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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玉珂自己寻了一处座位坐了下来,手中还捧着一杯热水,书蕴真是越来越会涨势了——不管如何都要将自己的主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面上表现的稳妥,心中自然也就会越稳妥。
“还望姐姐说明一下事情的经过。”
拓跋姝己瞟了一眼正处于“安逸”中的尹玉珂,也不恼怒,对于画枝的动作也没有什么在意的,竟还笑着说:“前年我生日的时候,老佛爷给了我一套玉器首饰,今日午休起来后发现玉戒指不见了,所以就让人查了查,不想却查出了这两个丫头。”
沈宓扶额,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画枝,心想:怎么又是盗窃事件?竟然又和画枝牵连上了。
☆、九十、同乡,一场好事
尹玉珂所住的南熏殿与拓跋姝己所住的菀水宫距离不过寸步,通过一个小花园,转过一个回廊便是两宫的距离,说近可谓咫尺,说远互不干涉,也没有清扰之嫌。
尹玉珂对着拓跋姝己颔首,等她接着说下去。
拓跋姝己看了周围一圈,没有看到什么有趣的表情,果然道:“玉戒指是在这个叫做翠儿的丫头身上找到的,但当时这个叫做蔓芯的丫头是和在一起的,所以本宫就将两人都拘了下来。”
尹玉珂点点头,对着沈宓道:“大嫂蔓芯是你的丫头,不若就由你来问吧?”
虽是问句,不过却是肯定的语气,沈宓也不退让,该罚该打由自己下手,总比别人动手来的好些。
想着,沈宓朝着拓跋姝己行了一个礼,又向着尹玉珂点点头,开口对着翠儿道:“翠儿,我问你,玉戒指是否是在你身上找到的?”
翠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画枝一眼,见她低着头,但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于是心里便有了底气,这是她的画姐姐让她照实说呢,便道:“回大少奶奶的话,正是在奴婢身上找到的。”
“那好,那你说说这东西又是怎么到你的身上的?”
翠儿抬头飞快的看了蔓芯一眼,然后答道:“午膳过后,主子们都去北殿歇息,而奴婢则被分配在外殿候着,想是宫中膳食颇为美味,奴婢便多吃了些,不想肠胃却是受不住这等优待,便出去寻奴厕,归来的时候看见蔓芯姐姐匆匆往外走,以为是主子召见,奴婢便跟了上去,不想。。。。。。”
这接下来的话有些不好说,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害了蔓芯,所以翠儿犹豫起来。
沈宓见翠儿眼神一会儿飘向画枝,一会儿飘向蔓芯,知道翠儿心中犹豫,或是害怕,便出言道:“没事,翠儿你径直说了就是,姝妃娘娘和昭仪娘娘均会为你们做主的。”
尹玉珂很是配合的点点头,宫中丢东西的事情多了去了,有真丢了的,有忘了搁哪里的,也有摆龙门阵的。所以与她而言,若不是因为这个两个丫头是由她召进宫的,她恐怕真的不会管,不过既然沈宓和画枝都很在意,她尹玉珂也不介意借题发挥一次、恃宠而骄一次。
画枝也连声道:“翠儿,你就直说了吧,小姐和姝己娘娘都明察秋毫的人,断不能冤枉了你。”
画枝的一句话让拓跋姝己皱起了眉头,这审也没有审,就被她一句话将事情定了性,不管结果如何,最多不是冤枉了,就是小惩大诫一番,事还闹的不大不小的,端的是难看。
最可气的是,她若真有什么不好的目的,此时还真不能反驳了这话,不然以她的身份去为难像画枝这样身份而且什么也“不懂”的妾室,可能比此事本身更容易出话题流于宫中。
可见尹玉珂以前的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过拓跋姝己不是来找茬的,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她也就将画枝的话来了一个默认。
画枝其实心中也颇为焦虑,瞧着姝妃的样子不像是来责难的,虽说不能确定她的目的,但不难猜出她并非想要打尹玉珂的脸,只是目的之一必有搓搓尹玉珂的锐气罢了。所以她才大胆出言,现下看来是赌对了。
翠儿闻言,又见拓跋姝己没有真的责难,便道:“奴婢当时和蔓芯姐姐有一个花坛的距离,奴婢不敢大声呼唤,怕坏了宫中的规矩,便急追了上去,然后不小心被树枝绊倒,便见到了这个玉戒指,刚捡起来想要叫蔓芯姐姐时,就见一个侍卫打扮的人向她走去,心中紧张,便蹲在树丛中没有出来,再然后就被姝妃娘娘的侍卫找到带到这里了。”
沈宓挑眉,“这么说来,这个玉戒指是你捡到的?”
翠儿摸着僵硬的脸道:“是的。”
沈宓转身对着拓跋姝己道:“不知可否和娘娘您的侍卫对证一下?”
拓跋姝己抬手一挥,口称:“当然。”几个侍卫打扮的人便站了出来,抱拳行礼。
求证的结果自然是属实的。
见没有什么争议,沈宓对着蔓芯问道:“若翠儿所言非虚,那么蔓芯,当时你是要去哪里?”
蔓芯的神色有些慌张,“奴。。。。。。奴婢。。。。。。”
沈宓见其支支吾吾,心想莫是要遭,便厉声道:“说!”
蔓芯显然是吓了一跳,“奴婢今早将将入宫之时,见到一位侍卫大人很像奴婢儿时的同伴,所以午时奴婢便凭着记忆寻了过来,然后。。。。。。然后在见到他的时候被姝妃娘娘的人看管了起来。”
画枝见蔓芯脸上奇异的出现了一抹可疑的红色,心中不禁猜测莫不是这位同乡还是蔓芯的情人不成。
然后便听着沈宓接着说道:“不知姝妃娘娘可否请出您的侍卫,让蔓芯丫头辨认?”
拓跋姝己有些好笑,这个要求是不是有些过了,自己是受害人,如今不好好的审案子,却纠结着自己的侍卫,究竟是何道理。
转念又一想,既然父亲让自己和尹玉珂交好,那么不打不相识也不失为一个好的注意,便同意了。
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侍卫被人拎了出来,蔓芯一见,不顾身份地点居然叫道:“涛哥哥,真的是你。”说着两眼一红,竟落下泪来。
被称为“涛哥哥”的侍卫也似是很激动,但来不及说什么,还是先向拓跋姝己行礼赔罪。
与其一同到来的,似是侍卫总管的人,跪地解释道:“刑涛午时尚自离守,故而将其绑了起来。”看来还没来得急兴师问罪。
画枝见两人间的互动,心中对自己的猜测有了几分自信,看来就算不是情人,也该是很好的友人才是。
沈宓见拓跋姝己和尹玉珂都是一副“你来管”的样子,便道:“刑涛是吧?不知你可认识这个丫头?”说着指向蔓芯。
刑涛很是干脆,直接道:“认识,儿时一同长大的。”
“那么你尚自离守可是为了来见他?”
刑涛点头,“是。”没有解释,没有否认。蔓芯一听两行清泪不由落下。
“那么这样说来,玉戒指的事情与你们两人无关了?”见二人点头,沈宓冷着脸色看着翠儿道:“你又如何说?”言毕眼神瞥向画枝,这会是她的猫腻吗?
翠儿道:“奴婢所言全都是真的,玉戒指就是在草丛中找到的,还没有等奴婢回来禀告就被姝妃娘娘的人看管起来了。”
言语中有一股委屈,沈宓信了几分。
沈宓刚张开口,尹玉珂便打断道:“姐姐,此事由妹妹我看来似是已经明了了,翠儿丫头该是误拾了您的遗失物,没有及时归还,如今东西没有丢,也没有损坏,可否给妹妹一个面子,莫要再追究了,小惩大诫一番便罢了,可否?”
却是对着拓跋姝己将事情的性质一次性定了下来。
☆、九十一、赐婚,顺水推舟
拓跋姝己自觉免费看了一场戏,虽不是什么缠绵悱恻的好戏,也有一番精彩,顺水推舟道:“也好,既然妹妹开口了,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物,就当是本宫不小心丢的,人,本宫也不罚了,既然是妹妹的娘家丫头,也就由着妹妹来处置吧。”
尹玉珂也是承情的,寒暄了一番,自是带人离去。
拓跋姝己见人走了,扯扯了嘴角,“戏不错。”眼珠子一转,寒意微露,自己殿中看来不是很干净呢,有些小耗子不捉不成。
斜眼看了一眼仍旧五花大绑的刑涛,着人给放了。找来侍卫统领,索性令其将刑涛送到了南熏殿,不过这时间上却是错开几分的,戏演完了,演员自然要谢幕、然后退幕的,自然也得分一个先后顺序。
真相大白,画枝心中松了一口气,只要翠儿没事就好,便随着尹玉珂和沈宓返回南熏殿。
走在最后的画枝没有错过蔓芯眼中的不舍——对刑涛的不舍。
如此看来蔓芯和刑涛并非简单的儿时伙伴了?
没来得及多想,刚刚回到南熏殿,由着沈宓向李氏交代了事情的经过,刑涛便被人送到了,相差不过两柱香的时间(约现在二十五分钟)。
刑涛进殿就跪下了,“微臣见过昭仪娘娘、燕国夫人。”
尹玉珂瞧着来人微微有些诧异,经由侍卫总管的回禀,倒是清楚了拓跋姝己的目的——无非又是一个顺水人情,她倒是通透。便点头道:“嗯,起身吧,既然姝妃娘娘让你来南熏殿伺候,便尽心吧。”
刑涛起身后抱拳道:“谢娘娘信任,这是微臣的荣幸。”
李氏有些不善的看着刑涛和蔓芯,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问题。按着她的想法,不论刑涛还是蔓芯都是不应该留的,本想劝说女儿几句,却又碍着儿媳妇的面子,只有满嘴“没事就好”搪塞了周遭的人,也搪塞了自己。
有句古话叫做“知女莫若母”,不过此时却要反过来,说成“知母莫若女”了。
尹玉珂瞧着李氏的模样焉能不知道她的心思,不过这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与拓跋姝己的关系只有她自己清楚,这就够了。如今,她还想像拓跋姝己一般做一次顺水人情呢。
反倒是朱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的七七八八,这其中既没有什么陷害,也没有阴谋,有的只是两个许久不见的情人。倒是尹玉珂的态度奇怪,毫不避嫌,也不遮掩,不仅将人留了下来,却连该有的处罚都没有。不知是沈宓的面子太足,还是尹玉珂当真在宫中依仗非凡。
画枝却没了这许多的心思,这一天里的信息量足够她好好寻思许久了。
似是消停了片刻,只听尹玉珂淡淡地对着沈宓说道:“大嫂,蔓芯的事不知大嫂打算如何处置?”
蔓芯心里一惊,在宫中乱走本就是罪,却还引出了些许事情,更是罪上加罪,没有多想,连忙跪下,终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宓没有阻拦蔓芯的行为,更没有立刻就回答尹玉珂的问题,只是仔细看了尹玉珂的眼神变化,不知怎的,心中似有似无地闪过一丝安定,“全凭娘娘做主。”
尹玉珂眼露笑意,自己的大嫂还是这么“公正无私”,“既然大嫂这样说,可否容本宫问蔓芯丫头几个问题?”
沈宓退后一步,将蔓芯完全让了出来,口中称道:“这个自然。”
尹玉珂由书蕴扶着坐于蔓芯前,不紧不慢的说道:“那好,蔓芯,本宫问你,你是何时认出刑涛的?”
蔓芯凭借对自家小姐的了解,知道尹玉珂不会有大的责难,便打起精神答道:“今早刚入宫时,奴婢借由马车被掀起的幕帘看见的涛。。。。。。嗯。。。。。。刑侍卫。”
“那好,本宫再问你,你们如何相约见面的?”
蔓芯一涩,“没。。。。。。没有约见,是奴婢寻着记忆找了过去,想要确认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