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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应没有这个能力驯服她,可是猛兽的吸引力或许就在这里,明知危险却又被他们吸引而无可自拔。
一步错,步步错。
而在敖远身边的时候夏琰飞像个人,方应看着正在聊着天的两个人,似乎是敖远说了什么,夏琰飞的唇边露出了一丝笑容,在午后从车窗玻璃里面斜照进来的阳光下整个人安静的发着光,也笼罩在一种平和温润的感觉之中。
这种感觉,方应原来从来没有见过。
他突然明白了敖远当初在夏琰飞还昏迷着的时候对他说的那一句话,你不了解她。
方应从来不知道夏琰飞想要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她受过多少风雨,不知道她要到哪里去,是不是曾经有过不安和哀伤,背负着多少重担在这世界里孑然前行。他只是在背后遥远的望着夏琰飞的背影,等着他心里夏琰飞疲惫不堪回身的那个瞬间。
可是夏琰飞从不回身。
原来从开始,他方应就已经注定了一败涂地的结局,哪怕夏琰飞没有遇到敖远,她身边的那个位置也不会是属于他的。
他甚至连对夏琰飞说一句喜欢的勇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一天站到夏琰飞的身边?
好在现在还不晚,方应也露出了笑容,但是这个笑容里满是释然和放松,他还有时间来平复那些因为夏琰飞而翻涌的情感,还有时间去喜欢上另外一个对的人。
是时候好好谈谈了,就这样连朋友都做不下去就实在是太可惜了。
“到了。”车停下来的时候沈沉舟回头叫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敖远肩膀上睡着的夏琰飞一声,“等下我把剩下的装备给你,你自己整理。”
夏琰飞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过来:“行,让别人经手我也不放心,到时候要用什么东西又找不到实在是太耽误事情了。”
下了车之后几个人都活动了下因为坐了太长时间而变得僵硬的腿脚,夏琰飞因为刚刚实在是太困而睡了过去,所以并不知道路上的风景发生了怎么样的变化,看到面前的村子还微微愣了一下。
“这里就是当时那个伙计他们交货的地方。”沈沉舟站在夏琰飞身边放低了声音解释,叶凡三个人其实不知道他们来这里究竟是干吗的,“不觉得很眼熟?”
夏琰飞双手插在口袋里四处打量:“当然眼熟,这和当时方沉晔带我们去的那个山村太像了。”
村子里只有一家二层招待所提供住宿,招待所的玻璃门上贴着欢迎光临四个大字,红色的临字已经因为时间太久而掉了点,而那玻璃门也不像见惯了的干净透亮,遍布着手指印还有不知名的污迹,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擦过了。
好在一行人大多都是下过地的,甚至连大通铺都睡过,只要有一张床还有能遮风挡雨的屋顶其实就已经很满足了。
进门之后的右手边是个老旧的木头柜台,上面漆着的白漆已经脱落的不少,左一块右一块的斑驳着露出了内里的木头本色,柜台后是个留着齐刘海的女孩子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圆圆的脸上没有半点脂粉,完全是素面朝天的状态。
武长海敲了敲柜台提醒女孩子有客人上门了,女孩子慌忙站了起来,而目光落在敖远身上忍不住就微微红了脸,不自觉的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是要住宿?”
“对。”武长海还是带着那种亲切的笑容说了下去,“住两个晚上。”
似乎因为太久没有生意,或许又是因为这几个人里面有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存在——虽然方应在某些问题上钻牛角尖了点,但是他的长相也是没法说的——女孩子殷勤的似乎有点过分:“要几间房?我们有标间也有三人间。”
武长海转头询问真正拿主意的人的意见,沈沉舟和夏琰飞轻声交谈了几句之后用不高也不低的声音平缓的问道:“有没有单人间?”
女孩子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没有。不过有大床房可以吗?”
“也行,给我们一间标间一间三人间,然后两间大床房。”沈沉舟点了点头,然后这么说道,女孩子微微愣了一下之后才反应过来:“没问题,但是能把身份证拿过来让我登记一下吗,哦对了,押金也是要的。”
在女孩子往一个纸页都有些发黄了的本子上抄写着几人的身份证号码的时候沈沉舟接了个电话,简单说了几句之后转向了夏琰飞:“向导今天晚上家里出了事,推到了明天中午。”
夏琰飞皱了皱眉头,还没进丛林就出了这件事情实在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吉利:“行,我这边没问题。”
然后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飞机这么一晚点再加上一路颠簸过来现在已经是晚上六点多钟了,然后她就出声问了一句:“你们这里能吃饭吗?”
专注于抄写身份证号码的女孩子并没有抬头:“能,不过太复杂的东西做不了,要不你们先去餐厅?我登记完身份证就过来给你们点菜。”
几个人顺着女孩子的指点左转直接去了餐厅,餐厅里出乎意料的干净,地面是平整的水泥地面。因为餐厅里空无一人,他们就干脆把带着的大包小包就直接放到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女孩子就拿着他们的身份证过来了,武长海接过了女孩子递来的菜谱想要推给夏琰飞,这一路过来他也能看出来沈沉舟其实有事情也是要和夏琰飞商量的,但是夏琰飞摆了摆手:“不用管我,你们点就行了。”
武长海转头望向沈沉舟征求他的意见,看到沈沉舟点了头之后才找着菜谱点起了菜来,还特别嘱咐搬一件啤酒再上几瓶白酒。
他没有发现的是,听到酒字的时候,夏琰飞的表情纠结的很精彩。
原本以为向导不来就可以不用喝酒,她郁闷的抠着椅子在心里想着,结果还是逃不掉这一通灌。
坐在她身边的敖远自然是发现了夏琰飞的这种小动作,握了握她的手后轻轻地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交给我。”
第一百二十五章 晚饭
说实话,对于敖远的酒量,其实夏琰飞挺没有信心的。
好吧好吧,就算是历史里被记载的那些人都可以说是可以喝上不少而且喝多了的时候总会留下那么一两句名垂千古的话语,但是那个时候的酒和现在的酒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那时候的酒充其量就是现在的酒酿,否则斗酒诗百篇的李白早就因为酒精中毒而没有机会留下这么多首诗了。
因为招待所只有一个厨师,所以菜上的很慢,而酒却拿来的很快,夏琰飞看着那些白酒和啤酒在心里暗戳戳的认为这些人死于酒精中毒或者肝硬化这些原因的可能性要和死在斗里的可能性是差不多的,或者说可能还要更高上那么一点。
可是心里这么想着,夏琰飞还是一边带着笑容和他们说话一边用手直接开了一瓶啤酒,这种小把戏在他们这些人里面已经算是常事,所以连方应也没有对这表示出任何惊讶之感。
因为方应自己也会这个把戏,而且还因为这个在班里聚会的时候大大地出了一把风头。
可是倒白酒的时候却出了点小小的状况,叶凡拿着酒瓶准备给夏琰飞满上的时候敖远缺轻轻伸手盖住了夏琰飞酒杯的杯口:“她最近不能喝白酒。”
叶凡拿着酒瓶的手尴尬的停在了原地,酒桌上原本正闹腾着的气氛也因为敖远的这个动作而沉寂了下来,然而只有沈沉舟一个人轻轻挑了挑眉,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东西。
还没等叶凡想到什么化解尴尬并且能给彼此找个台阶下的时候,敖远拿过了他手里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满杯的白酒并一饮而尽:“她的那一杯,我代了。”
夏琰飞:=口=
叶凡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爽快人,来来来,都满上,满上!今天晚上好好喝一场!”
原先冷寂下来的气氛又再次活跃了起来,甚至要比之前的更加活跃,趁着另外几个人开始第一轮的推杯换盏的时候夏琰飞扯了扯敖远的一角,并且压低了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地问敖远道:“你疯了还是怎么着,别告诉我你没看到这么明显的度数标志,我们两个都清楚你的眼神比我的还好。一整杯粮食精就这么下去了你是想酒精中毒?”
夏琰飞不是没有想到敖远会不会像当初对付罗珏那样开个外挂,但是一想到现在沈沉舟在这里而且两个人还是针锋相对的状态,那么无论敖远为谁开了这个外挂,沈沉舟一定会毫不客气地戳穿的。
所以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真跟这些酒坛子们拼酒量。
但是用这种可能的话,夏琰飞上阵的胜算明显是要比让敖远上阵的胜算要大的。
“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喝酒喝得胃难受的又开始吃胃药了。”敖远也压低了声音回答她,“当我没看到你往包里放胃药?”
夏琰飞皱了皱眉:“但是你要是能喝过这几个人就奇了怪了好吗?”
还没等敖远再回答夏琰飞一句,武常海就掉转过头来开始敬敖远,夏琰飞只要默默地低了头并且假装无视了面前那瓶已经开了瓶盖的啤酒,乖乖地吃着面前热气腾腾的菜。
长白山这个地方其实有不少吃的,夏琰飞看着面前地道的农家菜眼睛里就差放出绿光来表示自己有多么满意这些菜了,单单是一道听起来极其简单的猪肉炖粉条就让夏琰飞吃的停不下来,而在这菜里厨师还放了蘑菇进去,一口咬下去只剩下了满心的满足感。
她慢慢地嚼着蘑菇,看着包括沈沉舟在内的几个人都加入了想要把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灌醉的行列,而第一个倒下的没有半点意外的就是方应,方小侯爷被喝到了抱着酒瓶子滚到桌子下面自言自语又哭又笑的地步。
夏琰飞的饭量并不是很大,几道菜一样吃了一点依旧撑了,就这么单手拿着那瓶啤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然后在话题转移到了自己身上的时候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以及说上几句不痛不痒的话语,并且也就在三言两语之间就转移了话题。她这么看着这一桌人都带着笑容称兄道弟,恍惚间似乎就看到了所谓的人生百态。
就这么客套着客套着,多少虚情多少假意都融入到了这一杯杯的酒中,没人知道自己喝下了多少,更没有人清楚自己说的那么多话里有多少真话有多少假话。
这一顿晚饭吃了很长一段时间,夏琰飞甚至还抓住了时间打了个盹,醒来的时候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刚刚睡了过去。
最终还是碍于身份没人敢太过于明目张胆的灌他的沈沉舟发话结束了这一场过于惨烈的战争,敖远站起来的时候目光格外清明,而且完全是单独走出来了一条完美的直线,夏琰飞在后面双手抱胸看着敖远的背影,觉得这似乎有点太过于不可思议了。
敖远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极快,可是他走的越好夏琰飞在后面慢慢悠悠地跟着他走就觉得有点越来越担心了,因为她是亲眼看着敖远越喝酒脸就越白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她才格外担心。
结果果然不出夏琰飞所料,等两个人刚刚关上了那间标间的门之后敖远就整个人歪向了旁边,好在夏琰飞早有准备,不过很明显她被敖远砸了一下而敖远也被她的骨头给咯了一下,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嘶声。
最终还是碍于身份没人敢太过于明目张胆的灌他的沈沉舟发话结束了这一场过于惨烈的战争,敖远站起来的时候目光格外清明,而且完全是单独走出来了一条完美的直线,夏琰飞在后面双手抱胸看着敖远的背影,觉得这似乎有点太过于不可思议了。
敖远不知道为什么走的极快,可是他走的越好夏琰飞在后面慢慢悠悠地跟着他走就觉得有点越来越担心了,因为她是亲眼看着敖远越喝酒脸就越白的,也就是因为这个她才格外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