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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赌债”三个字刺痛了画枝的神经,想起了当年的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么。“那好,我问你,指使你的是什么人?”
梨花又不说话了,静静的跪在那里。
画枝觉着自己的刚刚拿出来的耐性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提高声音道:“说!”
梨花全身一抖,脱口而出,“奴婢不知道是什么人,只是每次有人传信给奴婢,让奴婢做事,然后奴婢做了,第二天就会在同一个位置出现银子。”
“冷茶也是那个人让你换的?”
梨花慌忙摇起头来,“不是的,有一次奴婢拿钱被蓝娘见到了,是蓝娘威胁奴婢,让奴婢这么做的。”
画枝失望了,不想再问下去了,这个梨花任何人来也保她不得。画枝着人请了蓝娘来,两番一对峙,真相明了。
画枝将梨花卖了,这个人胆子太大,留不得。蓝娘却暂时不好处置,是沈宓推荐进来的人,仅仅为了荷言节的出行就可以不顾尹墨年的身子,哼,也不是一个可以留的人。
戌时末,正当画枝被今天的事搞的精疲力竭,想要休息的时候,尹玉瑾来了。
在其和尹墨年略略玩闹了会儿,就吩咐卉娘将尹墨年抱了下去。
“你今日似是很不开心?”尹玉瑾拥着画枝躺在床上。这是近这一年来,尹玉瑾第一次留宿。
画枝心情有些紧张,见尹玉瑾问这话,如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连自己的顾虑都说了出来。
“这样的丫头应该杖毙的,只是卖了未免太便宜了。”
面对尹玉瑾的怒气,画枝既感动又无奈,她也知道心软不得,这样的人,连主子的食物都敢下手脚,还有什么不敢干的,杖毙不为过。
但是一想到她也是为了家人还债,心中又是一痛,自己曾经也是如此的,只是还能分清一个好歹来,过度的事情坚决不碰,可惜还是触碰了主家的底线。
幸运的是先有田嬷嬷,后又沈宓、节嬷嬷,都是对她好的,如今当然还要加上尹玉瑾了。
“婢妾只是感念为奴不易。”
尹玉瑾似是也想到了原来画枝对他说的话,也知道她的心软,默不作声,算了,她愿如何便如何吧。
“蓝娘此人,你手中可有她的卖身契?”
“婢妾是有的,可是。。。。。。”
“没有可是,着人也卖了吧。宓儿那我去说。”
画枝点头,“嗯。”
这个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反而让尹玉瑾的身体为之一僵,呼吸一促,画枝的额头正擦过他的下巴,最终靠在了他的胸前不动。
尹玉瑾寻着画枝的脸吻去,画枝的心再次紧了起来,她有些怕。
尹玉瑾像是察觉了画枝的紧张,安抚似的摸摸她的头,“莫怕,画儿。”
……
画枝觉着尹玉瑾的声音是温和的,低沉的感觉给人安全,昨夜她就是在这样的声音中入眠的。
只是起来的时候尹玉瑾已经离去了,画枝心中有些空,一切都好似在做梦一般,是做梦吧?
“姨娘?可是醒了,要起么?”
门外传来了绯儿的声音,画枝觉着脸有些烫。刚想卧起,只觉腰酸难耐。回想试婚的那一夜,如今倒是没有满身刺痛的感觉了,大少爷原来也是温柔的。
“进来吧。”声音有些沙哑,想着脸又一红。
翠儿打头进来的,嘴底的偷笑怎么也藏不住,画枝板着脸,想要提起一丝威严。但见翠儿连嘴角也咧开了,是无声的笑呢,显然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绯儿轻咳一声,“咳,姨娘,节嬷嬷说少爷吩咐的事情她已经办了,请您放心。”
画枝一愣,尹玉瑾吩咐的事情,是什么?哦,想起来了,是蓝娘的事。既然如此,也就作罢吧。
只是这件事情真的完结了吗?梨花身后的指使之人没有找出来,就连蓝娘身后有没有支持着她也未可知。画枝压下心中的不安。
“嗯,知道了,替我谢谢节嬷嬷。”
绯儿点点头,手上也不停息,飞快的为画枝挽起了一个发髻。
画枝瞧着镜中的自己,有些不确定地说道:“绯儿,这个是凤髻吧?会不会太隆重了?要不还是为我挽成堕马髻吧。”
“姨娘,今日不一样呢,府中请了戏班子,您出去了还不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声音中难掩笑意,丫头们都为尹玉瑾的留宿感到高兴。
“怎会?为何要请戏班子?”
翠儿插言,“大小姐今日带着蕊格格回府,说是请了戏班子热闹热闹。”
尹玉琉?原来是自己的大姑子回来了,之前做尹玉珂的丫鬟时,和这位大小姐也有接触,只是因为年岁的关系,倒也不深。“可说何时回府?”
“午时过后。”
“嗯。”然后看着镜中的绯儿说道:“还是换成单螺吧。”这个发型稳妥不失贵气,当然也不会抢风头。
绯儿无法,只有照做。
“妹妹,你要帮我。”没有通传的拓跋芊芊匆匆进来,张口就是这么一句,吓了画枝等人一跳。
发生什么事情了?
☆、五十九、礼物,做张做势
外院管事的媳妇子赵嬷嬷近来过得很是舒顺,多亏了自己的姐姐。姐姐嫁给了拓跋旁支的老爷,生了一个小侄女,如今这个侄女是尹府大少爷的姨娘,所以自己也开始又吃香起来了。
“嬷嬷,今日大小姐归来,那个赏钱多么?”
赵嬷嬷吐出口中的瓜子壳,“呸,想要我晚上安排你去前院伺候就直说,既然来了,也应该懂规矩了?”
“懂懂,这是孝敬您老人家的。”
巳时初,墨院。
拓跋芊芊一贯不算稳重的,这画枝是知道,之后嫁与尹玉瑾后虽有收敛,但是这个“帮”字让画枝有些怵,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是微笑以对,“姐姐何事?”
拓跋芊芊见画枝还在束发,知道画枝才起床,心中一酸。画枝自从搬进墨院就再也没有早起给沈宓请安了,至于李氏那里画枝还不够格去请安。
拓跋芊芊转脸又是一笑,“今日琉姐儿回府,以前在尹府小住的时候她和我最是要好,如今她要回来了,今早上才知道,我就开始准备了,到现在都没有弄好,妹妹帮帮我如何?”
这是在彰显什么?画枝可不记得尹玉琉和拓跋芊芊曾经有多亲密。
“姐姐莫急,大小姐今日回府应该是小住几日的,所以这个礼物不急。再则了,听说蕊格格也会跟着回来,这个礼物确实是需要好好想想才是。”
拓跋芊芊听着有理,但是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关键还是要将画枝拉出这个墨院才是真事。
“妹妹说的好,只是,虽说会多住几天,只是今日不是夫人要找戏班子入府嘛,我也想图个热闹,也能锦上添花一番。不然我的礼物我可不敢想会一鸣惊人的。”
画枝心中暗暗不满,拓跋芊芊是执意要她去了,可是自己的礼物都还没有着落呢。不过出于母亲的心思,这个礼物也比较好备,送给蕊格格比直接送给尹玉琉更好。
做了母亲果然更能够理解夫人们的心思。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姐姐可否多等片刻,我将自己拾到拾到就来。”
拓跋芊芊欣然点头,“好好,那我就先回了,时辰不早了,我等你哦。”
言毕拓跋芊芊火急火燎的出了墨院,像是真的很急似的。画枝好笑的摇摇头,多大的人了,也不知稳重些。
抬头瞧瞧日头,怕是已经巳时一刻了,尹玉琉就要回府了,时间还是很紧啊。
“翠儿,大小姐是什么时候说要回府的?”
“今儿一大早派人来送的信儿,之前就议着要回来了,说是用完午膳就回来。”
画枝照着镜子用手摸摸刚刚梳好的头,拔出了金簪,换上银簪,点着头,不算出格了。心想莫不是尹玉琉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也不会这么急了。罢了,也不是自己可以管的事。
“恩,翠儿记得六月的时候你和底下的小丫头摘采了许多花瓣?”
“是呢,想要晒干了做香蜜。”
画枝扶额思索片刻道:“这样,你将那些花样子和颜色都正的花瓣和叶子送些来我屋子,一会儿我有用。”大戏晚膳时开始,时间上应该够。
翠儿领命退去。
“绯儿,今早还余有什么吃食吗?”
“不知姨娘想吃些什么,奴婢让小厨自己做了。”
画枝微笑,“拓跋姐姐还等着我呢,有什么就吃什么吧。”
“是。”绯儿也退了下去。
画枝发起了呆,近来时常发呆呢,等察觉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了。
“姨娘,小公子醒了,像是要见您呢。”
卉娘的声音打断了画枝的思索,其实画枝本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闻言下意识的接过小墨年,“怎么了?我的墨儿。”
尹墨年不舒服的动动小胳膊小腿,打了一个哈欠,闭上了炯炯有神的双眼,这是在找亲娘的怀抱入睡呢。
画枝好笑,卉娘想接过尹墨年,小孩儿一瞬就睁开眼睛,哼哼唧唧要哭似的,画枝连忙又接了回去,尹墨年抗议一样地叫了两声,又睡了过去。
卉娘感慨般的说道:“骨肉亲情怎么也是不同的呢。”
画枝想起由于作夜审问梨花,没有陪这个小东西玩闹就让他睡了,不曾想这个小家伙也会不高兴呢。
“小孩子大都如此吧。”声音中透着一股甜蜜。
“卉娘,蓝娘的事你莫放在心上,以后墨儿就要多多劳烦你了。”
卉娘没有想过画枝会和她解释,心中的不安转瞬即逝,只余感动。“奴婢省得了。”
收拾妥当,安抚了小墨年,画枝赴拓跋芊芊的约去了。
行至中途,被丫头告知拓跋姨娘在水榭,于是画枝只有转道。
拓跋芊芊准备的礼物是一幅画,画的正是据说尹玉琉最喜欢的水榭之景,让画枝去的目的就是想让其提意见,然后再为画题上一句词。
画枝感叹拓跋芊芊的造作,这不是为难她吗。题词——她画枝如何有这份功底做的到,就算有好的主意也不会题的,凭的让人当做话柄四处说到。只有随意写了几个字,算是交了差。
拓跋芊芊见她如此也不强求,终是把人放了回去。
等到画枝回到墨院的时候,据说尹玉琉已经回府了,画枝自然不会往上凑,身份不对。她会等,等到了晚上看戏的时候再自然而然的出现在其面前。现在要做的就是弄一个小玩意儿给蕊格格。
花,没有女孩子不喜欢花的。画枝想起小的时候乡下小孩争着一个风筝四处跑,小小的她没能争到,于是扬言道:要有一个全是花瓣的风筝。如今想来也不算难事了。
画枝让丫头弄来了一个素净的鸟状纸鸢,着人端来米糊,将花瓣剪成羽毛的形状,就这么一片一片的贴上去。不稳也不要紧,也就图个乐呵。
主要的礼物是一件墨绿色的兜帽围披,闲来为自己做的,不知当时怎么想的,做的很是贵气,送出去也算好的。看来不是自己的始终不属于自己。
酉时初,家宴摆上来,画枝算是最早到的一波。足足等了近半个时辰,尹玉琉才缓缓行来。
尹玉瑾引荐自家姐姐认识自己的妻子,尹玉琉对着沈宓露了一个笑脸,便越过拓跋芊芊和画枝,直接和胡云对上了话,“怀孕了?好好怀,生个男娃,你就有功了。”
胡云表现的分外欣喜,终于在尹玉瑾的指引下行了谢礼。
画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