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位镇国之宝都出动了,那么……
“知道谁人为帅吗?”
流星、子衿、夜同时摇摇头。
我又是一声冷哼,“除非她上官楚璇敢御驾亲征,否则没有人能同时号令得了这三个人。”转头看着他们,我失笑出声,“上官楚璇是不是疯了?”
‘九音’‘御风’‘沧水’已形成联合之势,上官楚璇若是聪明,她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云梦’陷入死地。
可是现在,无论从兵力,国力各方面考虑中都不可能与我翻脸出兵的时候,她发兵了,还是孤注一掷的举国而出。
明知败还要打,明知输还要斗,她是不是真的疯了?
仰望天空,一轮明月当空而照,散发着银辉,冷冷的。
我站在月下,仰首长笑,“既然她疯,那我就陪她疯一场,流星,集合所有主力,两日后发兵,本人亲自带兵镇守边境,迎接‘云梦’二十万大军的到来。”
发兵‘云梦’
‘云梦’曾经与我一殿为臣的三位将军。
‘云梦’曾经被我一手训练出来的‘弑神’之军。
而如今,我已不是他们身前纵马前驰,带头杀入敌军中不要命的将领,而是他们对面的敌人,随时可能夺取他们性命的人。
不想战,不能不战。
不愿面对,不得不面对。
我更不能表现出半点的懈怠,半点的迟疑,因为我身后,是‘九音’的数十万大军,几十万双眼睛看着我,我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他们的军心。
对于‘九音’的士兵而言,他们将性命交给了一个对方的叛徒。
对于‘云梦’的士兵而言,他们面对的是对他们最为熟悉,他们心中勇猛的神。
对于我而言,手心手背,都是心中的肉,都是付出最大努力培养出来的战将,‘云梦’的军营,是我成名的地方,是我撒过血的地方。
就在两年前,我还带着她们大破‘沧水’三十万大军,现在,同样的人马面前的敌人换成了我。
世事变幻,果然不在人的计算中。
“师傅……”身边的人悄悄叫着我,“现在是不是该扎营了?”
我勒住马缰,面沉如水,声音也是威严而有力,“距边境多少里?距‘云梦’大军多少里?”
#奇#此刻的大竹,已经不是那个山沟里光着脚丫的穷姑娘,也不是那个一心想要在江湖上出名的傻大姐。
#书#她与小竹,一直尽心竭力的跟在我的身边,当我留在后宫享受清闲的时候,她们两个在军营中努力地学习着行军打仗,平日里勤于练武,虽然资质一般,但付出的努力却是常人的十倍百倍。
她双手抱拳,“元帅大人,此刻我们距离边境‘元中城’还有四十里地,过了‘元中城’八十里地就是‘九音’‘云梦’的边境,‘云梦’大军就在边境旁二十里地,压着边境线。”
我一边听着她的话,一边静静的思索着,“也就是说,他们离‘元中城’不过百里,是吗?”
“是!”她重重的点了下头,“两军之间距离一百四十里地,若是急行军一日便可到,元帅可还要前行?再近些一旦敌人发动猛攻,只怕我们整军时间都不够,如果进城,这数十万人马那个小城根本容纳不下,更何况如果敌人围城,我们马上就变成被动了。”
我一直让她说着,看着她脸上的认真,心头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悦在滋生。
天纵奇才的人纵然让人羡慕,却太难得,更容易恃才傲物,易成才也易被毁,反而这种一步一步靠自己努力的人,会达到最后的巅峰。
当初傻的要抓美男讨好我和夜的人,如今已经能在我面前侃侃而谈自己的想法,判断着数十万大军的动态。
目光一闪,瞥了眼身边的水南谦,“先锋官,你的意见呢?”
水南谦面色不变,深沉的目光看不出任何心绪,“元帅身经百战,骁勇谋略当世不做第二人想,我自认有统帅百人,千人甚至万人的能力,却未必有驾驭数十万人的智谋,非我不想邀功不想表现,而是不敢,我承担不起决策错误的后果。”
我露出一丝笑容,“信心,这是你缺乏的。”
她回给我同样的笑容,“那么,我的元帅,给我信心。”
笑容一整,我声音远远的传了出去,在队伍的上空飘荡着,“前行,在‘元中城’外二十里扎营,不必入城。”
刚刚迟缓下来的队伍忽然加快了行进的速度,我看着前方一望无际的平原,声音平静,“水先锋,现在命令你带领三千人先行,探查敌情,便宜行事。”
她一怔,随即重重的点了下头,“我懂了,请元帅放心。”
看着她策马扬鞭,带着人马前驰,留下一地滚滚烟尘,我的脸上浮现出静静的深沉笑容。
“师傅!”大竹急了,马匹始终不离我的左右,似乎想要得到什么回应。
我冷冷的哼了声,她立即缩了回去,不敢再问。
我的身体颠簸在马背上,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太快了,从集合到发兵,短短的两日时间,我校场点兵,部署作战方案,了解情势,两日的时间我甚至没有在宫中待上一个时辰,没有与任何人见上一面。
在大战前,儿女情长都必须放下,他们懂的。
卸下甲胄,要我如何都随意。
一路上,我的话很少,陷入到自己一个人的情绪中,默默的思考着。
当大帐安好,我坐在军营中,手指在军事分布图上细细的游移着,比划着。
‘沧水’‘御风’在‘云梦’集结兵力的时候也作出了相应的反应,同时在国内召集人马,可是这样的威慑并没有让上官楚璇停止她的疯狂,那二十万人马一路前行,直到边境。
我没有急着让‘沧水’‘御风’发兵,非我托大,而是前几日心头那种隐约的不安又开始蠢蠢欲动,不断拉扯着我的筋脉。
身后,站着数名将官,不用抬头,从呼吸中我听出了她们的焦虑,他们的不安,他们没有打扰我,但是每一个人的心思都在我的掌握中。
“元帅!”大帐外一个声音急急出来,“属下向元帅回禀先锋官的动向。”
我眼皮一抬,“说!”
那传话的人满头大汗,眼神中有着惊慌,“先锋官让我转告元帅,她已越过边境,朝着‘云梦’军队大本营去了。”
“嗯。”我应了声,声音中没有半点波澜,“继续探,有什么消息再向我回报。”
人匆匆的出门去了,我身后的呼吸声却更加的凌乱和粗重了。
放下手中的地图,我转身看着他们,依然是平静如水的表情。
将她们的欲言又止收入眼底,我指着身边的一排座位,沉声开口,“都坐,陪我一起等。”
人是坐下了,但是个个都象是屁股上长了疮一样,不住的动来动去,我掀了掀嘴唇,慢慢的抛出一句话,“‘云梦’三位将军都曾经与我一殿为臣,更同样出生入死浴血沙场,我会如何用兵,会有什么样的举动,合她们三人之力不难猜出。”
声音落,惨白了数张脸。
“但是‘御风’‘沧水’两国合兵五十万,加上我们的二十万大军,以七十对‘云梦’二十,你们觉得胜算如何?”
几乎是所有人的神色一松,长长吐口气,不安从脸上撤去,换成了轻松惬意。
我眯起了眼睛,冷冷的扫过众人,“不过我已经通知他们按兵不动,这一次是‘九音’对‘云梦’,二十万对二十万。”
刚刚的轻松凝结在她们脸上,尴尬而僵硬。
我一声冷哼,手掌抬起落下间,面前的桌子顿时碎裂,爆发而出的劲气刮的大帐呼呼的响,粉尘中不少人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全身一紧。
“我答应接下你们三军之帅的位置,我答应过训练出四国最好的士兵,但是我有一点没做到,就是没有训练出四国之间最好的领军之将,我不管你们曾经属于哪一个派系,哪一个王爷,所谓军令如山,如果有一个人做不到让我满意,做不到以死护国,奋力拼杀,那么任霓裳的枪第一个插上她的胸膛。”
所有人一抖,哗啦跪下,“吾必以死护国,马革裹尸也绝不后退。”
“不止要不怕死,还要你们相信自己的士兵,自己的属下!”我双手抱肩,“现在大家来说说,水前锋探敌情的结果会是什么?”
一名校官站了起来,“元帅,这水前锋分明是胡闹,三千人马去敌营前挑衅,先锋官探查敌情,哪有如此明目张胆的,这是打草惊蛇。”
“就是!”马上也有人站了起来,“我们刚刚扎营,万一敌人对水前锋的挑衅应战,我们都没有办法救援,这太冲动了。”
“如果是我,我会小心潜伏在他们周边,仔细的观察他们营帐的情形,取得确切的情报后返回。”有人开始发表自己的意见,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好不热闹。
我一直听着,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沙漏在飞快的流逝着,不知不觉帐外已经是黑沉沉的一片,篝火燃烧而起,让这闷热的初夏夜晚变的更加的燥意撩人。
“报……”一声急切的语调从远至近,“水先锋官回转,有军情禀报。”
声音到,人也到了,她直接推开了大帐的帏帘,单膝跪地,“水南谦探敌情回报。”
我站起身,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你回来的很快。”
“元帅不怪我擅过边境靠近敌军?”她喘着粗气,满头大汗。
“便宜行事,我说了这个话,自然全部都交给你,军前任何事都讲究随机应变,不必问我的意思。”
她站起身,脸上有几分轻松,“我领军至边境,发现根本没有‘云梦’探子,观察地上的草迹,也没有半点被踩踏过的痕迹,显然‘云梦’大军并没有派人马过来,再前行,营房在望,能看到三个名字的将旗,分别是‘华’‘庄’和‘风’,三旗各据一方,中间却无帅旗。”
“无帅?”我重重的皱起了眉头,“还有什么?”
“我距对方营房不过一两里,对方瞭望早已发觉我们,奇怪的是一直没有兵将出来阻止我们的靠近,直到半里之遥,才看到‘庄’军营房有所动,属下不敢多做停留,于是折返。”她双手抱拳,眼神坚定,“请恕属下妄自判断,‘云梦’无帅是事实,而三军可能不合,谁也不愿意先出兵,才有了今日的情形。”
我目光扫过刚才还在夸夸其谈的几人,“所谓先锋官,探的不止是敌情,更重要的是对手的军心,这才是进攻或者防守的最好前提。”
他们在我的眼神中一个个的低下头,我敛着眉头,半晌不语。
“元帅,验证水南谦打探是否正确的最好方法,就是明日推进五十里,逼‘云梦’大军有所反应。”水南谦一步跨上,定定的说着。
逼近五十里,就是直面‘云梦’大军了……
我闭上眼,轻叹了声,“推进三十里,暂时不宜逼迫太紧,静观其变。”
“遵命!”
“得令!”
大帐中的人瞬间走的干干净净,比之刚进账时的惴惴不安,此刻每个人脸上都是跃跃欲试,只有我的心,更加的沉重。
故人战场兵刃见
翌日,大军推进三十里。
‘九音’与‘云梦’两军之间相距只有几十里地,随便一方发动战争,都是生死之斗,性命之博。
我双手背在身后,在军营中走着,看着军队严谨,刀枪明亮,感受着军营中的肃杀,转头看向身边的水南谦,“对面情势如何?”
“没有!”水南谦一脸凝重,“我们推进三十里,按理说已是进攻的讯号,可对方根本没有半点反应,连前锋队的阵势都没有摆出来,这实在让人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