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敖远也就笑了,带着毫不自知的满足。
第二十九章 夏琰汐
敖远早就听夏琰飞说过她有个亲哥哥,现在主要还是和父母呆在意大利。虽然也是接受过她家老爹关于倒斗和作伪方面的训练,可是他的兴趣似乎已经彻底跑偏成为首饰设计这一类的了。
可是敖远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这个人。
呃,或许说他从来也没想着要见这个人。
当时门铃响的时候夏琰飞正在厨房里热火朝天的炒着菜,而且她一边看着锅里的油一边还要应付二货在她身边上蹿下跳求投喂,只好在一片烟熏火燎中冲敖远喊话:“帮我开个门,估计是我从网上订的东西到了!”
别问她为啥不让敖远帮忙,自从敖远有一次进厨房帮忙炒了个西红柿炒蛋后夏琰飞就泪流满面跪求这尊大神放过她的厨房,要不是她当时反应的快一把就关了火,否则那就是一出活生生的人间惨剧。
不过敖远刀用的倒真是不错,可惜神君大人高傲的用下巴对着她说你们不是有句话叫杀鸡焉用牛刀吗,气的夏琰飞跳起来试图打他的头,未遂。
书归正传,当敖远一边回夏琰飞的话一边悠哉悠哉的打开门的时候,他和门口的男人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门外的男人算得上是高大英俊最好的会走路的典范,一双海蓝色的双眼似乎是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海洋,只不过看到开门的人之后皱眉流露出的杀气却能逼得人倒退三步转头立刻逃跑。
敖远:卧槽你谁?(糟糕怎么被夏琰飞影响出了这个口头禅了?)、
男人:我去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
听到动静的夏琰飞用一块鸡中翅摆脱了缠着她不放的二货,拎着锅铲低头逗着狗走了过来:“敖远你干嘛呢这么长时……间……”
看到门口的男人时她明显石化了:“哥,你怎么跑回来了?!!!”
敖远:“卧槽这是你哥?!”
男人:“你还知道我是你哥?!你怎么就和男人同居了呢啊?!”
再次的异口同声。
夏琰飞:“你们俩结婚去算了。”
一番颇为纠结的闹腾后,夏琰汐才终于进了自家妹妹的家门,一身低气压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敖远。而敖远则是拿着平板电脑无所事事的浏览,表面上一派镇定的任凭对方随意打量。
实际上敖远已经迅速的打量了夏琰汐这个人,此刻正在心里和夏琰飞做着对比,他发现夏琰汐和夏琰飞的五官实际异常相像,可这两个人的气质却完全不同。
同样的五官在夏琰飞身上便是秾艳,而在夏琰汐身上……敖远只能用英俊这个似乎已经烂大街的词来形容。
端上最后一盘菜的夏琰飞靠在厨房门口打量着这两个表面上平静内里暗流汹涌的人,本来还缠着她的二货被这气氛震得夹着尾巴在食盆旁边乖乖趴好。
实在忍不下去的夏琰飞敲了敲厨房门:“我说两位,还打不打算吃饭了?”
没人回应她这句话。
夏琰飞挑了挑眉:“我说,明天我去下斗。”
“你找到线索了?”/“你还想下斗?!”
“都说了你们两个结婚去算了。”靠着墙的姑娘的眉挑的快要达到四十五度角了,“我拼死拼活在油烟里又加了个菜要是敢给我剩下,就给你们两个塞到身体里去。”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别问我从哪里塞。”
被吓到了的两个男人只好往餐桌走去,吃饭中筷子交锋了无数次,互瞪无数次的无数次,最终在夏琰飞怒拍了桌子的情况下才安分下来继续吃饭。
所以说,夏琰飞或许才是这个故事里真正的大BOSS。
“哥你怎么回来了?”喝完最后一碗汤的夏琰飞终于开口问出了她从见到夏琰汐就开始疑惑的问题,听了这话的夏琰汐放下筷子皱着眉看她:“要不是方应和我说你这次出了事,你是不是不打算让我知道了?”
听了方应的名字敖远不由轻笑一声:“我还以为是谁……嘶。”
桌子底下夏琰飞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还特意碾了两下:“方应都和你说了?”
“他只说你这次被方沉晔害得不浅,还受了不轻的伤。”夏琰汐说到这里似乎有点激动,“夏琰飞你是不是准备哪天死了才让我知道消息?!”
“怎么可能。”夏琰飞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方应夸张了太多,就是腿蹭破了块皮,别的没啥。”
知道方应没和他说敖远的事情夏琰飞就放下心来,敖远的身份现在越少的人知道越好,她暂时还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大。
夏琰汐的声音不由大了起来:“好,你现在能耐大了我管不了你了。这事先不提,你就给我好好解释解释这男人是怎么回事!”
“哥,我不小了。”夏琰飞叹了口气,“你能……算了,你先去书房,等会我过去找你。”
夏琰汐本来还想继续说下去,但还是气冲冲去了书房,毕竟敖远在他看来还是个外人,他也不想在外人面前下自己亲妹妹的面子。
看着夏琰汐去了书房,夏琰飞将碗筷放在水池里,双手撑着台面发呆。敖远走到她身边靠着拿了杯水一言不发的陪着她。
“我哥这个人,我记事的时候他正好处在叛逆期。我爸我妈那个时候也忙,就让他带着我。可是他哪有那个心思,我每次被周围的孩子欺负了哭着回去的时候他看都懒得看我。”
夏琰飞带着淡淡的笑意说着这些,仿佛只是在叙述他人的故事:“等他反应过来我是他亲妹妹想要照顾我的时候,我回国了。”
“大概是因为觉得小时候亏欠了我,他现在对我的关心有点过度,你就当没看见就成了。”
“我长大了,哪里还需要这些呢?”
这个气氛略微有点沉重,敖远刚刚想要开口安慰她,就被夏琰飞猛然抬起头给吓了一跳:“既然觉得我的过去有点悲剧有点煽情,就去帮我把二货溜了去。不准欺负他!”
在敖远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夏琰飞已经麻溜的窜去了书房,只留下自发吊着狗绳跑过来求饭后散步的二货在他腿边眼巴巴的望着他。
“夏琰飞!”
虽然是这么喊着,敖远却是带着笑意喊出来的。
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
第三十章 兄妹
夏琰飞推开书房门进去的时候毫不意外的闻到了一股烟味,夏琰汐背对着门坐在那里,手里夹着的烟还是夏琰飞放在书桌上的半盒。
她看着夏琰汐的背影,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在这种情况下,其实夏琰飞是知道按正常套路来的话她应该把自己受过的伤痛,自己发现那本书后的迷茫和惊恐,自己无人述说的担忧全部都倒给夏琰汐听。
可是夏琰汐在她的生命里缺席了太久,久到夏琰飞已经成长成了一个仅仅只相信自己的人,也变成了打落牙齿和血吞的生动活例子。
不过怎么样,夏琰飞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他终归还是你血脉相连的亲哥哥。
其实夏琰汐坐在这里,手里夹着的烟只抽了刚开始的第一口。
剩下的时间里,他就看着这根烟慢慢的变成烟灰,而后再慢慢慢慢地摔到地板上变得尸骨无存。
实际上他对夏琰飞的感情很复杂。
夏琰飞的天赋高过他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他们两个在成长过程中实际上是和其他人反过来的——别人家都是妹妹生活在哥哥的成绩之下,他却是一直看着夏琰飞轻而易举的就能达到他拼尽全力都无法达到的高度。
所以在夏琰飞小时候他对她不闻不问实际并不是因为叛逆期,而是他除了这种姿态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姿态面对这个妹妹。
可现在他们两个的事业并没有重合的地方。
也是当他开始设计首饰设计这个行业以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对夏琰飞亏欠甚多,那时夏琰飞却早已回到了这片土地。
夏琰汐一直以为自己对夏琰飞其实没什么类似疯传的兄妹独占欲这种奇怪的东西,可是当他今天看到打开门的敖远时却从心底涌出了名为嫉妒的情绪。
凭什么呢,他心想,我这么宝贝的妹妹,我尽力弥补这在她人生中的缺席,你又凭什么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和她在一起?
世上除了夏琰飞,怎么还会有第二个人让他觉得明明不是爱情却对这个人又挂念又担忧,同时为这个人每一次成功深感骄傲?
这个人,他怎么能拱手相让?
最终还是夏琰飞打破了一室诡异的沉默,她慢慢走到夏琰汐身旁坐在了地上,头轻轻地靠在对方的膝盖上。
就好像还是当初那个受了欺负哭着回家的女孩子一样。
“哥,你知道吗?”夏琰飞的声音平静的像不起一丝波澜的湖水,“我似乎就剩下三年好活了。”
夏琰汐听了这句话身体剧烈的一颤,手里的香烟做了自由落体运动掉在了地板上,可是他没时间去关系这个,他赤红着眼对她几乎是用吼的询问:“你开什么玩笑?”
夏琰飞的声音依旧那么平静,还有什么可以激动或者怨天尤人的呢,最艰难的部分早已度过:“我没开玩笑。”
随后的时间里她就用这种平静的声音从头讲述了整件事情,从方沉晔找上门来到那个小小的山村,再到那个漆黑的蛇室,再到几个人最后狼狈的奔逃,甚至连在老宅的事情也完完整整的讲述,连同敖远的身份。
方应曾经对她说去试着相信其实没什么坏处,蓝若雪也曾经指着她问夏琰飞你特么是不是哪次下地的时候把大部分感情都丢在里面了,否则怎么就能做到除了自己以外一个人都信不过?
这时候夏琰飞突然明白过来,面前这个人是自己血脉相连永不可分的哥哥,如果她连他都信不过那还能信得过谁呢?
所以她终究选择了毫无保留的诉说,选择了毫无保留的相信。
夏琰飞说完后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可当没过多久夏琰汐的手放在她头上开始为她捋顺一头长发时她突然就觉得委屈起来。
这种情绪出现的莫名其妙,哪怕是看到老宅的那本书的时候她也仅仅是感到愤怒和迷茫,这么多年里她第一次觉得很委屈。
然后她就哭了出来。
一边哭一边觉得这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她居然哭了两次真的很不科学。
“没事。”夏琰汐一边理着她的头发一边对她说,声音笃定万分,让人无法质疑,“有我呢。”
“有你顶个毛用。”夏琰飞一边哭居然还能一边吐槽,哭红的眸子忙里偷闲的撇了他一眼,“常年不回归祖国的人少来骗人。”
可是这种语气却让夏琰汐受宠若惊:“我说你终于有依赖哥哥的想法了?我真是太感动了……嘶你咬我手干吗?!”
“谁让你胡说八道?!”夏琰飞坐起身擦眼泪。
夏琰汐觉得刚刚她的语气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他手上快要破皮的牙印作证。
“你现在就在找线索?”夏琰汐揉着手问毫无形象的撸鼻涕的夏琰飞,后者连看都不看他:“是啊,不过早上张轩给我打电话说他好像有消息,晚上整理好了打包给我发到邮箱里。”
“他还锲而不舍的追你呢?”
“你能不要神展开吗?!”
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人对视了半晌,随后夏琰汐靠上了椅背夏琰飞直接躺在了地上低声笑开。
“这事别跟老爸说。”夏琰飞一边笑一边说,“省得他担心的急吼吼的就回国了。”
夏琰汐也在笑:“我当然知道,否则不光是老爸,老妈也得回来。”
“你敢把这句话当着妈妈的面再说一遍不?”
“不我还不想找死,不像你一天到晚各种作死。姑娘,不作就不会死你怎么就不知道呢?”
两个人轻松地闲聊着,完全没有前些年的刻意的疏远和讨好。
为什么呢?
因为这个世界上,血管里留着相同血液的,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