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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玉瑾摇头表示不知,尹义仁冷哼一声,“西北六族与南海四族当年也是交好的,哪像现在各自为政,简直自取灭亡。”
尹玉瑾心惊,难道宓儿的母亲竟然是西北六族或者南海四族的族人?可是不是说,卞刚刚建立的时候,这几个族群很是对外排斥的吗,如何同意始祖娶他们的族人呢?
尹玉瑾的心境有了较大的起伏,不敢将自己的猜测宣之于口,更不敢对自己父亲的言论多有评论,只拱手作揖道:“父亲的吩咐,孩儿记住了,父亲早些休息,孩儿告退。”
尹义仁深吸口气,平息了内里的激动,见尹玉瑾已经心邻神会,更为儿子的波澜不惊感到欣慰,便摆摆手让尹玉瑾离开。
至于让尹玉瑾去见和硕长公主是为何事,等到尹玉瑾真的拿下护送之职在说也不迟。
半夜,小雨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这倒是不像夏天的雨,不断不续的,没个痛快。
不过也因着这场雨,清晨起来,空气格外的清新。
画枝似是延续了昨日游湖的好心情,并不因为后来的落水而减少半分。亲自为尹墨年沐浴更衣后,更是屏退左右独自出了墨院到庭院中赏花。
既然决定要争,自然也应该摆出一个高姿态才是。
夏季繁花似锦,看什么花都会不知不觉的得出一个好心情来。庭院中不知何时栽种了两株凤凰花,火红连天,甚是惹眼。画枝自然循迹而去。
凤凰木树冠硕大,如今满满染上一层红色,像是燃烧到天际的火,不熄不灭,随风而动更使其沾染上一抹真实,否则还不让人觉着是看见了梦中的火凤凰。如此壮美之景令人心惊之余,也在不知不觉中凭添了一丝忧色,凤凰涅槃是新生却如何不是死亡?
是呢,正是以死亡迎接新生。
画枝缓缓走去,可能是昨夜的雨水,让凤凰花凋落不少,花瓣颜色也不见退却,依然红的让人心醉,到似是为苍茫的大地铺上了一层红毯。
待得走近了,隐隐约约见到一个人影。画枝不想木下已有人在,既然此景此时已有主人,自己不妨先行离去,待到人走了再回来,独自占有此等美景,岂不美哉?刚想转身离去,却被人唤住了。
“画枝?”
画枝听着声音耳熟,定睛一看,“少奶奶?您也独自在此?”却原来那个人影是沈宓。
沈宓见果真是画枝,微笑的向她走来,“真的是你,你也受不住诱惑,前来观看了?”
画枝被揶揄的羞红了脸,瞧着沈宓周围也没有什么人,便说道:“少奶奶莫要笑我,这不是还没从昨日游景的心境中出来么?昨夜又下了雨,天清气朗的。再说,婢妾也是。。。也是第一次出来逛呢,不想被您抓个正着。”
画枝的这番表白,让沈宓回想起了当初她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时的画枝比之现在多了一分小心翼翼,却少了一丝调皮活泼。如今,沈宓更觉喜欢画枝此时的性子了。
沈宓又见其身体似是并无大碍,也就不提昨日落水之事。
“你呀,净说些有的没的。”说着自然的捶捶自己的腰。
画枝问道:“少奶奶,您的腰不舒服吗?”
沈宓脸红,但却不语。
画枝瞧她窃中带笑的样子,欣喜的说道:“您是有了?”
沈宓不想画枝如此聪明,一语中的,一把抓住画枝的手,悄声道:“这话可不能和旁的人说了。”
“真的有了?”
见沈宓点头,画枝喜笑颜开,也悄声说道:“如此说来,墨儿很快就会有伴儿了。”想了想又皱眉问道:“这是好事,您怎么不说出来呢?”
没等沈宓回答,画枝联想到自己怀孕时,有诸多人插手,沈宓定也是防着这些事情的。遂焕然大悟,“不说好,不说好。恭喜少奶奶了。”
沈宓自然拍拍画枝的手,如今母亲的旧部已经陆续全部回到自己的身边了,倒是不怕别人多有插手,不过。。。。。
沈宓不再多说这件事情,画枝也不再多问——既不问沈宓是何时发现自己有孕的,也不问今后如何伪装。
“妹妹,你也喜欢这凤凰花吗?”
画枝见沈宓换了一个话题,从善如流的答道:“恩,说来惭愧,现在才觉喜欢,以前不曾觉着如何,今日看了当真令人着迷。”
“我也是呢,记得母亲最是喜欢凤凰花了,母亲曾经说过她是凤凰浴火,重生得了自由呢。”
画枝忆起当时夫人李氏和自己说过,沈宓的母亲是大卞公主来的,如今沈宓又这样说,似是不把她当做外人了。转念又想,自从蜡丸的传递开始,沈宓应该就是将她当做自己人了吧。
画枝与沈宓相谈甚欢,直至快要午时了,才惊觉时间的流逝,这才回了墨院。
固然二人约定,沈宓一直呆在屋中,画枝没有见过她。画枝只是独自游玩了一番,便回墨院了。
刚进院子,就被翠儿风风火火的拉住,“画姐姐您这一大早上的去哪了啊?”
画枝心情很好,莫说平时就不甚在意翠儿的失礼,此时就更不会在意了,“怎么了,翠儿,莫不是我才不见一会儿,你就想我了?还是墨儿有什么事?”
翠儿嘴巴都要咧到耳根了,“没有,不是,那个小公子很好,就是有好事,您快跟奴婢来。”
画枝跟着翠儿脚步不稳的走向自己的屋子,刚刚进门,画枝两行眼泪便夺眶而出。
☆、五十四、说教,相见时难
“娘,您怎么来了?”
画枝见到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母亲张齐氏。
“哎呀,我的女儿啊,我可怜的女儿啊,你可好?快让为娘的看看。”
张齐氏也是感情流露,径自向画枝拥来。画枝迎了上去,与张齐氏抱住,“娘,女儿一切都好,劳您挂心了,娘,您可好?弟弟可好?”
张齐氏放开自己的女儿,用手摸去自己的眼泪,总是自己的女儿,样子再变也是一眼就能认出来的,“好,我好,你弟弟也好,你放心,我们娘俩一切都好,换了一间大屋子,如今你弟弟也上学堂了。这还对亏了陈公子呢。”
画枝疑惑道:“陈公子?”
“就是陈东陈公子啊。”
画枝失笑,“诚东不姓陈,咳,他是大少爷身边伺候的小厮,是诚实的诚。”
张齐氏连忙点头,也笑道:“哦哦,懂了,主要是那个别院的人都叫他诚东大人,我便以为他姓陈了,却原来给人家改了姓了,真是不该。哈哈。”
画枝终于收起了泪意,“娘,我们里屋坐吧。”说着便引着张齐氏走进屋里,于小桌坐下。
“娘,您今日怎么会进尹府啊?”
翠儿在一旁插嘴道:“是少爷让诚东去将夫人接来的。”
画枝乍一听原来是尹玉瑾安排的,心中涌起一份感激,对着翠儿说道:“那少爷人呢?可还有什么吩咐?”
翠儿答道:“大少爷说让您好好的和夫人聚聚,夫人其实也是刚刚到,大少爷还说今日夫人就不用走了,等明儿一早让诚东又送回别院去。”
看来尹玉瑾是为了给画枝惊喜了,都没有提前和她打声招呼。
闻言画枝心中安定,又问道:“小公子呢?”
“让蓝娘抱去喂奶了,奴婢这就去抱过来。”说着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张齐氏见女儿房间陈设光鲜,心中更是安定,看来外面说这个尹家宠幸自己的女儿是真的了。
画枝为张齐氏到了一杯茶,“娘,喝口水,路上可累了?”
“不累,是坐着马车来的,两匹高头大马拉的车,你兄弟兴奋的不行。”说着颇有张牙舞爪之势。
“狗子呢,怎么没有瞧见他?”
“哦,那个啊,应该是被你的丫头领出去玩了。你兄弟如今上了幼学了,被他的夫子取名叫做张泗毅,可不能再叫什么狗子了,不然你兄弟心里可就不高兴了。”
画枝心想:这有什么,自己之前不也叫做什么草啊、花啊的,画枝还是文雅的了。名字不就是取出来让人叫的吗,如何就叫不得了。
“娘。”
一声清脆的童音打断了画枝的想法,只见绯儿牵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进的屋来。
小男孩虽是看着张齐氏,但眼睛一直往画枝身上瞟。
张齐氏站起来,拉着小男孩,指着画枝对其说道:“叫姐姐。”
小男孩躬身行礼,“张泗毅拜见姐姐。”行的礼也似模似样的。
画枝也依着府中所教的规矩,向自己的弟弟回礼道:“弟弟客气。”
此番作为果真让小家伙颇为震惊,原来大户人家是这样的。
张齐氏瞅着一贯调皮的儿子在女儿面前乖巧不已,心中也是高兴。本来自己是没有读过书的,也说不出什么道理,儿子就有些不服自己管教,如今交给他的姐姐管教也是好的。
画枝招招手,让弟弟坐于自己的下手,“狗子,可是不记得姐姐的模样了,莫要与我生分了才是啊。”
张泗毅就如张齐氏所说一般,小脸瞬间阴沉许多,嗫嚅道:“姐姐,那个,先生给我取了一名字,叫做张泗毅,您以后不要再叫我狗子了。”
画枝想:没有少爷的命,却有了少爷的性子,读书人虽是清高的,但是怎能如此介意这等小事,这样下去可不行。
画枝就道:“那好,既然是读过书了,自然是知道些道理的。那我问你,你可知秦律此人?”
张泗毅立刻崇敬的拱手道:“知道,是我大卞开国战帅。”
“那你可知他的乳名为何?”
张泗毅摇头。
画枝笑,“他的乳名唤做二狗,倒也和你的名字重了一个字。秦律大人至逝去,但凡他的乡亲都可叫他二狗,你到说说,如今你的才学可高过秦律大人,今后的成就是否也可以高过他,凭什么作为你的亲姐的我就不能唤你的乳名了?”
张泗毅被画枝的挤兑的涨红了脸,动动嘴皮子说不出一个字来。
画枝知道这事急不来,得循序渐进才行,“那你又说说泗毅这个名字又是什么意思?”
张泗毅不想再被自己的姐姐看扁,急忙回道:“泗指泗水江山,毅指毅力韧劲,先生希望我将来胸怀天下,做一个有毅力的人。”
画枝摸摸他的头,爱惜道:“如此,你作为天地男儿,如何寸尺间的得失也这般计较?”
张泗毅站起来,对着画枝鞠了一躬,“姐姐说的对,我之才能现下不如秦大人,但是我定会努力让自己的成就能和他比肩。之前是我错了,狗子请求姐姐的原谅。”
画枝欣慰,这样才是她的弟弟,高兴的搂住他。
翠儿抱着尹墨年进门见到就是这等姐弟情深的情景,都快不敢打扰了。
画枝眼尖,放开张泗毅,抱过尹墨年对着张齐氏说道:“娘,这是您的外孙子——尹墨年,您唤他墨儿就好。”
然后又对着张泗毅说道:“狗子,这是你侄子。”
张齐氏起身摆手说道:“这我可不敢当啊,这是尹家的小少爷,我这个糟老婆子如何当得。”
画枝微笑着对着张齐氏说道:“当得,如何当不得,我是您的女儿,这个女儿的孩子,不正是您的外孙吗,所以当得。”只是您当不了尹玉瑾正经的岳母了。不过如此也好。
画枝与母亲、弟弟温温情情度过了一个昼夜,直至第二天张齐氏走的时候都很是不舍。画枝倒也干脆,知道母亲弟弟皆好,也不拖拉。交代弟弟好好读书学习,让张齐氏多多督促他,也算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