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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翡翠’,是‘白玉翡翠’!是失传了的祖师技艺!”哐当一声,大厨手中的锅子落了地,人也落了地,“祖师,祖师大人显灵了……”
祖师大人?
我斜眼,有人正双手互拢在袖子里,身子挺立,力图摆出高深莫测的姿态,“起来吧。”
大厨满脸失魂落魄,“祖师,祖师,是徒孙的错,给您老人家丢脸了,让您老人家亲自从地下爬出来教训徒孙,徒孙不孝啊!”
“孝顺?”他衣袖一动,“今天的菜别收钱了,如此技艺,太给我丢人了。”
“祖师大人,您,您老坐,我,我去给您老端酒,您,您要吃什么,我,我……”
死人,摆谱?还装人祖师?
我轻轻一咳,“既然是你的祖师大人显灵,你拿些元宝蜡烛香来,你祖师爱吃这个。”
“是,是,是!”兜头就往外跑,“我这就去买,祖师您是要大蜡烛还是小蜡烛?喜欢红的还是白的?”
“大,越大越好!”我嘿嘿坏笑,一瞥那个人,“你祖师就喜欢拿在手上啃,大的他喜欢。”
我的手被重重的捏了下,“喂,借你的轻功用用。”
我保持着不变的笑容,声音小到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能听见,“行,那今天你剩下的钱分我一半。”
“不行,我花了那么多力气,二八分。”他依然保持优雅的动作,声音小小的传来。
“不行,那你等着当面吃元宝蜡烛吧。”我一点都不着急。
他咬着牙,用一种心都滴血的声音挤着字,“三七。”
“不干!”
“你要是想四六,我宁愿拼了,啃元宝蜡烛。”
“不要。”我偷笑,“我只要你给我做一桌精美的菜,请我喝你那种水中封藏着的酒。”
“好。”他愤愤的,“但是材料钱你出,我只负责卖手艺。”
“成交……”我手一揽,搂上他的腰,脚尖点地,玉带飘飞,凌空而去,他靠在我的怀抱中,扬起声音,“徒孙要勤加练习。”
“啊……”惨追着的人,伴随着大叫,“师祖您还没教我怎么练啊……”声音越来越小,我已经带着兰陵煜消失了踪迹。
他靠着柳树,捏着石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抛向湖中,“赚到了,这顿饭最少十两银子。”
“你很缺钱吗?”看出他的小小得意,我憋不住心头的疑问,“你似乎很喜欢,呃,收集银子。”
他歪着脑袋,“你不觉得看到一堆银子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吗?”
我摇摇头,“不觉得。”
他哼笑着,“那是,凭你的功夫,即便没钱了,或偷或抢也不算太难,不过你有靠过真正的能力赚过钱吗,知道要得到一个铜板有多难吗?”
我低头不语。
从小我不可能缺钱,唯一穷途末路的时候,我偷入人家家里,还碰上了夜,自此更是她打理一切,喝着她几十两黄金一壶的酒,吃着比御厨还精美的菜。
他的声音,象含着什么,有些模糊,有些涩。
“如果,你从小生存在一个连要饭都要不到的地方,却要用极少的银子去换取世界上最昂贵的东西度日,你难道不会觉得银子可贵吗?”
我突然说不出任何的话。
他从小生活的地方是皇宫,还是皇宫中的冷宫,那里,不会有人给他们月利银子,就是偶尔想起来,一些打赏,可他们却要用那少少的钱,从伺人手中去购买最贵的东西,皇宫里不会有粗布棉衣,只会有丝绸云锦,皇宫里不会有玉米面粗馒头,只会有精细的白面。
讨饭?
被贬入冷宫的人,是不可以随意的进出,一生都被困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中,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只看到了兰陵煜此刻的强悍,让人退避三舍的能力,根本不曾想过,他的童年,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成长。
他是皇子,却会为了两三文钱锱铢必较。
他牵着我的手,在柳树下坐着,“你想听我的过去吗?”
柳枝摇摆,一下下拍打着我和他的肩头,他扬起脸,目光似乎停留在水波湖面,很久很久,“其实我,根本不是‘御风’女皇的儿子。”
我的心咯噔一下。
是了,在皇甫羽萱告诉我的故事里,那女子拼死也要带着即将临产的景君离开,那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这个肚子里的孩子,压根就是她的,不是女皇的。
可是兰陵煜,这个秘密足以让他死上千百次,为什么如此轻易告诉我?
“我的母亲,也许能够仗着武功偷入皇宫,但是带着大腹便便的父亲想要离开,太难,太难了,可是为了我父亲,为了我,她决意赌一次,结果,她输了。”他的声音里,有凄凉,有无奈,有对那个从未见过面母亲的向往,“我的父亲,为了保住我的命,他不能说出这个秘密,为了抚养我,他在冷宫中偷生,从小我就牢记着他的一句话,离开这里,靠自己的能力离开这里。其实我知道,如果不是为了我,他也许早已经追随我母亲去了,直到我十岁,我母亲的师傅出现了,可是我的父亲已经不能再动了,为了我,他耗尽了全部的精力,在将我托付给婆婆师傅之后,就去了,终其一生,他还是没能离开这个地方,没能和我的母亲葬在一起。”
“所以,你用尽心机,只是为了嫁给我,正大光明的离开‘御风’是不是?”
“是!”他毫不掩饰心中的想法,“我要堂堂正正的离开‘御风’皇宫,因为这是他的心愿,不然我倒是不介意呆在这,每天看他们哭号狂奔,人生一乐事也。”
“我被你利用的如此彻底,那是不是也应该讨一点利息?”我的手,伸向他的脸庞,指尖已经触到了面纱的柔软。
他的手,毛上了我的腰,猛的一搂,他已经翻身在我身体之上,垂下的面纱轻拍着我的脸颊。
“要利息是吗?”他的身体撑在我的头顶,诱惑的气息从他身上弥漫开,缠绕上我,“我以身相许,当做利息,不知道行不行?”
以身相许?
他的手指,抚摸上我的脸,小小的搔着,声音妖魅,“你很漂亮,也很潇洒,我也很喜欢与你相处,很想试试与你翻云覆雨的感觉,你名声在外,应该技术不错吧?”
我眼神越过他,看着河堤柳岸,秋日的下午,长长的堤岸下除了我和他再也没有半个人影,我们的位置在坡下的凹点,即使从上往下也无人能看到,是个非常适合,呃,野战的场所。
脖子一凉,有人的手指已经浅浅的勾开我的领口,慢慢的蹭着我的肌肤,手指擦着我的锁骨,“我可不需要负责什么的,大家各取所需,欢爱一场,如何?”
他宽大的衣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松松的展开,一抹漂亮的胸线隐没在衣缝的边沿,白中透亮,异香弥漫。
我的眼睛,盯着他的胸口,口干舌燥,艰难的吞咽着口水。
男子特有的香气中还有特殊的媚人之味,我的脑海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叫嚷着,扯开,扯开,扯开……
“你什么意思?”我开始痛恨他脸上那块面纱,看不透别人,却被别人看的通通透透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我手拍上他的肩头,想要推开他,就在我的手贴上的同时,那白锦的袖子突然滑落,莹白的肩头猛的暴露在我的眼中。
手下,是细腻的如丝缎一般的肌肤,清凉中又有体温的热度,滑的让我的指尖都停不住,不留神已经从肩头到了胸前,指尖下是紧绷挺立的红色小豆豆。
手指下的胸膛震动着,他的笑声轻轻的,柔媚而甜腻。
“还让你满意吗?”他的手,按上的手指,彻底的贴上他的胸口,整个人半撑着,挤入我的双腿中。
“满意又如何?不满意又如何?”我的手指一刮,尖尖的指甲划过他的胸膛,无暇的胸口顿时出现一道血痕,我冷着声音,“你是夜的男人,别勾引我。”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胸口,一滴红色的血珠沁出,慢慢的凝结暗红色。
在那殷红的血珠旁,我看到同样的一点红,刺眼。
守宫砂?
他和夜之间……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他的脸,柔柔的蹭上我的肩窝,柔嫩的唇隔着面纱吮着我的颈项,那种隔靴搔痒的感觉让我的呼吸开始不稳。
“我不喜欢她,我喜欢你。”他的声音,清晰的吐在我的耳边。
心跳,突然乱了,他的声音还在不断的传来,“别说你对我没有一点点小小的动心,如果没有,你不会与我这样的亲近,不会任我抱了这么久都不推开我,别骗人了。”
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猛吸一口气,重重的推开他,弹身站了起来。
拍拍衣袖上的草屑,我冷着脸,“兰陵煜,不要以为你什么都算得到,你是夜的男人,我不可能碰你,如果你觉得我们的碰面是我对你动心的表示,那么我告诉你,今天起,我不会再见你,我会求亲会娶你,都是为了夜。”
他呵呵的笑了,整个人仰躺在地上,雪白的人影在太阳下如珍珠般美丽润泽,“如果我不是她喜欢的人,你会不会要我?”
我静静的看着他,长久的无声后,背手转身,“过几日,我去向女皇求亲,你自己准备吧。”
他的声音腻歪着传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不是她的爱人,你会不会要我?”
我的脸,平静如水,“没有如果,你已经是了。”
他半侧着身子,手指尖拈着那枚金簪,吃吃笑着,“你不用回答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转身缓步而行,轻松交叠背着的双手。
背后,他幽幽一叹,“我是真的想把初次交给你的。”
手,猛然一紧。
楚烨求亲
日子拖拖拉拉的过了段时间,我白天几乎被太女兰陵嫣和那一大堆的花花草草淹没后,我终于不胜其扰,对皇甫羽萱暗示着该回‘云梦’了,她立即心领神会的笑了,当天晚上,我就收到了兰陵落的邀请,第二日晚上皇宫赴宴。
盛大的宴会,所有三品以上的官员全部出席,比之我初到时还有些遮掩来说,这一次已经是完全的公开了,每一位皇子皇女都是盛装,眼角眉梢带着藏不住的喜悦。
我,一身银丝长裙,外面披着白锦半透明的长衫,逶迤而行中多了几分优雅书卷气息,翠玉凤佩挂在腰际,红色的流苏穗子在我迈腿间飘飘飞舞,银丝绣凤的宽边腰带圈绕着我纤细的腰肢,让那双腿更显细柔纤长。
迎合着‘御风’喜爱妆点之风,略施薄粉,点红了双唇,甚至用金粉在额头浅浅的勾勒了朵牡丹花,在烛光中,这绮丽的艳色让流波和子衿都看呆了眼。
长长的发丝盘出华丽的发髻,一朵金步摇在鬓间微微摇摆,配合着耳垂上的珍珠,连我自己都赞叹的摇头,更不要提那些频频偷看我的皇子们。
“楚烨啊,在‘御风’这些日子可过的习惯?”兰陵落笑呵呵的,毫不掩藏的笑意从嘴角一直延伸到眼睛里。
我大方的回礼,“‘御风’是在太秀美了,不仅风景美,人也特别的俊雅,楚烨都醉了。”
她开心的拍着扶手,声音里有藏不住的得意,“既然喜欢,那就多呆一阵子。”
我苦笑着摇头,“不行啊,再不回去,只怕吾皇就要治我逾期不归之罪了,只是楚烨在走前,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能带走皇上心头所爱,不知道皇上肯不肯割爱了?”
“肯,肯……”她连声笑道,“楚烨开口,朕再是心头爱,也一定给你,只是不知道楚烨看中的是什么?”
我一跪到底,“楚烨年岁渐长,可这王夫之位却始终玄虚着,膝下无后始终对不起先皇,楚烨想恳请皇上,赐下一位皇儿,为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