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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只有一个,尹玉珂怀上龙种了,此乃喜事。李氏和自是万分高兴,连连将此喜讯传到沈宓和朱熙处,举府共庆。
只是这里有一个怪事,尹玉珂要见自己的母亲李氏——这个可以理解,母女情深,要见自己的大嫂沈宓和二嫂朱熙——也可以理解,嫂子和小姑子连通情感,可,为何要见画枝呢?
众人一琢磨,也对,画枝曾经作为二小姐尹玉珂的贴身婢女,如今顶着尹府大公子之母的名义,入宫虽说是逾矩了,不过见的只是一个后妃,也就勉强算是过得去了。
“张氏画枝接旨,谢主隆恩。”
画枝接过圣旨,心境很难平息,尹玉珂怀上龙种,画枝心中自然高兴,只是要见自己,这个从何说起啊?目的又是什么?
也就因着这道圣旨,画枝解禁了,当然为了以示公平拓跋芊芊也被解禁了。
画枝颇有些浑浑噩噩的回了墨院,就连刚刚李氏在她耳旁说的话、交代的规矩都没有听全,只是一个劲儿的点头称是。
翠儿从墨院中迎了出来,前一刻还为侍卫们的离去高兴,后一刻见画枝面色不妥,心里便是咯噔一下,连连使眼色给跟着画枝去前院的绯儿,却见绯儿也皱起了眉头,没说什么只是摇头,翠儿急了,这叫什么事啊。
两个丫头的互动,画枝看在眼里,只有拍拍这个、摸摸那个,道:“喜事,二小姐怀孕了,让我入宫,这是天大的大喜事。这不,连禁足都已经解了。”
翠儿也跟着高兴起来,确实是大喜事,拍着手张嘴就道:“画姐姐,您带奴婢入宫吧?奴婢也想见见传说中的皇宫是不是真的那么大、那么美?”
画枝无法,抬手一点翠儿的额头,重话也是说不下去的。只是她只能带一个婢女入宫的,眼神转向绯儿,小丫头不知望向何处,心不在焉的。
翠儿连忙拉拉绯儿,向其使了一个眼色,绯儿回神,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姨娘,抱歉,奴婢走神了。”
画枝拉过她的手拍拍,并没有责怪的意思,“没关系,翠儿若与我同入宫,墨院交给你打理,如何?”
此番问话是含有试探的,原因是尹玉珂和胡云都说过要她小心身边的人,现在开始慢慢地一个个的排除也不算太晚。
绯儿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请姨娘放心,奴婢会好好看好墨院的。”
画枝含笑,“那行,若是还有下次机会,我便带你入宫,这次就先带翠儿了,可好?”
绯儿自是称好,反倒是翠儿不好意思起来了,“要不,这次还是让绯儿随您入宫吧?”
画枝瞧着翠儿眼睛亮亮的,带着期待,也带着羞涩,而绯儿却好似还有些心不在焉,不期待,也不拒绝,好像比较无所谓。
“行了,既然是你先提出来的,那就让绯儿委屈一次,我就带你入宫了。”莫要真以为能入宫就是多大的好事。
画枝的话是对着翠儿说的,不过眼神留意的却是绯儿,闻言,翠儿表现的很是兴奋,眼睛也跟着亮亮的,而绯儿只是淡淡地对着翠儿说了一句:“恭喜。”表现也太过不卑不亢了。
画枝打发了两个小丫头,让她们各自忙去,便独自进屋呆着。
平静了心里的不安,想想这次入宫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与旧主聊天,从这个局外人的眼中寻求处世的方法,也是一个好的选择。
至于身边人,船到桥头自然直。
两日后,皇宫派了三辆马车至尹府,迎接尹昭仪的家人。
李氏一人一车,以示对侯爷夫人的尊敬,沈宓、朱熙、画枝一车,还有一车载着几个跟随入宫的小丫头。
将将入了宫门,喧嚣繁华被庄严肃穆所取代,安静的只余鸟鸣和车辙的声响,更显幽深静谧。
画枝抬头瞧了沈宓几次,均为从其眼中看到回应,心中多了几分不安,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
朱熙静观两人的动作,心中得意,表面上双手紧握手帕,脸色有点白,时不时还有汗珠从额上沁出,端的是一份紧张的样子。也是,想必也是第一次入宫见宫妃,说不定还能见到皇后,这样紧张的情绪也算说的过去。
沈宓摆出一副照顾他人的样子,倒也让朱熙心安不少,只是画枝却无福消受她的这般好心。
这是与她见外了?
还是因为有朱熙这个外人在场,所以需要避讳些什么?
车停马止,李氏等人在南薰殿下了马车。南薰殿正是尹玉珂的寝宫。
听说皇后也在,于是众人按顺序跪好,等待皇后和尹玉珂的召唤。
李氏自然是第一个进去的,作为侯爷夫人,封号燕国夫人,端的是正二品的身份。
随后沈宓和朱熙也被招入殿中,只余画枝一人于小阶上跪着等候。
翠儿错后其半步,也静静跪着,头也不敢抬一下,刚刚只是好奇的抬眼看了看小院的样子,便被一个年长的宫女瞪了一眼,连忙低头,失礼是小,生死是大,莫到头来还连累了画姐姐就不好了。
画枝也着宫装,衣服头饰都颇为沉重,幸好今日阳光不大,也没有下雨。
“哈哈,妹妹我来看你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还未进屋子,只是入了殿前小院就叫了起来,可见来人也是一个开朗的性子。
守门的宫女太监齐齐跪拜行礼,口称:“拜见姝妃娘娘,娘娘金安。”
画枝也随众人向来人跪拜。
姝妃娘娘似是看见了了不得事物,脸上的奇怪尽显,原本匆匆的脚步停在画枝跟前,“哟,这是谁家的小妇人,模样真标志啊。”
没等画枝谢礼,姝妃娘娘拍拍自己的脑袋,“对了,本宫怎么忘了,今日是尹妹妹家人入宫的日子,你是尹妹妹家的何人?”
这要如何作答?大哥的姨太太?原本的贴身丫鬟?画枝蒙了。
☆、八十四、拓跋,心惊难平
姝妃娘娘没等到画枝的回答,微微皱眉,遂想到这个小妇人可能是第一次入宫,如何受得住自己这般询问,展颜一笑,便性急的拉起画枝,抬脚就朝尹玉珂的寝室走去。
画枝被其一拉,由于跪的时间久了,站起之时险些没有跌倒,走了几步才稳住身形。翠儿见状一愣,连忙爬起,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姝妃娘娘略回头一看,见画枝还是一副吃惊的呆傻模样,心中感到有趣,莫不是真是个胆小的?若是吓出个三长两短的,岂不是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便放慢脚步,“嘿,你叫什么名字?我是姝妃,闺名拓跋姝己。”见画枝还没有回应,只是停下脚步,抬手在画枝面前晃晃,“喂,吓傻了?”
画枝噗通一声跪下,“尹张氏画枝见过姝妃娘娘,刚刚多有失礼,还望娘娘见谅。”
翠儿赶了上来,跪在画枝身后,也是口称:“恕罪。”
姝妃侧一品尊位妃子,拓跋这个姓,莫不是拓跋主家的大小姐,已经入宫五年的那位。
画枝心中不知作何感想,难得入宫,还没有见过自家的小姐,就先见了“对头”家的小姐了。据说拓跋姝己和谁都是一个好脾气,宫中的好好小姐便是了,如今看来,此言有几分属实。
拓跋姝己不喜画枝谨小慎微的样子,连连说道:“起来,起来,我也是来看妹妹的,你随我一起进去吧。”
说着便去上前拉起画枝。
画枝无法,只有摆手,“娘娘,不妥,不妥,昭仪娘娘没有传唤,婢妾这样闯进去是为不敬,如此再带害了娘娘,婢妾就更是大罪了。”画枝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吐沫,生怕这位主子一个高兴真带着自己闯进去了,“再则,皇后娘娘也在。”这才是画枝所担心的。
尹玉珂入宫后第一次非节日见家人,不管拓跋姝己是有意还是无意,皇后娘娘又是何意思,总归是凑在了一起,所以基于皇宫的规矩比哪的规矩都来得严、来得难琢磨,还是小心为上。
拓跋姝己偏头想想,似是有理,“行吧,既然皇后娘娘也在,你这样进去也确实不妥,那我就先进去了,你先等等。”
说后就入了南薰殿小厅。
画枝跪送,见人走远,终于松了一口气。
翠儿小心的拉拉画枝的衣袖,小声问道:“画姐姐,咱们是在这跪着,还是回刚刚那个地方去?”
画枝单手绞着手帕,轻轻抽回自己的衣袖,“不碍事,就在这等吧。不然反而动作过大,惹人非议。”
翠儿似懂非懂的点头,默了片刻,又胆大起来,“画姐姐,你说这个什么姝妃娘娘怎么这么风风火火的,比之奴婢还。。。。。。”
画枝知道翠儿想说什么,但是这个小丫头也太大胆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这是什么地方,所以厉声低呵道:“住嘴,好好跪着,等皇后娘娘和昭仪娘娘的召唤。”
翠儿被画枝一呵,身子抖了抖,瞬间明白了自己犯了何错,脸色瞬间转白,咬着自己的嘴唇,这力道再重些就差出血了。
时间过得很快,亦或过得很慢,画枝和翠儿一个等的焦虑,一个等的着急。
终于在太监尖声中:“传尹张氏画枝觐见。”
画枝进入了大殿,方向不是会客的小厅,而是,而是寝殿。
这是闺中密友才有的待遇,画枝心中很不安。
行了一半的路,翠儿便被拦住请向它路。
画枝知道后宫妃嫔的寝宫岂是旁人能随便进的,翠儿被请走也在情理之中。
“尹张氏参见昭仪娘娘,娘娘金安。”画枝拜倒,瞧着房中女子依然亭亭玉立,面容姣好、动作优雅,一派大家闺秀的模样。
画枝忆起两年前,大概也是这个时候,那时的尹玉珂也端坐于房中,绣凤雕龙,赶制嫁衣。如今其也拿着绣花绷子,只是应该是为了未出生的龙子而绣吧。
要说起女红之技、妆容之术,画枝都是跟着尹玉珂一道学的,技艺之间有着些许相近之处。
尹玉珂抬头,眉眼中略带喜色和媚色,放下手中的东西,行了几步到画枝跟前,亲自将她扶了起来,“起来吧。”
声音还是那般慵懒软糯。
画枝略让,“婢妾不敢。”见尹玉珂执意要扶,情绪上来,几乎贴着尹玉珂的耳朵小声地说道:“奴婢恭喜小姐喜得龙胎。”
尹玉珂咧开嘴角,似是斜眼看了画枝一眼,“许久不见,你到顽皮起来了?”
“婢妾不敢。”
尹玉珂拉着画枝的手拍拍,随后放手,“行了,坐吧。”随手指了一个其对面的椅子。
画枝也不推辞,沾着半边屁股坐下,“谢谢娘娘。”
尹玉珂在宫人的扶持下也坐了下来,“皇后姐姐说是许久没有见到母亲了,此季正是后花园花朵繁茂的时候,便邀着母亲和大嫂、二嫂去观花了,姝妃姐姐也跟着去了,我觉着今日有些乏,就没去,正好和你叙叙旧。”
这是在解释为何此时只单单余她一人会见画枝。
画枝了解的点点头,与其说皇后不见她,不若说她没有这个资格见皇后。如此也是避免了众人的尴尬了。
“婢妾知道了。”画枝点头,然后看着尹玉珂,都移不开视线了,“娘娘近来可好?”
尹玉珂扑哧一笑,“我能有什么不好的,一切都挺好的,放心吧。”
这般样子倒是有些变化了,不再是原来那个木偶样子——一颦一笑都要用标尺来衡量。同时,画枝还注意到,尹玉珂一直都是用‘我’字自称,而没有似旁的妃嫔用‘本宫’。这算是一种亲切吧。
“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