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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噤声不语,我却没有住嘴的意思,“遥歌不过毁了夜的容貌,夜的生机,你就如此内疚,如果你为了寻药而死,你认为夜一辈子能过的开心快乐吗?”
伸出手,我环抱上他的腰,声音忽然变的低低的,“幽飏,你一生背负了太多,我不知是你曾经身为媚门门主的责任,还是你太过压抑自己,许多不该你自责不该你内疚的事情都被你扛在了自己肩头;当年你为了流星放弃自己的一切,我能理解;可如今这事真的与你有关吗?那时候南宫明凰托孤,你必须靠自己,如今我活生生的还站在这里,我才是一家之主,我才是那个应该事事担当的人,这些责任,请你交给我来背好不好?”
他长长的叹出一口气,依然沉默着,只是手掌,慢慢的贴上了我的后背,轻抚着。
“幽飏!”我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我知你操心惯了,本想给你一个轻松安宁的生活,可是沄逸太弱,子衿又无武功,直觉着你更强大也依赖你更多些,留下替我好好的照顾他们行吗?”
“可是夜侠……”他的话语未完就被我的手掩住了。
我很慢的摇头,眼神却坚定,“日夜双侠,永不分离,当世再无一人比我更了解他,他若要躲,除了我再无一人能找到,更何况下冰涧寻火莲,也只有我的武功可以来去轻松,这一切交给我;你是我的丈夫,应该试着相信我。”
他的手,柔柔的抚过我的脸颊,这种怜惜的动作由他做来却更有一番亲昵和幽静的感觉,“那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噗嗤一下笑出声,露出个调皮的坏笑,“当年有人以春风一度换取我下冰涧拣钥匙的时候,怎么没说过这样的话?是不是爱之越深,害怕就越重?明知我不可能有事,却还是忍不住的牵挂?”
他也露出了浅浅的笑,轻吻落在我的唇角,“是!”
我主动的凑上他的脸颊边,一下一下啄着他的唇,“那你最好多勤于练习下‘天魔舞’,我回来的时候要你天天跳给我看。”
“你若能带回夜侠,带回药,幽飏日日跳给你看。”他的允诺,消失在我的唇边,只留下两个甜蜜的吮吻和渐紧的拥抱……
虽然我发誓通常十个做不到九个,但是我还是很努力的再一次发誓,这次离开一定是最后一次单身上路,如果我做不到,就让我生孩子没屁/眼。
他们一定不希望生孩子没屁/眼的,所以我发了等于没发,当然还是被追打了一阵,在各个亲吻过后,我再一次踏上了独自的行程。
离开是心酸,却也是甜蜜的,才不过刚刚分手,我已经在算计着重逢时是什么样子的了,不过……
“上官楚烨,你快点回来哈,你回来我就报恩啦……”
唯一的败笔,唯一的让我不想回来的理由,在这个小王八蛋身上!!!
就连流波,也没有再以保护的理由跟在我的身边,似乎大家心中都明白,只有我一个人出现,才有可能找到夜。
所以这一次,是日在寻夜,唯一的一次寻找,让两个半圆融合为一个整圆。
只是在寻夜之前,我去了另外一个地方,一个幽飏知道,却没有下去过的地方——当年寻找钥匙的冰涧。
犹记得那年,我与莫沧溟在冰涧中战那怪兽,怪兽守护着的,正是一朵艳红如莲的花朵,只是事隔两年,那花究竟还在不在,到底是不是‘冰涧火莲’我都不敢肯定,自然不想说出来让他们白高兴一场。
冰封万里,尽是寒冷雪白的世界,空气干净而明朗,夜空中的星星仿佛就在头顶,站在熟悉的悬崖边,思绪也如脱缰的野马,开始放肆的奔跑。
我与莫沧溟之间,交手多过平静,而在这里是我们第一次和平相处,两人共处一夜的情形至今历历在目,如今斯人不知何处,短短两年纠缠出如此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也是我没想到的。
他说的没错,我是个喜欢征服的人,喜欢有对手挑战的人,血液里面流动着的就是不安分的思想,只是这思想要的不是天下江山,要的不是手握重权,却是独特的男子。
有个性有特色的男人,天生就会吸引我的目光,莫沧溟他……
跳下悬崖,手中的冰蚕丝飞舞着,还是当年那种下冰涧的方法,眼前依稀仿佛看到一个人影在与我并肩比试,揉身而下。
莫沧溟若无个性,天下还能找出更加无法无天的男人么?
身体贴着冰壁,我轻飘无声的落了地,脚下如镜的冰面平滑而整齐,只是一道深深的痕迹将这份完美破坏,从东至西对半将镜面斩为两半。
忍不住的蹲下身,手指轻抚上冰面,两年了,这里没有飘过雪吗?
寒冷的温度,竟然也生生冻住了两年多的时光吗?
楚河汉界,是莫沧溟刻下的痕迹,我与他,注定就是在各自的世界中,谁也不侵犯谁,谁也融入不了谁,徒留下记忆中斩断一切的决绝。
脚步轻轻,我跳上那方平台,循着记忆的方向,搜寻着冰壁上那朵红花。
可惜,我失望了!
整个冰壁上雪白一片,空空如也,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找不到,当初那绚烂了眼睛的红色花朵,早不知凋落在了什么地方。
柳梦枫说过,一旦热量散尽,那花就会自动在寒气中凋落,两年前我来早了,那时花还没成熟;两年后,我来晚了,花早已不知所踪。
压下心头的失落,我最后看了眼这平静的冰谷,甩出手中的天蚕丝朝着冰崖攀爬而上。
纵然没有‘冰涧火莲’,我也要找到那个人,而我深信,他一定就在那里!
‘寒雪峰’!
夜,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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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寒雪峰顶,此始此终
冰冷的峰头遥遥在望,空气中清静却死寂,我却露出了笑容,似是嗅到了淡淡的幽香,曼陀罗的幽香。
山脚下的阵法暗藏着杀人锋芒,我却感到无比的亲切,仿佛看到的是自己家门前的一草一木。
脚下的冰雪,坚硬滑溜,一不小心就容易坠下山崖尸骨无存,而我却像是踩着青草满山的小坡,快乐雀跃。
说家,曾经的‘云梦’皇宫是家,如今的‘九音’皇宫也是家,唯有这里,是属于我和夜,私人的家。
搭档三年,我们在这里一起住,一起吃,一起喝,甚至睡一张床,却没有碰过对方一方衣角。
我们可以同喝一瓶酒,却不知道对方真实的身份。
我们可以一起躺在雪地里看星星,却没有看穿对方的心。
看不穿,却又牵挂,是因为同样无可言语的秘密。
说不出,却又依靠,是因为同样再无人可依靠吗?
命运真的很奇妙,如果当年我多一些好奇,多一些留意,会不会最后携手江湖的只有日夜双侠?
会!
如果三年前流波不出现,这个用了三年时间卸下我心防的男子,一定有能力将我留在他的身边,单属于他一个人。
完美到极致的男子,凡俗的我又怎么配得上?会有人这么说吧。
那又如何?爱情本就没有配不配,夜爱我,只要我,就足够了。
‘寒雪峰’之约,一直都在我的心头,从知道他离开‘九音’皇宫的那天起,我就知道他去了哪,也从来没有否定过这个感觉。
他在这里,一定在这里!
任天高地阔,任放浪痴狂,潇洒不羁的人内心深处总有一个最想去的地方,而我坚信着,在夜的心中能让他想念的只有我。
唯有这里,属于我们共有。
脚尖踩上‘寒雪峰’峰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心跳开始加速,扑通扑通的象是要跳出嗓子眼之外。
那日之后,我再未见过他,我想他,真的很想很想……
有一种思念,在极致的压抑后,爆发的瞬间会让人颤抖,全身被抽干了力气一般的无助。
此刻的我,双腿仿佛有千钧重,又仿佛成了四两棉花,软软的就是抬不起来。
那漫天飘落的雪花打在我的脸上,瞬间化为冰水,被内气转为暖,顺着我的脸颊缓缓淌落。
我想叫,撕心裂肺的叫他的名字,可就那么一个熟悉的字眼,一直在喉间打转,就是出不来。
“夜……”很艰难,很艰难的憋着,声音小的犹如蚊呐,才出口就被凛冽的风卷走了,连自己都听不到。
脚步很慢,很慢,每一次迈腿都仿佛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可是我的心,早用尽无数次穿越过那道门,扑了进去。
随着脚步的渐行渐近,我忽然停了下来,所有的悸动所有的感怀在这一刻,就象被‘寒雪峰’的冷冽凝结了。
高深的内功完全没有了作用,我的身体好冷,好冷,从头顶一直冷到了脚心。
一把锁,将那扇门紧紧的扣在一起,长长的铁链子被狂风吹着,慢慢的摇晃着……
“哗啦……”
“哗啦……”
黑漆漆的屋子,没有半点灯光,没有半点温暖,也没有——半点人气。
夜不在,不在!
所有的想象忽然从天上坠了下来,不断的下沉,下沉,下沉……
我怔怔的站在那,木然的瞪着门板发呆,似乎只要看穿这扇门,我就能看到夜从里面走出来,对我伸出双手,对我露出惊世无双的笑颜。
可是没有,我的内功已经告诉我,屋子里确实没有人呼吸的声音,没有人气。
沉重的铁链还在晃着,黑色的锁链上早已凝结了厚厚的冰雪,绝非一两日之功,这都在告诉我一个事实,夜,不曾回来过。
挥手,铁链在我的力道中顿时飞了起来,在空中寸寸碎裂,重重的摔在地上,沉落雪中。
门板,应声而倒,沉重的声音从山头传向山谷,回荡……
我整个人扑了进去,可是迎接我的,只有黑暗。
往日最温暖的小屋,没有灯火,没有那个艳红的身影,没有那个会笑着调戏我魅惑我的人。
夜,他真的没有回来。
是我错了吗?是我自以为是的觉得那个人会回来吗?是我对自己太过自信认为他一定会在这等我吗?
骄傲的夜,难道真的就这么舍弃了我,放弃了我们所有的誓言吗?
日夜双侠,永不分离
日夜双侠,同生共死
不信,我不信,我不相信夜会放开我,我不相信夜抛弃一切,连我都不见一面。
我就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小屋中疯狂的找寻着。
前厅,没有!
房中,没有!
厨房,没有!
每一个角落我都找了,甚至傻子般的打开宝库,幻想着夜正窝在宝库中清点着他最爱的宝贝们。
直到我把每一个箱子都打开,床榻都移了位置,还是没有,什么也没有,只有屋外的风呼呼的刮着,从破败的大门不住的吹进来。
雪花,被风卷起来,从大门吹了进来,雪团在风中肆虐飞舞着,我的眼前只有白,一色的白色。
这才发现,这冰冷的世界,这单调的世界,若没有了那抹艳红,是多么的凄寒,多么的了无生趣。
心,凉了。
我应该走的,可是我没有地方可去,因为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能让我找到夜。
我象行尸走肉般从屋前走到屋后,只有酒窖中几坛酒诉说着我们曾经的放浪形骸,曾经的逍遥豪情。
我坐在屋前大石上,那曾是我们最爱的地方,拍开手中的封泥,仰首灌着。
存了太久的酒,很烈,烈的呛喉咙。
我咳着,咳出了眼泪水,却是继续灌着,咳着,咳着,灌着。
我赶了数日的路,上下了冰涧,又急急的爬上‘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