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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暗,长叹一声,飘身飞出战圈,叹道:“不打了,我打不过你,你也打不到我。”
飞藏见我退开满面疑惑,闻言笑道:“来吧来吧,我让你打到几下就行了。你这手功夫可真俊,不过嘛火候不太够,打的不过瘾。哎,即便这样我也确实抓不到你。”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扔给我,笑道:“傻小子你的钱在这里。”
我大吃一惊,急忙拆开信封,里面一张存折和银行卡,那折子上赫然写着1个1和9个0!当即颤声问道:“这…。。这是?”
飞藏脱掉外套远远丢到沙发上,闻言不悦道:“怎么会有人搬着十亿现金到处跑?为了给你把这笔钱洗干净,可费了我不少事,你发达了可别忘记我。”
我见到钱又回来了,惊喜交加。但突然心中一痛,把信封扔了回去,大声道:“这钱我不要。”
飞藏像早知道如此,笑骂道:“你喜欢这钱,干吗刚才那么抓狂?小子,这些东西给你,你把换日神台交给伊贺,从此再无瓜葛,干吗白白和我们做对?”
他哭笑不得看着我,又道:“有骨气那是好事,可也该想想现在你的身分哪有秘密可言?更何况还背着凶杀大案?回不回的去都成问题,就算回去了,你完成不了任务,拿什么给上面交差?交不了差,他们会放过你?笑话!”
他语气一软,拍拍我的头,劝道:“只要把“换日神台”藏在哪里告诉我们,以后就好好过你的日子。我也不是伊贺的人了,以后交个朋友,你说多说?”说罢转身倒了两杯水,一边递给我。
我接过水,心里乱成一片。他说的是事实,要说不动心那可是骗人。低着头,自言自语道:“可是…。换日神台我也不知道在哪里。”
飞藏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好容易才控制下来,低喝道:“什么 …。。什么?”
我无奈的把“换日神台”交出去的事告诉了他,但对疯老道和军方的关系并没提到。
飞藏脸色灰暗,摇头道:“这次可被你害死了,你怎么不早说啊?我就指望着把“换日神台”交给伊贺,然后什么都不再管了。你……”
我仰起脸,怒道:“反正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留我也没用,杀了我吧,或者把我交给警察。”
飞藏没理我,独自站到窗口苦苦思索起来,半晌,他转身沉重说道:“我不希望身边的人受到伤害,坦白讲去中国抢东西也非我本意,只是身不由已。我也是个孤儿,一个忍者把我养大,又教会我一身忍术。对伊贺的许多做法,我不以为然,美由嘉出事后我更是心灰意冷。所以这次也是我最后一个任务,我已经向伊贺提了退出,希望可以带美由嘉离开这里。可是,哎……。”
我冷笑道:“这样说来还是我害了你不成?”
飞藏摇摇头,叹道:“我答应老板带你回去,你千万别说换日神台你不知道在哪里?否则我们都得死!没办法,且走且看吧。你今天在这里休息,过两天我来找你一起去见伊贺的老板。到时候是生是死凭老天做主了。”
说完丢来部手机给我,指着沙发边的一个小包说道:“你在警局的东西我都拿回来了,本来真是想交你这个朋友,现在看来还有些曲折。随时等我电话,不要逃跑,真的会死人的!”说罢转身往外,边不住叹道:“ 荆州不遇高阳侣,一夜春寒满下厅啊。”
飞藏走后我瘫在地上,觉得浑身无力,想到要做日本人,总觉得不大对。可这样能和葭儿在一起,也不是坏事。但阿七对我情深意重不能不救!疯老道养我教我,怎能负他!老爹还等我回去和他团聚,更不可以对他不起!再者我是中国人,再不好再穷,那也是我自己的国家,决不可背叛!想来想去总觉得这样不行,那样也不可以。但偏偏想不到任何办法,瞧着手上的手机发呆。
这手机好像条锁链,捆着我无法呼吸,不能动弹。这时我突然想到李大哥临走时让我记的电话,老田!该死!我怎么能忘了这个人?
夜里我独自站在和老田约好的地点,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路口,周围也都是低矮的小房,属于东京的贫民区。出门的时候,我没敢开飞藏送的车,这狗日玩人的手段简直匪夷所思,搞不好车上有什么跟踪器。不过看起来飞藏倒不像这样的人,但这车太拉风了,一开出去我想用不了多久伊贺那群人就能找到我。
又在附近的公园绕了半天,突然冲到树林里,跳到一棵大树上顶躲了起来。如果那幢楼久没伊贺安排人监视,杀了我也不信。可是蹲了半天也不见动静,我心中觉得好笑,自己疑神疑鬼吓自己。就在准备下树时,却传来了脚步声。几个男人慢慢走了进来,他们聚在一起哇啦西哩几句,便掏出手电四处寻找起来。我暗叫侥幸,如果刚才跳下去此时就麻烦了。等他们离开后,又等了半天,确定再无人跟踪这才跃下来,急忙赶去见老田。
这时深更半夜路上行人绝迹,和老田约好的时间都过了半个小时,依旧没人来。我冷的哆嗦两下,不由狠狠骂道:“娘的,这狗日的老田想冷死我。”身后突然响起一个极沙哑低沉的声音:“是你找我?”。
正想回头,这沙哑声再度响起,:“不要回头,装成什么都没听见。宝塔震河妖”
我心中一喜,该来的人到了。这句话是李大哥告诉我的接头暗语。当即压低声答道:“我家没妖只有塔”
“塔共几层?”
“一二畜鬼,三四人,五六七八无通门,是神是魔不得知。”
“塔在哪里?”
“九月的炮仗高高挂。”
沙哑的声音突然厉声道:“你好大的胆。”
“无胆就不敢挂炮仗了”我说罢不等他回话,转身向后瞧去。
老田站在路灯照不到的阴影处,脸色看不大清楚,身形倒和二胖有些相像。我笑嘻嘻摊开手,说道:“口令说完了,你相信了吧。”
老田低声说了句:“跟我来。”调头便退入身后的小巷子内消失不在。我连忙跟了上去,两人并肩而行。老田递了个小盒子给我,说道:“你把手机放在这里,然后盖好。”
我接过来,觉得这盒子不像铁也不像铜,表面有均匀的小颗粒,但入手十分沉重。老田叹道:“你怎么不用自己的手机?我这个号码被露出去就麻烦了,以后要注意。怎么还不放进去?快点,这是屏蔽器,盖起来就不怕会被人追踪到方位。”
我顿时明白过来,赶紧把手机放了进去,仔细盖上。
老田带我在这片居住区里东绕西转,他不说话埋着头走的极快,我也只要小步快跑的跟着他。终于在半小时后他在街角一幢最不起眼的小屋前停了下来,取钥匙开了门,他让我先进去,自己则在外面又瞧了几下。
老田的家实在太普通不过了,铺着蹋蹋米窄窄的玄关就显得十分陈旧。我脱了鞋慢慢走进去,左边是厨房兼饭厅也小的可怜,右边滑门没关,有个人在里面看着电视。她似乎也听到有人过来,但只微微动了下头,依旧看电视并没有转过脸。
可是我看到她那刻,心中打翻了五味瓶,眼泪从心底喷涌出来。喉咙干涩沙哑,颤道:“阿……七…”
那人听到我的声,浑身巨震,抬脸望向我……
正文 豪赌一场
我本来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这时我一百个一万个确定面前这个就是阿七!我几乎是连滚带爬撞到她身上去的,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阿……七,好阿七,乖阿七,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不可能…。这不可能…。哎哟…。。”激动之余把舌头狠狠咬了口,痛的皱起眉头,但又满脸笑容。
阿七明显憔悴不少,满脸说不出的疲惫和沉重,她笑道:“痛吧?说明你不是做梦。”
这时老田跟了进来,沙哑的声音说道:“她已经到了十天,我们一直没法和你联系,就这么干等着。”
阿七涨红了脸,轻轻把我推开一点,关切的问道:“你怎么回事?担心死我了。”
定了定神,我才把遇到袭击的事告诉了他们。又把飞藏要逼我加入伊贺的事也通通说了一遍,听的阿七满脸难过。
老田点点头,黯然道:“危险时刻伴随着我们,前几天又牺牲了几个同志。”他走到一个香案边,冲我招招手,瞧着香案缓缓说:“过来给牺牲的同志们上个香吧。”
香案上摆着个香炉,但却只有些卡通小玩偶,并无供主。那些小玩偶形象各异,都是卡通片里常见的角色或笑或搞怪,被暗红的灯光照着格外异类,但见老田神色凝重,心中奇怪也不敢说出来。
老田朝这些玩偶深深鞠了三躬,阿七也恭敬的上了香。老田把点好的递给我,依旧看着香案,喃喃自言自语道:“这十年来共只有十三个,结果这个月就多了十个。”他把头低下,看着地面,摇头道:“不知道下个是谁?”
又抬脸朝我看来,声音更为沙哑:“这些同志全都为了祖国献身,死后尸体找不回来,连墓碑都没有。我也不敢给他们立牌位。呵,只能搞这些东西,聊以纪念。没人会知道他们,可这些曾经鲜活生命都来过,他们很伟大。”
我明白这些都是给死去特工安排的牌位,当即举起香,弯下腰诚心拜了起来。
老田说道:“灵杖被偷运出中国开始,我们就一路截击,可还是没拦住。你们来之前,我们就行动过,结果七个兄弟一个也没回来。由于时间紧迫又联系不上你,两天前我们再次安排了行动。总算回来了两个,一个小秦,还有个昨天死了。”
老田四十来岁,头发随意梳在一旁,微微有些谢顶,满脸胡茬,眼带浮肿,神情看起来有些猥琐。是那种把他扔在人群里就再找不出来的类型,普通到实在太普通。不过他说话时,还是那付表情,多少让人觉得不可靠。可当听到阿七前天去偷过灵杖,我心中的惊讶不压于起爆了颗核弹。
冲她怒道:“你怎么可以跑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阿七避开我的眼神,对老田说道:“田叔,火离现在回来了,你看该怎么办?”
老田看我,先道:“小秦当时在外面接应,并没有直接对敌。也是幸好,否则……。”又苦笑着问:“暗藏间谍身份不能暴露,所以现在除了你们两个已经没人了,想富贵你跟日本人,当然,做叛徒就得准备付代价。要继续任务,九死一生,而且死后也做不了英雄,因为从此没人会知道你。伊贺被闹了两次,怎么做?考虑好。
我心想:“你倒是会推责任,不做是死,做也是死。就算不死,也没功劳。”但总不能让阿七自己去送死啊,别看这小娘皮平时温温柔柔,脾气臭起来比厕所里的石头还硬还臭!你娘个椒椒嘴,就当老子上辈子欠你吧。
当下答道:娘的,大不了玩一圈阎王殿,过一下奈何桥,迷迷糊糊再投个胎什么都忘了,老子做!”
老田点点头,让我们站在屋角的一块蹋蹋米上,拉过椅子站了上去,在灯罩上拔弄了几下,突然脚下一轻,“蹋蹋米”竟然缓缓沉了下去。老田也急忙跳下椅子,站了上来。
“蹋蹋米”下降了两三米才停下来,老田伸手在旁边按钮上输入一串密码后,滑开一扇小门,他带头先走进去。门在身后无声关上,老田按开了灯。
地下室不算狭窄,右边靠墙有一排看起来怪怪的设备,中间地上有个圆圆的金属物体,不知道是干吗的?左边整面墙都是军火,小到手枪,大到对单人防空导弹,种类繁多应有尽有。老田在操作设备前的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