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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尔衮不由笑道:“小财迷,几两银子看得那么牢,怕我不还你还是怎的。走,去书房,我给你立借据。”
大喇嘛在一边笑道:“安,不要胡来,这些前也是王爷给的,王爷借去用用的,你还怕王爷不还?不要那么小气嘛。”
安忙纠正师傅的说话:“师傅此言差矣,这钱既不是我敲竹杠敲来的,也不是王爷好心给的,是我自己挣来的。前儿我综合各地战报,说几天内李自成一定会被杀死在湖北通山的九宫山,王爷硬是不信,说当地势力没强到那种地步,而且李闯是个从底层冒上来的打不死的蟑螂,哪有那么容易就死的。我们赌了五十万,结果王爷输,捷报飞来,王爷只好兑现那五十万,我这哪有敲竹杠的成份啦?还有前阵子,王爷欠我一个人情,拿十万两银票封我的嘴,我只有委屈地笑纳,我有自己伸过手吗?所以说,这些钱是我的,要想从我这儿抠钱出来,非得三头六面,立下借据不可。而且,王爷,我们得约定利息。”
多尔衮自然不会与她斤斤计较,闻言笑道:“打下扬州,我给你十万两银票。”
安连连摇头道:“那可不行,打下李闯都有五十万,打下扬州就等于拿下攻打长江以南的堡垒,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可以只值十万两?王爷你现在虽然没钱,也不要学得小家子气了,我又不会叫你打下扬州即日付清的,我回允许你分期付款,若干日子内还清,说起来你的负担其实不重的。”
多尔衮笑道:“扬州有你的朋友们,我们打下扬州,你的朋友们一定结局不会好,所以我知道你不会开心,因这与打下李闯不同。这十万嘛,是我送你用作安慰你的,说实话,我已经够大方。”
安一听有理,也就不响了,刷刷刷立下字据,三人都签了名,安才贼忒兮兮地笑道:“王爷你其实心急了一点,你只要稍微查一查,就会发现我早上已经自作主张把我的一百多万两银票送到要紧衙门去了,我这几日天天翻折子,还能不知道国库的底子?所以本来你是可以不立这个借据,甚至可以赖掉的。我本来就有了被你赖钱的准备,一个人跑水榭里吐血散心去,等着你来安慰,或许还可以敲回几两,不想王爷性子恁急,硬是要塞给我张借条和利息,既然这样,我当然是却之不恭的,,呵呵,王爷,那我就收下啦。”
多尔衮被她气得不怒反笑,笑了半天才道:“以前你处世经验不足,我还可以与你打个平手,如今猫教会了老虎,老虎一点不记情,反而处处算计起老虎来,罢,罢,怪我自己不该倾心教会你。”
安一点不领情的道:“是我自学成才,只不过王爷创造良好环境助我一把而已,我的师傅可不是你,师傅,我对你忠心耿耿吧?”
大喇嘛笑道:“我早已经被你欺负到头上了,自拜师第一天起你就敢爬到我背上打滚,王爷才被你欺负,所以还会喊几声冤,我早已习惯,忍声吞气过了算了。”
安居然还知道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皮。
大喇嘛笑嘻嘻地又道:“安,还有一件事我要与你商量。今天我刚收到急报,松阳先生说近期江湖人士偷袭非常频繁,他们虽然尽力而为了,但总觉得漏洞还很大,请这儿无论如何送救兵过去。我今天到各个王公贵族府里去转了一圈,实在没发现得力的人手,随便派几个过去估计也无用。所以我在想了,要么我去走一趟,要么你去那里。否则照那势头下去,对豫亲王非常不利。我们的主帅是说什么都不可以动摇的,当然这儿的王爷也不能不管,你说谁去比较合适?来,看看这信。”
安接过信一看,正是松阳先生的笔迹,上面写的话大喇嘛已经全说了,看来师傅虽然笑嘻嘻的似乎没什么紧要,但一早上跑遍京城各府物色人,可见心中其实是很急的。奇Qīsūu。сom书师傅虽然说与她商量谁去扬州,其实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她安过去。因为师傅在情报收集和王府护卫组织上的作用她是没法替代的。难道她真要直接去面对扬州的那些朋友吗?
多尔衮看了安一眼,就知道她的为难,对大喇嘛道:“皇宫的侍卫你也可以动用,安过去那里可能不方便。”
大喇嘛道:“皇宫的十大高手都是我挑出来的,到今日已经只剩下两个轮班,三个给派去四川支援肃亲王豪格去了,五个一早已经去了英亲王那里,这最后两个是说什么也不能再动了,而且这两人的功夫未必及得上松阳鹤龄两人,去了作用也是不大。”
安听了多尔衮的话,又看着师傅说话,等他说完才皱眉道:“我去吧。说实话,我和豫亲王很要好,自然也不能看着他被人偷袭。我这就去收拾一下衣物。”
多尔衮无话可说,一头是他最爱的弟弟,一头是他最喜欢的孩子,哪一个他都不想让他们受苦,但现实逼得他只好承认,他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
安收拾完东西来向多尔衮告辞的时候,见里面来了几个洋人,还随带着个瘦伶伶的通译,地上滚着两个黑黑圆圆的铁砣子,安想走上去看,立即被那个通译拦住道:“小姐,这是炮弹,不要随便接近,炸开来就不妙了。”
安心想,总算接触点现代文明的东西,怎么可以放过?便问那通译道:“这三个洋人是哪里人?他们与你说什么语言?”
通译得意地一挺胸道:“他们是荷兰来的洋人,一般与我说大不列颠话。他们离了我就走不了,全靠着我替他们赚钱呢。”
安笑了笑,不再理他,直接用英语对那三个洋人道:“你们炮弹里放的是什么火药?可以把成分告诉我吗?我们最近一直轰不开扬州城墙,一定是你们炮弹的炸药配方不对。”边说边与多尔衮眨眨眼睛。多尔衮一想她是未来世界过来的,一定对这些懂得很,干脆放手让她去谈也好。这几个红毛子把价格扳得死死的,吃定了他要用炮弹又没处买,他也正生气着。
洋人对一个小姑娘会流利地说他们的话感到吃惊,又见她问出来的问题头头是道,更是失色,立刻非常重视起来,道:“怎么可能?我们的配方都是最优秀的,不信你去各地问问,我们的炮弹用起来效果最好。”
安蹲下来看那炮弹,这回那通译知道她内行,不再阻止她。安看了几眼才道:“仅从外观来看,你们的设计也够粗糙的。应该在炮弹表面做出尖角交叉的深沟,这样打出去的时候才会除有效利用爆炸产生的冲击波外,还可以用锐利的铁片伤人,达到最大杀伤力。做这些沟对你们的工艺来说应该不是个难题。”
一个洋人立刻吸了口冷气,不由自主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恭敬地道:“小姐说得句句在理,回去我们就去改进工艺,下一批炮弹出来一定会更完美。”
另一个道:“我们因为怕炮弹潮湿,随身还带着炸药准备随时填充,我们的配方没带在身边,但我们背得出那些名称,小姐你听听是不是那些,如果可以改进,也一并告诉我们,奇Qisuu。сom书下回我们就做改进过的炮弹提供贵军。”
安微微一笑道:“我刚才给你们的提议已经够你们改进的了,相信有那么小的一个改进,你们的炮弹一定卖得更好。里面炸药的改进我要看看你们有些什么再说,但是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除非你们大幅度降价。”
那三人用荷兰语讨论半天,本以为可以保密得很,但还是被安粗粗听了去,所以抱着手胸有成竹地看着他们。他们讨论结束,一个人掏笔借了张纸把炸药的配料写了出来,恭恭敬敬地交给安。安也不客气,接过看了,忍不住笑出声来,道:“这么原始的东西打打人还可以,要炸城墙确实不易,罢了,你们把没填进去的药拿来,我亲自配好了交给你们,你们一定得给我填上十发炮弹,多出来的给你们回家细细研究去吧。不过说定了,你们的价格得给我打上一半折扣,否则我买来炮弹拆开了自己填药进去,你们什么都捞不着。”
三人又讨论了半天,才道:“打对折太厉害了,就打个七折吧。”
安听了他们的讨论,知道七折还有水份,当然不会放过他们,便道:“我们的银票已经备好,就看你们的选择了,你们是准备做一票不求上进,还是想以后大有前途,我随便,你们自己看着办。说实话,你们如果得到我配方的炸药,即使赊本也应该做的,这于你们未来大有好处。”
有一个洋人问道:“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做?”
安笑道:“我们的工艺还达不到要求,做出来的东西会炸死我们的炮手。所以还是买你们的。这点你们倒是可以放心。只要你们以后供的货性能真的可以优于其他,我们后面要买的还多着呢,有你们可以赚的。而且你们还可以卖到其他国家去。”
又是商量扯皮半天,对折价敲定,安向多尔衮简要做个汇报,便匆匆随三个荷兰人去配炸药。当然,她多要了很多种配料,闷在密室里一人拿铲子调匀了,才放人进来。她估计这配方他们红毛鬼能认出一成已经算是高明了。虽然她知道很多未来的知识,但安觉得还是少拿未来的科技来搅乱历史为好。
第四十七章
星夜兼程赶到多铎军中大营的时候,才是下午时分。安先在扬州城头转一圈,大略看看他们的防守。然后才远远地降下来,怕惊到守门的士兵,步行着来到多铎营前。
守门的是个汉军,老远见了安就大吼一声:“喂,那个小孩,不许过来。”安不理他,继续走近。守门的立刻把手中的枪一摆,迎在安过去的路上。安只得掏出多尔衮的腰牌扔给他,边道:“我找豫亲王,立刻带我去见他。”
门口的守卫看看腰牌,再看看人,怎么都无法把一个小女孩子与最高级别的腰牌联系在一起,而且这小女孩又大言炎炎地居然要见主帅,口气中似乎与豫亲王非常熟识的样子。当下也不敢做决定,拿着腰牌去请示上头。那个上头的偏将正为今天不能上阵而生气,拿着金牌听小兵如此这般一说,不耐烦地挥挥手道:“一个小姑娘能做出什么大动作来,放她进来就是,直接带她到豫亲王爷的中军去,交给师爷,这种小事也来烦我。”
守卫接了金牌回门口,见安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木条子上,两手撑着头似乎很累的样子,想想这么小姑娘一人兵荒马乱的出来也够可怜,倒是动了侧隐之心,走近去好声好气道:“小姑娘,我们上锋让我带你去豫亲王爷中军,你跟我走吧,到那里你再睡觉。”
安听他说话,觉得这人不错,当下摸出一把碎银子赏了,换平时她赏出去的都是成锭的元宝,但现下银票被充了公,手段难免小气一点。不过守卫得了那么多钱还是喜出望外,在其他兄弟们羡慕的眼光中领着安一路进去。这一把银子让守卫认定安一定不是普通人,他见过的寻常财主家的小姐最多也就赏人几个铜板的,哪有一抓一把银子赏人那么大方的。
领到豫亲王军营门口,守卫就不敢再走过去,指指那门让安自己过去。安心想,这军中的规矩看来是够严的,再一想,其实摄政王府的规矩又何尝不严了,连儿子见到老子腿都会打哆嗦的。安走到中军门边,老老实实先递上腰牌道:“叫个豫王爷身边的小厮来见我。”
中军守门的已是旗人,在多铎手下见多识广,一看腰牌就知道是摄政王爷亲自派来的,虽然对面前小女孩拿大腰牌很感疑惑,但却是一丝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