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完全沉默的死寂
没有一个人说话,没有一个人出声,大家都在等待,等待着……
最终,还是南宫舞星开了口,目光直指着礼部尚书,“朕让你拟的旨,可写好了?”
全体低垂着的人影齐齐的又是一震,礼部尚书的尤其震的厉害,慢慢的步出行列,动作堪比老山龟。
“启禀圣上……”连声音都拖泥带水慢的可以,可见她心中的无奈,“这册封平民为公主的诏书,我朝历来没有先例,所以这旨拟的有些……”
她吞吞吐吐,意思已明白。
流星的唇角划过一抹冷笑,“怎么,尚书大人十数年寒窗苦读,功名高中,竟然连个圣旨都拟不出,难道要朕教你怎么写?”
尚书的身体一抖,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皇上,再给臣一些时间,这个……”
“给你到什么时间,明年?后年?”他一声冷笑,“还是等到所有的大臣联名上书反对,让朕不了了知的时候?”
礼部尚书不敢再说话,只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射向了最前列的三位王爷,无奈的趴伏在地。
“皇上既知百官会联名上书,又何必一意孤行不听任何人意见?”南宫舞辉步出行列。
南宫舞星眉头一动,依然是那种面具般的笑容,“怎么,朕连定自己妻子的权利都没有了?
“皇上!”南宫舞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步出人群,声音高亢,“虽说嫁娶本是个人之事,您又贵为天子,我们是无权多话,可是这皇族非高贵不娶,非三公六卿不嫁,血统的尊贵又岂能随意行事?”
“尊贵的血统?”南宫舞星的声音忽然大了些,“论出身高贵,这里除了镇国王爷敢说自己父亲高贵以外,谁敢说?”
眼神中的冷,伴随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在投射到南宫舞辉脸上的时候化为一声轻嗤,“记得母皇还是皇女之时,幸了一个伺候的掌灯小厮,才有了定国王爷吧,安国王爷的父亲,也不过是凤后身边伺候着的贴身仆人,二位如今不也是为国效命,为百姓出力,也未见低下的血统有什么不对啊?”
从未听过他如此尖酸刻薄的话语,倒是让两个人同时脸色大变,南宫舞云的手已经在身侧捏了起来,露出粗大的骨节。
“掌灯小厮因为诞下长女封为君,贴身仆人也父凭女贵封为君,母皇可嫌弃过他们出生低微?为了给二位王爷一个好的封号,更是提升他们的阶位,朕只要一妻,先封为公主,不过也是给天下人一个所谓的交待而已,这也不行?”南宫舞星一人端坐,声音冰冷,凝而不散,竟然无一人敢接嘴。
所有的目光,再一次投象南宫舞飞,似乎现在只有这个凤后的嫡亲女儿,南宫舞星同母同父的姐姐才是他们的希望所在。
南宫舞飞轻咳了下,有些尴尬的慢步而出,“皇上,虽然当年二位伺君地位不高,却也是皇族挑选而出,能为掌灯小厮,能伺候凤后身边,本就是千挑万选的人,可是您此刻说要民间女子,既不肯透露此人底细,又不肯说明其家族来历,他日若是外戚掌权,或者有人干政,怎么对得起我‘九音’千秋基业?”
“外戚掌权?”南宫舞星忽然站起了身,一步一步踱下大殿的台阶,凌厉的气势逼近面前的大臣,那些开始还理直气壮的人,竟然一个个的将头垂的更低。
他的脚步,停在那正跪在地上的礼部尚书面前,眼皮垂下,南宫舞星噙着笑容的嘴角扯了下,轻哼了声,“我若没有记错,礼部尚书应是定国王爷的姨娘吧,算不算外戚?”
地上的人没有抬头,只是连连唯唯诺诺的说着,“是,是,是……”
脚步再动,他又停在一人面前,“兵部侍郎,我若没有记错,你是安国王爷的堂妹吧?”
面前的人一震,撩裙跪下,“是!”
斜睨着的冷笑,让南宫舞云不知该说什么。
而此刻的南宫舞星似乎并没有打算停下,“礼部侍郎,户部右侍郎,兵部统领,中书侍郎,员外郎似乎都和皇族沾亲带故,不少都是外戚吧?若说外戚掌权,还能多过现在这个时候?几位王爷是不是在提醒朕要束整一下?”
这一下,连南宫舞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僵立在那发呆,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地上的礼部尚书终于慢慢的抬起头,声音颤抖,“那么,请皇上将那女子的名号示下,臣,臣好拟旨。”
“要什么名字?”南宫舞星朝着皇座的方向转身行去,“你拟好,名字我填上!”
“皇上!!!”
“皇上!!!”
“皇上!!!”
这一刻,终于所有人都跪下了,以三位王爷为首,同时高呼,“恳请皇上收回承命,兹事体大,不可轻率。”
我在门口,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南宫舞星的坚决,南宫舞星不惜与群臣相峙的决心,让我心头泛起了凉意,若非爱之深,怎会如此?
若非誓死要那女子,又怎会半分不肯泄露她的身份?
可是这行为中,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让我猜测不透,想不穿。
南宫舞星终究不再是当年的那个纯真孩童,面对着满朝文武的跪下请愿,他只是轻飘飘的微笑,“朕知道你们会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来阻止,朕也不想做一个留下千古骂名的帝王,终究朕是男儿身,会有隐退后宫生子之时,难免出现妻掌政之时,选一良妻才是上策,大家不妨将名单拟好,注明保荐人为谁,让朕一个个挑选如何?”
他突然的松口,让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有些人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了喜悦的神情,如同打胜一场仗般。
性子急的已经赶紧迈步,“臣保荐……”
南宫舞星手一抬,阻止了她下面的话,慢悠悠的开口,“朕有言在先,不会让外戚掌权,未免干系,选定之人的保荐人必须立即告老还乡,其家九族三代不准有人入朝为官。”
这一句话,满朝皆惊,门外的我连连点头。
若不是他别有目的,这一句我就会叫好了,绝,太绝了。
这些人急匆匆的保荐这个,推荐那个,不就是想给自己某些好处么?南宫舞星冠冕堂皇的一句话,足以让所有人都闭上嘴巴。
告老还乡,九族三代不得入朝为官,确实是防止外戚的不二办法,看那些一个个苍白惨痛的脸,谁敢说他不对,说了就是有外戚干政的嫌疑。
他从袖中抽出一卷黄绫,“礼部尚书,既然你不会拟旨,那么我已拟好了,印鉴业已经盖上了,三日后是黄道吉日,那时候宣旨吧。”
手一拍皇座,精巧的小匣从里面弹出,他将黄绫布放了进去,低语微笑,“没有人反对了吧?也没有人保荐了吧?那么朕就按规矩,将这立妻圣旨供在皇座之上了!”
“如果我说,我反对呢?”声音,在偌大的殿堂中回荡,久久飘动着,我迈着脚步,从容的踏入殿堂中,“臣任霓裳有人保荐,甘愿告老,永不入朝!”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啊收藏 留言啊留言 狼吻无数 嘿嘿嘿
任霓裳的保荐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吃了半个汉堡,感觉有点塞牙,于是乎某狼开始剔牙剔牙剔牙……
然后……
剔下来半颗牙!!!!
救命啊……
“啊……”南宫舞星忽的站了起来,身体一晃,满脸尽是惊讶之色。
我扬起头,与他对视了片刻,忽然一撩裙子,单膝跪倒在地,“臣任霓裳参见皇上,愿以拱手三军主帅之位,保荐一人。”
“你……”南宫舞星的面色变了,只一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站在那,呼吸忽然变的急促起来。
而我的身后,渐渐传来各种小小的松气声,我偷眼看着身边的三位王爷,几乎看到同时长喘一口气的动作,三个人近乎是用看到了救星的眼神瞥了我一眼,南宫舞辉更是狠狠的咽下一口口水,警戒着的身体也软了下来。
南宫舞星的面孔上神色有些难看,似是问我似是自问,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底气,“你也有人保荐?”
“是!”我的声音很沉稳,重的足以让所有人听见,“皇上不是说,朝中大臣均可保荐吗?任霓裳虽然常年在外,极少入朝,却也算是御驾前的臣子,当然也有资格保荐,不是吗?”
不卑不亢,明眼人一听就能清楚,我根本不是来玩的,而是真真正正选择与皇上对着干,我那句反对更不是随意所说,而是决意要做群臣的领头人,反对南宫舞星自己选妻。
抬起目光,看着南宫舞星不断变换着的表情,我声音镇定,“皇上,对不起!”
在对视的目光中,我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看懂了那双眼中想要诉说的情怀,记住了那双眼中此刻的伤痛。
——为什么会这样?你不是答应了我吗?
——当初我们一起斗群臣,我们是彼此最好的依靠,可是为什么你却站在他们那一边?留我孤孤单单一个人站在这里?
他的眼神,漂亮依然,清澈依然,变的只是那满含着的被背叛后的不信,孤单,惊讶。
我静静的望着他,没有躲闪他质疑的眼神,而是迎上他,默默的让他读着我眼中的心思。
对不起,我违背了对你的承诺。
对不起,我不但不会站在你这边,我还会彻底的反对。
他的唇动了动,声音力持镇定,只是依然被我捕捉到了镇定后的微颤,“你,连三军主帅的地位都不要了?”
直直的跪着,这样遥远的上下之别,我与他之间还是第一次,“如果是为了皇上,三军主帅又有什么关系?富贵我什么时候放在过眼中?若是皇上肯嫁我保荐之人,任霓裳立即解甲归田,永不还朝。”
我和他,看似平常的对话,却都是掷地有声,火药味十足。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谁也不肯先挪开眼睛,就这么互相瞪着,大殿中的气氛顿时凝滞起来。
“你在威胁我?”他慢慢的,一字一顿从牙齿缝中迸着字,“让你走,我‘九音’三军无帅,是不是?你在赌我舍不得一个元帅?”
话语入耳,我似乎听懂了另外一层含义,一层他不会在朝堂中说出口,而我却能明白的意思。
任霓裳,你抛弃了我们之间所有的情分是不是?你可以说走就走,说放就放,因为你在赌我不舍,赌我什么都听你的对不对?
这,才是南宫舞星真正想说的话吧。
我的唇角,有了一丝极细的微笑,张了张唇正想说话。
“皇上不可,‘九音’不能失去任将军!”我的身边忽然传来急切的声音,南宫舞辉已经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任将军乃国之栋梁,皇上您不能……”
“皇上三思……”
“皇上三思……”
稀里哗啦,顿时跪倒了一片,整个场面真的象是我在逼宫一般,南宫舞星一个人站在那,金色的衣袍笼罩的身形竟让我有了怜惜呵护的心。
不过现在,不是我心软的时候!
他颓然的落回椅子中,全身的力气似被抽干了,声音也不象刚才那么有力,轻摆了下手,“都起来吧。”
我偷瞥了眼身边站着的三个人,声音极轻,“你们就这么相信我?”
南宫舞辉的手,悄悄擦去额头上沁出的汗水,声音更低,“除了您,没有人能让皇上回头了,我信您保荐的人,一定胜过皇上自己挑选的人。”
他们视我为救命稻草还是终于有一个肯出头挨打的鸟?希望我压制住南宫舞星,她们再另行想办法得到自己的好处吗?
心头冷笑,错了,他们都错了。
“各位大臣的话似乎说早了,皇上也似乎过虑了。”我扬起声音,“您刚才说,保荐之人若得您心,立为皇妻,这保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