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向天齐早听见她的呼唤,把刚收到的重要信件放进抽屉,望着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一双女儿,小女儿娇蛮,大女儿秀气,却都是明丽动人,呵呵笑道:“爹的心肝小宝贝儿,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向吟歌走到他左手边,两手叉腰:“爹,我跟姐姐要出门!”
向天齐不悦地道:“不跟你们说了,这几日街上不太平,万一被冲撞着怎么办?”
“有什么不太平的?我都知道,是晏表哥的事对不对?表哥如今被流言所污,爹为什么不帮忙?不帮忙便不帮忙,为何阻着我跟姐姐去找他?”
向织舞见向天齐面上不悦之色渐浓,忙朝她递了个眼色:“爹,我们是表亲,表哥出了事,我们不好不管,叫人见了,免不得要说我们冷血。”
“哼,收起你们那些小心眼。”向天齐爱女如命,岂会不知两人心里在想什么?见她们百般设法要出门去见一个与他不和的臭小子,心里不高兴,“我说过,不行便是不行。你们不必多说。”
向吟歌瞪起眼睛,抓住他的手臂开始撒娇蛮晃:“爹,你同我们置什么气呀?我们去看表哥,是因为他是我们的亲戚。若我们在此事不做表示,等事情过后,表哥势必同我们疏远的呀。再叫有心人想起来,也要传我们薄情寡义。”
向织舞赞同地点头
:“妹妹说得对。爹想一想,我们去瞧一瞧也不会出什么事,何况这件事处理不好,当真会像妹妹说的那样。我们犯不着。”
向天齐仍然心下不悦,不过语气已经不似方才那般僵硬:“也罢,就派两个小厮去瞧一瞧。”
“那怎么行?”向吟歌急了,“爹,我们去是为了表示诚意。你叫小厮去算什么?表哥将来要娶的是姐姐,又不是我们家小厮!”
“放肆!”
见父亲生气,向织舞也闹了个大红脸:“吟歌,胡说什么!”
向天齐黑着脸训斥道:“小小年纪,哪里学得这样粗浅?出去,将《女诫》抄十遍,抄不完不许出门!”
向织舞大惊,她虽也对向吟歌的口无遮拦感到生气,却不想她受如此重罚,忙捉着向天齐的手臂替她求情道:“爹爹,你罚妹妹抄十遍,要抄到什么时候?妹妹爱较真,你又不是不知道,罚两遍就差不多了。”
只因向吟歌自小养得一副倔强执拗的脾气,事事讲究完美出挑,譬如刺绣,若不小心挑毛一个线头,整副刺绣便不肯要了,必须从头再来。向织舞记得,有一次向吟歌被罚抄五遍《女诫》,足足两个月才抄完。就因为她粗心,常常一张纸写到中间,一个笔画出了格子,便撕掉重来。
向天齐自然也知,这次却不通融:“十遍!再求情,连你一起罚。”
向织舞拼命按着向吟歌,不让她说话,自己则做出生气的样子:“爹爹要罚,连我一起罚好了。我跟妹妹从小什么都在一块,受罚也不能偏颇。我跟妹妹一起抄《女诫》,妹妹什么时候写完,我就什么时候解禁。”
向天齐气得脑袋冒烟,却拿她没辙。小女儿自幼调皮惯了,罚她什么都不委屈。可是向织舞自小就是娴静庄雅,乖巧听话,他真舍不得罚她。很是气了一会儿,才挥挥手:“好好,不罚了,不罚了。快走,别在这气我。”
向吟歌眼睛一亮:“那爹爹同意我们出门啦?”
还真是蹬鼻子上脸,向天齐伸手要揍她,她却脸皮厚,自己把脸送了上来:“爹爹,好爹爹,回来带好吃的给你。”
就那么笑眯眯地看着你,还怎么下得去手?向天齐狠狠捏了捏她的鼻子,骂道:“你个鬼灵精,去吧去吧,多带几个下人。路上不许多事,不可惹事,早去早回。”
姐妹两人道了谢,美滋滋地拉起手朝外走,不妨向天齐又道:“舞儿出去,吟歌留下。”
向织舞看看向吟歌,感到莫名:“爹,什么事情要单单留下妹妹?我也要听。”
向天齐便笑了,心里甚是宽慰。他这一双女儿,自小便亲厚得好似一个人似的,便道:“舞儿莫要多想,爹不是要训她,就是嘱咐她几句话。你先出去
等着,我说完就放她出去。”
向织舞得他再三保证,才拍拍向吟歌的手,嘱咐她不可没大没小,便到门外边等着了。向吟歌笑嘻嘻地跳到向天齐身边,毫无顾忌地搭上他的肩膀:“老爷有什么要嘱咐小的呀?”
向天齐肃容:“你刚才是怎么说话的?你守着你姐姐,怎么能那样说话?”
向吟歌依旧嘻嘻笑着,父亲没扔掉她的胳膊并打她一顿手板,便知道他其实并没生气:“爹爹呀,姐姐不小了,我不点醒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窍呢。”
“那你们姐妹俩私下里说不行,非我在场的时候说?你不尴尬,你姐姐难道不尴尬?她又不似你,皮得跟个顽小子似的。”
“我怕我私下说她不信呀。”向吟歌挤挤眼,“可叫她瞧一瞧爹爹其实不反对他们。”
向天齐往门外边瞅了一眼,隐约看见门槛处向织舞青色的裙裾飞扬在风中。
真是个老实孩子,向天齐幽幽一叹,又觉得脖子里一阵痒,原来是向吟歌在挠他的痒痒肉,顿感头痛:“你什么时候学学你姐姐,多么端庄。皮猴儿似的,也不知道哪家男儿敢要你?”
我稀的他们要。向吟歌撇撇嘴,在她老爹肩上拍了拍:“这个爹爹就不用管了。我跟姐姐出去啦,回来跟你禀报。”
一溜儿烟飞出去,牵起向织舞的手,两人欢欢喜喜地离去。
向天齐站在书房门口,目送二人离开,只觉又是欣慰又是心酸。他引以为豪的女儿,配晏秋那臭小子,还真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朋友过生日,聚会去啦,就更得有些晚(*^__^*)
今日已更,明日照常。
(╯3╰)姑娘们晚安~
第 15 章 晏向联姻
“让一让!让一让!”两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费力挤着人群,想要挤到晏府门口,可是任由她们使了吃奶的劲,还是挤不动半步。
耳边只闻众人七嘴八舌,那亮晶晶的唾沫星子飞舞得令人眼花缭乱:“晏秋,你这个缩头乌龟,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好意思躲在家里?”
“晏秋,你还是不是爷们?欺负了人却不承认,你不是我们裕兴人!”
“晏秋,你如此丧心病狂,你会遭报应的!”
语气之激愤,好似晏秋杀他老母侮他妻女辱他爱子一般。向织舞与向吟歌对视一眼,都是又急又气:“胡说!你们胡说!我表哥才不是这等人!”
她们两个娇生惯养,声音跟一群靠力气吃饭的粗人比起来自是没法比。即便因为气急而喊大了声,仍如滴水渗入河流,被奔腾的浪花一卷而逝去,泡都没留下一个。
“吟歌,这样不是个事。我们还得想别的办法。”挤不开人群,抬眼间晏府的大门紧紧闭着,两人商量着从人群中退出来。
“真是,人还真多。”向吟歌抹抹满头的汗,掐着腰间,一手挥着手帕扇凉,“表哥连大门都关了,想必是这些人一时半会儿散不去。”
“应当是。我听下人们说表哥被堵在家中已有三日。”向织舞道。
向吟歌望着那紧紧关闭的大门,眼珠子转了转,牵起向织舞的手:“姐姐,你随我来。”
两人脚下生风,裙裾飞舞,一路小跑绕到晏府的后门处,敲了敲那闭得紧紧的黑色小门。向吟歌轻声却急迫地叫道:“开门开门!阿福阿旺,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快开门!”
不一会儿,小门果然开了,一张黝黑而壮实的男子面孔探出来,见是向吟歌,忙扯住两人的手腕将两人拽进来,也顾不得主仆之忌:“表小姐,你们怎么来了?”
向织舞看看他,又看看妹妹,眼中流露出惊讶:“吟歌,你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
“是啊,小小姐好聪慧!”门后,两个身穿蓝色棉布衣裳的下人惊叹道,其中一个更是竖起拇指。面黑的是阿福,较为白净的是阿旺。
向吟歌得意地扬眉:“很简单啊,大门不能进,你们只能守着小门啦!”
向织舞掩嘴一笑,轻扯她一下,不叫她太过忘形:“两位小哥,你家少爷呢?”
“少爷在书房。表小姐,你们来得正好,少爷这两日不能出门,正闷着呢。正好你们来了陪他说说话。”阿福憨憨地笑着。
向织舞
冲他感激一笑,拉着向吟歌往书房的方向走去。向吟歌则回过头来,冲二人做了个鬼脸,才咯咯笑着随在向织舞身旁,边说边走。
“表哥表哥,我们来看你啦。”向吟歌刚进了秋水苑,便肆无忌惮地喊起来。
晏秋听到她的声音,显得十分吃惊:“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你金屋里藏的娇客呗。”向吟歌轻哼一声,走到书房门口,作势朝里张望,“表哥,你快把里面的娇客叫出来,让我们瞧一瞧呀。”
“鬼丫头,胡说什么?里面是我的卧室,哪里来的娇客?”
向织舞也略微训斥:“爹爹说的你忘了?不许乱讲。”
向吟歌驳道:“我没有乱讲呀,外面闹得那样厉害,表哥又连门都不肯开,定是因为有鬼。我就想着,是不是人真的被表哥藏起来了呀?”
“哪有的事。”晏秋好笑地道,心想她要真被他藏起来倒好了,不知道省他多少心。
“对了,你们怎么进来的?”门口被堵成那个德行,他自己都不愿出门。
“多亏了吟歌,鬼丫头机灵着呢。”向织舞捏捏向吟歌的手,赞许地道:“她见门口挤着那么多人,便猜阿福阿旺守在小门边,竟就叫她猜中了。”
向吟歌闻言得意洋洋地昂起头,左摇右摆,像一只等着主人爱抚的金丝雀。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不是那被圈在小笼子里的,被豢养的家雀。
晏秋见她得意的样子,挑了挑眉,不知有心还是无意:“果然聪明。只不过你可知道,那小门都是什么人在进出?”
两个女孩子的脸便沉下来,对视一眼,眸中凝着愠怒:“表哥,若你不欢迎我们走就是了,以后也不再来。你何必如此消遣我们?”
小门乃是下人和不正经的主子进出之地。她们的表舅母,也就是晏府故去的二夫人,晏秋的继母便是自此门抬进来的。
晏秋忙悔失言,欠身作揖:“是为兄之错。我不该说这样扫兴的话。你们来看我,都是高兴昏了头,才说出那样的混帐话。两位妹妹消消气,不然我让你们揍一顿?”
向吟歌揪着帕子,看着晏秋高出一头的个子,恨恨地道:“就该像小时候一样,让你背着我们骑大马!”
晏秋便笑:“若你敢上,我现在给你骑也不打紧。”
此话一出,不说向织舞,就连向吟歌这样出了名的厚脸皮都红了脸。偏偏还没法恼他——若说出来,岂不是叫他看轻,认定她们都是轻浮的女孩儿?
r》 晏秋却没想太多:“如何?上不上来?反正就在院子里,也没有外人,我就让你骑着走两圈?”
“算了算了,不同你置气了。”向吟歌甩甩帕子,像是要甩掉脸上那团燥热。想了想,在院子里坐下来,“表哥,这几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外面突然传出那样可恶的流言?”
“听着真是……恶毒。”向织舞道,温柔的眼睛里透出厌憎,“只是表哥怎么也不出面,就任由他们堵在门口?”
晏秋别开眼,看向柳树梢头那一攒零碎的云朵,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