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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不凡嗤之以鼻:“皇上?!呵,你觉得他好,我觉得也就那样,他才不会干这种自己扇耳光的事情!”
顾长辰道:“不……虽然我跟皇上接触不多,但是对他也还算是有所了解,他不是一个喜欢强人所难的事情,他给你赐婚,目的无非就是想让你更忠诚于他,同时买个人情给我。我想,他……”
赵肃在外,听见顾长辰这样说,不觉呆了。
两人又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听进耳去,只是心中反复的问自己:要拉拢伍不凡和顾长辰,取消赐婚,正是最好的做法,可是若真要收回成命,心底却又有那么一丝丝的不乐意。为什么会不乐意?为什么会不乐意?
赵肃正在沉思之中,猛然听见伍不凡的声音传来:“娶公主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跟公主,我是在上面。跟你就……”
然后赵肃就听见了衣衫撕裂的声音。
赵肃登时感觉尴尬,尴尬之余,不禁又再次震惊。
顾长辰居然……居然是在上面的那一个……
他的那个长相,那种模样,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啊!更何况是跟伍不凡……
房中传来的声音渐渐的变得暧昧起来,低声的喘息,吧嗒吧嗒的黏稠之声,身体碰撞的声音,都尽数的传入赵肃的耳朵。
由于太过匪夷所思,赵肃的脑袋,转到了另外一个方向,有些奇怪的想到了,顾长辰在上面,会是什么样子……
里面的声音渐入高潮,有些肆无忌惮起来,有了太子,有了宫妃的赵肃,自然很明白,都是在做些什么,甚至连什么样的姿势,都能自行想象。
他自己都有些面红耳赤起来,觉得这样偷听实在不好,转身准备走,失魂之下,脚下不留神,踩到枯树枝,嘎吱一下的轻响,在黑夜低吟声中,格外刺耳和清晰。
顾长辰的叱问声从房间中传来:“什么人!?”
赵肃深吸了一口气,自己偷听并不光彩,尤其是,自己还是皇帝,只能先发制人。
他上前一步,哗啦一声推开房门,故作镇定,心中乱跳,脸上却好像罩了一层严霜:“是朕!”
房中的两人,还赤身裸体,尚未分开,神色震惊,没回过神来。
赵肃反上前一步,踏进房中,目不斜视的坐在房中椅上,冷笑道:“朕来看看,明天就要当朕妹夫的人,在干些什么!”
69、决意(有修改)
赵肃冷笑道:“明天就要当朕妹夫的人,在干些什么!”
伍不凡和顾长辰一阵手忙脚乱,四处找衣服想要遮羞,找到一半忽然醒悟过来,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遂不找了,干脆破罐子破摔,伍不凡朝赵肃随便行了个礼,顾长辰连礼也未行,坐在床头,半条腿架在脚蹬上:“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赵肃干咳了一声,顾长辰只披了一件外衣,外衣也没系衣带,衣服的领口都滑落在他腰间,偏偏他还大大咧咧的坐在床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赵肃只看了顾长辰一眼,就连忙别开视线,这种场合,只好欺负一下老实听话的伍不凡了。遂向伍不凡一脸威严的训斥:“伍不凡,你就是这样迎娶朕的妹妹的?”
伍不凡虽然在背地里似乎不把皇帝放在眼中,可他的人生始终是浸泡在君臣父子的教导之下,见皇帝责问,且一脸正义凛然的态度,不敢争辩,只得跪下认错:“陛下息怒,臣……臣……请陛下恕罪……”
顾长辰却刚刚和伍不凡相反,他虽然外表上也符合一个标准臣子的行为,但内心中根本没有森严的等级观,此刻见伍不凡无言以对,当即伸手将伍不凡扯起来,随意将落在腰间的衣领拉回胸前,站起身来,朝赵肃问道:“陛下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人通报一声?”
赵肃脸上微红,随即反问:“朕做事情,还要向你交代么?”
顾长辰道:“臣不敢盘问陛下!”,他虽这样说,可是一双眼睛却已经露出十分的不满,盯着赵肃。
赵肃被顾长辰盯的心虚,眼睛滑到一旁墙上挂的铁琵琶之上,说出的话也不由的有些底气不足:“朕……朕有要事……”
顾长辰一听就知道赵肃在说假话,也懒得理他,根本没接话。
伍不凡见赵肃脸上神情尴尬,连忙岔开话题,道:“皇上既然有要事,在这里商谈不太方便,不如请移步书房。”
赵肃也巴不得离开这尴尬之地,听伍不凡解围,心想还是伍爱卿忠君爱国,即刻转身,仓皇出逃,顾长辰看着赵肃出逃的背影,哂笑一声,转而问伍不凡道:“不凡,你家有书房吗?”
伍不凡一愣,随即懊恼:“刚刚一急,随口乱说的!我不看书,不知有没有,或许有吧,应该是有的!”
顾长辰微微蹙眉,更加不满:“你把衣服穿得这么整齐做什么?”
伍不凡一边系腰带,一边道:“皇上还在外面等着呢,别闹了!”
顾长辰一把扯住伍不凡,把他压倒床上,伸手将他刚刚系好的腰带又扯掉,伍不凡微怒:“你做什么?”
顾长辰不去理会,把手伸进伍不凡的裤子里,将他的裤子退到膝盖处,笑道:“当然是做没做完的事情啊!”
伍不凡怒:“皇上在外面,你丢人不丢人啊!”
顾长辰置若罔闻,架起伍不凡的双腿,硬挤进去后,这才舒了一口气,道:“放心吧,他肯定去找你家的‘书房’了,让他多找会儿!”
“皇上说有要事……”
“他的‘要事’是找书房!”
“唔……”
赵肃十分懊恼的在“书房”。
这的确是一间书房,里面有书架,书,还有书案,椅子。
书架足足有一面墙那么大,且有四个书架,将四壁占满。只不过这书架上,最多不超过十本书,且上面落满了灰尘。中间一张桌子,也不知是什么年月的,蜘蛛在桌子下面安了窝,爬的正欢。
他回想起慌不择路,抓住府中的下人逼问书房位置。
等他现在站在书房的时候,看到这么个景象,才知道为什么下人露初惊诧惶恐的神色了。
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尴尬,偷听这种不光彩的事情就不说了,反正他也没少派人靠这种方式暗中监视大臣。只不过皇帝亲自出马,偷听床第之事,还是第一次。
且第一次就被抓了现行,颇为懊恼。
他懊恼了一会,就开始认真思考起赐婚的事情来了。
等他心中拿定主意,如何处理这两个人的时候,他就又有些颇为焦急起来。
按说那两个做臣子的,此刻应该跟随自己到‘书房’了才是,可居然还没来。
他又等了一会儿,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开始琢磨今年秋税的问题时,终于看见顾长辰和伍不凡朝这边走来了。
伍不凡和顾长辰并肩而来,两人神态亲密,正有说有笑,似乎说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伍不凡竟然伸手给了顾长辰的屁股一巴掌,而顾长辰毫不在意,依旧和他说笑。
赵肃忽然觉得有些落寞,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和谁这么亲密过:敌人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表面对他恭谨尊敬,转头就要他的命;下人对他唯唯诺诺,除了“是”就是“遵命”;他的父亲从来没有抱过他,而他的母亲,他已经不记得那个女人的样子了;就连最亲近的杨复光,也只是主仆关系;他和他们的关系,似乎永远就是利用和被利用,算计和被算计;他没有朋友,他更加没有指望过,会有朋友;他虽然有三宫六院,可里面充斥的,要么就是政治权利的产物,要么就是不屑讨好皇帝的高山雪莲;他更加没有奢望过爱,他从懂事的时候起,就知道这些是最不可靠,也是自己最不需要的东西。他对谁好,或者对谁不好,赏赐谁或者惩罚谁,从来没有一次,是因为自己喜欢,都是因为,行事需要他如此,皇位需要他如此,国家需要他如此。他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也从未打算过有任何改变。
可是当他看见那两个人从远处走来,互相信任,互相依靠的样子,他忽然觉得羡慕。
然而,即便是羡慕,也只是一瞬,他知道自己,不需要这些东西。他要的,是江山,是天下。他要的,是改变赵氏皇族,数百年被外戚,权臣左右的情形。
月影婆娑,微风阵阵,赵肃站在‘书房’内,月光照不到他身上,风更吹不到他身上。
顾长辰踏进房来,见赵肃就这么站着,颇为讶异,问道:“陛下怎么不点灯?”
赵肃道:“朕夜视极佳,不用掌灯。”
伍不凡心中甚感过意不去,道:“臣刚刚……不如陛下到前厅吧,离此处也不远……臣已经命人煮了好茶了。”
赵肃道:“不用了,朕还有其它的事情,只问两句话就走。”
顾长辰道:“陛下请讲!”
赵肃面无表情,淡淡的道:“你们两人之前的种种,朕也不想追究,只是伍卿家,明日你就要迎娶朕的妹妹,朕不希望你尚了公主之后,还如此……如此这般……”
伍不凡尚未说话,顾长辰便上前一步,朝赵肃行礼,道:“请陛下收回成命!”
赵肃早已料到顾长辰会这样说,脸上更无半点表情,道:“君无戏言,圣旨中书省早已拟好下达,顾将军是想让为君者出尔反尔吗?”
顾长辰道:“臣不敢,公主乃万金之躯,臣怕她下嫁给不凡之后,会受委屈。”
赵肃转向伍不凡,问道:“你会让公主受委屈吗?”
伍不凡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过了半晌,斩钉截铁的道:“会!”
赵肃冷笑:“你胆子不小!”
伍不凡道:“臣心中已有了人,便很难再容下第二个。陛下让臣做别的事情,臣断头流血,在所不辞;可感情的事情,并不是臣能够做主的。尚公主之后,臣自然会对公主恭谨尊敬,可是,臣也不敢欺瞒皇上,臣不会对公主一心一意,臣会去找顾长辰!”
顾长辰听伍不凡这样说,猛然愣住了,一时没说话。
赵肃朝顾长辰挑眉:“顾将军,你呢?你是不是也准备,不顾朕的旨意,在伍不凡成亲之后,依旧和他厮混?”
顾长辰心中一片混乱,只听得赵肃森然道:“顾长辰,你是不是打算和伍不凡一样,不将朕放在眼中?”
顾长辰全然没有听到赵肃的问话,他脑袋中只是回响着伍不凡刚刚说的话——就算是成亲,我也会去找他。
那我呢?顾长辰问自己。
顾长辰不知道他究竟会怎么做,他看赵肃。
赵肃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看着远方,视线没有停留在任何一个地方。
过了半晌,顾长辰朝赵肃行了大礼:“求陛下,收回成命!”
赵肃朝顾长辰逼近半步,盯着顾长辰,森然问道:“顾卿家,你还没有回答朕的问题!若是伍不凡尚了公主,你是不是,还会整天和伍不凡在一起?你是不是,也要和伍不凡一起,欺负朕的妹妹?”
顾长辰刚想开口,赵肃一字一句道:“你想好再开口,朕想听真话!你的真心话!”
顾长辰陷入了沉思。
他想出了种种可能,然后又一一否决。若是伍不凡真的有了妻子,他还要介入其中么?他当真会像赵肃所说的那样,两个大男人,去欺负一个弱女子么?
他自问做不到,如果真是那样,他每次见伍不凡,都会有着深深的负罪感,他无法再像以前那样,理直气壮,理所当然的做那些事情。