群中一抹金黄,闪耀的颜色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此刻的他,反倒不如其他人将惊讶写满脸,平静中居然静静的绽放着笑容,对我回来迎接的笑容。
他,也应该听到了吧?
不过是瞬间的失神,我就很快的挂上了笑容,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
或许背后谈论他人的行为不对,不过他应该不会介意,因为他很快就要有自己的妻了,我的想法并不重要。
“我回来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扑入人群,逮着哪个亲哪个,一手扯过最近的镜池,狠狠的在他脸上吻了个够,他手中抱着茶壶,被我雨点般的亲吻吓的不敢动弹,也不知道是怕撒了水烫着我,还是真的吓呆了。
直到我野猪啃草般咬上了他的唇,他才一声惊呼,手中的水壶落地,人也往一边跳去。
伸手拎住那个掉落的水壶,另外一只手也没闲着将人捞了回来,继续啃上他的脸蛋。
脚背一疼,被人狠狠的跺了几下,手上的肉也被拧了,不过尚算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紧紧的抱着,馨香入鼻的感觉真好,只是很快的就被人推开,丢给我一个硕大的白眼。
我抓着他,眼睛瞄象面前的沄逸,“还好么?”
他莞尔点头,“都好。”
淡淡几字,已然让我心头涌起了暖意,只要他们平平安安,就是我最大的幸福了,沄逸两个字,让我牵挂的心解脱,慢慢的归位。
目光搜寻,子衿含笑站在一旁,双手背立,温柔如水,在与我目光相触时牵动了下唇,“清音睡了。”
不似夜最喜调我胃口,明知道我急的半死也要逗弄个够,他们更体恤我,免了我的操心。
月栖放下手中的佛珠,遗世而独立,只有那笑容能感觉到他的喜悦满怀。
倒是幽飏的眼瞳中,隐忧重重,即使我人在身边,却还是有些心不在焉,遥望着某个方向。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角金色渐渐远去,消失在人群中。
“流星他……”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或许是在我们团圆亲热的时候,或许是我在问话的时候,他一个人静静的,远去。
冲着幽飏点点头,“我去吧,我有事问他。”
追着那个渐行渐远的人,他在前面慢慢的行着,忽然站住了身形,望着面前碧波的池水痴痴出神,身上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落寞,纵然是金丝黄袍,却改变不了独自一人面对偌大空空庭院的孤寂,而这份孤寂,也只有在无人的时候,他才彻底的释放了出来。
他不是要成亲了吗?
他不是对我说一定要亲手选择爱人吗?
这凭空出世的什么公主,难道不是他自己的抉择吗?
为何还会如此?我竟然感觉不到一分成亲前的喜悦和期待?
帝王至尊,竟然不如当年那个泥土糊满脸的兔子开心,曾几何时,我再也没有听到过他用兴奋的语气喊我,真的很久,很久了。
“流星!”我站住他的身后,喊他的名字。
那个明黄的背影一僵,慢慢的转身,转身间所有的失落尽敛,只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这么快就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温存很长时间呢?”
湖水清幽,远处鸟儿鸣啼,空旷的没有其他人影,倒是适合谈天,我走到他的面前,“我特地赶回来,因为你的事。”
“是吗?”他的眼中,灿烂闪过。
各怀心思
“能不回来吗?”我话语中透着你知我知简洁,“你成亲这么大的事,全朝堂上下都巴望着我赶紧回来。”
他捂上嘴,坏坏的笑了,仿佛淘气的孩子,“等你回来的消息传开,怕不是个个都想要求见你,让你来说服我。”
“我说服的了吗?”看着他的眼睛,声音不觉冷了几分,“如果可以,我不需要他们在见我,我现在就试试。”
他咬着唇,不住的瞟瞟我,“你说过帮我的。”
不是那种拿帽子扣人的口气,反而带着几分撒娇,几分委屈,让人一时难以恶语相向。
不知不觉,眼前英俊的男儿,与记忆深处的甜美少年郎交叠着,往昔历历上心头,竟有种冲动想要握住那逝去的流光,让自己再回味下当年的那个人。
总是遗憾,我不能再随意的揉他发,恣意的捏他的脸。
他的手悄悄够上我的袖角,两根手指细细的勾着,拽了拽,仿佛在提醒我的失神。
猛回神,他的一根手指顺着衣袖的边钻进了我的掌心,拨拉着我的手指头,还不时的偷眼看我的神色。
我没有出声,他似乎觉得我同意了般,慢慢的整个手都伸了过来,先是悬虚的握着,再等了等,索性牢牢的牵住。
这个动作,象极了没有安全感的孩子,又象是欲讨主人欢心的狗儿,与往年对我直接抱着大腿搂着腰蹭在身上的流星相比,真的生分了好多。
任他牵了,侧脸他的面颊,他低头浅浅的笑了,嘴角噙着几分餍足。
这样的他,真的不象帝王,眼神中的干净,得意,交缠着,又深深的隐藏了。
竟不觉的紧了紧手,他嘴角的笑容,更盛。
“你若是真喜欢,我定帮你。”这话说的,很重,似乎不用这样的力道我就说不出口般,“可是你真的爱那个女人吗?”
若是爱恋缠绵中的男女,怎么会有他那般的落寞,怎么会有眼神中隐隐的伤痛,怎么会有一人孤寂时的踟蹰?
“当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