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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之问,那些小姑娘们想买便宜的药粉,就让她们去吧。我之所以搞贵宾玉牌,是因为我的药,是卖给那些买的起的人的。”小玉看戚昇脸上还是有些疑惑,便解释说:“我要走的,是贵族路线,开设专卖店的意义也就在这里。我主要想做的,是那些青楼名妓和大家闺秀的生意,她们才是我的目标!”
清心堂毕竟是看病的地方。顺便卖卖药膏,确实方便,但也妨碍了这些美容品向高级货发展。小玉就是要开一家专卖美容用品的“女人店”,不管店堂布置要女性化,店员也打算都找些妙龄女子来充当,由她亲自坐镇,务求让那些名妓闺秀们来了就有购买欲,买了还想来第二回!
这种专卖店,在这个年代是人们见所未见,更别说想过的。戚昇听着小玉这奇思妙想,呆呆的看了她好久,看的她心里发毛。
“你瞪我干嘛?是不是我的主意不好?”小玉到目前为止也是纸上谈兵,信心虽然不缺,底气还是不足。
戚昇摇摇头说:“你怎么想出来的?”
小玉这回是真心虚了,打了个哈哈说:“这个嘛,多看看,多想想,人生总有新发现。你有没有听说过,世上本不缺少美,缺少的是发现美的眼睛?同理可证,世上并不缺少商机,缺少的是善用商机的人!”
戚昇很认真的思考了小玉的计划,两个人就这计划又商讨了一两天,最终确定下来了。但是在为这家店命名的时候,又有了分歧。
小玉提出的名字是“美玉坊”,戚昇问她:“那我们清心堂,不是半点好处沾不到?就只帮你们配药算了?”
虽说戚昇仰慕小玉,但一码归一码,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小玉笑眯眯的说:“哎呀,戚之问,你也把我想的忒坏了,我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吗?清心堂哪会沾不到好处,好处大了!你以为我这美玉坊,是个吃独食的呀?”
“那,又是个怎么说法?”戚昇追问不停。他喜欢看着小玉侃侃而谈的样子,这时候的她神采奕奕,特别好看——自然,是指在他眼中而言。
“这个美玉坊,是你清心堂的旗下机构……呃,就是说,清心堂是总部,美玉坊是分支。你以后可以考虑把清心堂发展成一家全方位经营的医馆嘛,而我的美玉坊就是你医馆里专门卖美容药的小部门……我们都还得靠你供药呢,是不?”
戚昇不语,低头消化着小玉提出的方案。
最终戚昇还是同意了小玉的建议,便将卖美玉药膏赚来的八百贯钱都交给了小玉,当然是先写好了分成的,谁该占多少写的真真的。小玉说干就干,马上就热火朝天的筹备起来,首先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
这个地方,也有讲究,不能在大路边,那样周围环境太乱了,与仕女们格调不合。太僻静,更不妥,让人家找不着的地方,鬼来呀?
本着“闹中取静”四字原则,小玉又开始了对临安楼市的大巡礼。在租房还买房的两个选项中挣扎了很久,毕竟手上的钱不多,是该一次性投资呢,还是多留些做流动资金?
还是宋潜给她拿了主意:“还是买吧,买户前门铺子后宅院的好房子,要是钱不够,大不了把咱们现在的园子也卖了。租人家的铺子,万一人家要是不想租给你了或是要涨租子,你不还得搬?”
这一番话醍醐灌顶,说的小玉茅塞顿开,真想竖起个拇指对他说:“高,实在是高!”
戚昇也出门帮着打听有没有合适的铺子。恰好清心堂所在的同子巷中就有一户人家要卖宅子。
这户人家也是生意人,这两年临安生意好做,所以敛财不少,正想卖了老宅买间更大的房子来住,可巧戚昇来问,真是一拍即合,只是在价钱上还谈不拢。那人家的老爷是个精刮到极点的商贾,坚持要卖七百贯钱,戚昇谈不下价钱,只好叫小玉出马。
宋潜听到小玉要去和人谈价钱,提出和她同去。
说起来,宋潜还从来没管过小玉在外头做买卖的事,只偶尔在家问问她生意好不好。小玉刚来古代时还不太懂社会风俗,后来也慢慢明白,这南宋确是理学盛行的时代。或许花街的歌姬名妓们可以争奇斗艳,可良家妇女的一举一动却被约束得死死的,即使能够出门上街,但真正要做事,还是会有许多人投来诧异乃至鄙夷的目光。在这样的背景下,宋潜的宽容显得那么的可贵。
这次宋潜要随小玉同往,却是担心她受人欺负,毕竟一个女人家和人家谈这么大笔的钱财,不太妥当。小玉知道宋潜是要给自个撑腰,也不推辞。何况现在两人感情越来越好,她还巴不得多些时间和宋潜出来逛逛,嘻嘻,就当是约会吧!
进了胡员外的宅子,那员外看见宋潜二人,果然直接就和宋潜聊上了价钱。小玉再不服气也没用,男权社会,你能要求整个社会为了你而改变吗?武则天已经是站在社会顶端的人物了,同样免不了世人“牝鸡司晨”的唾骂。小玉无意与社会抗争,她只是想好好的在这儿生存下去罢了。
“不急不急,胡员外,就先让宋某看看你这宅子如何?”宋潜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此时的他已经恢复了七成原貌,笑起来还是很有亲和力的。胡员外一脸乐呵呵的,一副标准的生意人“和气生财”型的长相,回答说:“好啊,好啊!”
宋潜和小玉边走边看。小玉原先只在外围看过这座宅院,此刻正好细细打量。它外头是两间相连的铺面,里面是幽深的内宅,端的是十分理想。胡员外自个也颇得意,他盖这宅子的时候花了不少心思呢,再说这地段这屋子,都是极好的,不然他也不敢开这高价。
宋潜兜了一圈,回到前院来,微笑不语。胡员外心急着追问:“宋公子,我这价钱可是很公道了,您什么时候能拿定主意啊?”
宋潜突然嗤笑一声说:“胡员外,你这宅子,问题多多,哪值得七百贯?四百贯都算多啦!”
胡员外的脸上瞬间变得铁青,有这么讨价还价的吗?这男人是不是真想买呀?他冷冷的说:“胡某的宅子,在临安也都算上品,宋公子何出此言?”
宋潜随手指点,一一道来:“你外头虽说有两间铺子,但起的小巧,不像个大门大面。内宅回廊曲折,走路的耽搁功夫。绣户玲珑,防贼时全无把握。明堂大似厅堂,地气太泄,不是个聚财之所。花竹多似桑麻,杂乱无章,打理费时……”
宋潜一番话说下来,胡员外额头潺潺汗出,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尴尬,而小玉的两眼却在闪闪发光——哇,天成的嘴巴原来这么毒啊!从来都没发现他有这种潜质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腹黑?
宋潜滔滔不绝的说了小半个时辰,连旁边来帮衬的牙人都感到自愧不如,瞧人家这杀价的口才,引经据典头头是道,多么富有煽动力啊!连胡员外自己听了都产生幻觉了,认为这间烂屋有人肯买,真是上天的恩赐,得赶紧把握机会把它卖出去才是。
胡员外又挣扎着还了下价,宋潜的打击便如浪潮般再次汹涌澎湃的冲击着他的耳朵和心灵,最终双方以五百五十贯的价钱达成了协议。
宋潜叫胡家小厮拿出文房四宝,刷刷刷写下合同文书,胡员外迷迷糊糊就在上头画了押。小玉趁热打铁撺掇着胡员外赶紧去衙门把房契给办了,在一边的牙人也跟着起哄,因为办成一桩买卖他的好处也少不了。胡员外就这样把他的宅子卖了出去,直到手续全部办完,一应厅房台榭、商铺门楼都随契交付后,他才慢慢会过神来。
胡员外仰天哀叹:“苍天,这哪是个书生,分明是个强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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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阴云逼近
就在把宅子置办下来的几日后,小玉带着惠娘又再次拜访了绿波布庄。
招聘女店员的事情小玉已经拜托绣心和海棠去找相熟的牙婆子去进行了。
绣心拜小玉那歌舞所赐,如今在临安的身价水涨船高,虽然本来就声名远扬,但经七夕一役,名望更上层楼。
海棠也磨着小玉跟她要曲子,小玉只好教了她首邓丽君的《在水一方》,那既文又白的歌词本来就新颖别致,加上这首歌的曲子自然悠远,唱出来别有一番味道。三大名妓中,海棠的歌喉最为著名,《在水一方》由海棠一唱立刻成为了花街又一首名曲,多少姑娘都跟着哼唱:“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小玉把这两位名妓捧起来也是有她的私心在的。她已打算将二人聘为“美玉坊”的产品代言人,接下来就要围绕着二人进行一系列的宣传了。这是后着,却不必着急。目前除了招聘女店员外,最紧急的莫过于装潢店面和给店员定做制服——专卖店的店员,服装肯定得统一,力求让客人进来看见就眼前一亮!
外头骄阳似火,一走进绿波布庄,身上却登时凉快不少。菊姐听见有人进来,快步出迎,远远就冲小玉打招呼:“宋家娘子,你来啦?”
小玉对菊姐笑了笑。她从惠娘口中得知菊姐是个寡妇,她每日来布庄帮着司徒姑娘做衣裳,是为了养活家里的公婆幼儿。虽说身世凄苦,菊姐却老是一副风风火火笑脸迎人的模样,颇有后世工厂车间三八红旗手的干劲,小玉对她的印象很不错。
司徒青争也走出来迎接小玉。小玉连忙向司徒青争福身行礼,每次见到这位人淡如菊的司徒姑娘,小玉都会有种三伏天喝了冰水似的的舒爽感觉,司徒青争身上仿佛有一种清凉的力量,能让接近她的人不知不觉静下心来。
宾主在小厅落座后,小玉告诉司徒青争,她要订做一批类似婢女衣裳的服装,但一时间也难说清楚款式模样。司徒青争轻轻说:“宋家娘子,不如到我裁衣的房里去,我们把衣裳样子画出来慢慢谈好吗?”
上次来订做姣姣那几个小女孩的广告服时,小玉因为被司徒涛两父子打扰,并没能去看司徒青争的绣房,也挺感兴趣的。听菊姐把司徒青争的手艺夸的天上有地下无,小玉的好奇心被高高吊起,实在是想一探究竟。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刚进入司徒青争的绣房时,小玉还是被迎面而来的一福巨大绣品吓了一条。这幅装在绣架上的牡丹图绣得栩栩如生,光华灿烂,颜色鲜丽,娇艳欲滴,真是华美非常,小玉忍不住趋前想轻轻触摸这难得的艺术佳品。看司徒青争一身素雅,想不到她绣出的牡丹却是这样的富丽盛发!
小玉再环顾绣房中摆设,隐约认出织机、纺车,再多的工具她也叫不出名头。一张水曲柳大方桌上摆了些布料,想来是司徒青争刚才正在这儿做衣裳。
“青争姑娘,你的手也太巧了!”小玉由衷的赞叹着,不折不扣的艺术家啊!
“过誉了。”司徒青争脸上仍是淡淡的,嘴角挂一丝似有若无的微笑。她引着小玉来到另一张小桌子前,桌上文房四宝俱全。小玉也不客套,拿起支小羊毫蘸了蘸墨就在宣纸上画下她想要的衣服图样,虽说是简笔画,但样子还是不差的。司徒青争领悟力又高,不久也就领会了小玉的意图,两人就衣服的布料颜色又探讨了一番,便将这套制服的样子定下来了。价钱和上次一样,还是每套只售一贯钱。
“这……不太好吧,如今这套衣裳可不比上回,是要绣好多花儿的呢。”小玉虽然逐步走向“奸商”的道路,但宰熟人还是下不了手。
“没什么,也就是绣几朵花儿罢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