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残月也对云泽兴的亲昵也好像一下子沉淀了,心中不禁也叹息起来,那也毕竟是她同母异父的亲妹妹啊。
残月留云泽兴在梨园用晚膳,特意问了他的品味,做了很多他喜欢吃的菜。
早前小郭子来传话,皇上有折子批阅,不会来太早,不用等他用晚膳,不想晚膳刚开始,他就来了。
残月见云离落看云泽兴疏冷的目光,有些尴尬。
“谁允你乱跑!”他冰冷的声音,吓得云泽兴赶紧放下筷子,规规矩矩跪在地上。
残月见云泽兴吓得肩膀颤颤,心头好像扎了一根刺。
“儿……”云泽兴想说“儿臣”,想到前日,云离落不允他自称“儿臣”又赶紧闭嘴,只说,“知错了。”
“赶紧回去!”云离落不耐烦地低喝一声,云泽兴就这样无声落下眼泪来。
“是我留他在这里的!也是我让人把他抱来的。”残月赶紧抱起跪在地上的云泽兴。
云离落见残月有心护着,想说什么,终闭了嘴。
云泽兴一直低着头,只敢偷偷看云离落,在残月怀里也惴惴的,总想挣开残月,赶紧逃离这里。
“兴儿别怕,吃完晚饭再回去,乖。”残月将云泽兴又放回座位上,云泽兴却怎么都不敢再动筷子。
残月就这样双眼一热,差点落下眼泪来。
实在见云泽兴害怕云离落,只好让素瑛带了些吃食送云泽兴回去。在到了云泽兴住所时,素瑛见云泽兴住的还很奢华,撇撇嘴嘟囔一句。
“不过是个野种。”
云泽兴的小身子猛地一颤,低着的头低得更低,小手紧紧在袖子里捏成拳头。
云离落屠杀了栖凤宫所有宫人,只为瞒住这件有损皇帝尊严的丑事。但还是有一些风吹草动传遍整个后宫。大家不敢肆无忌惮地明着讨论,但在私底下还是将这事传得绘声绘色。
待素瑛离去后,云泽兴坐在椅子上,望着旺盛的炭炉,黑曜石般晶亮大眼睛里的光彩,渐渐剥落。
暖帐内,一番巫山云雨后,只剩春光无限。
云离落喜欢从后面抱着残月,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嗅着她身上专有的香气,心里都是满满的。
“落哥哥……”
“嗯?”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月儿的?”她很小声问,脸颊烧得更热。
“从……”
“第一眼么?”
她在他怀抱里转身,对着他的眼睛,双眼放光,一眼不眨地看着他。
“是。”他的样子很认真。
她欢喜起来,恨不得在他脸上重重亲一口,只听他又说。
“只觉得这个女孩的眼睛很漂亮,带回去当女儿养也不错。”他实话实说。
残月挥起绣拳,在他胸前一阵乱捶,“你居然想把我当女儿养。”
云离落低低笑着,握住她的拳头,“在云国,很多十五岁的男子,都已当爹了。”
“好!既然想把我当女儿养,又为何送我去炼狱?你也舍得!”残月嘟着小嘴老高,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云离落的样子又认真起来,深深地看着残月,“不知为何,听到有人说你是我的女儿,很不高兴。”他搂紧残月,低沉的声音似有愧疚,“炼狱可以让你变得坚强狠辣,不再柔弱,受人欺凌摆布。”
残月被感动,偷偷在他脖颈上狠狠地吻了一口,一道紫色的印记便留在他的脖颈上。他坏笑着翻身将她压下身下,身体的膨胀又一次让他想要她。
“不要不要……我好累。”残月赶紧绷紧身子躲避,笑着将他推开。
他在她身后,手还是很不安分,游弋在她细嫩的身子上,撩起一阵阵酥麻的涟漪。
“是你先勾引我。”他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厮磨。
她忍不住低吟出声,身子随着他富有魔力的大手颤抖。他再也控制不住,轻柔进入她的身体,再一次跌入美好的云端。
PS:红票,红票,红票,红票,红票,嘻嘻,谢谢亲们的支持和红票,小美不胜感激。
234 不能有孕
残月现在在后宫是专宠,云离落也只去她那里,后宫里剩下的那些女人,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可气坏了那些,辛辛苦苦爬到今时今日地位的人,恨不得残月可以从人间蒸发,断了皇上专宠,她们才有好日子过。
只可惜,云离落将残月保护的很好,梨园不许闲杂人等靠近。那些个莺莺燕燕,就连以探望新后之名借机靠近云离落的机会都没有。
然后,就是有不死心的,就是有想碰一碰运气的。
“夏荷姐……”
夏荷刚从内务府取月钱回来,只听堆满积雪的假山后,有人小声唤她。
“谁?”夏荷看了看四周,不见人,只好往假山后走。
还没等夏荷看清楚是谁,那人已直接跪在冰冷的雪地里。
“哟!这不是丝妃娘娘么!”夏荷恨不得对着丝儿的脸,狠狠唾弃一口。
“夏荷姐……我知道……是我不好。丝儿不求别的……只求……只求夏荷姐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原谅丝儿。”丝儿哭得梨花带泪,单薄如娇花的身子就那样可怜巴巴的跪在冰冷的雪地里。
“原谅你?说的倒是挺轻巧啊!”
夏荷“呸”了一口,不想跟这种废话,正要抽身离去,丝儿紧紧抱住夏荷的腿,哭着说。
“夏荷姐,我当时鬼迷心窍,信了原皇后的蛊惑,才会做错了事!夏荷姐,我真的知道错了,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你害得娘娘被皇上休离出宫,还想我原谅你?若不是你现在身为嫔妃,真恨不得一刀杀了你!”
丝儿哭得悲凄,“夏荷姐……丝儿真的知道错了,丝儿当时就是……头脑一热……居然做了这样杀千刀的事。”
说着,丝儿一巴掌一巴掌抽打自己的脸颊,娇俏的容颜上,顿时出现红红的手指印子。
“丝儿吃不好,睡不着,心里愧疚啊!夏荷姐和娘娘待丝儿如再生父母……丝儿不是人!”丝儿打得更加用力,唇角沁出丝丝血痕,“丝儿愿做牛做马,只要夏荷姐和娘娘能原谅我。”
夏荷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光芒,“做牛做马?你当真心甘情愿?”
“上刀山下油锅,只要夏荷姐说出来,丝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望能弥补曾经犯下的滔天大错。”丝儿哭得红肿的眼里,燃起点点希望之兴。
“好啊!你跟我来吧。”夏荷唇角绽开一抹坏笑,想借此机会,好好整一整这个吃里爬外的贱人。
夏荷将丝儿带进梨园,将梨园里最粗重的活交给丝儿做。
劈柴的太监见是丝妃娘娘,哪里敢使唤,抓着斧头不敢递给丝儿。夏荷翻个白眼,刻意扬高声音,让厨房的人都听得清楚。
“原本就是个粗使宫女,矜贵不到哪儿去!”
丝儿咬住嘴唇,头低了下去。
夏荷抢下斧头递给丝儿,挑眉问,“丝妃娘娘,不会这点活都嫌累吧?还提什么做牛做马。”
丝儿接过斧头,即便拿得吃力,还是笑着说,“怎么会嫌累,能为皇后娘娘做事,丝儿心里高兴。”
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即便之前做过宫女,也不曾干过这样的粗活。先不说轮不起那十斤重的铁斧,劈了半天一块木头也没劈开。
夏荷见丝儿这般不经用,那一副柔弱的样子,倒显得她泼辣刁钻,不觉更加气恼。
“柴火劈不动,就去洗衣服吧,也省得叫人见了,说我夏荷不通情理,刻意为难你。”
冰冷的冬天,冰冷的井水,手刚浸入水中,便刺骨的钻心。
丝儿冰得双眼含泪,祈求地看向夏荷,遭到夏荷一阵训斥。
“以前做宫女,不会连衣服都没干过吧?才做了几个月的娘娘,怎么就身娇肉贵起来了!不想干,赶紧滚出梨园,姑奶奶没空跟你耗时间。”
“我干,我干!我都能干!”丝儿赶紧用袖子擦过眼角的潮湿,不顾寒冷与刺骨,费力地洗起衣服来。
夏荷靠在一边,手里抱着滚热的茶壶,小啜一口,驱驱寒。
残月听说夏荷带个人进来做苦工,好奇之下便寻来。一见是丝儿,可怜兮兮地在大冷天里洗衣服,也不觉得心疼,只是有点气夏荷居然公然刁难嫔妃,不是落人话柄。
丝儿一见残月,正要以飞蛾赴火的速度飞过来,残月一转身已离去。
夏荷赶紧跟上来,留下丝儿一个人在冰冷的原地。
“你胆子也太大了!”残月斥道。
“我也只是想出出心底的恶气。”夏荷嘟着嘴,低下头。
“她好歹现在是皇上的妃子!你也敢如此刁难她,就不怕被人抓了把柄告你不分尊卑之罪。”
“公主。”夏荷拽了拽残月的衣袖撒娇说,“奴婢也是生气她吃里爬外,倒打一耙陷害公主。”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也不想再提了。放她回去!知道她的品性,以后不要再有来往就是了。”如今每天都跟云离落恩恩爱爱,就是残月最大的满足。
“公主就是太善良了!才会叫她们总是欺负公主。”
“只要现在的每一天都过得开开心心,我也知足了。”残月的眼里浮现浅浅的笑意,“一会皇上就来了,我让准备的冻梨汁,可准备好了?”
“是,这就去准备!”夏荷拖着长音抿嘴笑,正往外走,只听残月又嘱咐。
“别忘了放点冰糖进去,皇上嗓子不太好。”
“知道啦。”
夏荷回到丝儿干活的地方,见丝儿正在冰冷的水盆前犹犹豫豫的,翻个白眼,说。
“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出现梨园附近,否则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夏荷姐,娘娘还在生我的气对不对。”丝儿眼泪汪汪。
“你琮好意思舔脸说!”夏荷拽着丝儿的胳膊就往外走,怎奈丝儿不肯走,挣扎纠结着,夏荷反倒也拖不动她了。
“夏荷姐,让我见一见娘娘吧,就一眼,让我给娘娘磕个头,认个错。”说着,丝儿就跪地磕头。
丝儿这般苦苦纠缠,让夏荷厌烦不已,心中也更生气。
“娘娘不想见你!赶紧滚!听到没有!”夏荷一脚踹开丝儿,本是为了挣脱丝儿的纠缠,不想此举被刚进宫门的云离落看到。
夏荷一惊,赶紧跪地磕头。
云离落冰冷的凤眸睨向歪倒在地的丝儿,沉寂的目光深了深,什么话都没说,大步走向残月的房间。
“皇上,皇上,皇上……”丝儿从地上挣扎起身,费力地向远去的云离落伸出她冻得紫红的手,怎奈云离落冷绝的背影,丝毫没有停留。
夏荷终于吐出一口气,一把抓住丝儿的手臂,几乎是拖着将丝儿丢出梨园的宫门外。
“关上宫门。”
厚重的宫门关上,六外却传来丝儿不死心的敲门声。
“皇上,皇上!臣妾有话对您说,皇上……见一见臣妾吧。”
“皇上……臣妾真的有……真的有很多重要的事。”
夏荷正苦恼如何将这个烦人的黏糕弄走,小郭子从里面出来,说。
“皇上嫌吵,命人将她赶走。”
有了皇上的吩咐,宫人们做事也不敢含糊。只要清静了的皇上的耳根子,那就是办好了皇上的差事。
两个壮健的太监上前,一把死死捂住丝儿的嘴巴,硬是将丝儿拖走。
在捂住丝儿嘴巴时,只听到丝儿口齿模糊地喊了声,“我已……你们也敢……唔唔……”
这一晚,云离落照样留宿梨园。
残月靠在的云离落的怀里, 映着灯火潋滟的眸光,染上一抹轻愁,“若无极还活着,也该五岁了。”
云离落的胸口明显一颤,声音很低,“快过年了,过年就六岁了。”
“你烧了她的牌位,你立的牌位。”残月闭上眼,叹息。
“我那时……关于你的一切,包括无极,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