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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离落触动不已,“是啊,那该多好。”
沉默许久,残月对他说,“落哥哥,明天就回云国吧。国一日不可无君,时间久了,动荡也就出现了。”
残月所说的,也正是云离落一直所担忧之事。想走,却又舍不得残月在路上舟车劳顿。
“再等等,等你身体好些,我们一起走。”
“嗯,我们一起走。”
即便残月舍不得这里的安宁,她还是会一直跟在他身边。
寒刃不可能放残月走,他担心残月的身体因为劳累而病情加重。更何况,云国的气候反差太大,对她的调养很不利。
“要走你自己走!月儿必须留下!”寒刃气势凛然。
“我不可以再放开她!”云离落紧紧抓着残月的手,将残月护在身后,就像怕被寒刃抢走般。
“为了她好,你就不该带她走!”寒刃吼起来,一对星眸瞪得老大。
“她是我的皇后——我自然带她回云国去——”
寒刃一把揪住云离落的衣领,霸道的气势竟有那么一瞬凌驾在云离落之上,“你想她早死?!”
云离落一把打开寒刃僭越的手,“不用你多言!!!”
带着残月又回到小院,云离落又不着急走了,而在不大说话,好像在想些什么。
残月没有太多精力去考虑走还是不走,每天喝药就喝到深思倦怠。除了窝在榻上犯困,一切都交由寒刃和云离落决定。
但有一点,她绝不会跟云离落分开。就是死,也要死在他身边。
忽然有一天,云离落兴致勃勃地跑到她面前,抓着她微凉的手,向她宣布。
“我要跟你永远留在这里。”
残月皱紧眉心,迫使自己意识清晰,想确定不是幻听了。
“我决定了,什么皇位,什么荣华宝贵,什么国家,什么子民,都不及你的千分之一重要。只要跟你在一起,哪怕男耕女织,浪迹天涯,我也甘之若饴。”他掌心的温度滚烫。
残月勾起唇角,笑了,“你说什么梦话。”
“不是梦话!”他的眼神是那么的认真。
“你不做皇帝,云国怎么办?兴儿那么小。”残月从榻上挣扎起身。
“在云国的确没有合适人选。若……”云离落的声音微僵滞了下,“寒刃是个好皇帝,处理沉静持稳。若他连带云国一起治理,祈瑞国也再不敢在边境寻衅滋事。到时战乱平定,百姓安居乐业,也不惟一件好事。”
“落哥哥……你若将皇位禅让给寒刃,云国的朝臣和子民,定然不服。月儿担心,此举反倒天下大乱。”
正如残月猜测一样,当云离落禅让的圣旨方一下,朝堂哗然,百姓哗然,整个云国哗然。
他们的皇帝,怎么不战而降了?就因为一个女人!
寒刃倒是很淡定地接受了云离落的安排,他不像对江山有太大野心的人。一切只是为了残月。
云离落不管不顾,甩手两袖清风,闲云野鹤去了。
这个乱糟糟的烂摊子,都交给寒刃一个人处理,实在有些不厚道。
没人能理解云离落的所作所为,就连莲波也埋怨云离落被儿女情长冲昏了头脑。连带云离落的师傅,也为此恼了云离落,以至于云离落去求他救治残月的病时,一口回绝。
云离落也不气恼,又回了残月的住所,俩人一起逍哉游哉,闲时坐看云卷云舒,不韪人生一大快事。
没人知道寒刃如何压制住了躁动的朝堂和不安的百姓,只知道边境传来祈瑞国杀了数百名云国百姓的消息,之后寒刃二话不说直接出兵讨伐祈瑞国。因着祈瑞国屠杀云国百姓,云国兵将义愤填膺士气澎湃,战战大捷,直捣祈瑞京都,取了祈祷瑞国皇帝的脑袋。
寒刃刚当了云国的皇帝不到半年,就将祈瑞国给灭了。即便有些祈瑞余党占地为王,自立为皇,也都是不起眼的小门户,不足威胁。用个一年半载,也将全部剿灭。
本来三国鼎立的局势,如今一统,百姓们不用再担心战乱,也不必忧心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冲突总是影响他们的生活了。正可谓是一件造福子民的好事。
寒刃在民间的口碑忽然之间就好了起来,也受到了百姓的拥戴。寒刃又减免赋税,大肆整顿贪官污吏,如此一来,名声更胜,躁动的子民也渐渐安抚下来,开始称赞他是个好皇帝。
寒刃将所有的大事都打点妥当,云离落和残月也没了后顾之忧。
俩人在院子里种了几颗梨树,残月担心自己性命不久,选了大颗的梨树栽上,明年就可以开花结果。
又在梨树下放了摇椅,等到了春天花开,嗅着花香坐在摇椅上慢慢摇……
寒刃来探望残月的时候,已是要过年的时候,他带来一个消息,说是将一个名叫“袁雪琴”的女子赐给了肖冀为王妃。还是肖冀亲自请旨,便允了。
残月忍不住笑了,原本肖冀只是劫持了袁雪琴要挟她,不想却成就了一段姻缘。怪不得当初她有意放袁雪琴离去,她却坚持要留在肖府。
这是一个很好的消息,残月找了些贵重的东西,让寒刃带去云国为贺礼送给肖冀和袁雪琴。
如今的云离落不再是皇帝,也不需要影卫保护了。他放走了风吟和灵伊,风吟不肯走,灵伊也不肯走。索性也随便她们,只是……似乎灵伊和寒刃之间有点不对头,俩人见面居然不似当初那样还能说几句话了,一见面彼此扭头谁也不搭理谁。
至于在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云离落看得出来风吟和沁梅有点那个意思,也就佯装主人的架势,不顾俩人扭扭捏捏的反对,给他们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新婚夜,除了灵伊和残月,再没有宾客,可大家都觉得很热闹。鲜少奏曲的云离落居然吹起了箫,很好听的一首欢快曲子。
残月忍不住手痒,也忍着骨节的酸痛,随着云离落的曲子弹起古筝。
灵伊是会跳舞的,是她在入炼狱之前学的舞,她不想跳,怎奈为了庆贺风吟大婚,又被逼迫,只好涨红了脸跳了一段。
风吟抱着沁梅入了洞房,残月也靠在云离落怀里,疲惫又满足的笑了。
“落哥哥……谁也没想到,有一天,杀人不见血的影卫,也会洗尽铅华,成为有血有肉的人。”
“我们以后都会好的。”贴着她的额头,他抱着她,在挂着大红绸的夜里,轻轻晃着。
“但愿吧。”残月笑着闭上眼。
“一定会。”
“我困了,想睡。”残月的声音有些飘忽。
“睡吧,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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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番外(一)
五年后。
江山一统,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一派繁荣之象。
寒刃是个难得好皇帝,治理国家也很有一套。登基后,三国合并,统称云国。他想以此回报,云离落从小对他的养育与照顾,也算顾念一些兄弟之情。
只是这个好皇帝,不太让人省心。
自从寒刃在五年前灭了祈瑞国,一统三国之后。不管是原先云国的老臣还是后来降服的祈瑞贤臣,都联名奏请皇上选秀立后充盈后宫,繁衍皇嗣,莫要步了先皇的后尘。
他们说的先皇,自然指云离落了。不但子嗣稀薄,最后还为了一个女人禅让皇位,置江山子民于不顾。
不管寒刃这个皇帝,选的好还是不好,云离落在他们心中都落了昏君的骂名。而残月,也要被史书记载成妖媚惑主的妖后。
自然,消隐于民间的他们,已成为过去式。没人知道他们过的好不好,也没人在乎他们过的还不好。为今最大的难题是,不管群臣如何上表,寒刃就是不立后也不选秀。
“皇上,要以江山为重啊。”跟随寒刃多年的老臣秦成祥颤着声音,跪在地上。
“太子已立,朕何曾不以江山为重了。”寒刃看了眼站在龙椅旁侧,性格沉默的云泽兴。
这孩子虽然才十三岁,却比同龄人成熟许多。文武功夫上也很努力,再有个几年,只怕整个国家便无敌手了。
秦成祥又欲悲痛心彻的说些什么,被寒刃打断,“好了,没什么事,退朝吧。”
寒刃不顾秦成祥气得老脸沟壑横生的样子,带着云泽兴径自走了。寒刃知道秦成祥想说什么,云泽兴不是他的血脉,不足以继承大统。
“皇上……”云泽兴在寒刃身后,轻轻唤住他。
寒刃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云泽兴,只见他那双像极了残月的美眸里,淡然一片。
“秦丞相说的也不无道理。身为皇帝,理应为国家繁衍皇嗣。”
寒刃在云泽兴漠然的眼里,看不出他的话是真诚,还只是试探。虽然云泽兴不是他血脉,却是残月的亲骨肉,那个他此生最爱的女人。
转身走在前面,看向宫里繁华富丽的景象,说,“将来这一切,都是你的。繁衍皇嗣,也是你的责任。”
寒刃从没想过,皇位是囊中必有之物。至高无上的权利和荣华富贵,没有残月在身边陪伴,一切都如过眼云烟。他坚持在这个位置上,只是在等一个人长大,长到足以执掌一切的时刻。
云泽兴漠然垂下头,“兴儿何德何能。”
寒刃的神色忽然严厉起来,“你记住,你是未来的皇帝,不许在任何人面前任何时刻低下你高贵的头颅,也不许再用这种谦卑的口气说话!”
“是。”云泽兴抬起头,眼底寒气聚拢。
走过亭廊便是御花园,那里隐有丝竹奏乐之音。缓步靠近,在那花开妖娆处,一身段婀娜,身穿雪白舞裙的绝美女子,在花间翩翩起舞。
她的舞很美,像花间翩翩飞舞的白蝴蝶,轻灵柔美。又不似不慎降入凡尘的仙子,超凡脱俗……
女子舞毕,寒刃赞道,“天下第一舞,果然名不虚传。”
女子发现寒刃和云泽兴,神色微惊,步态翩跹而来,盈盈叩拜。
“甜儿参见皇上。”
“起吧。”
就在甜儿起身时,不知怎的,脚下一软,竟栽倒在寒刃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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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 番外(二)
如今十八岁的甜儿,已出落得任哪个男人见了都不禁为之心动,而她的美貌与才气更是声名远播,引得无数俊男才子为之魂牵梦萦。
自从甜儿刚满及笄之年,便有很多达官显贵向皇上提亲,怎奈甜儿一律不愿,也便将她的亲事一直搁置。如今已十八,在云国可算未嫁人的大姑娘了。
公主不愁嫁,更何况是才貌双全的公主。
云泽兴站在一旁,将甜儿赢弱地倒在寒刃怀里的姿态,看得一清二楚。他面无表情,只是目光黯了黯,垂下眼睑,不想看。
寒刃扶起甜儿,问,“怎么了?”
“我的脚……好痛。”甜儿秀眉微蹙,目光盈盈。
寒刃并未表现出怜花惜玉之情,只是对身后的太监招招手,命那太监搀扶甜儿回宫,并请了太医过去。
见甜儿的雪白身影在宫人搀扶下,上了轿子渐行渐远,云泽兴轻声说。
“皇姐很美。”
“是很美。”寒刃随口道。
“太美的女子,留在身边很危险。”
这种话居然从个乳臭未干的十三岁孩子的口中说出来,让寒刃很吃惊。
“为何这么说?”寒刃凝眉问。
“我觉得。”
云泽兴回到寝宫,白珞瑶正在他房里赏玩一只白如意,看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