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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燕子大叫:
“尝试去做一些事,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紫薇被她堵得无话可说,脸色发青,金琐就冲上前来、对小燕子嚷,
“小燕子,你每次都这样,一生起气来,就夹枪带棒,把每个人都乱打一气!小姐老 实,没有你会说,你别让她伤心了!以前,你占据了她的位置,她都不和你计较,她怎么会 在乎‘格格’的身份?你这样冤枉她,你才是变了!”
小燕子更气,她每次生气就会胃痛,气得压住胃,说:
“好好好!你们主仆一条心,我斗不过你们…”
紫薇一跺脚,伤心的喊:
“你真要跟我们‘斗’吗?你的敌人是我们吗?你气死我了!姐妹一场,这么没有默 契…”
小燕子看到紫薇真的生气了,心里好生后悔,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在两 人都闹得情绪恶劣的时候,外面传来小卓子、小邓子的大喊:
“皇上驾到!”
声到人到,乾隆已经大步走进。后面跟着太监们。屋里的人全部一惊。
小燕子看到乾隆,眼眶一红,身子一转,就用背对着乾隆,也不招呼,也不行礼,直挺 挺的站着。
紫薇看到乾隆,心里一酸,许多委屈,全部涌上。竟然学着小燕子,也把身子一转,用 背对着乾隆,也不行礼,也不说话。
只有金琐、明月、彩霞三个丫头,慌忙请安行礼。
“万岁爷吉祥!”
行完礼,三个丫头就赶紧去倒茶倒水拿点心。
乾隆看着两个挺立着,像是木偶一样的格格,惊愕着。他这一生,还没面对过这样无视 自己存在的局面。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半晌,才重重的咳了一声,故作轻快的 说:
“喂,两个丫头,看到皇阿玛,连礼貌都没有了吗?”
两个格格,依然挺立不语。紫薇脸色凝重,小燕子用手捂着胃,两人都是一脸的苦恼。 乾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是相当心痛的。对于自己那一耳光,着实后悔着。他深吸了 一口气,就色厉内荏的说:
“两个丫头,怎么回事?还在生气啊?”说着,走向两人,弯腰去看小燕子:
“小燕子,朕是不是打重了?”
小燕子背脊一挺,什么话都不回答。
乾隆叹了口气:
“朕承认,今天是朕暴躁了一些,不过,你们也太过份了!跑到宝月楼去,已经很不合 适,又在那儿大声嚷嚷,朕这一生,还没碰到过像你们这样大胆的格格!好了,朕不追究你 们了!你们也别呕气了,紫薇!”
紫薇把头一低。
乾隆又叹了口气:
“紫薇,在朕心里,你一直是最温柔最解人的孩子,你说,朕让那个‘慈爱’的爹消失 了,好严重的一句话!那么,你是不是也准备让那个‘孝顺’的女儿也消失呢?”
听到乾隆这样真挚的几句话,紫薇就无法再沉默了,她被动的转身,抬起头来,哀怨的 看了乾隆一眼。乾隆接触到这样的眼光,一怔。
“紫薇,你想说什么?”乾隆温柔的问。
“紫薇不敢说话,怕挨打。”紫薇低档的答。
“朕今天还是破题儿第一遭,打了格格的耳光。哪有一天到晚要打人的?不会挨打了! 别板着脸,朕最喜欢的,就是这个漱芳斋里的笑声了!”
紫薇屈了屈膝:
“皇阿玛,只怕那个笑声,会被皇阿玛给切断了!”
“哪有那么严重?女孩子的心眼就是太多!”乾隆看紫薇:“你们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虽然给朕打了一个耳光,现在,朕亲自来安慰你们,还不够吗?”
“皇阿玛亲自跑这一趟,我们两个心里非常感激。只是…”紫薇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乾隆追问。
紫薇轻轻一叹,幽幽说道:
“皇阿玛!只是…‘盼过昨宵,又盼今朝,盼来盼去魂也消!’那是我娘写的句子。 可是,杜甫的‘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把这种无奈,写得 就更加深入了!”她顿了顿,凝视乾隆:“皇阿玛来看我们,我们受宠若惊。可是,令妃娘 娘正在卧病,不知道有没有人去看她?”
乾隆一震,定定的看着紫薇。紫薇迎视着乾隆的眼光,她那么温柔,又那么勇敢。乾隆 内心,被深深的撞击了。
“朕明白了!”乾隆喃喃的说;“原来令妃不舒服,怎么没有人告诉朕?好了,朕也不 耽搁了,这就看她去!”
乾隆说着,转身就大踏步而去。
紫薇急忙屈膝,心悦诚服的喊道:
“紫薇恭送皇阿玛!”
小燕子连忙回头,乾隆已经去了。
小燕子高兴的把紫薇一抱。喊着:
“紫薇,你好伟大!我冤狂你了!你有你的办法!你跟他念了一段什么咒语?什么这个 笑,那个哭的?比我吵了半天都有用!我要学念诗做学问了!”
紫薇看着小燕子:
“不跟我生气了?”
“哎呀哎呀,我呸排排!我是个什么东西?哪里有资格跟你生气?”小燕子喊。
紫薇笑了,小燕子也笑了。端着点心出来的金琐、明月、彩霞也笑了。片刻,紫薇收起 了笑,脸色又沉重起来,正色看着小燕子,说:
“虽然皇阿玛答应现在去看令妃娘娘,但是,那并不是表示他不要含香公主了。我觉 得,含香已经占据了他的心,恐怕不是任何力量可以扭转的了。”
小燕子大失所望,立刻垮了脸。
“啊?”
紫薇的话没有说错,两个月以后,乾隆正式册封含香,成为“香妃”。
含香的身份确定以后,阿里和卓就要起身回新疆了。
这天。乾隆把自己最信任的两个人,永琪和尔康,叫到面前来。
“永琪,尔康,今天叫你们两个过来,是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们两个!”
“是!”尔康和众琪恭恭敬敬的回答。
“明天一早,香妃要送阿里和卓出城,朕要你们两个护送香妃一起去。你们两个武功高 强,反应敏捷,朕信得过你们!你们要带几个好手,一队侍卫,保护香妃,绝对不能让她有 任何闪失!到了城门口,就让他们父女告别,不要拖拖拉拉,耽误时间,快去快回,知道 吗?”
“儿臣遵旨!”永琪应着。
“臣遵旨!”尔康也应着。
第二天,两人就带着队伍,浩浩荡档的送阿里和卓出城去。
依然是旗帜飘飘,依然是乐队奏乐,依然是马队车队,前呼后拥,但是,含香的身份, 和来的时候,已经迥然不同了。
大清旗帜也飘飘,尔康、永琪骑着马,带着众多的侍卫和军队,护送在侧。
大队人马到了城门外。但见天苍苍,草茫茫。
尔康趋前对阿里说道:
“皇上有旨,请香妃娘娘就在这儿和您告别!”
阿里点点头:
“好吧!不论送多远,总归是要分手的!”
阿里策马到含香车前,含香已经在维娜吉娜搀扶下,走下马车。
含香看着父亲,眼中含泪。
“爹!一路上,您要多保重!”
阿里不禁恻然,用回语说:
“含香,不要恨爹,你的牺牲,是有代价的!维族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因为你而获得重 生了!爹代替那些百姓,向你道谢了!”
阿里说完,一个激动,就用回族参见王者的大礼,向含香行礼。
含香大惊失色。慌忙双手扶住父亲,泪,便滚滚而下了。
“爹!你怎么可以对我行此大礼?你心里的话,我都明白了!你的用心,我也明白了! 你放心的去吧!维族的命运既然在我身上,我无论怎样,都会委曲求全的!”
父女二人,执手相看,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了。
风萧萧,层云飞卷。父女二人,半晌无言,似乎天地都为之动容了。
尔康和永琪默默的站在一边,也深深的感应到这种离别的沉痛。
父女二人,终于放开了紧握的手。
“含香,好好爱惜身体,爹去了!”阿里大喊一声,毅然策马,狂奔而去。
回部士兵,跟着去了。回部旗帜,也跟着飘飘而去。
含香肃立在旷野里,脸上带着凄绝的美丽,目送父亲和回部人马消失。她神情壮烈,衣 袂飘然。
尔康和永琪震慑在她那种凄美上,都不忍心上前催促。
阿里和卓两度回首,最后,对含香挥了挥手,就再不回顾,率大队人马绝尘而去,烟尘 滚滚,人、马、旗帜……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上了。
含香仍然迎风伫立。白色衣衫,飘飘若仙。
“是不是该催她回去了?”永琪看尔康。
尔康对含香已经充满怜恤之情,感慨的说:
“李白的诗,我现在才明白了,‘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正是现在的写照。让她再 停留一会儿吧!”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声尖啸,蒙丹全身白衣,白巾缠头,白巾蒙着口鼻,从城门后面 飞跃而出,直奔含香身前,一把抓住含香。四个回族武士同时跃出,分别打向尔康和永琪。
蒙丹对含香,用回语大叫: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跟我走!”
含香抬头见蒙丹,大震。
尔康永琪仓卒应战。尔康大叫:
“大家保护香妃娘娘!”
尔康便奋勇的打退身边的回人,飞窜到香妃面前,一掌劈向蒙丹。
蒙丹在埋伏的时候,已经看到护送的人,竟是在会宾楼“不打不相识”的尔康和永琪。 心里已经有些明白,这场战斗,又是凶多吉少。可是,错过这次机会,大概他就永远失去含 香了!他说什么都不能错过它!他握紧含香的手,不肯放开,单手和尔康对打。含香经不住 两人拉扯,跌落在地。蒙丹急忙拉起含香。这一拉之间,尔康已经凌厉的劈打过来。
蒙丹只得放开含香,和尔康大打出手。
永琪一个人打好几个,打得难解难分。永琪边打边喊:
“大家上!如果香妃娘娘有任何闪失,大家提头来见!”
侍卫一拥面上,众人打得天翻地覆。
尔康和蒙丹一连过了好多招。尔康越打越奇,越看越奇。急喊:
“你是谁?”
蒙丹不语,势如拼命。
永琪已经撂倒了两个回族武士。其他侍卫围攻着剩下的两个。永琪就抢下侍卫的一把长 剑,飞窜过来帮助尔康。嘴里嚷着:
“居然敢来抢人,我杀了他!”
永琪一剑劈去,刷的一声,划破蒙丹衣袖,蒙丹绑着绷带的旧伤露了出来。血迹殷然透 出。蒙丹回手应战,长剑再刷的一声,划破蒙丹前胸的衣服。
含香看得心惊胆战,魂飞魄散,忍不住大喊:
“蒙丹!你放弃吧!我求求你!”
尔康和永琪双双大惊,都脱口惊呼:
“蒙丹?”
两人一喊,手下都慢了慢。蒙丹把握他们这一慢,奋不顾身的舞着月牙刀,直扑尔康面 门,尔康灵活的闪过,大喊:
“蒙丹!如果是你,不要做困兽之斗!我们有备而来,带来的都是高手!你不可能达到 目的!快投降吧!”
这时,另外两个回族武士,也已被侍卫摆平了。
“蒙丹!”永琪也喊:“你的手下全倒了,你身上有伤,再不投降,难道逼我们杀了你 吗?”
蒙丹放眼看去,眼看四个武士,全都倒地,自己也已伤痕累圹,不堪再战,顿时心灰意 冷。
永琪已经一剑指向蒙丹的喉咙口。
“蒙丹!还不认输?”
蒙丹一把拉下自己的面巾,惨然抬头,凄厉的说道:
“两位朋友!杀了我吧!蒙丹但求一死!”
含香踉跄奔来,对着永琪和尔康,噗通一跪。抬着悲怆欲绝的脸孔,看着两人:
“含香求你们,放了他!含香给你们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