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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当口,楚云绝已经换回了自己的衣服,将那身衣服也销毁掉。看着连鞋也没脱就大喇喇躺在床上的乔凝心,他不禁轻笑两声,大步走过去。
“娘子,让为夫来给你捏捏肩吧!”
说完后,他轻轻坐在床边,谁知他刚一坐下,乔凝心噌的一下就翻身起来,脸色不似刚才那个和悦,看着他冷冷说到,“不必了。”
楚云绝不明白她为何那么大的反应,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见他这样,乔凝心赶紧轻笑两声,“我是说我很累了,我想好好睡一觉,就不必麻烦你了。”一想到那晚在迎春楼里听到的那些话,她就不由得排斥起楚云绝来,虽说刚才在城墙外两人还很亲昵,可那是非常时期,现在两人独处一室,她不免觉得别扭,更不允许楚云绝靠近她。
“哦!那你先睡吧!”楚云绝虽然嘴上这样说,可心中还是觉得怪怪的。想了片刻,他突然恍然大悟,可能是乔凝心觉得身体不方便,不想两人靠得太近吧!
他待乔凝心睡下,轻轻为她盖上被子,自己却走出门去,轻声将门带上。
这一夜,他哪里也没去,就在偏房内睡了一夜。而乔凝心却睁眼躺到天亮,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翌日清晨,城楼上响起沉重的钟声,钟声响遍城中的每一个角落,城内人人自危,不少百姓更是坐立难安,频频说起昨晚发生的那几起可怕的残杀。人们纷纷议论。却又暗自担心。各自都在暗暗猜测着。到底是谁犯下如此滔天大罪!
楚飞一脸冷静,早早的就上朝去了,不管发生什么,该做的还是得做。
昨晚他一直在书房中冥思苦想,直到一个神秘人丢进来一张纸条,他看过上面的内容后才豁然开朗。虽然不知道那暗中帮助的神秘人是谁,但他还是由衷的欢喜。
至于昨夜发生的那几起大案,自会有人去查办,他需要担心的只有迫在眉睫的南楚战乱。
按照纸条上所说的法子,他果然劝动皇上调兵给他,不但全平关的罗字义和方大豪两个将军随他出证,还额外拨点三千干练精兵为他所用。南岳天虽然气得七窍生烟,可却找不出反驳他的理由,此事就此作罢。
由于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皇上心情很差,所以早朝早早的便结束了,点兵出证之事依旧定在后天,皇上特许楚飞好好准备一下,朝中的大事暂且交给南岳天代管,这六大棘手命案就交到了南岳天手中,如今他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看着南岳天气得吹胡子瞪眼,楚飞不由得冷笑,这老东西也有今日,真是活该如此。
散了早朝,群臣纷纷走出大殿,大臣们三三两两缓缓离开。依旧议论着昨晚的事情。不少跟那六人关系甚好的人,甚至开始莫名的担心起来,如果这是一起有预谋的暗杀,那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又是谁呢?会是自己吗?
走出殿外,楚飞看到迎面走来的四皇子,缓缓行礼,“四皇子有礼。”
四皇子景御微微点头,“右相不必客气。”顿了顿,他又缓缓说到,“听闻右相后日就要随大军出发了,我特意来问问,希望右相万事小心,不久后就能凯旋而归。”
楚飞看着一脸平静的景御,轻笑两声,“多谢四皇子关心。”他抬头看着那些渐渐走远的同僚们,轻叹一声说到,“整个朝中,也只有四皇子关心此事了。”看看那些忙着自危的大臣们,他不禁摇头叹息。
景御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片刻后才缓缓转过头,不在意的轻笑两声。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些人不添乱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右相又何必去在意他们想些什么,做些什么呢?”
楚飞听他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缓缓说到,“四皇子说得有理,可有些人偏偏不安分守己,着实让人头疼。”
“是吗?”景御冷冷一笑,将双手往后一背,站直了身体,眼睛看向前边,缓缓说到,“既然有那样看不顺眼的人,不如除去罢了,何必放在那里闹心!”他的语调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莫不想干的事情一般,语气却又那么坚定,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楚飞呵呵一笑,“如此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可是说者容易做者难,老臣就盼望着有那一天啊!”
景御缓缓转过头,眼角微抬,斜眼看着他,极不在意的说到,“那就等吧,希望右相能等到那个人。”说罢,他抬脚不急不慢的离开,背影挺拔无比。
“老臣恭送四皇子。”看着他的背影,楚飞朗声说到。
景御背对着他,扬起右手随意挥动两下,一句话也不说,缓缓离开。
如此重要的早朝,太子却称病缺席,大臣们忙着担心昨晚的事情,也没怎么在意,直到下了早朝都没任何人问起。而他此时却身在醉香楼的雅间中,邬晟曦一袭黑衣站在他身旁,楚云裳则坐在对面。
静默久了,太子有些不太习惯,轻轻抬手示意邬晟曦倒酒,接过酒杯后轻吸两口,缓缓说到,“昨夜的事情,我不需要解释什么。”
楚云裳抬眼,默默的看着他,“我为殿下办事,也不需要问什么,但是我有一句话想要告诉殿下。”注意着太子的神情,他一字一句的说到,“不论是谁,都不能伤害我的家人。”
太子尚未说话,站在一旁的邬晟曦缓缓说到,“其实殿下……”
“你住口。”楚云裳看也不曾看他,冷冷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我并未与你说话。”相处了数年的兄弟。一下子变得如此陌生,他都忍不住自嘲一番,自己是否太好骗了。
见楚云裳如此敌视他,邬晟曦也不再解释什么,默默的站在一旁,眼神飘忽不定。太子抬眼看看两人的神情,轻笑两声,缓缓开口说到,“我做这一切自有我的道理,有人想除掉他的眼中钉,我何不借此机会将那喜欢自作聪明的人给除去呢!”
“原来如此。”楚云裳冷冷一笑,“殿下想事果然周到,云裳真是自愧不如。”
“不必说这些客套话,我知道你心中有怒,罢了,此事或许真是我考虑不够周详,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等你看到结果,自然就知道我所说非虚了。”
“不论怎样,我还是那句话,谁也不能伤害我的亲人。”楚云裳眉峰一挑,语气坚定无比。
“呵呵!”太子轻笑两声,“这个你大可放心。”顿了顿,他继续说到,“我想你此事也没什么心情办事了,不如趁此机会休息一段时间,暗卫的事情就暂时交给晟曦搭理。”此时此刻,他怎么还能安心将暗卫交给楚云裳,昨晚那具士兵的尸体,还好他处理得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听完他的话,楚云裳笑意更浓,眼底满是不屑,“如此也好,多谢殿下体恤。”
“你我之间何须说这些客套话。”他微微一笑,一抹杀机自眼底一闪即过口
“云裳家中还有些事情,就不打扰殿下了。”说罢,他站起身来便要离开。
“好!”他点头应允,脸上依旧挂着笑意。
楚云裳走出房门后,他抬起手轻轻按住肩膀,嘴角噙着冷笑。邬晟曦安静的站在一旁,眉头却微微皱起……
第八十一章 仓平
临近初冬,可邺龙的清晨依旧如秋日一般,艳阳高升,微风和煦。
数十万大军早已整装待发,浩荡的军队肃立在城门外的官道两边,十里绵延,好不壮观。写着楚字的赤红色战旗从城门一直延伸到军队的尽头,随风飘扬。城门下,无数百姓簇拥在一起,纷纷伸头探望,直到看见那坐在高头战马上的中年男子和一身戎装的段如风时,才不断惊呼到,“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对于他们来说,这次出证很让人不解。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何要去帮助南楚打伏?为何还要身为右相的楚飞亲自带兵?
景龙多年无大战,百姓们也过了几年舒坦的日子,试问天下人,有谁愿意打仗?又有谁愿意让自家的男子去为别的国家卖命?
往年打仗也不过是为了镇守边关,而这次却要深入南楚,若是这些将士们不幸战死沙场,连魂归故里都办不到,试问他们的亲人,有谁愿意看到那一幕。
天还未亮时,不少百姓就已经挤到城门外,纷纷送别自己的亲人,更有不少士兵并非京城人士,孤独的站在城墙下,挺直了腰轩,默默看向远方。
乔凝心和楚云绝早已挤到人群中,听着身旁百姓的抱怨,两人忍不住蹙眉轻叹。这世上很多事情都不是他们能左右的,他们仅能做到保护自己的亲人不受伤害而已,至于那些身穿战甲保家卫国的士兵们,只希望他们能平安归来就好。
楚云裳今日特意换了一身朴素的装扮,站在人群中,默默的关注着这些士兵,这些百姓,还有那缓缓走出城门的楚飞和段如风,深邃的双眼中满是担忧。当他的目光触及段如风身后的水戎樱时,眉头轻皱,视线随着她的身影移动。早上在家中与爹告别,爹还提醒他要早点将柳如烟接回来,可他却不知道,其实她一直都在他们身边,如今更是紧随他们一起回南楚。
或是感觉到了楚云裳的目光,骑在战马上的水戎樱缓缓转过头来,今日的她也不似之前在围场那般浮躁,稳稳的坐在马背上,随着大军的队伍缓缓离开。她注意到楚云裳的眼神,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面向楚云裳咧嘴轻笑,看得楚云裳为之一愣。
虽然马上的女子面容已改,可那身形,那举手投足间的女儿姿态,他是最熟悉不过了。顿了顿,他也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水戎樱看着向她微笑的楚云裳,不由得垂下头来,缓缓将头移向别处。
此时此刻,楚云裳竟然还会对她微笑,她真是有些不敢相信。他那笑意直达眼底,就好似他们刚认识时一般,依旧让她如沐春风。
楚飞转过头来,看到了人群中的楚云裳,见他看向自己这边,随即抬手轻挥了两下,楚云裳回过神来,赶紧伸出手回应着,轻声说到,“万事小心。”
他的声音很小,小到周围的人几乎都听不到,可楚飞却看清了他的嘴型,知道他在说什么,他会意的点点头,将视线移向了别处。转身的同时战甲也随之哗哗作响,腰间那块金色的令牌若隐若现。
那是乔烈昨日登门亲自交给他的令牌。是他的贴身信物,这次大战。乔家依旧不吝啬半分,捐出了十万担军粮,并且亲自运送到全平关,等大军到了仓平关,楚飞用此令牌便能将粮食取出来。
这十万但军粮可不容小觑,有了这些粮食,他们就是与南楚大军大战三个月也没问题,有了乔烈的支持,军粮的问题完全不用担心,大军更是如虎添翼,也算是为这场大战增添了胜算。
除此之外,楚云裳还从调集人为大军赶制寒衣,务必在大军踏出景龙内将士兵们的御寒大衣准备好。南楚较寒,不似景龙这般暖和,现在又到了初冬,那里早早的就下起了雪,就连与南楚接境的仓平关此时也已经大雪纷飞。
大军已经渐渐走远,人群却依旧未散,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远去的大军,眼中满是不舍,不少妇孺还开始小声哭淡,抽泣声此起彼伏,看得人好不伤感。
乔凝心与楚云绝对望一眼,两人绕有默契的眨眨眼,慢慢挤出人群,朝着城门内走去。
“大哥,大嫂。”楚云裳跟在他们身后,缓缓开口叫到。
他们俩止步,转过头看着一身布衣的楚云裳,楚云绝随即轻笑两声,沉声问到,“大哥大嫂要回家吗?”
楚云绝正想点头,乔凝心却抢先答到,“不,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